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鄭超,我是蘇然,我要回國了。”
“是嗎?太好了,什麼時候的航班,我去接你吧!”
“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你在學校等着我就好。”
下了飛機,蘇然拉着行李出了機場,忍受了英國接近半個月的陰雨天氣,突然見到了家鄉的晴空萬里,他的心情也變得輕鬆明快起來。
他名義上的留學就這麼結束了,這趟出國之行沒給他留下什麼太美好的回憶,學校一樣壓抑枯燥,天氣陰冷潮溼,吃的東西更是沒有一樣合了他的口味,唯一想起來還覺得有點意思的大概就數英國的姑娘了。
奔放熱情,乾淨利落,喝一杯酒就可以上牀,下牀之後再不會見第二次面。
他從來不是像鄭超那樣的尖子生,品學兼優,十項全能,是家長和老師眼中的乖乖寶,傳統意義上的好孩子,曾經他也努力過,可是在鄭超的光環下待久了,他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陪襯。
不是因爲他不優秀,而是因爲鄭超太優秀。
意識到這點後,他索性自暴自棄,變成了和鄭超截然相反的模樣,奢靡無度,不思進取,輕佻膚淺,徹底的成了一個反面教材,所有的家長都把他當做標杆來教育孩子。
比如說,不能像蘇然哥哥那樣,比如說,還好,你還沒有蘇然那麼墮落。
他見慣了,聽慣了,連嘲諷都覺得無所謂了,臉皮變得越來越厚,計較的也越來越少。
拉着行李回了學校,學校給他留了一間單人寢,蘇然把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着寬敞的單人間,自嘲的想,沒辦法,誰讓他有個好爹。
晚上鄭超說要設宴接風洗塵,他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隨意的敷衍道:“不用麻煩了,我今天有點累,先睡了,咱們明天再聚。”
聽到鄭超那麼熱切的語氣他就忍不住想要打擊他,他們兩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朋友,鄭超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過命的哥們兒,可也僅僅是“過命”。
因爲他救過鄭超一命。
其實只是偶然的機會,因爲他下意識的拉了鄭超一把,鄭超很幸運的脫離了生命危險,他並不在意,可是從那之後,鄭超就對他感恩戴德,把他當成了過命的哥們兒。
呵,他可從來沒有稀罕過。
回國四天後,蘇然迫於無奈終於和鄭超見了一面,飯桌上,鄭超無比的熱情,果真像是對待久別重逢的好友那般對他真心相待。
他扯着笑應付,內心裡卻覺得荒唐無比,這樣的所謂友誼簡直是他的負擔,他甚至惡趣味的想,早知道,那個時候讓他去死好了!
第二次見鄭超的時候是在圖書館,他因爲寫論文去查資料,正好就碰到了同樣在圖書館的鄭超。
他站在書架前,懷裡摟着一個纖小的女孩兒,兩個人交頸依偎,蘇然看不清那個女孩子的臉,可是用腳都猜到的,那是鄭超的女朋友。
他果斷的打斷了他們的甜蜜,在他們幸福的兩人世界橫插一腳,在鄭超回頭的那一刻,他理所當然看到了那個女孩子的臉。
一個清秀的像是瓷娃娃的女孩兒,皮膚特別白,眼睛又大又水,像是泉水裡泡着的兩顆黑曜石,澄澈乾淨,擡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裡具是茫然,會不自覺的皺了眉,可愛但不做作。
只一眼他就敢肯定這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雖然不算閱人無數,可是畢竟在英國風流了一年,各式各樣的女孩子算是過了個遍,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這個女孩子是什麼樣的。
這個女孩兒是天生的清純,是一汪清水,還沒來得及被攪混,
所以,渾身上下都是乾淨的不染纖塵的清新氣息,對於他這種見慣了風流yin靡的人來說,這種氣息無疑是致命的吸引。
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把她勾上牀,他從來沒和這麼幹淨的女孩子睡過,在牀上,她青澀的模樣一定會讓他神魂顛倒。
她的身材雖然瘦小,可是個子並不算低,那雙腿又直又長,她的胸不是太豐滿,但是腰細的勾人。
鄭超給兩人做了介紹,她向他伸出小手,蘇然微笑握上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撩撥,感受到他的輕佻,她的眼睛突然睜大,滿臉的不可思議,迅速的抽回了手,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看着她挽着鄭超離開,蘇然呷呷嘴,暗想,讓他見一面就能有慾望的女人並不多,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尤物。
嘖,跟了鄭超真是可惜了。
晚上回了宿舍,他不可避免的做了春夢。最後快感滅頂般襲來時,他低吼着喊出了她的名字,丁子君。
早上起來換衣服的時候,蘇然還在感嘆,作爲一個一直以來都有規律**的男人來說,春夢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比自wei都荒唐,他蘇然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步田地?看上一個姑娘需要用這麼委婉的方式來解決慾望。
他可不是鄭超,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他是個反面教材,是個人渣就該有個人渣的模樣,喜歡的人就直接上啊,還裝什麼清純。
很快,機會就來了,在教室外的梧桐林,他再一次遇見了丁子君。
這次她是一個人,應該是在等鄭超下課,不時地衝着教室外張望,她穿着一條薄紗的連衣裙,他眯眼,伸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脣。
自然,面對好兄弟的女朋友,有這樣邪惡的想法太過流氓,可是沒辦法,誰讓他本來就是個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