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歡在她臥室的窗前,“全息”觀賞到她心愛的、坐上去開着都有癮的“奔馳”車被“埋葬”、她家的大門被一大車大石塊堵住的全過程。恍惚中,她象在看一場3D電影似的。那是演《阿凡達》的時候,海衛還不能上演3D片,但看了預告片,他的兒子非要看不行,甚至以絕食來要挾。氣急之中,她甩手打了兒子一下,兒子就放起潑來,聲言要點火燒了他家的房子。
沒辦法,她只好給趙寶偉打了電話。趙寶偉來了,十五六歲的大小夥子撲進趙寶偉的懷裡哭鬧不止。
趙寶偉說:“不就看一場電影嗎?多大點兒事?走,趙叔領你去大連看去!”
姚歡小心翼翼地說:“我看電視說你們抓得挺緊的,明天又是學習日,去大連你什麼時候回來?”
趙寶偉說:“我眼看就要退下來了,抓多緊也抓不到我頭上。讓他們學習去吧。老趙陪着兒子逍遙一把。。還不行啊?”
——名義上,趙寶偉是他親骨血的乾爹,他當衆就叫“兒子”,把個“幹”字省略了。由是,別人不覺得什麼,“兒子”也不覺得什麼,心裡非常清楚的姚歡和她的“老關”,當然也不會覺得什麼。。…。
當天晚上,他們一行三人坐九點半的船去了大連,坐的頭等艙,到了大連,住的五星酒店……
姚歡也是第一次看3D電影。真實、奇幻。姚歡就喜歡這種既奇幻又真實的意境。在這種意境裡,她情不自禁抓住了趙寶偉的一隻胳膊,頭貼了上去……《阿凡達》《阿凡達》,永遠的《阿凡達》……我生活在你們之中該有多好……
……眼前的3D好不好呢?眼前的《阿凡達》好不好呢?
巨型自卸車開走了,隨着車輪碾壓道路的噪聲和震動遠去。姚歡逐漸回到現實之中,她又看一眼窗外的大石堆,身體急泠泠打個冷戰,她迴轉身從進門的沙發上,抓過來她的手包,從手包裡拿出了她的手機,翻電話號碼。翻到“寶兒”,她停下了,但她想了想,繼續翻,翻到“乾紅”,她又停了一會兒,還是翻了過去。繼續翻,翻到“界昆.邱”又停下了,想了良久,她還是往回翻到“乾紅”,想了想,接通了乾紅的電話。
此時嚴梅和乾紅已開到高爾夫練習場那兒了,下了坡,拐個彎就到乾紅家了。從姚歡家裡開出來,嚴梅就和乾紅說好今天晚上到乾紅那裡睡,嚴梅已經給她爸打電話了。走到高爾夫練習場時,乾紅想到高勇給她打了那麼多電話,還把布賴邇送回來了,應該給高勇回個電話,免得高勇以爲咋回事了呢。剛剛翻到高勇的電話,要打沒打出去的時候,姚歡的電話打進來了:“妹子。躺下了?”。…。
乾紅說:“躺下了?還沒到家呢。”
姚歡說:“還沒到家呢?咋開的那麼慢?”
乾紅說:“慢?我覺得正常速度啊,你知道,從你家到我家差不多五十公里啊。”
姚歡說:“是哈。你和嚴梅回來吧。”
乾紅一怔,邊指着路邊讓嚴梅停車,邊對姚歡說:“三姐,你是讓我和嚴梅回你家去?”
姚歡說:“是,你倆回來吧。”
乾紅說:“咋地啦?”
姚歡說:“回來一看就知道了。”
乾紅說:“那好,我和嚴梅立刻就回去。”
趕到姚歡的家,一看,乾紅和嚴梅都愣着了:看到一大堆大石頭堆在門口,這是咋回事兒呀?二樓傳來一聲清嗓兒的咳聲,向上一望,看到姚歡穿着睡衣,頭上纏着大毛巾,兩手抿着睡衣的前襟正往下看着她們倆。…。
乾紅仰頭對姚歡說:“咋整的?”
乾紅指的是門前這堆石頭。
姚歡說:“有個人拉來那麼大一車,轟隆隆一下子就卸這兒了。”
乾紅說:“誰?!”
姚歡說:“你說呢?上來上來,你們倆從哪兒上來。進屋裡說。”。…。
乾紅看了看,攀踩着石堆,往二樓陽臺走。石堆的最高點橫向離陽臺很遠,乾紅看了看,下了兩塊石頭。這裡雖然橫向、縱向都有一段距離,但乾紅覺得,只要她看準了,身子一縱雙手就會抓到陽臺的扶手,翻身就上了陽臺。她看了看,對姚歡說:“三姐,你讓一讓。”
姚歡閃開了身子。
乾紅低頭看了看腳下,跺了一下腳下的石塊,感到很牢靠,身子突然一縱,猿一般地躥向陽臺,雙手牢牢地抓住了陽臺的的欄杆,一隻腳的腳尖?住了陽臺欄杆的下沿。。身子一悠,就落進了陽臺裡。
姚歡忍不住說:“好!不怪是學過的。”
乾紅對姚歡說:“三姐,你快進屋吧,我看你就穿個空心的睡衣,看凍着。”
姚歡指着下邊的嚴梅說:“你輕巧巧地上來了,她咋整?”
乾紅說:“她?她不用上來,她上來幹啥?”
乾紅以爲姚歡讓她上去,說幾句話,就和嚴梅走了。讓嚴梅也上來,這是不讓她倆走,在這兒陪着她啊。
姚歡真是這個意思。但乾紅這麼一說,她不知怎樣表達了,就有點兒吭哧了。。…。
她一吭哧,把乾紅也帶動的語遲了,半天,乾紅說:“你是說,讓,小梅,小梅上來?”
姚歡說:“啊……她不上來,咋整?讓她自己回去?車咋整?明早她開來?這都幾點了?再說,多一個人,壯一份兒膽兒……”
乾紅說:“我。我姐夫不在家嗎?”
姚歡一聽到“姐夫”,立刻就火兒了,她憤怒地說:“他?!一個活死人!人家往門口卸一車石頭,這麼大的動靜,他還在那‘烀豬頭’呢!天天的,不喝正好,一喝就醉!我沒說‘四元……三斤……二斤……一天一夜’嗎?你看到了,我是冤屈他了嗎?”
乾紅明白了姚歡的意思。可是,讓嚴梅攀着這些石頭上來,比讓她變出這麼一堆石頭都難!她自小就恐高,不善攀爬,讓她怎樣上來啊?
乾紅犯難了。
姚歡看乾紅那副樣子,也是愁腸百結,原地左右晃動着身子,把兩隻手掌搓個“唰唰”響,也沒辦法。突然,她想到一張梯子,在地下室裡,就說:“妹子,地下室裡有一個梯子!咱倆把它擡上來,支在石堆上,小嚴不就上來嗎?”。…。
乾紅心想:夠嗆!嚴梅那膽兒。別說讓她攀着梯子往上爬,就是把她兜在一個布兜裡擱幾個人往上擡,她都得嚇得狼抓似地叫。特殊情況——比如現在這種情況能好一些?
(昨夜,剛要上牀休息,嬙子打來電話,說:“你把我們小區出的事寫進去了?”我說:“你們小區?啥事?”嬙子說:“裝呢?就是往門前卸石頭壓車的事唄。”我笑了,說:“不行啊?”嬙子說:“行,到是……哎,誰幹的?是‘尖鼻子’嗎?他敢嗎?你得讓讀者信服啊!”我說:“這你放心。保證讓你心服口服。”嬙子說:“誰?”我說:“這不能說。你猜。”嬙子說:“我猜着怎麼了?”我說:“老規矩:‘全羊館’,喝‘女兒紅’!”嬙子說:“你可別耍賴呀!”我說:“耍什麼賴?我都寫好了,158-162章,寫完的還能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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