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 我的影響何時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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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笙心有不忍,可看見簡言那冷漠的神情,他愣了一瞬,又看向桌上的果果。
那隻向來活潑可愛的人蔘,或許是因爲剛剛融入他們一起,費心費力的將自己外人的身份變成一個自己人身份,可如今,成了自己人卻被自己人給趕走。
它不氣,不怨。它能夠理解,她不想自己傷害自己,哪怕病死,她都不會接受自己身上的肉。
它從桌上跳下來,腳下一軟跌落地上滾了幾滾。景笙心下一驚,上前小步,它卻站起來,頭也不回扶着門檻,翻身過去,小小的身影像南宮沫一樣消失在庭院裡。
竹樓瞬間恢復原來的樣子,有她,有他,還有小狐狸。彷彿從來沒有其他人來過一樣。
可是心,多了一隻可愛的小妖,怎麼會沒來過
景笙站在她身邊,攬着她肩膀,“別難過,你這是在保護它。”
簡言仰頭,眼裡滿是淚花,“我不喜歡用這種方式救我,我不喜欠任何人的情,我不喜歡,跟在我身邊的最後一個個因爲我而死去,就像”
就像九重天宮一樣,和她一起救凌瑾鈺的人都死了,那感覺好像被人抽空了元神,心疼的不能自已。
景笙心疼的爲她擦拭着眼淚,她雖然有一顆堅強的外邊,心卻柔軟的。他沒有辦法參與上一世她經歷的事情,沒法體會她都受了什麼傷害,可是現在只能站在她身邊,給她一個心安的胸懷,讓她倚靠。
“別哭了。”景笙嘆息道,“你這是在保護它,我們都懂的。”
她收起了眼淚換上了一副笑容,“去廚房,我餓了。”
他不喜歡她強顏歡笑,但求她以後可以隨心所欲,只要她開心,她想做的事情,他都可以陪着去完成。
廚房,梓染坐在竈前低着頭,看不到神色,聽到腳步聲,才擡起頭來。景笙和簡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裡不好受,這些日子都是他和果果感情最好了,突然這個人消失了,怎麼能不心疼
“你起來,我來燒火。”景笙道。
梓染霎時變回狐狸,搖着尾巴,站在椅子上。景笙笑着彎腰將他抱在懷裡,他便將頭窩在他的腿上,一言不發的閉着眼睛。
簡言同樣不言不語,站了好一會,深吸一口氣,大口吐出來,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心情纔算好了點。
“想吃什麼我要露手了。”她笑着說。
景笙看向他,勾起脣角,“隨便都好,只要你喜歡。我不挑食。”
“梓染呢”她看向他腿上閉眼的小狐狸,“這兩天虧你照顧了,來開始點菜。”
“我想吃牛排,想吃大蝦,想吃各種美味的東西”
簡言抽了抽嘴角,拿着小蘿蔔頭朝他打過去,被他躲開,“想吃東西也要看家裡的現狀。”
梓染撇撇嘴巴,“你就不會拿那紅薯或者蘿蔔充當那些材料”
簡言挑眉,他說的確實不錯,蘿蔔和紅薯還有很多東西都可以雕塑,都可以充當肉塊而做出一些菜來。
她思索了片刻,拿着紅薯削皮,認真的雕刻起來。梓染想看她到底做什麼,站了那麼久,然而只看到了她背影,卻看不到她在做什麼。
半個時辰過去了,她笑着回頭,將雕刻的小人放在蒸籠裡面。景笙仰頭詫異了一瞬,看着她含笑的低下頭,揉揉梓染的頭,“一會就好了,別急。”
“快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梓染問他。
景笙笑道,“等會好了你就知道了。”
他識趣的趴在他腿上,“好吧,那我就在等一會,看看到底做了什麼。”
簡言笑着坐在他們一旁,從五代十國,講到了天文地理,從地上講到了天上。而他們兩個聽的及其認真。這樣一個消磨時間的方法,亦或者這樣一個忘記果果的方法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那紅薯蒸好以後,一股清香的氣息冒出來,梓染嗅了嗅,“好香,我要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簡言將鍋蓋揭開他卻目瞪口呆,籠屜上面放着四個小人,有他,有果果,還有簡言和景笙。他眼睛瞬間溼潤了,伸出爪子指着那些小人,“好醜”
簡言面色一沉,“醜”
他破涕而笑,“你看,我明明不是那樣的臉色,你刻的一點都不高冷。”
簡言挑眉,將自己和景笙的拿出來,“關鍵是,你長的就不高冷,我爲什麼要將你刻成高冷”
他撇撇嘴巴,側臉看着景笙接過她手裡的小人,聽他笑道,“這小人刻的和你一模一樣,這要讓我如何下口”
簡言含笑拿着他的小人,“我就從頭開始吃吃吃,然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梓染嘆息的看着果果的小人,伸出爪子拿起來,“你真是會玩,這飯還要不要我吃了”
景笙和簡言笑看他,“隨便你,不吃半夜餓了,我不負責。”
梓染嘆息的將自己的小人拿出來,看了看嘀咕道,“真是醜爆了,想我如此高傲的狐,怎麼是這等笑面虎的模樣形象都毀了,趕緊吃掉”
簡言和景笙含笑的瞥了他一眼,再無言語。
清涼的黑夜裡,房屋頂上,站着一隻狐狸,目光注視着黑夜,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四周異常寧靜。
第二天,簡言和景笙照常去修煉了,吸收天地精華,她要將自己的修爲在搞上一層才行。
梓染一夜未眠,看着他們出門,就從屋頂上下來,身子一閃便進了紫菱裡面,他也要勤加練習。
正是農忙的季節,村民們就算心裡擔心簡言,卻不敢前來打擾。經過人工降雨這件事情,村民心裡已經將簡言當成了他們的救世主,就算簡言再有更大的舉動,他們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自從簡言那場人工降雨成功以後,燕璃心裡無味翻騰,本以爲她和玄宗道長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心裡失落了幾天。那天,雨水毫無預兆的傾瀉下來,變成了傾盆大雨,他先是詫異,接着是欣喜,最後卻沒有等回簡言。他看着景笙站在雨中,仰着天空,靜心等待她,他心裡不禁佩服起他。
他幾次派人打聽,等來的就是,景笙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吃不喝,而她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第四天,奇蹟再現,她活着回來了。
她就像一個降落在人間的女神,駕着七彩雲落在後山腳,落在他身邊。不止他震驚了,整個致富村乃至整個小鎮都震驚了。
消息傳到十里外的簡家,簡家母親以及簡家大哥那眼睛瞪的比石頭還圓,嘴巴張的塞個雞蛋進去都不覺誇張。爲了證實這一說法,簡家大哥簡贏挑着兩大籮筐,拖家帶口的往致富村奔來。簡母緊跟其後,好似有簡言這樣一個女兒,給她祖輩臉上長了光彩。右手邊拉着三歲的孫子簡嘉樂,左手邊跟着兒媳九娘,紅光滿面的朝着簡言奔去。
集市上鬧騰了,簡贏挑着扁擔,後面跟着妻子兒子還有年近六十的母親,到了集市就開始吆喝,“你們說的那景家兒媳婦,景家娘子是天上神仙,那可是我簡家妹子簡言吶。”
“我家妹子給咱們祖輩長了臉,就連神明都被感動了,收了我妹子做了弟子。”
“”
來往的百姓詫異的看着那幾人,偏偏有人上前搭訕。
“你是景家大舅子”
那人上下打量簡贏一瞬,瞧他粗布麻衣,長的還算過眼,身後那髒兮兮的兒子、低着頭看不見容顏且身子丰韻的娘子,還有半佝僂着身子的母親,以及大大小小的包袱
那人笑道,“你們這是要投奔咱們女神”
“啊”簡贏不明他意思,點點頭,“我是投奔我妹子去。”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有人譏諷有人想要巴結。那人笑了笑,“兄弟,據我所知,景娘子可是你母親賣給了景家的。五兩銀子吶。”
那人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簡贏面色一變,退後幾步,“這是什麼意思那是彩禮,什麼賣不賣的。”
那人仰頭大笑,“彩禮好多的彩禮,大傢伙說是不是”
“是”百姓齊齊回答。
簡母看了看周圍的人,還以爲打着簡言的名諱,會被人刮目相待,原來只有無盡的諷刺。身邊的身子簡嘉樂仰着頭看着簡母,“奶奶,咱們不是去找小姑嗎爲什麼會被他們笑”
兒媳舅娘慌忙將兒子拉到自己身邊,他怯弱的看着那羣人,低聲道,“樂樂不怕,等會就找到了小姑了,小姑可是神仙呢。”
“大傢伙還是讓開吧,不論如何,景娘子身上都留着我們簡家人的血,這可是不亂攀親戚,血緣關係大於一切。”簡贏纔不怕,他身後有簡言這尊大佛,他怕什麼
百姓們個個譏笑幾下,撇撇嘴巴都爲簡言感到不值。人羣就有張藝,他是個好管閒事的主,笑着上前,“簡大哥,你們找去找景娘子”
簡贏愣愣的點頭,“你是誰呀”
張藝彎腰接過他手裡的扁擔,“我叫張藝,我知道景娘子住在那裡,我帶你們去,不過有點遠。”
簡贏有點懵,聽他如此一說,忙點頭,“好哇好哇,你真是個好人吶。比那羣人好多了。”
張藝憨厚的朝他笑笑,回頭看着簡目已經兒媳九娘,“伯母大嫂,你們慢點。”
簡母笑的很難看,扭頭小聲嘀咕,“這人可靠嗎會不會將我們給騙了”
九娘搖頭,“娘,我看那小夥子不像是個壞人,看起來很憨厚老實。”
簡母輕輕點頭,“這天黑之前能趕到嗎”
張藝回頭笑道,“伯母放心,太陽下山之前一定可以到。”
此時的簡言,卻被孫氏喊到了田裡,面對景家的幾畝田地,她站在田埂之上,聽着孫氏說:“你來幫我們分析分析,種什麼東西收成會好點”
簡言蹲下來,捏了一把土感受了它的柔軟度,探查了土質,和她那兩快土地的質量相比可差遠了。她自己也知道,都是因爲土元素的幫忙,纔會將那些土質維持的很好。
“怎麼樣”
景家三兄弟齊齊看着她,包括江氏和李氏。江氏見她不說話,心裡發急,“丫頭你倒是說句話啊。”
孫氏起身看了她一眼,“妹子別急,讓她在觀察觀察。”
“是呀,就你心急。”景錢指了之她,“我們都不着急,你急什麼”
江氏回頭瞥了一眼附近的村民,這幾日基本上都是這個情況,只要簡言出現的地方,都會圍觀很多村民,都想讓簡言去自己田地裡分析分析一下土質。村民們都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孫氏去請簡言,這好不容易請來了,大家能錯過嗎
簡言扶額站起來,看了景笙一眼,大聲道,“二嬸這土質一般,按照往年種的什麼繼續種就好了。”
“往年都是種玉米,收成一隻都不是很好,這如何是好”
“是呀是呀,這玉米也是一年不對一年。”
景笙面色平靜,他心疼簡言站在陽光下站的太久,畢竟她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村民們的心情他也理解,誰都想自己田裡的莊家能夠長的更好。
簡言回頭笑道,“種田不能着急,不是一家兩家不好,是這片土地本就不肥沃,若是大家相信,就安心的去種自己想種的任何作物,指不定來年收成就好了。”
梓染仰起頭,動了動耳朵,又看着那田地。忽然之間似乎看到了什麼,他在眨眼一看,竟沒了。
村民們聽了她話,便放下心來,各自回家到自己的田裡去種莊家。
景笙拉着她手走出田埂,“你想利用土元素幫忙”
梓染跟着她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楚。
簡言跟着他向後看了看,回道,“晚上將那些小可愛,召喚出來,這樣整個村子就有救了。”
“你的身子”他蹙眉。
“沒事的。”她笑道,“梓染你看什麼呢”
梓染停下腳步,“我總覺得被什麼東西跟着,但又不知道什麼。”
簡言挑眉,“你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你都知道”他仰頭,目光沉了沉,“真的是它它不是應該回去了嗎這個小蘿蔔頭,村民那麼多,也不怕被捉去熬湯”
簡言含笑的跟着景笙走了。梓染就站在原地大喊,“小蘿蔔頭,你還不回去當心村民捉你回去熬湯。”
果果不情願的走出來,呵呵一笑,“你是誰呀,我去哪裡管你什麼事情被吃掉也不管你的事情吧”
梓染面色一沉,看着它站在草堆前,幾天不見完全變了樣子一下陌生了起來。
他張張嘴巴,最終沒有說什麼,扭頭就走了。
果果冷眼看着他,這次不遁地了,就光明正大的在路上行走。梓染沒走幾步停下來看着它,“你是不是生氣了”
“爲什麼生氣”果果聳聳小肩膀,“既然都不要我,我爲什麼還要賴着不走”
梓染面色一沉,“你個小蘿蔔頭,什麼時候才知道保護自己什麼時候不要你了,不過是想讓你多學習點,以後不要隨便將自己的肉割下給別人。”
“師父是別人換了你,你會怎麼做”果果紅起了眼睛,“你會眼睜睜看着她死,還是心疼自己的肉”
梓染語塞,換了自己,也會和它一樣,割下自己的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他都會給。這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果果
“明明我們每個人都會去做的事情,爲何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爲什麼一定要趕我走”果果上前踢打着他,雖然那力道像撓癢一般,可他心裡就是不好受。
“爲什麼你說啊是不是嫌我礙事,嫌我沒用拖後腿”果果大吼着。
梓染嘆息一聲,抓起它的小身子,扔在頭上,“回家”
它愣看愣,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部都擦在他頭上,他也不介意了,放以前肯定會說:“小蘿蔔頭,你滾下去。”
他含笑的奔跑着,這幾晚上,老被噩夢纏身,每次都是它韓喊着救命,每一次都是夢到它成了別人碗裡的湯,嚇的他整個精神都不好了。
簡言小夫妻推開庭院竹門詫異的看着那幾人。張藝迎面而來,“景兄弟,景娘子你們回來了”
“這是”景笙看着張藝,“我家不是客棧,這”
“你說什麼呢”張藝拍拍他身子,“這是你丈母孃和大舅子,你以爲誰呢”
景笙詫異的看着簡言,還沒確認就聽簡母上前喊道,“言丫頭”
簡言挑起眉梢,她怎麼就把簡家人給忘記了簡家母親,貪財的母親,簡言大哥,只會罵她是個掃把星,簡家大嫂,只會吩咐她洗衣做飯甚至上山砍柴。也就簡家小孫子知道心疼姑姑,每次捱打,他都會上前喊道,“姑姑,不疼,嘉樂給你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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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傻了,我們是來看你的。”簡贏笑呵呵的左右打量竹樓,“真是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
他扭頭貪婪的看着景笙和簡言身上的布料,那可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好布料,穿在身上,提高好幾個檔次呢。再看看自己,粗布麻衣,衣衫襤褸,到處都髒兮兮的。
“看我需要拖家帶口”簡言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們,大步走上門口,站在天台階上,俯視他們。
簡贏面色變了變,指着她道,“妹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娘想你了,想來看看你,我總不能讓她老人一個人來吧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五兩銀子用完了吧”簡言負手站在高處那高人一等的氣質,讓簡家人結舌。她嘴角譏諷,“我知道你們定是聽說了最近的流言,可是我很不客氣的告訴你們,當你們用銀子把我賣掉的時候希望已經被冠上景姓,還希望你們認清這個事實。”
簡家人面色都不好看,張藝看着揪心,也不知道她當時受到了什麼傷害,纔會如此恨簡家人。
簡言見他們都不敢說話,輕笑着繼續道,“不過我很感謝你那五兩銀子賜給了我如此好的一個夫君,你們說是不是”
簡贏慌忙點頭,“是是是,這個是應該感謝”他接觸道簡言那冷冽的目光,頓時嚇的閉上嘴巴。除了簡母,其他人都閃在一旁,相互擁抱着。
簡嘉樂就是不怕,若不是九娘拽着,他肯定奔到了簡言的懷裡,奶聲奶氣的喊着,“姑姑。”
“言丫頭,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實在是難以揭鍋,再說你那掃把星的名號一直在,誰還敢上門提親好不容易景家人前來提親,怎麼能”
簡言動了動眉梢,看着簡母,“就算在窮也沒有窮到賣女兒的地步。既然現在已經賣掉了,那麼就不要在糾纏了,對彼此都很好。”
“哎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吶”簡母一聽頓時捶地而泣,“我這輩子造的什麼孽阿,相公死了,女兒不要娘了,這日子還有什麼好活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要尋死覓活的還請滾遠點”簡言看着景笙和梓染,“你們還不回來杵在那裡看什麼”
景笙低頭,看見果果先是一驚,隨後笑道,“我們進屋去。”
果果笑了笑,坐在梓染的頭上,經過他們身邊時候,個個嚇得面色蒼白。
簡母看着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她憤恨的直起身子,朝着門縫大喊,“你還是不是人,你的心都被狗吃了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要了,這是大忌”
張藝不知道何時開溜了,看着簡言那些那些簡家人相處的令人尷尬。
“我這是作孽阿,怎麼生了個一個蛇蠍美人心腸如此歹毒。”
簡言一聽抽了抽嘴角,景笙道,“要不將他們喊進來好好聊聊”
簡言搖頭,深吸一口氣,軟軟的趴在桌子上,“不去,那些都是白眼狼,養不起的。就像吸血鬼,以後會要更多的的更多,貪心不足。”
景笙嘆息的聽着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大了,他擔憂道,“若是這消息傳到了村民耳裡,對你的影響不好。”
簡言擡眸笑道,“我的影響何時好過”她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扭頭看着梓染道,“你還不出來,躲在他身上以爲我看不到”
果果這才嘟着嘴巴走出來,小心喊道,“師父你還要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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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粑粑住院了,今天先六千,下午或者晚上在補二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