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嚇到了,一晚上沒敢閤眼,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總之,這個年過的很心塞,下一個年,還是回家過!o(╯□╰)o
突然覺得睿睿一點也不沉默寡言……顏顏的心結解開了,終於可以愉快的談戀愛了,就是中間有個第三者——毛團o(╯□╰)o親們覺得睿睿該怎麼解決這個“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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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搖了搖頭,賜不賜婚的也不在乎,她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這次就算能除掉康王這個威脅,另外幾個怕是不會輕易的罷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別說莫家只是無權無勢的莊戶人家,就算顏兒的父親今秋蟾宮折桂,也不會被那些人放在眼裡,他能暗地裡加派人手守在這裡,卻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能不把莫家暴露出來最好。
說着,他便把那幾個王爺皇子的封號背後的勢力等,詳細的梳理了一遍,最後看着莫顏愧疚的說道:“眼下大局未定,暫且不能將你我之事透露出去,以免給你們一家招來災禍,待太子病癒根基穩固,我定會請求聖上爲我們賜婚,絕不會委屈了你。”
心裡有了計較,蕭睿淵也不再瞞她,語氣透着一股森冷之意:“康王只是主使之一,埋伏我的人不止他一個,但凡肖想太子之位的王爺皇子,皆插了一腳。”
聽她問起這個,蕭睿淵眼裡閃過一抹猶豫,顯然並不想把這種事情說給她聽,以免她胡思亂想。只是,以她的性子,如果不說只怕她會更加擔心,而且,把他與那幾個王爺皇子之間的恩怨說清楚,讓她提防着些也沒有壞處。
打定了主意,莫顏微微擡起頭,看到了他線條流暢,俊俏無比的下巴:“蕭大哥,埋伏你的幕後主使真的是那個康王?要是證據確鑿,他會受到懲罰嗎?”
說起來,除了知曉這人的名字身份,以及背後站着太子,其他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她也不想慢慢地從別人的嘴中知曉,更何況聽來的也不一定是真實的。
埋首在蕭睿淵胸前的莫顏,並不知道這一人一虎的之間的波濤暗涌。她琢磨着既然兩人已經袒露了彼此的心思,用前世的話來講,算是處在戀愛階段的男女朋友了,先前她想知道卻不好打聽的事情,眼下倒是沒有了這個顧慮了。
毛團被看的毛骨悚然,頓時站起身滿眼警惕瞪着他。一旦這個讓他十分討厭的人膽敢有絲毫的不軌,它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想到這裡,蕭睿淵看向毛團的眼裡閃過一道幽光。
未免被某些人察覺,以後他不能頻繁的過來看望顏兒,若是好不容易見面,卻被這蠢虎搗亂的話,簡直……不能忍!
看着對他怒目而視的蠢虎,他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頭蠢虎太過聰明,彷彿能聽得懂人話,不然現在也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他。而且,這傢伙看起來很不待見他,不然不會每次見顏兒,都會跑出來搗亂。
被這麼兩道瘮人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就是死人也有感覺,更何況是感官異常敏銳的蕭睿淵。
主人是它的,是它的,只有它才能抱着主人睡覺覺,它絕不允許這個壞人搶走主人,它一定要把這個人趕走,一定!
臥在角落裡兀自生悶氣的毛團,見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氣得虎眼圓瞪,恨不得一掌把這個與它爭奪主人寵愛的男人拍開!
蕭睿淵摟着心愛的女子,先前那股奇異的滿足感再度洶涌襲來,心裡缺失的一塊,彷彿在這一刻被填滿,讓他忍不住又收緊了手臂,只想就這麼一直抱下去。
毫無防備的莫顏一下子貼緊了他硬朗的胸懷,她下意識的想要推拒,卻在這低聲的呢喃和如鼓的心跳聲中,緩緩地放下了手。儘管沒有給出一句承諾,她卻彷彿從這呢喃從這心跳聲中,讀懂了他想說的一切。
不等她說完,男子猛地伸出鐵臂像是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在懷裡,閃爍的眸光恍如天幕裡的星辰,簡單的低語彷彿世間最動聽的情話:“顏兒……顏兒……定有那麼一天,誰也不能阻止,誰也不能……”
無人知道,此時的莫顏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在對上他深情執着的眼眸時,她突然展顏一笑,恍如陽光下盛開的花朵,晃花了蕭睿淵的眼,眼裡再也盛不下其他:“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定願意隨你,逛邊城的街市,嘗你所說的火耙,觀曠野下的落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
說到這裡,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沉默不語的女子,心跳猛的加快了幾分。他能用武力和智謀挫敗敵軍,收復失陷的城池,也能用權勢將她囚禁在身邊一輩子,但是,自從確定了心意,他就只想護她一輩子,即便她不願意,他亦捨不得傷她分毫。
蕭睿淵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眼裡流露的情意愈發的濃烈:“顏兒,你現在不信我也無妨,待表哥地位穩固後,我定會卸了一身鎧甲,隨你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你——可願意等我?”
莫顏一臉震驚的看着蕭睿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毫無掩飾的眼神,讓她生不起半絲懷疑。
以前,他利用權勢,只想尋齊藥材治好太子表哥的身子,輔佐他登上帝位,待大局已定,再請旨留在邊關,馳騁疆場守護着大楚的安寧。可是遇到顏兒,他更想守她護她一輩子。他從未貪慕過權勢,亦不會被權勢左右,如果能換得與顏兒終生廝守,他亦不會後悔!
握着的手無意識的收緊,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擡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進了她的眼裡,第一次明確的袒露了自己的心意:“顏兒,我心悅你,只因爲是你,無關權勢,無關美色,如果這些身外之物,成爲了你我之間的阻礙,我蕭睿淵捨棄這些又何妨?”
看着強顏歡笑的女子,蕭睿淵的心頭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會給她如此大的壓力,這就是她不願意回信的真正原因?
原本只是試探性的話語,豈知說着說着,莫顏的心裡不自覺的泛起一陣陣刺痛,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下去了。
看着眼前情緒嫌少外露的男子,察覺到那隻大手隱隱泛着溼意,她的臉上蕩起一抹奇異的笑容,似真似假的說道:“如果……如果我不願意呢?你家世顯赫,又是朝中重臣,此次大敗巴人族立了大功,待論功行賞之時,其權勢勢必會再上一層樓,我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農家女,既沒有傾國傾城的姿色,亦沒有過人的才識,又如何配與你並肩,觀盡人間美色?”
莫顏挑眉,這算是另類的告白?
蕭睿淵原本懊惱這般言行太過孟浪,正要鬆開手,卻在對上女子迷糊的神情時,突然堅定了內心的想法,聲音不自覺的透着一絲緊張,重複着問道:“顏兒,你願意隨我去邊關,親眼看一看嗎?”
莫顏正聽得入神,冷不防被突然打斷,她擡起頭,有些發懵的看着蕭睿淵,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許是想的太深,他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女子的手,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顏兒,你可願意隨我去邊關親自看一看?”
女子認真傾聽的模樣,不知不覺讓蕭睿淵看入了迷,突然有種帶她去邊關,親身領略一番的衝動。
低沉清越的聲音,如同悠揚的簫聲,莫顏不知不覺得沉迷其中,隨着他低沉的語調,幻想出了一幅幅生動有趣的邊關風情圖,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清早起來來到大街上,你會看到許多身穿異服的人,在大道上叫賣各種各樣的東西,有藥材,有獸皮,有寶石,還有活着的小獸,有狼崽虎崽……有一種叫‘火耙’的吃食,用雜糧面做的,每一個做成小面盆大小,放在火膛內烤熟,可以幹吃,也可以蘸着胡椒湯吃,吃着有些糙口,但是味道很香,許多在邊關與中原間穿梭的商隊會買很多做乾糧,餓的時候,就燒一鍋胡椒湯,泡着吃半個就能飽……”
知曉她對邊關的風土人情感興趣,蕭睿淵儘量組織着語言,結合幾年前在邊關生活過親身經歷,敘說的十分詳細:
就這麼幹坐着也不是事兒,清楚蕭睿淵話不多的性格,莫顏就主動開口,根據來信的內容,問起了他在邊關的一些事。
莫顏聞言,見他的臉上沒有痛楚之色,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並不是逞強,便安心下來,坐在了他的旁邊,兩人中間隔了半條手臂的距離。
蕭睿淵很快回過神來,看着身旁的女子,耳尖兒微微泛紅,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傷口不疼,亦無需換藥,顏兒安心便是。”
莫顏見他不說話,以爲他很疼,連忙將人扶到沙發上坐下來。如果不是身處這個保守的時代,二人的關係又沒有親密到“坦誠相見”的地步,她都想直接把他的衣服扒下來,親自檢查他的傷口了。
“傷口很疼嗎?你身上有沒有帶藥,要不要再換一下?”
蕭睿淵那張冰塊臉向來沒什麼表情,即便心如擂鼓,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來,旁人也無法看穿他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