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江畔何人初見月
清晨的光輝溫柔地灑在窗臺上,在這個快要入秋的夏末,我遇到了一個人。
“叮咚——”
這聲門鈴聲讓我很意外,今天週末不用上班,我也沒有約了什麼人到家裡來,會是誰呢?帶着滿臉疑惑的表情,我打開了門,看到了她。
她身後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大概一米六的個頭,披散着的秀髮垂在腰間,她對我微微一笑:“姐姐你好,我叫奚言。我想向您詢問一下,您知道這座公寓中有人要招舍友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緊接着就想通了,與其一個人付房租,還入如把她叫上一塊兒住,這樣我負擔還可以小一點。我立馬叫住將要離開的她:“誒,奚言,咱倆一起住吧,我這間還空着。”
興許是看着我不像壞人,她點點頭高興地搬了進來。
“需要我幫你整理嗎?”我站在她的門口打量她,“這屋子有點灰,得稍微打掃一下。”
“沒事兒,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奪過我手中的抹布,“對了,姐姐你的名字是什麼?”
這纔想起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有些失禮,於是悻悻然從一旁拿過掃帚,邊替她掃屋子邊說:“我叫柳瓔。你平時不用這麼客氣地喊我姐姐,直接喊名字就行了。”
“好。”
打掃完之後,我從冰箱裡拿出一些菜,看着滿頭大汗的她:“你先休息會兒吧,天氣這麼熱,還幹了這麼多事,你就坐那看看電視什麼的,我做飯。”
“柳瓔你會做飯啊?以後吃喝都不用愁囉。”她笑。
“放心,到時間我會找你要錢的。”我調侃她。話畢便轉向廚房開始忙活,肚子也餓的咕咕叫了,我隨便弄了幾樣菜便對着客廳裡的她說:“奚言,開飯了。”
飯間,我問起她的情況,她並不是廈門本地的人,家在福州,剛滿十八歲,到廈門讀書,孤身一人,就如當年的我。
不過,她貌似比當年的我要成熟得多,那時我就像個傻子一樣,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只是爲了一個男孩子,而且是一個食言的男孩子,現在想起來我也還會在心底嘲笑自己當年的幼稚。
“柳瓔,你是廈門的嗎?”她喂進一口飯,問道。
“不是。”我說,“我是雲南人。大學是在這邊讀的,現在也在這邊工作。”
“什麼工作啊?”
“在雜誌社寫稿子。”
“什麼雜誌可以告訴我嗎?”她刨根問底。
“XX雜誌,看過嗎?”
“當然了。”她放下手中的碗,一臉激動樣,“我初中時就喜歡看那本雜誌了。可以告訴我你的筆名嗎?”
“NO.”我堅定的搖搖頭。
奚言頹然,瞬間眼神無光。
雖知她是裝的,而且演技很差,但我還是忍不下心,於是輕聲道:“好了,悄悄告訴你不要告訴別人哦。”
演技很差的奚言又瞬間回覆精氣神,鄭重地朝我點頭:“我發誓!”
我湊到她耳邊告訴了她我的筆名。
誰知她更加激動了,一把抓住我的手,眼中貌似還閃着淚光:“我超喜歡你的文章啊,尤其是《似水流年》!”
我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表情扭曲地向她求饒:“奚言你先放開我行不?”
她把手一放,對我抱歉地笑笑。
就這樣,我成功收穫了一個腦殘粉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