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再次聲明:
上一章最後俺用的是隱喻呀~隱喻~
SO~~如果童鞋們現在發現小安還好好地呆在索克蘭堡的,千萬表驚慌,也表PIA我,我不是故意的~(掩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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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章出來那個新面孔童鞋可以追溯到第一部裡面。登場時間爲:37 第二十三章 阿巴奇古文(下)
或者童鞋們看完本章可以去翻翻第一部裡的人物簡介集錦,裡面有提到他的簡介。
午間,微弱的陽光懶洋洋地撒在桌椅上,使它們原本金棕的顏色顯得更漂亮了。圖書館內人不多,大家都埋頭看着書,一直到又有兩個人走了進來,持久的專注被打破了。
來的是兩個俊朗的青年,他們低頭走着,安靜地坐到了角落裡。左邊一個正好坐在了陽光下,淺亞麻色的頭髮在光芒中微微透明,並泛着如他一般純淨溫和的淡淡光澤。而右邊一個則坐在陰影裡,他的黑髮隨意地搭了下來,擋住了後面那張帥氣的臉。他們靜靜地看着書,心無旁騖,只是空蕩的大廳裡漸漸傳來了細碎的聲音,還有一些奇怪的目光。
“啊……威德.道爾頓和加布雷. 凱比勒茨,總是形影不離呢。”
“呵呵呵……如果可以,威德大概會和另一個人形影不離吧。”
“嗯?你指的是……那個螢?”
“噓……你們小聲點,別讓他們聽見了……”
“沒錯……就是那個螢……他才爲她殺了一個人呢!”
“人?那是妖奴吧……”
“那可是螢,總是人的外表吧……哎,你們說,他會不會是我們當中唯一殺過人的呢?”
“唔,這個很難說……不過應該是了吧。”
“噢……真可怕……不過那個螢好像的確很漂亮呢。”
“呵呵呵……聽說還簽下了乞罪書,他是不是馬上要離開了呢?”
“膽子也真大啊,和螢在一起……”
“噢,我倒覺得他們很有勇氣呢!”
“勇氣?呵……我猜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才迫使他不得不做出這麼艱難的決定,比如說……厄運之子……”
嘶嘶!
一陣細響,一道白色的光“嗖”地竄過桌面,正中說話那個學徒手裡的書。他的書碎掉了,化爲了冰渣,而其他碰觸到白光的東西也凝結了,碎碎地落出細屑來。威德凌厲地掃視了那學徒一眼,然後“蹭”地一下站起來,掠過旁邊正微慍瞪着冰書的女孩疾步離開。加布雷見狀,嘆息地放下了書本,然後快速起身,跟着追出去了。
“威德,威德,威德,嘿!等等!”
他一路呼喚着,一直到城堡外的小樹林裡威德才終於停下了。
“每個地方都這樣!每個地方!難道整個伊哥斯帕裡就沒一個我能呆的公共場合了嗎?!”
他猛地轉過身來,暴躁地低吼着,原本英氣的臉上除了晦暗又增添了幾分憤慨,不禁讓加布雷笑了。
“嘿,放鬆,放鬆,夥計。這樣的遭遇你應該早就適應了,不是嗎?況且也過了五天了,比起第一天來這個已經算不錯的啦……”
“加布雷!”
“噢噢,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呵呵……”
加布雷說着輕輕攤開了手,眼睛眯眯地笑着。那笑容如陽光流水一般溫和,看得威德有脾氣也不知道要怎麼發着了,他頓時泄了氣,跌坐到地上開始發起呆來。加布雷對着他笑了一會,然後長長地舒了口氣,彎下腰來挨着他也坐下了。
“哎,威德,緊張嗎?不用太緊張,我也會陪着你去的,根本……”
“加布雷,我沒緊張。”威德皺了皺眉,不滿地打斷了他,“都已經被審過好多遍了,再來一遍又何妨。況且只是一個小小的複審,不會有多麻煩的。”
“噢?呵呵……你不在意就好。還以爲你很擔心呢,天天這麼焦慮……”
“擔心,我的確擔心。不過我不是擔心索克蘭堡的複審,而是擔心那封信……到現在也沒聽到半點動靜,是不是真的已經開始審覈了呢……”
“嘿,小子,別擔心。”加布雷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背,笑容燦爛,“布諾雷斯的使者不是已經把這次的事報上去了嗎?他們會知道乞罪書是強迫簽下的。再說,就算是結果已經通過了,根據特殊的情況應該也能撤銷吧?所以你不必太焦慮,一切都會好的。”
加布雷說完又是重重的一拍,不過這一掌讓威德有點疼了,不禁失聲叫了出來。他微慍地瞪了加布雷一眼,繼而悠悠地笑了。陽光溫溫地蒸着大地,讓今天的樹林有些悶,就像威德現在的心情一樣煩躁發悶。
“唉……其實,我也不是擔心乞罪書會通過,而是擔心着另外一些惱人的後果。更何況,那東西根本也通不過的,我知道……”
“通不過?”加布雷不解,跟着揚了揚眉,“你怎麼知道通不過呀。你又沒有身居要職,又不是……啊,我知道了,天賦者呀。他們怎麼能放走至寶一般的天賦者,不可能,不可能……”
“加布雷……你要是再拿我開涮我一定給你一拳。”他說着,臉上的表情更陰鬱了,“根本不是什麼天賦者的問題,反正就是通不過。這件事,太煩人了……”
威德說完,一下子無力地癱睡到草地上,放鬆地展着身子。然後在他眯着眼睛看天的間隙裡,加布雷那不和諧的音調便又響起了。
“說起來,安吉這次也因爲你弄得夠嗆啊……”
“加布雷……”
“我說的是她的傷,怎麼了?”
“……”
“她的傷怎麼樣了?那麼嚴重的傷真的能自己處理好嗎?”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難道沒有去看過嗎。”
“……沒有……”
“威德……”
加布雷的眼神忽然迷茫了起來,像是有千思萬緒在裡面,纏繞不清。然後,當他把目光從遠方的城堡上收回來時,他轉身看向威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說實話,我還真想過乞罪書批准後的結局,那樣子你是不是就要帶着安吉……”
“加布雷,不要說了。”
威德突然打斷了他,語氣堅決而肯定。
“這個話題以後都不要再提了,也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他微閉着眼睛望着天空,望着一片片白雲像濃霧一般糾結在一起,漫蓋過茫茫天空。然後他重重地吐了口氣,口吻嚴肅而認真,像是對加布雷說又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口了。
“我,威德.道爾頓,自出生以來的十八年就從沒有懷疑過,我是爲魔法而生的,將來也必定爲魔法而死。所有有悖於這個目標的障礙我都會去排除,包括那些我所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那些錯誤的事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它們傷害到我和其他人以前阻止它的繼續。而對此,我應該要說謝謝了吧。謝謝你提醒了我……一些事情,我不會再迷茫,也沒有時間再迷茫。通往索克蘭堡的路還很長,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不然寄予我希望的人們就該失望了,當然,也包括我自己,呵呵呵……”
他的笑聲忽然輕鬆了起來,帶着爽朗和曾經的淡定。加布雷默默地聽着這一席話,目光深沉。然後在片刻以後,他又展出了溫暖的笑,看着地上躺着的威德淡淡道:“嗯……這果然是我認識的威德,爲夢想而不惜肝腦塗地的威德。就像我說過的那樣,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不論用什麼方式。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好。”
“後悔?哈哈……我還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呢!哈哈哈哈……”
“好,好,你不後悔就好,臭小子……”
加布雷說完撇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
“唔……說起來,威德,這次的事件布諾雷斯應該有完全的受理權啊,爲什麼到現在處置好以後還要接受索克蘭堡的複審?也不算是件太嚴重的事吧,哪用得着索克蘭堡來插手?我真有點想不通……”
“行了,加布雷,你就不要再給我壓力了。總之我的預感不好,很不好,總覺得這件事……”
說到這裡,威德沒有再繼續了。他嘆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然後安靜地躺在草坪上,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 *** ***
雨天,又是一個雨天。威德咒罵着這個該死又溼漉漉的天氣,繼而轉頭和加布雷朝城堡上的小會議室走去。
今天就是索克蘭堡的複審日期了,也不知有什麼好複審的。他一路抱怨着這件沒完沒了的煩心事,並和加布雷討論着索克蘭堡的辦事效率低下,人浮於事等話題。然後在快走到會議室時,他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頭柔軟的棕發和纖細的背影不禁讓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在下一秒,一個聲音又在心裡暗自嘲笑了起來:有什麼好不自在的。他跟着整了整精神,朝着大門走過去。安吉此刻也發現了他們,隨即停了下來,轉過身對着兩個人輕輕一欠身,說:“日安,加布雷少爺,威德少爺。”
“日安,安吉,”
沒等威德發話,加布雷先開口了。他越過威德走了過去,然後笑盈盈看着安吉好奇地問:“怎麼,你也要來接受複審嗎?我還以爲只有康辛特大人的那次問訊才需要你到場呢。”
“嗯。畢竟是索克蘭堡的使者複審,要求全到。”
她看着加布雷禮貌地回答着,笑容溫暖。然後聽見了房間裡的一些談話聲,安吉輕輕點了點頭,說:“我們快進去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噢,當然。”
加布雷回答着向前面走去,同安吉一道推開了房門。身後,威德一直沉默地看着別處,等到他倆都背過身去開門時他纔將目光收了回來,望着安吉的背影打量了一遍。
已經沒事了嗎?看樣子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果然是生命力旺盛的傢伙。
他如是想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淺淺的笑。隨後他一正色,跟着他們也走進會議室了。此時的房間裡已經等着三個人了:米沃,一個老頭,而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威德他們三個都沒想通米沃怎麼會在這裡,伊哥斯帕裡這樣的事務通常都是由菲利克斯來處理的,根本不用老師出馬。而那個老頭,自然就是索克蘭堡來的使者了。他老朽得厲害,一具乾癟的身軀幾乎像是柴火一般,小而尖的腦袋上完全謝了頂,露出了光溜溜的皮膚。然後是那個年輕男子,在這三個人中間也是最顯眼的。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栗色的長髮間辮着不少的小辮子,別有風味,一雙淺得幾乎透明的眼睛裡泛着光,近似於迷醉的感覺。而當威德看見這個男子時,他的表情先是一怔,跟着就深深地沉了下去。
“哼……小傢伙們,你們來得還真早呀。居然讓索克蘭堡的使者等你們,你們可真是……”
“噢,行了行了,米沃老師,其實……是我們來得太早,比預知中走得要快呀。”
不等米沃抱怨完,那個年輕男子已經笑眯眯地打斷了。他一手拈着辮子擺弄,一面懶洋洋地笑着,像是回想起什麼很好玩的事情般,語氣輕快地說:“唔……你知道嗎?今天的飛禽獸速度很快呀。我想這是和它們昨晚吃了扁目蛇的腳有關係。那些細滑的小東西總是有着出人意料的魔力,令我也忍不住想弄來嚐嚐了呢……”
“他不用迴避的嗎。”
突然,威德冷冷地打斷了他,語氣生硬。
“這個人,不應該出現在審訊我的場合裡。”
“威德.道爾頓?”米沃一驚,跟着慍怒了起來,“你……你是怎麼說話的?竟敢這樣稱呼特使,你簡直……”
“噢噢噢……別動怒,米沃老師。只是一個小毛頭,不懂禮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用太大驚小怪。不過……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您對我還是呵護有加啊,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他說着陶醉地眯了眯眼,對着米沃深深一點頭,然後又看向了威德,柔和的笑容裡面意味深長。
“啊……威德.道爾頓,今天只是進行一個簡單的事件複審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我來也是沒有問題的。其實……索克蘭堡對康辛特大人的審理可是絕對的放心呀,沒有任何疑問。不過嘛……對於如此惡劣的事件只在布諾雷斯理備案也的確有些草率了,應該在索克蘭堡裡也備下案呀,這纔是妥當的,你說是嗎?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請你配合一下,像一個合格的學徒那樣。如果說實在是不喜歡看到我就把我當陌生人好啦!啊……事實上,我也希望你把我當作陌生人看待。從現在起,請記住我是從索克蘭堡遠道而來的萊蒙特大人,而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可以隨便對之大呼小叫的萊蒙特.道爾頓。”
萊蒙特?
道爾頓!
安吉和加布雷都很驚訝,繼而轉頭看向了威德。此刻的他正眉頭緊鎖,目光冰冷,一點也沒有見到親人的欣喜感。不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大家都站到了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然後開始了今天的複審。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博林根大人,您請。”
萊蒙特說着讓到了一邊,慢慢坐下來準備開始記錄。威德一看不由得又緊緊皺起了眉,跟着暗暗罵了起來。
這混蛋!原來只是執筆的副官而已,還以爲他就是主審官呢!
“咳……咳咳咳……”
被稱作“博林根大人”的老頭子乾乾地咳了幾聲,那聲嘶力竭的樣子像是要把肺也咳出來似的。然後他終於緩過了氣,挺了挺腰板,從大桌子上拿起了那一卷長長的羊皮紙,努力湊到眼前細細看了起來。
“唔……威德.道爾頓……罪名……謀殺……”
“什麼?謀殺?!”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威德已經極爲不滿地失聲喊了起來。
“威德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行舉止,主審官是用來尊重的,不是拿來質問的。”
萊蒙特慢條斯理地說着,眼睛裡卻在陰陰地笑。他起身湊到了博林根大人的旁邊,皺着眉頭看向了那捲羊皮紙。
“大人,好像不是謀殺嘛。”
“噢……噢?不是嗎?”博林根大人的聲音有點不陰不陽,聽起來頗具喜劇效果,“可是我看見了……上面寫着他殺了一個……”
“螢,一個螢。”萊蒙特連忙補充道,“不過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自衛而已。是那個螢先動的殺心……”
“螢……?動殺心?”
老人突然激動了起來,跟着手也有些發抖了。
“噢……噢噢!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呀!區區的螢……居然敢對異人下手,這傳出去,我們異人的臉要往哪兒擱呀!這簡直……”
“大人,他只是起了殺心,並沒有真將那個異人怎麼樣。”
“啊?是這樣嗎?噢……那麼,那個異人現在怎麼樣了啊。”
“他現在正站在您的面前呢,好好的,就是威德.道爾頓。”
“噢!原來就是他呀……”
這一老一少就這樣搭着腔,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聽得有種臉發綠的感覺。真不知道索克蘭堡的人是怎麼想的,居然讓這樣的老人家來做主審官,就算是不怕累着他老人家了也別折磨受審者呀。不過萊蒙特倒是很有耐心,仍然笑容滿面地跟他解釋着,一直到他弄懂了爲止。審訊就在這樣的氛圍裡龜速式的進行着,然後在涉及到乞罪書時,新的狀況又出現了。
“什麼?他剛剛提到了乞罪書?我……沒有聽錯吧。”
博林根大人的聲音仍然十分抑揚頓挫,聽起來特別能引起人們的注意。不過此時正埋頭記錄的萊蒙特突然站了起來,跟着就趴到博林根的耳旁清晰地說:“不,您沒有聽錯。不過您忘了臨走前桑格拉特大人的交代了嗎?實際上那只是一卷普通的羊皮卷,並不是律法司特製的乞罪書,而且最後律法司也沒有收到那封所謂的乞罪書。所以,爲了不增加律法司和桑格拉特大人無謂的工作量,我們需要跳過這個環節,跳過去跳過去……就直接記錄爲,唔……螢以人質要挾異人……”
“萊蒙特,這樣恐怕不大好吧。”
一直沉默的米沃突然發話了,眼睛裡閃着複雜的光。他看了看威德,又看了看萊蒙特,輕輕冷哼了一聲後開口了。
“事實上,事情的原委是威德提交了那封乞罪書,這已經在我們的記錄裡寫下了,而且事實上……”
“事實上略過這一點正是律法司的特別交代,不是我萊蒙特想要這麼做,更不是想要袒護威德,徇私枉法。而且,您自己問問他,我會偏袒他嗎?所以……請您不要會錯意了。”
萊蒙特冷冷地說着,那雙淺色的眸子裡閃着堅定的光,不容置疑。然後,他忽而又輕輕地笑了,從博林根身邊站起來,慢慢踱步到米沃面前,笑容可掬卻微顯寒意地說着。
“或許久居伊哥斯帕的您不瞭解索克蘭堡的運作,有些事情是需要以適當的方式進行簡化的。比如說這一紙乞罪書,原本就是假的,無效的,卻因爲一些無用的記錄而需要進行追查,找到它以後先登記再註銷。您想想,這麼個小東西要上哪去找?找到了還得進行無用的程序,那該有多麻煩呀!律法司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還要爲這點小事而奔波嗎?沒必要。所以,我們何不在一開始就簡化它?不光如此,除了我們今天的複審裡面不會記錄乞罪書的事,就連你們在布諾雷斯的記錄也需要一併更改,保持一致。事情我已經解釋得夠清楚了,所以米沃大人沒有疑問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下面的複審了呢?”
“疑問?哼……聽你的口氣我有疑問也沒有用的嘛,何必多此一舉。哎呀……幾年不見,你小子的滑頭是越耍越大呀,說不定哪一天我們這些……嗯?”
突然間,米沃住口了。因爲他看見了萊蒙特手上的一紙手令,帶有律法司長桑格拉特的私人印章,鮮紅醒目。
“米沃大人,要修改布諾雷斯的記錄也不是你我說了算的,也需要經過標準的程序呀。這份手令裡面寫清楚了要怎麼做以及相應的理由,是要交到依格那提亞斯大人手上去的。或者說……您還是有很多疑問,需要現在就拆開來看看以求可信。手令是可以給您看的,不過之後依格那提亞斯大人問起爲什麼是拆過的……您就自己去解釋吧。”
“你……”
米沃斜着眼睛陰冷地盯着萊蒙特,許久也沒有說話。然後在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他突然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盯着牆壁上的雕花了。
“繼續吧,我的萊蒙特大人。”
*** *** ***
在漫長的半個時辰之後,這場無聊的複審終於結束了。安吉走出了房間,對着外面的威德和加布雷輕輕一欠身,說:“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加布雷少爺,威德少爺。”
“啊,好的,回頭見。”
加布雷溫和地打着招呼,目光隨着安吉離去。然後在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後,他目光深沉地說着:“那麼……都結束了嗎。”
“啊,都結束了呢,真好……啊……”
威德說着伸了個懶腰,笑容很輕鬆。纏了他七天的煩心事總算是結束了,再沒有什麼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了。想起這七天,短暫卻又漫長,讓他的試煉都受了不少影響。
得好好加油補上啦,嘿嘿嘿……
他開心地想着,一面招呼着加布雷走了。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還陽光明媚的臉一下子又暗了下來,跟着就烏雲密佈了。
“不好……加布雷,我們快走吧!”
“嘿嘿!要往哪裡走呢,都不等等我呀。”
一個懶散滑膩的聲音響起,跟着就在肩上的重重一掌,將他把住了。
“不和我好好地敘敘舊嗎?已經多少年沒見面了呀,我親愛的堂弟,呵呵呵……走!我們出去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