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都表演成這樣了,光頭大佬自然很滿意。
官場上,什麼人最令上位者厭煩?不就是那種無慾無求的嘛!
對於他們這些上位者來說,丟出的果子如果下屬不在意,那他們也索然無味了。在權利的遊戲中,失去了爭奪的慾望,最痛苦的人不是那個退出的人,反倒是站在高處丟肉骨頭的上位者。
“呵呵,獎勵不會少你的,等會兒世和自然會帶你去軍政部領取,劉團長,你先跟我說說你獨立團的編制是如何編制的,或許能給我全國之軍一些不錯的啓示,如果能多上你這樣幾個戰力彪悍的獨立團,也是我中國之福啊!”光頭大佬卻是淡然一笑,將獎勵之事又擱在一邊,反而顧左右而言他。
真是處處是機關步步是陷阱那!劉浪默默的咬了一下後槽牙。
不過誰讓人家是老大呢!老大就是要把獎勵包給放你面前卻不打開,如果你不滿他的意,那獎勵包你這輩子就別想開了。
光頭大佬說得很光鮮,貌似是有對獨立團編制做考究的意思,但劉浪卻知道其中的風險,一個不對付,前面好不容易通關的成績就付出東流了。你不按軍政部給的編制整軍擅自擴大編制,是想搞啥子?想造反嗎?
“報告委座,我獨立團乃是嚴格按照國府第三帝國首席顧問法爾肯豪森將軍的整軍原則統一編制,充實小單位,減少大單位,增加部隊戰鬥力的要求建立的。正式官兵約3000人,戰時根據軍政部令補壯丁1000人,合計約4000人,此次晉東之戰傷亡人員無法歸隊的約500人,本欲從壯丁中補充500人,但因和日寇交換戰俘有1300餘北方官兵有強烈求戰之心欲跟隨我獨立團參戰一雪前恥,在太原我向王長官討過一道口令,戰功我可以不要,但請王長官幫我上報軍政部,我獨立團欲成立雪恥營,雪恥營800官兵必當在前線奮勇殺敵一雪前恥。”劉浪站起身,目不斜視高聲彙報道。
“很好,雪恥營這個名號取的不錯。”光頭大佬顯然很滿意劉浪這個不藏着掖着的態度,拍拍他的肩頭道:“既然世和都答應你了,那你這就算不得違規,更何況現在軍中正是要用人之際,替我轉告那自願加入雪恥營的800官兵,此戰若勝利歸來,世和當代我授其營軍旗。”
“謝委座!”劉浪忙立正道。
“你這個獨立團規模可是不小了。。。。。。”重新坐下的光頭大佬低眉垂目,彷彿自言自語道。
卻是將劉浪嚇了一跳,怎麼的?磨還未卸呢!就準備殺驢了?這不科學啊!
“但依然不夠,以你如今獨立團的戰力,最少也能日寇一個步兵聯隊抗衡,若是再給你增加編制,你看如何?”光頭大佬卻是令劉浪頗有些意外的問道。
“那我敢和日軍一個步兵旅團野戰並擊而潰之。”這倒不是劉浪吹牛,別說是給他一個獨立旅,只要加上安防團,就算是野戰,他也能把一個日軍步兵旅團打成翔。
“好!有氣魄!”光頭大佬點點頭,轉頭看向門外,聲音略微提高:“世和,傳我的命令,第23集團軍獨立團授名中山團,受第七戰區和軍政部雙重指揮,現有正式官兵3800人,壯丁1000人也即刻轉入現役,另加各類編制200,正式編制5000,全團官兵領授第23集團軍及軍政部雙餉。”
“是!”門外的王世和應到。
光頭大佬轉頭看向劉浪,笑道:“怎麼樣?劉團長對這個小小的獎勵可還滿意?”
劉浪自然是心中大喜,那還有嫌棄部隊編制擴大的?獨立團的編制一直以來都是他心中的一塊心病,雖然他藉助華商集團之力在歐美諸國席捲諸多財富,隨着時間的增長,那些股權的收益更是會帶來近乎天文數字的財富,別說一個獨立團,就是十個八個都養得起,但就是現在的獨立團,如果算上已經和正式官兵訓練差不多的那些預備役壯丁,人員已經遠超出軍政部當初給的編制,如果有心人想統他劉浪一刀,光是說這個,都是黑歷史。
現在大佬這個命令卻是徹底解決了這個心腹之患,獨立團擁有5000正式之兵,加上按照規定戰時可擁有的壯丁,獨立團可戰之兵,就是張炎的一個獨立旅,也是趕不上的。
而至於說什麼雙餉不雙餉的,劉浪倒不是那麼在意。劉土豪什麼時候缺過錢了?
不過,那對於普通官兵們來說倒也是個不錯的福利,劉團座自然是不會往外推的。受第七戰區和軍政部雙重指揮倒也不是不可接受,雖然劉浪知道這也算是光頭大佬動的一點兒小心思,希望他從第23集團軍徹底剝離,但又不希望引起川軍將領劉湘的反彈。
人家侄子來南京一趟,你就把他川軍最能打的一支部隊給挖你那兒去了,那以後諸軍閥誰還敢派自己麾下最精銳的部隊跟你打仗?所以光頭大佬悄然省去了第23集團軍卻依舊保留了第七戰區,那是告訴變相的告訴劉湘,你侄子還是你侄子,獨立團也還是你能調配的獨立團,不過,他既然拿了軍政部的軍餉,軍政部要調他去往前線,你可莫嘰歪。
大人物們說話,看似隨意,其實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過,絕不會信口胡謅的。這就像過去的皇帝,金口一開,就再難更改,可是,你以爲那個金口是隨便開的嗎?
其實,劉浪還是不知道,雖然他在這裡已經表演的足夠精彩,但他終究在晉東之戰中和第十八集團軍以及靠紅色很近的第十七師走得太近了。大佬終究心中還是有所顧慮,最終還是留了一手,僅僅只是將獨立團編制擴大戰力變強了,但卻沒有將獨立團的編制擴大爲獨立旅。
劉浪一個步兵團都能和日軍一個步兵旅團叫板,若是給他一個獨立旅,那還不得上天?當然了,那位大佬怕的不是劉浪麾下和日本人打有多強,他怕的是劉浪帶着如此強的一支部隊加入老對頭陣營裡,那纔是要命了。
是的,從去年事變光頭大佬被迫捏着鼻子和紅黨簽訂同盟抗戰協議以來,光頭大佬心中對紅色的警惕並未稍減,反而愈加濃烈。紅色那邊也都是精英,上過一次當吃過一次虧後也不會全然信任,最高領導人絕不會來南京。
“謝委座!”劉浪忙站起身立正道。
“坐!”光頭大佬擺擺手。
“你的軍職也早應該提上一提了。呵呵,其實方纔我說是那些害羣之馬言你只有運氣而無戰將之能才導致你數年來軍職停滯不動也不全對,五年前淞滬之戰,你算得上運氣不錯立了大功,我力排衆議破格提拔你爲上校團長,但在長城之戰你立下更大戰功卻是理應晉升陸軍少將之時被我壓下直至如今。”光頭大佬側眼看看劉浪反應,繼續說道:“中國有句古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踹之,行高於人、衆必非之。22歲的陸軍少將,放眼全國,可是絕無僅有,就算拿中華數千年也只有漢時霍去病尚能比之,這對於你來說,可是禍而非福啊!我一直很看好你這樣的優秀青年人,甚至把你當成吾之子侄,我這樣處置,你,不會怪我吧!”
“感謝委座栽培,職下定當爲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劉浪心中暗自撇嘴的同時從椅子上再次彈起身,再次站起身大表忠心。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未來熒屏上那些國府將領爲何時不時蹦起來立正敬禮了,實在是,大佬喜歡你這樣啊!給你獎勵了,你不感恩,恐怕以後你都沒機會感恩了。
“聽說你前兩天在太原郝夢齡的靈堂上和一個小女孩發了個誓?”光頭大佬卻是問了一個貌似不相關的問題。
“是,委座,我和姜玉貞將軍之女有個約定,若不殺滿板垣徵四郎第五師團五千狗頭,我此生立足於上校之職不前。”劉浪答道。
“亂彈琴!”光頭大佬卻是一拍桌子,怒道:“你乃國之棟樑,爲何偏做小兒之事?有能力的人必然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否則我國家民族誰來守衛?”
“是,委座,職下知錯!”劉浪低眉順眼的答道。
“好了!大錯已成,你再說又有何用?”光頭大佬拍拍桌子,“我中華之人最重承諾,你這樣一來,我晉升你陸軍少將的軍令如何向全國發布?”
“委座,你可暫且先放我這兒,等我他日殺盡板垣徵四郎第五師團5000狗頭之後,我自來軍政部領取少將領章。”劉浪低着頭道。
王世和。。。。。。低着頭不想說話。
能如此厚顏在領袖面前要晉升軍令的,當真只有劉浪一人爾。
“呵呵!好一個殺盡日寇5000狗頭自來領取,劉團長你可真是。。。。。。”光頭大佬緊盯着劉浪,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和傳聞中一模一樣啊!很好,你有此雄心,我自當不能讓你失望。晉升你軍職的軍令我早已簽署完畢就放在軍政部,軍政部亦已經備案,軍餉亦照此軍職發放,他日你完成諾言軍政部自會通告全軍,你叔父劉湘劉司令電告軍政部你升任第23集團軍副參謀長之職位我也已經簽字,明日你自去軍政部找何部長領取委任狀。”
劉浪心裡明白,哪有什麼誓言不誓言的,就算是沒那,大佬也會扯出別的理由,這是光頭大佬御下的手段,骨頭就在不遠處,你好好跟着我幹,那塊骨頭就是你的,否則,別看已經給你了,雖是咫尺,卻是天涯。
但無論怎樣,是升官了,雖然是類似於一個上校加少將級,但總歸是向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