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了...】
好感度突飛猛漲,讓系統的電子音都有點結巴。
估計也是沒反應過來。
之前還是負數,誰知道這一轉身,不僅正過來,還漲了這麼多。
從嬰淺打架開始,系統就有點卡殼。
現在更是驚嚇到了。
雖然知道自家宿主是個狼滅,但沒想到這麼厲害。
系統的電子音裡,頓時多了幾分崇拜。
【宿主好厲害!】
嬰淺也有點飄,“也就一般厲害吧。”
她其實也沒太懂。
畢竟總裁心,海底針。
看着這張冷冰冰的臉,誰能想到其實是個傲嬌呢。
嬰淺看着顧行之,忽然伸出手,壓在了他的胸膛中央。
能感覺到心跳。
沉穩有力,但好像隨着她的觸碰,正在逐漸加快。
他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強忍着不去看嬰淺,顧行之啞聲道:
“放手。”
“不放。”嬰淺靠在他的懷裡,呼吸着松木的淡苦香氣,脣角浮起一抹笑,感慨道:“顧行之,你這人什麼都不錯,就是眼光太差了,要不要考慮下,把眼角膜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就知道她乖不過三分鐘。
顧行之乾脆不理她。
嬰淺不依不饒,聽不到迴應,她乾脆拽住顧行之的領帶,迫使他低下頭。
視線終於觸及在一起。
她蒼白的臉上綻出一抹甜蜜的笑,眯着眼,眸中有狡黠的光芒閃動,如偷到腥味的貓咪一般,小聲說:
“顧行之,你承認吧,你根本不是因爲嶽晚晴纔來找我的。”
顧行之沒聽到她的話。
全部注意力都被那翕動的雙脣吸引。
不似往日一般殷紅。
泛着一抹慘淡的白。
卻比之前,更加深刻的誘惑着他。
不。
不是單獨的某個部位。
是嬰淺。
她不該出現在人間。
是個誘着人不斷下陷墮落的魔女。
卻總有人心甘情願的想要靠近。
讓這雙眼睛只能看着他。
讓她的脣齒之間,唯有他一人的名字輾轉。
其他人,甚至不被允許,看到他的小魔女一眼。
顧行之的眼神,越發沉了下來。
各色女人,美豔清純,他不知道看過多少。
但沒有一個是嬰淺。
她一個眼波,就足夠撩動心魄。
“你傻啦?”
嬰淺鬆了手,改成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我就隨便說說,你不會又生氣了吧?”
“沒有。”
顧行之終於理了她一句。
只是腳步忽然停在了原地,他低下頭,眸光晦澀。
彼此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縮減。
嬰淺愣了愣。
有種錯覺從心底滋生。
不會吧?
他這是要親上來嗎?
嬰淺滿心彆扭,在扇他一巴掌和揍過去一拳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
打完之後,不能再掉好感吧?
好感度可纔剛正過來。
進展是不是太快嗎?
怪讓人害羞的。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
和顧行之的距離,已經超過了之前。
呼吸率先纏在了一起。
玫瑰和松木,像是迫不及待的進行了一場親暱的交談。
融到一塊,成了另外一種旖旎的香氣。
嬰淺有些口乾。
下意識舔了舔嘴脣。
殊不知,粉紅舌尖一閃而過的模樣,更是撩撥。
誘人下了地獄,偏偏還一臉無辜。
“嬰淺。”
他聲音暗啞,極富磁性,卻意料之外的低沉好聽。
像大提琴的最低音。
嬰淺的心,跳的也快了些。
她覺得現在的顧行之,比之前要順眼多了。
距離只剩毫釐。
他盯着嬰淺顫動的睫毛,感受到懷裡僵硬的身體,忽然道:
“你流口水了。”
“啊?”
嬰淺一愣,縱使她臉皮厚,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泛紅。
但伸手去摸,哪有什麼口水的痕跡。
她瞪大眼睛,擡頭去看,正好捕捉到顧行之脣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耍她是吧?
嬰淺咬着牙,張牙舞爪的要去掐他。
顧行之躲都沒躲。
反正嬰淺的這點力氣,在他看來,和小貓撒嬌也差不多。
就是有點擋視線。
折騰的狠了,見她手上的傷口都隱隱滲了血,顧行之才道:
“別鬧。”
“是你先的。”嬰淺瞪他,“狗男人!”
“不許說髒話。”
“狗男人!狗總裁!”
他越是制止,嬰淺鬧得就越歡。
小臉都皺了起來。
還挺可愛。
他們這邊鬧鬧騰騰的往回走,還沒過太遠,就聽一道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行之?”
嶽晚晴站在不遠處,肩膀聳着,一臉驚訝的看着他抱着嬰淺。
他們,如此親暱。
顧行之脣角的笑意一斂。
嬰淺擔心他會鬆手,忙攬住他的脖頸,歪頭對嶽晚晴露出個笑臉。
“他要送我醫院,妹妹也一起去嗎?還能順便買一瓶植物生長液之類的。”
講道理,嬰淺現在看到嶽晚晴,都是當一株白蓮花成精。
也是真的在關心她。
就是聽着陰陽怪氣了點。
嶽晚晴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拳頭捏的死,額角青筋直蹦,她臉色蒼白,眼白紅絲密佈,笑都擠不出來。
她千防萬防,卻沒想到,還是讓嬰淺接近了顧行之。
那團火,到底是燒到了顧行之的心裡。
她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嶽晚晴咬着牙,兩側面頰的肌肉都在抖,一雙眼死死的瞪着嬰淺,那副神情,哪平日裡柔柔弱弱的樣子。
她只恨不得把嬰淺抽筋拔骨,才肯罷休。
顧行之也看出了嶽晚晴的表情不對,出聲解釋道:
“晚晴,嬰淺受傷了,我們先送她去醫院。”
他一開口,嶽晚晴纔回過神來,表情頓時一僵。
畢竟是老演員了。
嬰淺看着她臉色變幻,最後又恢復了平常嬌嬌弱弱的姿態。
一雙圓眼眨動,聲音也小了下來,軟着嗓子問:
“姐姐不等淳于真嗎?他剛纔,好擔心你呢。”
嬰淺一臉莫名,“等他幹什麼?我又不是他的便宜媽,他也不是我的媽寶大兒子。”
嶽晚晴拉開車門,站在一側,面帶笑意的望着她,“他是真的喜歡姐姐,你們之前是認識嗎?從來沒見過淳于真對誰這個樣子,只有姐姐是例外,姐姐對他,好像也挺不錯的。”
顧行之在場,她就刻意的,翻來覆去提起淳于真。
就是爲了讓顧行之知道,嬰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水性楊花。
放蕩成性。
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
嶽晚晴低着頭,餘光瞥着顧行之的面色,如願以償的看到他的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來。
她這才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