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打個啵啵,怎麼樣?
哎!瓊斯這一叫,就看到山腰的樹叢晃動起來!高勇驚訝地指着說:“紅姐,布賴邇!”
乾紅也驚奇,她壓着聲音對高勇說:“你再讓瓊斯叫!讓它叫!”
高勇拍了拍瓊斯的背說:“瓊斯叫,叫!”
瓊斯又叫,這回,清晰地看到什麼東西撞着樹叢走下來的痕跡!不一會兒就看到布賴邇的“花圍脖”狗頭了!布賴邇看到瓊斯,一下子就躥過山與道路間的壕塹,湊到瓊斯跟前前前後後地嗅,瓊斯也嗅布賴邇。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它倆歡喜的不行,乾紅和高勇也歡喜的不行!
跟在布賴邇身後的“小三兒”是一個有三十公分長的黑白花的雜交狗,看毛色,是飢一頓飽一頓的流浪狗——不是流浪狗,誰家的寵物狗讓它這麼隨隨便便地跑出來?
“小三兒”下了壕塹,找了一個壕塹的緩坡爬了上來,搖晃着尾巴湊近轉圈兒嗅的布賴邇和瓊斯。
瓊斯停了下來,湊近“小三兒”。
“小三兒”愈加歡快地搖着尾巴,極盡討好“原配”之能事。
誰也沒想到,瓊斯突然上去就是一口,咬住了“小三兒”脖子,把“小三兒”咬倒在地上,“小三兒”啞着嗓,烏拉着叫幾聲,就不動了。瓊斯在“小三兒”本來死了,還對它脖子使勁兒——把脖子咬得嘎嘎骨響。“小三兒”沒一點兒生命跡象了,才鬆開嘴。
布萊爾說:“你這是何苦的呢?嚇唬嚇唬她就行了唄,爲何壞她性命?”
瓊斯說:“對這種鮮廉寡恥之徒,不咬死她,不足以平民憤!”
乾紅和高勇對瓊斯這突如其來的“絕殺”毫無防備,等他們倆意識到什麼,想反應一下,已經來不及了。高勇踢了瓊斯一腳,瓊斯毫不在意地走開了,在路旁坐了下來,看這個一眼,看那個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言情小說吧高勇指着瓊斯,惡狠狠地說:“你等回家的,我再收拾你!”
乾紅說:“你收拾它幹啥?”
高勇指着地上已死的小狗說:“誰家的狗沒了,不着急?”
乾紅說:“那是人的事。有這一了斷的,是它們狗之間的事,和人有什麼關係?”
高勇說:“那也得教訓它一下,要不,它常想着,動不動就下死口!”
乾紅走向瓊斯,摟着它那碩大的狗頭,對高勇說:“不行給我打啊。”乾紅又轉下去臉對瓊斯說:“咱也不再下死口了,是不是?”
瓊斯看了看她。
乾紅說:“好了,咱回家吧!”
這時,乾紅的電話響了,乾紅拿出電話一看,說:“是嚴梅,這丫頭給我打電話幹啥?”
說着,按了接收鍵:“嚴丫頭,想姐了?”
嚴梅說:“幹丫頭,還懶在牀上呢?”
乾紅說:“哪呀,出來找布賴邇了。”
嚴梅說:“找布賴邇?布賴邇跑了?!”
乾紅說:“讓‘小三兒’**的,不過,一切讓‘原配’擺平了。”
嚴梅說:“‘小三兒’?‘原配’?什麼亂七八糟的!”
乾紅拉長聲音說:“這是一段漫長的、富有傳奇色彩的情史,你過來吧,夫妻雙方——布賴邇、瓊斯都在,咱們組成個陪審團,好好審審,這是命案啊!”
嚴梅說:“你搞得什麼?瓊斯?小高來了?”
乾紅說:“啊,就在我跟前,在……”
乾紅回頭找,見高勇把那小花狗用腳頂着頂到路旁的壕塹裡,用壕塹裡的雪埋那小狗。做得很認真。就說:“爲‘小三兒’舉行葬禮呢。”
嚴梅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在哪兒?”
乾紅說:“你上‘村口’豆腐腦攤兒等着我們吧,我們一會就上哪兒去——記着拿錢!我沒帶錢!”
早上,郭雲凱給昨天晚上給他電話號碼的姑娘打電話,問她哥怎麼樣了。姑娘說:“還說頭有點兒暈,一會我做點兒飯給他,吃完了飯看怎樣吧,我估計沒啥事。”
郭雲凱說:“行,我去一趟醫院,回頭我就去你那兒。”
姑娘說:“唉。我等着你。”
姑娘這句話,使郭雲凱心裡一動,有一種別樣感覺襲上心頭。昨天晚上去他們家“草廈子”送自行車的時候,就有幾次這樣的感覺,甜甜的,軟軟的,還有點兒冒險的意味——這是十七、八歲的時侯纔有的感覺!
郭雲凱不由自主地問:“你,叫什麼?”
姑娘“嘻嘻”地笑,說:“人家不告訴你……你先說你叫什麼吧。”
郭雲凱遲疑一下,還是說:“我叫郭雲凱。這回你能說你的名字了吧?”
姑娘仍是嘻嘻笑着,說:“你猜……”
郭雲凱也笑,說:“名字,我怎麼猜?”
姑娘說:“我姓水,你猜吧。”
郭雲凱說:“水?水靈靈?”
小水驚喜地說:“你真能猜!咋猜的這麼準呢?!”
郭雲凱一怔,心想,真讓我猜中了?不能吧?而且誰叫這麼一個名字?象鬧着玩兒似的,即便是小名或小時候叫這個名,大了也得改改,不然不得讓人取笑啊?於是說:“你真叫這個名字?”
小水說:“不信,你來我給你看身份證。”
郭雲凱說:“那你哥叫什麼?”
小水說:“我哥?我哥叫……你再猜。”
郭雲凱心裡想:這水靈靈,真頑皮,你的名字讓我猜,我也就那麼一蒙,再說你也長得水靈。你哥的名,我怎麼猜?就說:“猜不着了。”
小水說:“真笨!我哥叫水強強!”說完,“咯咯”笑個不停。
郭雲凱說:“啊,水強強。我知道他外號叫什麼。”
小水說:“叫什麼?猜中了,我獎勵你!”
郭雲凱說:“獎勵我什麼?”
小水說:“打個啵啵,怎麼樣?”
郭雲凱說:“‘啵啵’是什麼?”
小水那邊一連氣兒地“咯咯”笑,聽上去,笑得前仰後合的。
從小水這麼一笑,高雲凱大體明白了“啵啵”是什麼了。但不確定,因爲在網絡語言大行其道的今天,誰敢說誰篤定什麼都懂啊?
郭雲凱癢癢的,心中狠狠地說:擱着你,小蹄子!
(嬙子說:“狗能說話,虧你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