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日本士兵,聽到他們小隊長的命令,一起衝向桃紅,劈手從老鴇的懷裡,拽出了桃紅。老鴇見狀,哭喊着上前去撕扯,被兩名日本士兵,一人一腳,踹出去很遠。只見老鴇站立不穩,“蹬蹬蹬”後退數步,跌坐在地上。
那個日軍小隊長,淫笑地瞅着掙扎喊叫的桃紅,緩步走到被那兩個日本士兵架着兩隻胳膊的桃紅面前。
“喲西,喲西,玫瑰姑娘,帶刺的好,帶刺的好。我就喜歡帶刺的女人。哈哈哈!”日軍小隊長淫笑着,直勾勾地瞅着桃紅微微顫動的胸前。突然,鬼子小隊長伸出兩隻手,撕開了桃紅的上衣,桃紅那兩隻白裡透紅的**顯露出來。
“挨千刀的日本鬼子,我女兒還是個黃花閨女,你們這樣對她,你們不得好死!”老鴇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一頭向鬼子小隊長撞去。
鬼子小隊長獰笑着,猛一回身,飛起一腳,踹向老鴇的胸口,老鴇的身子被他踹的橫飛出去,撞在樓前的臺階上,頭被撞破了,鮮血直流。
“媽,媽,你怎麼啦?你怎麼啦?”桃紅掙扎着,哭喊着,並用腳去踢色迷迷地盯着她的鬼子小隊長。
鬼子小隊長被桃紅的一腳踢疼了,惱怒異常,咆哮着衝上去,狠命地撕扯着桃紅的褲子,眼見着桃紅的褲子就要被鬼子小隊長撤掉了。
在這個緊要關頭,兩個人影一閃,從花園的牆裡飛躍出來。正是元禮和元智。
元禮和元智躲在花園的牆內,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同時從牆內躍出來,掠向鬼子小隊長。
鬼子小隊長一門心思地想着桃紅美妙的軀體,竟然沒有發現空中飛人。元禮和元智來到他的身後,一齊伸手,將鬼子小隊長拎了起來,放在兩個人的中間。兩個人像打陀螺一樣,打得鬼子小隊長一圈圈地轉,元禮和元智的重拳,已經打得鬼子小隊長暈頭轉向了。
院子裡的其他鬼子嚎叫起來,圍住了元禮和元智。有兩個鬼子端着刺刀,向元禮刺來,元禮巧妙地一閃,一個鬼子的刺刀向前一刺,正好紮在被打得找不到北的那個鬼子小隊長的前胸上。鬼子小隊長翻了一下白眼,倒地而亡。
元智去解救桃紅。元智一個空翻,落在兩個架着桃紅胳膊的鬼子身後,左右衝拳,兩個鬼子悶聲倒地。
再看元禮,已經與一個小隊的鬼子混戰在一起。
元智抱起氣昏過去的桃紅,對愣在一旁的妓女們喊道:“還不快跑!”
妓女們才明白過味來,慌忙四散,奔向哪裡的都有。
元智抱着桃紅,跳過花園的牆頭,來到剛纔那個水井旁,將桃花扛在肩頭上,雙腳認準井壁的石隙,下到了井的半腰處,找到了那個側壁上的密室,將桃紅放在裡面,又怕桃紅醒來掉到井水裡,用繩子將她的腰部捆在一個柱子上,留有活釦。
元智牽掛着和鬼子戰在一起的師兄,就迅速爬出水井,只聽到怡紅院裡亂成一團,槍聲不時響起。
元智站在花園的牆頭上一看,元禮被鬼子圍在中間,與十幾個鬼子打鬥在一起。向大街上望去,不遠處的一隊鬼子,正向這邊開來,邊走邊開槍。
形勢對元禮和元智十分不利。
元智從花園的牆上一個彈射,躍到元禮身旁,兩個人背對着背,怒視着圍上來的鬼子。
“師兄,又有一隊鬼子開來了。”
“有何懼哉,大不了和鬼子同歸於盡。”
“師兄,我們還不能死,我們還沒有救出六師弟。”
“桃花姑娘呢?”
“放在安全的地方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
“師兄,我們使用絕技鴛鴦腿,打倒鬼子後,我們一起上房,然後撤離,怎麼樣?”元智說。
“我不會鴛鴦腿,就會掃堂腿。”元禮說。
“就使掃堂腿!我喊了,三、二、一,開始!”
元智喊出“開始”,元禮和元智向前一衝,身體前傾着地,用一隻手做支點,雙腿向鬼子橫掃一百八十度,再看端着刺刀圍上來的鬼子,向割韭菜一樣,齊刷刷地倒下一大片。
趁此機會,元智喊了一聲:“起!”兩個人同時躍起,身子已經飄躍到三層樓的樓頂上。
元禮和元智飛上樓頂的情形,被趕來支援的另一支鬼子小隊看的真切,這支鬼子小隊由石原少佐親自率領。他們急忙衝進院子裡,開槍向樓頂射擊。但是,爲時已晚,元禮和元智在樓頂上就勢一滾,滾到樓頂的另一側,站起來,飛身躍下三層樓,飄落到一個衚衕裡,一轉眼,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石原簡直要被氣瘋了:到醫院去提人,人被救走了;發現了兩個碧源寺的和尚,又被他們逃脫了。石原拔出戰刀,衝怡紅樓一揮,鬼子嗷嗷叫着,撲向怡紅樓,見人就殺,遇人就刺,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妓女,大部分被鬼子殺死了。
老鴇被鬼子小隊長踢倒在在臺階上,昏迷了很長時間,此時,漸漸醒了過來。她看見鬼子都上了怡紅樓,就艱難地爬起來。她一步一步地向怡紅樓的樓內走去,跌倒了,就再爬起來,終於到了一樓的一個庫房旁。
這個庫房裡,放着一些建材物品,鑰匙就在她的兜裡。她掏出鑰匙,進了庫房,她從一堆雜物的下面,取出一個塑料桶,朔料桶裡裝滿了汽油。她將汽油潑在庫房裡的雜物上,喘了一口氣,看來,這點工作也消耗掉了她很大的體力。
她喘着粗氣,越來越覺得呼吸困難。她艱難地站起來,想走到庫房一角放着的小桌子旁,但是,站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她知道時間不允許她再耽擱了,就費力的爬向那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有個桌洞,桌洞裡有一盒火柴,她站不起來了,無法拿到桌洞裡的火柴。她雙手抱着桌子腿,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小桌子拉倒,桌子倒了,火柴掉了出來,她終於抓到了那盒火柴。
她擡起頭,長長地喘了一口氣,默默地念叨:“桃紅,好好活着,媽媽先走了!”
她划着火柴,跳躍的火苗映紅了她的臉,她彷彿覺得,自己飛了起來,高高地飛起來。燃燒的火苗掉在了灑上汽油的雜物上,“騰”地一下,烈焰涌起,但是,她已經飛遠了,飛到天堂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