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戴局長的兒子
聽到戴金‘花’自報家‘門’,張勁鬆這才粗聲粗氣道:“戴姐,你好,有什麼指示?”
戴金‘花’聽出張勁鬆貌似酒喝得有點多了,便笑着道:“我就是問下你,看看茶几你喜歡什麼樣式的。”
“隨便,啊,你怎麼安排怎麼好。”張勁鬆走完樓梯,眼睛一眨一眨的硬頂着睡意道,“戴姐啊,感謝你的關心,晚上我請你吃飯,啊,就紫霞會所。啊,你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戴金‘花’笑着答應,也沒再和張勁鬆多說,便掛斷了電話。
等到張勁鬆這通電話結束後,武雲就冷哼一聲道:“你姐姐還真多啊。”
張勁鬆一下就站定腳步,扭頭看着武雲,一臉不爽地說:“丫頭,我就不明白了,我沒得罪你吧?你怎麼老是這麼懷疑我?你有意思嗎?你說。啊?”
武雲冷笑道:“我懷疑你什麼?你不會是心虛了吧?”
“我心虛什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張勁鬆情緒顯得微微有點‘激’動了起來,一下襬脫武雲的攙扶,兩眼因爲喝酒太多不舒服而一眯一眯地看着她道,“丫頭,我告訴你,我,是你姑父,啊,不是,不是你男朋友,啊,你,你管得太寬了吧?”
“小姑沒在這兒,我不管你誰管你?”武雲理直氣壯道,“你今天喝多了,我不和你說!”
這話一出口,她也懶得去管張勁鬆能不能夠認得清房‘門’,更不去理會他嘴裡喊着什麼,一轉身,相當瀟灑地下樓而去。
張勁松本還想和她好好理論一番的,但見她下了樓,也就沒辦法了,只能哼哼着‘摸’向自己和武玲以前住的那個房間,但推了推卻發現‘門’是鎖着的,推不開。他也沒叫服務員,‘摸’到旁邊那間房的房‘門’,推了一下,推開了,搖搖晃晃走了進去,衣服都沒脫,躺在‘牀’上倒頭便睡
中午一餐酒,時間喝得長,張勁鬆雖然沒有爛醉如泥,可等戴金‘花’到了紫霞會所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直想繼續睡覺。要不然他心裡還保持着一份清明,要不是身在體制中即便是喝醉了也知道尊重領導團結同事的重要‘性’,他真的不願意從‘牀’上坐起來啊。
伸手在臉上‘揉’了‘揉’,張勁鬆這才發現房間裡的佈置不怎麼像自己和武玲住的那間。果然喝酒誤事啊,自己先前不是認準了‘門’的嗎?唔,自己不會鑽到武雲那丫頭的房間了吧?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還‘迷’糊着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嘖,玩笑開大了啊,這要讓武雲知道了,那可有得自己頭痛的了。張勁鬆趕緊站起來,目光在房間裡粗略地掃過,還好,還好,貌似自己進來後就直接到‘牀’上睡下了,並沒有‘亂’動她的東西,只要把‘牀’單再抹平一下就沒問題了,神不知鬼不覺啊!
想到就做,幾乎沒費什麼工夫,張勁鬆很輕易地便把‘牀’單給抹平了,至於‘牀’上的被子,他並沒有‘亂’動,只是睡着了之後壓了壓,看得出來原本疊成的形狀,只要把壓下去的部位恢復原樣就行了。
將被子恢復了原狀後,他又不由得慶幸自己睡覺的習慣好,不怎麼‘亂’動,要不然真要把這‘牀’上的被子給扯開了,這會兒可就沒辦法了啊。
帶着這份慶幸的心情,張勁鬆見到了戴金‘花’。
“戴局,不好意思啊,等久了吧。”張勁鬆面帶微笑打了個招呼,然後伸手道,“走吧,今天晚上要吃好喝好玩好,不急着回去吧?”
這裡不比單位,他覺得還是稱呼職務比較好。
“那敢情好。”戴金‘花’呵呵笑了起來,邊走邊說,“到你這兒來了就隨你安排,我今天只管過來吃大戶。”
到包廂之後,張勁鬆就對戴金‘花’道:“戴局,喝點,紅酒?還是來點白的?”
“兩個人就不喝白酒了吧?”戴金‘花’擺擺手道,“還是紅酒吧,養人,不傷身。”
張勁鬆從善如流,他巴不得喝紅酒呢,今天中午實在是喝得太多了,這時候他要再聞到白酒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下嚥。
等着上菜的時間,二人聊了些生活中的趣事,可謂是笑聲不絕。等到菜上來後,張勁鬆揮揮手讓服務員出去了,舉起杯,換了稱呼道:“戴姐,我敬你一杯,以後姐姐你可得多關照關照我啊。”
戴金‘花’聽着張勁鬆的奉承話,心裡相當舒服,也舉起了杯,笑着道:“你可別拿姐姐尋開心了,姐姐還希望你多多關照呢。”
張勁鬆心裡就是一顫,這戴金‘花’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拿你尋開心啊,拜託,咱倆只是同事,不是情人好不好?我就算要尋開心,也不至於會尋到你頭上啊。
越看越覺得這個戴金‘花’可能有着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張勁鬆肚子裡許多話就不敢冒出來了,喝了酒之後便就自己辦公室明天重新佈置的問題對她表達了誠摯的謝意,然後便聊起了工作。當然,他也不主動去涉及局裡各領導之間的關係,只是單純地就目前紫霞山開發的問題,‘私’下里請戴姐姐幫着出出主意。
戴金‘花’的主意毫無新意,就是在會上提出來的出去考察,到外面多走走。張勁鬆知道她的目的不是考察,而是想公款旅遊,畢竟旅遊局以前實在是太清水了。一個正處級單位,居然只有一把手有臺專‘門’的座駕,其餘的人,都得由辦公室派車才行,而那車,副處級領導坐着出去,真的很掉價啊。這麼樣一個單位,雖說不會窮到領導,但想要像別的好單位那麼明目張膽一而再再而三地到處去玩,實在是太不現實了一點。
現在好了,市委把張勁鬆這個傢伙派過來了,而且張勁鬆這小子貌似也還有幾把刷子,幹事情有膽子有辦法,更別說這小子背後還有市委領導支持呢?以後呀,局裡的福利恐怕多半就要落到他身上了,普通幹部職工兩年出去一回,局領導一年出去個幾回,這不算什麼問題吧?
張勁鬆對她這個主意表示了感謝,心裡也明白這位副局長恐怕也不是那種對工作很熱心的主,跟她談工作基本上別抱什麼期望。
戴金‘花’也對談工作沒興趣,這個主意一出之後,她就轉變了話題,對張勁鬆這麼年輕就走到了現在這個位置讚不絕口,然後就開始數落起她自己的孩子,說孩子怎麼怎麼不聽話啊,讀書的時候不聽話,工作了不聽話,談戀愛還是不聽話!
張勁鬆聽着她這麼說,只能順着這話說幾句:“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很有主見的,他們有自己的世界觀,有他們喜歡走、適合走的路,您呀,就把心放開點,只要孩子孝順、只要孩子過得開心,那您就等着享福吧。”
他現在也有點了領導的氣勢,一口一個年輕人,說得那是相當的順口了。
“享什麼福啊,‘操’不盡的心喲。”戴金‘花’搖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那臭子孝順倒是孝順,就是太有主見了。讀書的時候,我們想讓他學經濟,他自己報了警官大學。去年畢業了讓他就在市局呆着,他偏要下基層!唉”
張勁鬆聽到這個話,就有點驚奇了,戴金‘花’的老公現在是市人大的副主任,而她也是市旅遊局的副局長,這樣的家庭,在隨江來說也算是相當了不起了,他們居然還會養出這麼有個‘性’的兒子?張勁鬆絲毫不懷疑戴金‘花’所說的讓她兒子到市局上班的話,雖說他們夫妻倆現在都不是在什麼要害部‘門’,但這麼點面子還是會有的。公安系統的提拔有多困難,張勁鬆從石三勇的事情中就可以看出一二來,戴金‘花’的兒子居然主動要去下基層,確實有點與衆不同啊。
張勁鬆不太明白戴金‘花’提到這個事情只是扯扯家長,還是有什麼別的意思,便笑着道:“現在那些年輕人啊,浮燥的多,都只想坐機關不願下基層,你們家孩子能夠沉得下心,這一條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肯做事的人,以前肯定前途無量啊。”
“唉”戴金‘花’難得地嘆息了一聲,道,“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喲,自從你姐夫去了人大,想辦點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公安系統他又是搞刑偵的,我不怕跟你說啊,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
張勁鬆就順着她的話道:“刑偵確實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立功也相對容易些。”
“我不想他立功,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好。”戴金‘花’搖搖頭,“勁鬆啊,話講到這兒了,姐姐倒是有個不情之請,想請你幫個忙。”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