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六日上午五點十分,上級派來的工作隊到達了桐縣,因爲**空投順利的原因,竟比原計劃早到了十三個小時。
一個四百多人的工作隊讓壓在我們的陶同學、張政委心中都N天的石頭終於放了不來,指揮人員、中層幹部、機要員、通迅密碼、炮兵、衛生兵、軍械兵等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特別是讓陶平最爲掛記的連隊心靈牧師——連級指導員終於配齊全了,這樣一來陶平終於對這支隊伍今後的戰鬥力就更有信心了。
接着老蔣的委任狀和一百法幣、和百兩黃金讓陶平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特別是那一百兩黃金,更是讓我們的陶同學有點心驚肉跳,這個國民黨大特務的名頭看來是跑不掉的。
還好在我們的陶同學反應夠快,連忙將裝着百萬法幣和百兩黃金的皮箱塞給了張政委和剛上任的楊副團長(送法幣和委任狀來的傢伙,原工作隊隊長楊洪義)。
陶同學不管二人的反應,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交給二位,你們看着處理,最好是替我上交組織,算我的第一次黨費吧!對了,老張,我現在可是黨員了!這個委任狀我就先留着,說不定哪天拿出來還能唬唬人,是吧!”
“喂!老張、老楊,你們說這次老蔣對俺陶某人是又封官又送鈔票,下次要是送一美女來,俺該如何是好!”陶同學繼續不管二人的反應自言自語的說道。
“該咱辦就咱辦,照收不誤!”張政委壞壞的笑着說。
看着同樣一臉壞壞笑容的楊副團長,我們的陶同學也沒有功夫去和他們兩個傢伙計較,決定馬上進入正題。
於是,馬上分配任務,將指導員們配備到連,炮兵、衛生兵、軍械兵充實到相關部隊,十六個預備隊不動,每三個連成立一個營,共組建了八個營,營級主職幹部、指揮員都有工作隊的同志來擔任。所有新兵馬上投入訓練,老兵還是帶領羣衆修工事。
我們的陶同學已經使用了N天的原桐縣地下黨的密碼終於可以光榮下崗了,換上了楊團長帶來的新通迅密碼,終於可以和各部隊、八路軍總部直接聯繫了。
當一切都安排妥當以後,有一個站在隊伍個子老高,最後,頭上戴着斗笠的人卻被剩了下來,這讓陶平大大的鬱悶。
“來,來!小夥了,到大哥哥這來。讓我看看是誰欺負了你!”陶平象個流氓似的朝着那個斗笠壓的低低的高個“男”招了招手。
陶平自已也不知爲什麼?今天的心情是出奇的好,陽光燦爛!
“你們談,我們有事先走!”看着兩個象鬼一樣就“閃”的人。
陶平衝着兩人喊了一句:“真是世風日下,見錢眼見!”
看着漸漸走近的高個“男”拿下斗笠,我們的陶同學呆住了,這不是王美鳳麼。這時反應過來的陶同學才明白,自已剛剛被人擺了一道。
爲什麼哪兩個傢伙會那樣不懷好意的壞笑了,什麼《中央日報》的狗屁王記者,剛纔忙活了半天,只顧整編隊伍了,倒把這茬給忘記了。原來一切竟讓自已給胡亂說中了,如假包換的美女就在眼前。
“我靠!看來這個漂亮還真是自已命中的老婆,躲都躲不掉的,只有順其自然了。”陶平默默的對自已說。見到王大美女陶平智商迅速下降,先前“政治運動恐懼症”徹底的好了。
其實,當王美鳳在《中央日報》上的那篇“從逃兵到將軍,我所認識的陶平將軍”發表時,那位深受蔣某人器重的戴局長就嗅到了另一種不同的氣息,於是在他的主導下,王美鳳被做爲《中央日報》的特派戰地記者派往桐縣。
戴局長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方面,王美鳳是**高官之妹,身份特殊,讓她和陶平來往能起到特殊的離間的作用,最起碼**對陶平的信任會打折;第二方面,因爲陶平和王美鳳的特殊曖昧關係,將王美鳳置身於孤城,爲了王美鳳,陶平也會死戰。
而**高層方面,之所以會同意王美鳳這名有着很深國民黨背景的特派戰地記者前往孤城桐縣,則主要是出於另外的考慮:一方面,進一步打開**敵後抗日對外宣傳不利的局面,徹底粉碎“八路軍遊而不擊”的謊言。另一方面,因爲陶平和王美鳳的特殊曖昧關係,王美鳳會比較客觀向外報道桐縣戰場的一切,最起碼不會像國民黨的那些御用文人般胡寫八寫對八路軍百般貶低。
“你怎麼來了!”陶平帥先打破了兩人的靜默局面。
“剛纔你沒有聽王政委說,我現在是《中央日報》的特派戰地記者,這裡是抗戰前線,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王美鳳紅着臉說。
“給你這個護身符帶上,這可是我們王家的傳家寶,傳女不傳男,很靈驗的!當年,我的一位太爺爺就是靠着他才保住一命的,要不是它,我們老王家這一支在清初就斷了。”
說着王美鳳就從懷中取出一塊比煙盒還大的銀牌就給陶平同學帶在脖子上,兩個多月的分開並沒有讓他們的距離變遠,反而讓這兩人的距離近了很多。
“這塊銀牌不會是你的陪嫁吧!”陶平壞壞的說道。
“看把你美的,誰說要嫁給你的!”王美鳳笑着說道。
“別在那嘴硬了,你說現在全國還有誰不知道,你是我陶某人的老婆,半個月啊!又抱又摸,誰還敢要你!也就我陶某吃點虧吧!”陶平壞壞着笑道。
“想死啊!”說着王美鳳伸出鳳爪就向陶平爪去
……
聽着屋內這對小情侶傳出的打鬧聲,張海龍政委和楊洪義副團長相視一笑,慢慢的向院外走去。
楊洪義副團長帥先開口道:“老張,看來蔣某人這次是打錯算盤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有道理,還真是如此啊!昨晚,我從側面打探了陶平的口風,發覺他對蔣某人是非常的不滿!尤其對蔣某人不放一槍,就丟了東三省,更是恨的要死。”張海龍政委笑着答道。
楊洪義副團長繼續說道:“東三省是人家老家啊!別忘了,人家可是瀋陽人。九一八事變一爆發,陶平就去投東北軍準備和日本人大幹一場,可誰知東北軍不放一槍放撤入關內,這小子就馬上當了逃兵。”
“你不知道,這小子對日本人有多狠!第一次,馬兒溝伏擊他對部隊的口號就是‘老子不要日軍的戰俘,只要鬼子的屍體!’。當時還讓我批了一通。第二次,馬兒溝伏擊,這小子口號是不敢亂講了,但卻和我耍起了滑頭,埋了一噸的炸藥在哪兒,結果五百多人的日僞軍,十八分鐘不到就灰飛煙滅!不要說一個戰俘也沒有了,就是一具完整的屍體也難找到了。當時的現場你是沒有去啊,打掃戰場的戰士們是吐的一塌糊塗。這小子當時就是欺負我不懂軍事,後來我問了工兵的馬連長,他說五百斤炸藥就足夠了,你說這小子氣不氣人。”張海龍政委笑着答道。
“誰叫你亂批評人了,我看這小子就不錯!比我們當年要強的多了,你看這仗打的。可以這麼說,這一次這小子在全國人民面前給我們**人大大的長了臉。
對了,這小子的“六大戰術原則”你發給八路軍總部的以後,總部的頭頭們都被震住了,都吵着要見這小子,包括主席都動了念頭。如此人才,竟這麼年輕,真是難得。
這次我來的目的,就是總部的頭頭們怕這小子年輕沒有實際帶兵經驗,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不但他的小命不保,這幾千人的抗日隊伍也保不讓我來保駕護航來了。”楊洪義副團長說道。
“你說當年要是我也和你一起去參軍,我現在會混的如何?”張海龍政委說道。
“行軍打仗這些事情有的時候要靠天份的,別的不說,你看看這小子,再看看主席,就明白了。所以說蔣某人對這小子都動了心了,想把他拉過去。
要不,前一段時間總部的頭頭們向蔣某人再要一個師的編制,蔣某人就是不答應,最後竟給了這個小子一個團的編制。你說這說明什麼問題。”楊洪義副團長說道。
“你的這份情報可靠嗎?那要照你老楊這麼說,這小子的面子比總部頭頭們還大!”張海龍政委說道。
“情報嗎,百分之百可靠,情報來源嗎,你也知道我們的紀律,別說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你看王美鳳來就應該明白。至於這小子的面子到底有多大,我也說不準,但目前來看,的確在蔣某人那兒比總部的幾個頭頭管使。”楊洪義副團長說道。
“我看這次蔣某人是要妄作小人了,人家可是患難‘夫妻’啊,小兩口親親我我,真心相愛。小王這丫頭對陶平可是真心實意啊!”張海龍政委說道。
“這才哪對哪啊,你就來個患難‘夫妻’!剛來的時候我注意了一下這小子佈置的城防工事,自嘆不如啊!以現在你們的火力,只要有三千人把守,要我帶人攻,不死個三萬兩萬人是肯定攻不下來的。”楊洪義副團長說道。
“有這麼歷害,看不出來!你不知這小子有時有多損,到處設陷井,竹芊都要用馬尿泡,桐縣縣城內能找到的釘子、鐵渣子、碎鐵片全部都讓他給收了去拌着炸藥埋在了鬼子衝峰的路線上。
他甚至還讓下面的士兵把那些瓷器作坊裡的破瓷爛瓦都收了來砸碎,最後也全伴在炸藥裡,說是爲了增加殺傷力。”張海龍政委說道。
“這就是戰術啊!”楊洪義副團長說道。
“昨天,還和我吵着說,等總部的器械兵來了以後,要作轟天雷……”
在屋內正和王大美女親親我我的陶平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已現在已成了國共兩黨的熱門人物,張海龍和楊洪義是從小就玩到大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