消滅了谷壽夫七天以後,在徐強的周圍,已經彙集了四名特工,他們分別是,韓國的秘密反抗人士李知覺,軍統的中尉情報員何橋山,拉姆扎小組的外圍成員,波蘭人馬紮耶維奇,日本人智者會殘餘人員,中野的弟弟中野次郎。他們公推徐強爲小組的組長。“我們一定服從組長的調遣,爲了消滅日本法西斯而奮鬥!”
“謝謝諸位了!”徐強看着他們的臉色,暗暗冷笑,不錯,這些人之所以推舉他爲組長,可謂是用心良苦。一旦事情敗露,組長的責任自然是最大的,組長的目標也最大,在每一次的戰鬥中,遭遇的風險也最大。“我們這個小組,就叫鐵血團吧,”
呵橋山提出了異議,認爲這和辛亥革命之前的那些組織很相象,建議改爲正義團。徐強接受了,他們還在一起仔細商量了以後的行動方針,聯合信號,情報的獲得方式,面對危險時的提醒手段。這期間,何橋山的軍統知識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爲止。下一個目標,將很快由情報部門通知,我們做好準備吧。”
解散以後,何橋山和徐強同行,悄悄地拍了他的肩膀:“走吧,今天,我請客,咱們到最繁華的銀座大街去玩玩兒!”
徐強懷疑:“你買彩票中獎了?還是半路上挖到了一個古董?”
何橋山笑道:“你說什麼?現在戰爭期間,哪裡還有彩票?”
徐強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不過,在很早,無論中國還是日本,都有了彩票行業了。
“那你怎麼有錢了?”他壓低聲音:“你們的經費很寬裕?好,我就破例一次,和你。”
“?”何橋山感到很新鮮的詞彙兒。
“走吧!”
兩人攔截了一輛大巴,輕鬆地談笑自若,忽然,在一個站點上,車門打開了,一羣舉止穿着很特殊的青年人衝了上來,一見徐強就喊道:“大哥,就是他。就是他!”
腰上裸露出一大片衣服,故意將汗衫捲起來,以使肥壯的大肚皮顯擺出來,更高的地方,露出了一撮兒黑黑的汗毛,黑色的短衫,短褲,身材中等,手臂上有猙獰的刺青,脖子上也有一隻鷹,還戴着耳環,有些不倫不類的傢伙,三十多歲,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力壯的傢伙,“嗯?就是你?”
徐強站了起來:“你們找誰?”
“找的就是你!哈哈哈,”這傢伙笑起來:“按照支那人的話說,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上回欺負我的小弟們,這回,這帳該算了吧?”
徐強也認清了那幾個小混混的嘴臉,一笑:“原來是雞鴨豬狗的頭頭來了,好,算帳?就算,在哪裡?這兒車上不方便吧?”
“好,你有種的下來。”
“佐藤大哥,就在車上!這裡更好,警察也看不見!”一個傢伙已經抄出了一支木棒,一面搖晃着一面提醒道。
“嗯,就在這兒吧!”佐藤一揮手,讓所有的手下都堵截在門口,有的直接亮出了棍子,短刀,還有的則是鐵鏈子之類。
看看有十二個傢伙,徐強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摸腰間時,卻是空空的,只見旁邊一個傢伙慢悠悠地站起來,作了一個怪臉兒,將徐強的手槍掏出來,扔給了佐藤。
真是冤家路窄,原來,佐藤的那幫手下,已經在這兒等候了好幾天了。
徐強看看何橋山:“大哥,你這一頓飯還真難得吃了。”
大巴上,司機已經嚇得伸出雙手,抱在腦袋上,再也不敢亂動了,已經有一個長髮傢伙用刀子逼迫住了他。其餘的乘客,多是老弱病殘,全都嚇得畏縮在角落,一個年輕女人尖叫了一聲。
一個傢伙走上前去,狠狠地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拉了起來,然後,瞄準她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個大嘴巴,鮮血頓時飛濺起來,把這女人打得暈頭轉向,一聲都不敢哭。歹徒還順勢將她脖子上的項鍊揪掉,連她的小手提包也抓去了。
“我的包。”
“哼!”歹徒不僅不還包兒,還無比邪惡地在她的胸脯上摸了一下,手指一捏,嘿嘿嘿賊笑起來。
“滾!”婦女氣憤極了。
“八噶!”很有些意外的歹徒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用腳亂踹。
其餘的歹徒,則抄着武器,向徐強和何橋山走來,在小小的車箱裡,包圍圈兒眼看就要形成。
徐強握緊拳頭:“橋本君,我們誰捱打了,他請客!”
“好!”何橋山的日文名字是橋本修辭。
何橋山突然出手,那有些單薄的身體,箭一樣射出,對面的歹徒雖然虎視眈眈,也還是沒有來得及將棍子擺正,就被他一舉撲倒,巨大的力量使四名混混砰的一聲被撞飛了,腦袋劈里啪啦地砸在車箱上。緊接着,這幾個主兒搖搖欲墜地爬起來,其中兩個剛起來又趴下了。
歹徒們嚇了一跳,不過,佐藤的臉色更加陰森了,大喝一聲,抓住了車中過道的扶手,以之爲依據,爆發出了強力,向着何橋山掃去。
何橋山輕易躲避,又衝向歹徒中間,三拳兩腳,又放倒了三個傢伙。
佐藤見何橋山點子太硬,腦袋一擺朝着徐強衝過來。
徐強站着不動,等兩人接近,突然爆喝,將拳頭朝着佐藤砸去。
兩隻拳頭,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啊呀!”佐藤尖叫起來,象二八月被踩了尾巴的貓,向着後面連連退縮。
徐強的拳頭,也有些疼,可是,扭曲了下手腕,目光炯炯地瞪着佐藤,繼續向前逼迫。
“嗨!”一個傢伙舉着棍子,朝徐強襲擊,徐強一舉胳膊,就在即將打中的時候,反轉手腕,將那棍子抓住了,狠狠一帶,嗖,連人帶棍子,都甩向了車的裡面角落,結果,砰的一聲巨響,那傢伙已經鑽進了一個車座位底下,看看身體的模樣,好象肩膀挨着地,腦袋都不見了!
何橋山身手敏捷,很快就肅清了幾個傢伙,將一大羣歹徒摔得摔,趕的趕,很快就弄得雞飛狗跳,逃得無影無蹤,只有佐藤,還在強撐着面子,搖晃着手腕,一面呲牙咧嘴,疼得滿頭大汗。
徐強道:“橋本君,這個給我留着!”說着,走過去,佐藤兇悍的目光一閃,匕首已經刺過來。
“嗨!”一眨眼的功夫,佐藤已經倒在地上,胳膊都脫了節,軟軟地癱在地上哭叫。
何橋山對徐強樹立了大拇指:“這個!”
徐強也笑笑,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佐藤被踢了幾腳,立刻招供,自己是一個什麼黑幫的組織,但不是山口組,徐強也不想過於招搖,惹下麻煩,連踢了他幾腳,將他兜裡的三百日元掏光了,:“走!”
何橋山已經將那個毆打婦女的小子揪出來,左右開弓,打得痛快。那婦女急忙走過來,連連鞠躬,表示感謝。
“沒事兒了!我們走!”徐強將歹徒搶去的項鍊和錢兒取回來還給了婦女,對何橋山一點頭,就要走。被那婦女攔截了:“不行,兩位,我非常感謝你們,絕對不能走!我要表示感謝!”
感謝?還有什麼感謝的?徐強和何橋山,都不願意和日本人過於密切地交往,以免弄出什麼毗漏,反而不划算,所以,兩人堅決要走。
“不行,絕對不能走!”婦女堅決地說。
看看,沒有辦法,徐強就向何橋山一示眼色:“也好,我們護送你回家吧!”
“謝謝!”
;兩人下了車子時,已經有警察衝過來,自然,還有行動也非常厲害的山口組的黑道人過來,可是,由於不是一個幫派的,山口組的人也很惱火,協助警察把那幫混混弄走了。
不過,佐藤很囂張:“你們等着,我會再找你們的,我們的大哥不是好惹的!”
徐強也沒有管他們的大哥是牛還是叉,只是笑,然後,護送着婦女走了。
下了車沒有多遠,轉進一個衚衕,前面豁然開朗,竟然很寬闊的一處院落,這在寸土寸金的日本東京,那是非常難得的。“請,兩位先生!”
徐強和何橋山進去以後,發現是一座小樓,裝飾得還相當不錯,對,這家一定是個富裕人家了。
“請問,你們兩位吃點兒什麼?我馬上給您做。”
“不不不,我們這就走了,只要您安全了就行!”
雖然對日本人本能的都沒有好感,可是,婦女兒童弱勢羣體是另外一回事兒。
正在這時,樓上響起了腳步聲,下來了一個女人,皮膚極爲白嫩,身材中等,面目清秀,但是,卻穿着軍裝!
徐強和何橋山都是一愣,暗暗緊張。
“小姐,我給您介紹,這兩位先生,是剛纔救了我的好先生,”被救的女人叫杉山由子,是這家的女傭人,口齒伶俐地講述了原由,她轉過身向徐強兩人介紹:“兩位先生,這是我們家小姐,川島芳子。”
“川島芳子?”徐強的頭皮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