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家悍婦
她動彈了幾下,那雙手臂依然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只能作罷,靜靜閉上眼睛。燕璃來時,她就醒了,聽了他們的對話,也能想象的出,燕璃那冷死人的表情。今日拿酒來道謝,怕不止是道謝這麼簡單吧?
她靜下心來,凝神屏息,試着將全身的經脈打通,剛剛提起內力就被壓制下去。
“想死你就繼續!”
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她霎時睜開眼睛,掃了整個屋子,詫異的扭頭,看到景笙,便收回了視線,眉頭蹙起。這南宮沫,在隔壁都能感覺到她在做什麼,以後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她吐了一口氣,仰着頭笑道,“你鬆開下手,我躺的身子都麻了。”
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但是沒有放鬆的意思。簡言無奈的朝着空氣翻了白眼,然後繼續笑着,“我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你讓我出去活動活動?”
景笙睜開疲憊的眼睛,她見了一愣,“吵醒你了?”
景笙看着她不說話,閉上眼睛又埋進了她頸部,小聲道,“真的很困,你要不在身邊,那我也起來。”
她面色一沉,又心疼他,伸手摸摸他頭,“睡吧,睡吧,我陪你睡。”
他勾起了脣角,擁着她又睡去。簡言睜眼閉眼,來回做了好幾次,最後眼睛疲憊了,才又睡去。
這一睡,直接到了夜晚,她悠悠醒來,屋內漆黑一片,身邊的人動了動身子,似乎已經醒來。
“你醒了?”他帶着邪魅而又慵懶的聲音。
簡言點頭,“他們不在家裡?”
景笙掀開被子下了牀榻,套上衣袍,緩緩走到牆邊,將那個盒子打開,頓時光芒萬丈。整個屋子亮堂起來。她仰頭,用手捂着刺眼的光線,適應片刻才移開手,看着他緩緩走過來,她羞澀的躺下去,將被子蓋過頭頂。
景笙微笑的瞥了她一眼,掀開被子鑽進去,將她拉在懷裡,“餓不餓?”
簡言面色一紅,搖搖頭,“不餓。”
“睡了這麼久還不餓?”他將被子拉下來露出她那紅撲撲的小臉,他心思一動,盯着她移不開眼。
簡言移開視線,面色尷尬起來,“醒了快點起來,外面怎麼沒有動靜了?人都去哪了?”
景笙撫摸她小臉,將她按在胸前,低頭吻了她額頭,她心驚的仰着頭,“我們應該起來了。”
看了她一瞬,他纔出聲,“燕璃來過?”
簡言眨眨眼睛,“你沒有睡着?”
“睡着了,只是不確定,滿屋子的酒味,那酒味是在他的客棧喝過。所以我猜測是不是他來了。”
簡言撐着手臂帶着笑容盯着他,“看不出來,你鼻子這麼靈,喝過一次酒,就記得他家的酒味。”
他低低的笑出聲,伸手玩弄她的秀髮,並沒有作聲。
簡言從裡面翻身在牀沿,他偏頭看着她那玲瓏剔透的身子,薄薄的一層紗,看着她那若隱若現的酮體,氣息開始紊亂,他忽然伸手抓住她手臂。簡言詫異的回頭,看到他那雙迷亂的眼神身子怔了怔。
雖然,他很難受,但是人還是理智的。他閉上眼睛,鬆開手,轉身背過她,“趕緊穿衣服出去。”
簡言抿着脣瓣,無聲的笑着下牀,拿起旁邊的衣裙低頭看看身上的衣物,胸前那若隱若現的兩團白,她臉色一紅慌忙穿上衣服,將自己包裹起來。
就她看到這樣的身子,也會發熱,何況一個男子?
簡言回頭帶着笑意瞥了他一眼,推門走出去,果然刺鼻的酒味迎面撲來。
她眉頭一皺,嫌棄的揮着手臂,瞥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梓染和南宮沫,大步走過去。
“什麼酒這麼濃烈,將你這丫頭也給喝醉了?”她伸手推了推南宮沫,“醒醒!”
“梓染?”
“……”
她雙手叉腰,瞪着桌上的兩人。
果果搖晃着身子從梓染的衣袖裡面出來,揉着朦朧的眼睛坐在地上仰着又看到簡言愣了一瞬,嬉笑着站起來,“師父你醒了?”
簡言看着那小身板,低頭一笑,“你也醒了?”
“唔,都是梓染哥哥和她喝了好多的酒,將我給薰暈了,聽到你喊,我就醒了。”
簡言抽了抽嘴角,瞥了一眼那壇酒,眉目一沉,“要不是我內力全無,否則將他們丟到外面去。”
果果笑着走過去,簡言伸手捏起她的小身板,碰到它手臂傷口,只聽它噝的一聲,她慌忙一手託着它身子,緊張問,“你怎麼了?”
果果面色一白,咬着脣瓣不敢看她。
她直接下手去掀開那小傢伙的衣袖,它慌忙退後,“師……師父,這是我不小心摔的,真的沒事了。”
它那身板那是簡言的對手?簡言掀開它手臂一看,面色一寒,“這是誰?梓染!”
她氣的大吼一聲,“是不是梓染?”
果果急的掉眼淚,“不是梓染哥哥,是我自己要求的。你不能怪梓染哥哥。”
景笙匆匆出來,瞥了他們一眼,便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站在旁邊,並沒有作聲。
簡言怒氣衝衝,將它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南宮沫。
果果一急,起身道,“師父,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要求的,如果不這樣師父身子怎麼會好?天山雪蓮又沒有,只有人蔘可以,何況這並沒有生命危險,求師父不要怪梓染哥哥和小沫姐姐。”
簡言面色陰沉的可怕,她冷着面,“你回去吧,跟着我會受苦。”
“師父?”果果睜着豆大的眼睛,眼淚卻啪啪直掉,“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簡言紅着眼睛移開臉,“我目前還沒有能力做你的師父,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
“師父!”它看着簡言轉身要走慌忙跪下來,“果果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只求師父不要趕我走。”
梓染被驚醒,他茫然的揉着眼睛,看了果果和簡言,“發生什麼事情了?”
果果扭頭,朝他跑過去,哭喊着,“梓染哥哥,你快幫我向師父說句好話,師父要趕我走。”
梓染一愣,蹭的站起來,“爲什麼?”
簡言瞪了他一眼,“自己問。”
他低頭看向果果,“你做了什麼惹她如此生氣?”
“我…我…”
“多大點事兒?瞧你氣成這樣!”南宮沫悠悠醒來,淡然的瞥了他們一眼,“人家割肉救你,你還要趕人家走,有你這麼當師父的嗎?”
“我留下它不是要它拿生命來救我,如果是這樣,當初就不會留下它,或許一開始就殺了它,也好過有了感情卻又如此折磨。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跟着我連起碼的生命安全都沒有,你說我還能留嗎?”
梓染一聽怒指南小沫,“是你誘導它的對不對?它那麼怕疼,自從遇到我們,一直都擔心會被我們給吃點,好不容易徹底信任了,你卻這樣傷害它……你……”
“梓染哥哥,不是這樣,都是我自願的不關小沫姐姐的事情。”
“我不喜歡傷害自己的人,哪怕是爲了救她,我也不喜歡。”他移開頭收起了怒氣,“你走吧!只有回到你自己的家裡,纔不會有人這樣誘導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沫怒了,“有好的藥草不用你是不是傻?它不就一個……”
“它是一株人蔘,那也是有靈氣的人蔘,你不愛我愛,你不心疼我心疼!”簡言冷着臉,“你們都走,我誰也不想看到。我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這樣救。”
“素素姐……”
“叫我簡言!”
南宮沫面色一百,心裡十分委屈,“你以爲我想救你?我巴不得你死了算了,這樣鈺小王就不用心疼了,哼!”
簡言身子晃了晃,不置信的看着那抹紅衣,消失在庭院。
梓染張張嘴巴,瞥了桌上的果果,又看看面色蒼白的簡言,擡腳朝着後院走去。
“梓染哥哥……”
果果小聲抽泣,它扭頭看着簡言,“師父你真要趕我走?”
“跟着我,日後會更多的人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人蔘對於習武之人很有用,我不想你這麼傻,下一次是不是要斷胳膊少腿?我不想這樣,所以,你還是回去吧,這樣我才能保護你不被傷害。”
果果木訥的笑了笑,很讓人心疼。
從頭到尾景笙都沒有出聲,他並不認爲簡言有錯,他接過那碗湯藥的時候,就知道里面加了東西,那時候就在懷疑是不是加了人蔘。
他依舊溫柔的上前,將果果那小身子放在手心裡,笑着道,“師父並不是不要你,是她現在的能力不夠,還不能好好保護你,爲了你以後的安全,你先回去玩幾天。乖,要理解師父用意。哥哥送你去後山可好?”
果果還能說什麼?它淚眼朦朧的搖搖頭,“哥哥身體也不好,後山來回還需要些時間,這天也黑了,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還是一個人遁地回去。”
景笙扭頭看着簡言。
果果朝她看去,希望可以從她嘴裡說出來留下的話語,可是沒有,它閉上眼睛,跳在桌上,朝簡言跪下磕頭,笑着道,“祝師父和哥哥早日康復,祝梓染哥哥……”
它泣不成聲,深吸一口氣,實在說不出,祝他早日找到比自己好的人,它就是一個隨時都會被吃掉的人蔘,毫無修爲,怎能配的上他這隻高貴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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