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不就是爲了能多買點補品讓爸媽身體好才努力工作的嗎?現在姐的空間有這種功能,我爲什麼還要留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秦雨很現實地說。
其實他們不是不愛錢,只是每個人的經歷擺在前頭,對這種勾心鬥角求生存的生活方式實在是覺得累,還要承受各種來自社會的壓力。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哪怕他們不想,也會躺着中槍。早就對這種生活厭倦不已,無奈生活所迫纔不得已撐着走過去罷了。
現在有了小木屋作倚仗,三人哪裡還有那種動力去拼搏去強求,自然是夾起尾巴趕緊溜了。他們一向沒多大的奢求,只願平平淡淡地過得去就好了。
有了小木屋這一條捷徑可走,自然是三兄妹一起辭職,回家耕田了。
於是秦雷也決定第二天就辭職,當晚,三人就準備在小木屋裡過夜。
秦雨秦雷也各自在樓下找了間房,跟秦風那間一樣大小,倚着窗戶也能看到外面的各路風景。兩人非常滿意自己的房間,樂呵得像在夢遊一樣,以他們三人的經濟水平,在現實生活中可是連個廁所都買不起的。
三人先將秦雨的生活必需品帶進小屋,然後又回到秦雷的宿舍,不過因爲裡面有其他同事在,所以秦雷只敢悄悄將他的制服和洗漱工具拿進小屋。反正有小屋在,他明天只要穿上制服,讓小屋來到單位不遠的地方走出來就行。
第二天,秦雨就去找房東退房,而秦雷則找領導辭職,是即辭即走那種。幸好他平時的爲人謙和寬容,倒是頗得人緣,除了升職升工資,其他諸如即辭即走這類沒收工資的事,居然也被一語帶過。
那經理呵呵幾聲,叫秦雷有空多回來看看之類後,大筆一揮,秦雷的工資有着落了。有了領導的放行,財務室那邊自然不會攔着,由於秦雷平時的樂於助人,那會計更是第一件事就幫他計算了所有的工資,居然不到半小時,秦雷就拿着全部工資走了出來。
爲了掩人耳目,秦家三兄妹還將部分書籍與一些衣物打包寄了快遞,三人一起回家,總不好一件行李都沒有,那明擺着叫人懷疑,而且秦風還有尾巴在後面暗中跟着呢。
沒有了房子,也就沒了落腳點,三人又歸心似箭,便商量着找個隱蔽的地方進小木屋,瞬間就能回到了。
爲安全起見,三人打算坐公車去沒有電子眼的效外開元風流。
在公車站等了沒一會兒,秦風忽然輕嘆了一口氣,對一旁焦急等公車的兄妹說:“算了,咱們還是先去買票吧!否則今天走不了得住酒店,費錢!”
秦雷秦雨聞言一愣,有志一同地扭頭看正皺着眉的秦風,然後對望一眼,秦雷點點頭表示贊同,於是三人改搭地鐵,直奔省汽車站而去。
幸好現在不是什麼節假日,人雖多,但三人還是很快就買到了票,十分鐘後的車,於是三人在候車室等。
“有人注意我們了?”秦雷去車站內的小士多裡買了些麪包與飲料,在遞給秦風時悄聲問,否則秦風不會突然轉話要坐客車。
“嗯。”秦風邊接過水邊含糊地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脣語什麼的,做人還是小心點的好。
想罷,爲了不引起對方注意,特意拿着麪包對兩人嫌棄地說物差價貴等毫無營養的話題。
本是同根生的兄妹,秦雷秦雨又豈有不明白的,也跟着嬉笑摻和幾句,便開始拿出手機各顧各的了。反正現代人最愛這個舉動,動不動就拿手機看新聞玩遊戲,幾人聚在一起沒話題已經很普遍。
沒錯,跟着他們的人正是林劍之!
他那天回去後,特意查過秦風的底細,的確沒有絲毫可疑之處,而出事那天,樓下的人也證明了樓上真有傢俱搬動與人不斷來回走動的腳步聲。
得此結果他很失望,雖有急切破案的心思,但更多的是,那女子的身影帶給他的感覺太過強烈。那天回去他又特地調出片子看了看,除了臉,和她束起的頭髮,那身形,那氣質,總給他一種微妙的感覺。
但調查結果是此女一切正常,包括她平時去醫院體檢出來的體質,從未出現過異樣的情況。那樣的話,兇手就不會是她,試問一個普通的弱質女子,如何殺得了幾個健碩的成年男子,而且還是在道上混了好多年的流氓?
林劍之憶起在西餐廳時的情形,那女子身上臉上連一絲傷痕都沒有,如果真是她殺的,哪怕用盡計謀,連殺幾人,身上不可能連一點傷也沒有,除非那幾人呆站在那兒任她砍殺。
那明顯是不可能的,而且幾人也不是良善之輩,都是些耍狠鬥陰的角色,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本來他們死了也沒什麼,反正都是些危害社會的毒蚊,偏這些毒蚊打一個包換一個點,犯下的罪在法律上還不至於死刑才讓他們逍遙至今。
可現在失蹤得如此詭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讓警方介入就得盡責查個落水石出。特別是對林劍之這種剛從警校出來的熱血精英,案件越詭異越具挑戰性便越興奮,而且做事還較偏愛憑直覺。
所以無論明面上如何證明秦風的無辜,反正他是盯上她了。
他查到秦風前段時間剛失業,本應趕緊求職的她居然帶動各有一份安穩職業的兄妹辭職,這種也能稱爲詭異的舉動,更是令林劍之大爲奇怪,自己辭職走人也就罷了,爲何還要帶同兄妹一起失業?這其中的原因頗令人深思,也因此加強了他死盯着她的決心。
不過,剛進入職場的年輕人總是要受磨鍊考驗的,儘量將自己隱沒在候車室人羣的熱血青年這時接到了來自上級的電話。
“隊長,您找我?……啊?我正在跟啊!……不,她很可疑~!證據?~沒有!但是……回去?可是,這個……好吧!”受到上級的嚴厲打擊,林劍之只好怏怏地掛了電話,心有不甘地看着那三人出站上了去往羅鎮的客車,直到看着車輛駛出站臺,他才轉身走出車站飛奔回警局,老大正洗好了刷子準備涮他呢。
車子漸漸駛遠,很快便將那個充滿沒有硝煙的戰場——g城拋得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