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黢黑,星辰閃爍,月色迷人。
姬小小的房間裡,亦有不啻於此情此景的惑人畫面。
那人的下巴抵在姬小小的肩膀處,鼻子呼出的熱氣,令姬小小的脖頸泛起陣陣潮紅。
姬小小倒吸一口涼氣,顫粟哆嗦,既身心愉悅,又惱恨不已。
“這就覺得興奮了?”那人輕笑道。
姬小小反手想要制住那輕薄浪子,卻反倒被人雙指一點,身體癱軟似水,再也使不出力來。
“你是誰?”姬小小在黑暗中惡狠狠那人。
那人輕笑出聲,雙手肆意在姬小小身上來回,這裡點一點,那裡摸一摸,像是在優雅地彈鋼琴,又彷彿是在給人做SPA。
姬小小起先還強忍着不出聲,到了後頭,快感洶涌澎湃來襲,姬小小瞬間丟失了自己的理智和身爲女人的自尊,豪放而大膽的放聲大叫,絲毫不顧及他人的存在。
“噓,小聲點。”那人低頭吻住令他熱血沸騰的脣,“你也不想那麼快結束吧,這還沒到正餐的時候呢。”
不能通過聲音發泄快感,發泄情緒,姬小小不舒服地扭動。
那人被姬小小不斷摩擦,本就結實的大塊頭,硬的不能再硬。
“彆着急,很快就好了。”
那人擡起頭,緊密的雙脣勉爲其難分開。在銀灰色的月光下,一條晶瑩的絲線盪漾着令人臉紅耳赤的風情。
嘴巴得到解放,姬小小難受說道,“放開我。”
那人呼出的氣越來越粗大,越來越熾熱,姬小小感同身受,卻知道不能放任自己沉淪。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那人嗤笑道。
姬小小的理智在風雨中飄搖,根本不能跟那人打持久戰。
不可以這樣,我可是有男友的女人。
人體奇妙無比,一通百通,一堵百堵。姬小小暗暗調轉身體內的靈力,不顧一切指揮它們衝撞被那人一點而堵塞的穴道。
那人發現了姬小小的小動作,卻不以爲意,漫不經心俯身下來,用嘴有條不紊地拉扯姬小小的衣服。
快點,再快點。
危急關頭,《道天》大發神威,一下子衝破了穴道。
姬小小將靈力灌注手掌,快很準朝着那人的心口拍去。
那人同樣伸出手,穩穩接住了姬小小的一掌。可是姬小小突然發難,又是全力一擊,那人雖然接了下來,受了內傷是無疑的。
“今天我要你死無全屍。”姬小小一個翻身,從那人身下逃開。
《道天》包羅萬象,殺人奪命秘法之術數不勝數,姬小小選擇了最是陰毒狠辣的一招——《拈花一笑》。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衆,是時衆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
拈花一笑雖出自佛家典故,可是這同名不同路的招數,是魔界大魔頭所創,威力驚人,出必見血。
五指快速翻覆,殘影交錯,纏繞成一朵花苞。花苞綻放,彷彿是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下子將那人吞入腹中。
姬小小雙手發力,花瞬間爆炸,炸飛了姬小小的房間。
“砰。”
一聲巨響過後,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姬小小身下的牀榻。
許家人聞聲而動,急急忙忙趕到姬小小所在的院子。
“茾茾。”許勇光着腳,提着長劍,一臉的悲痛。
眼前的院子是許茾未出嫁時的閨房,小巧精緻,典雅優美,現在卻是被熊熊烈焰付之一炬,殘垣斷壁,黑煙四起。
許寧易晚到一步,看了眼不復存在的院子,轉頭沉重問許勇,“父親,茾茾呢?”
許勇漠然不理許寧易,他慢步走向唯一完好無損的牀榻。
一步兩步,伸手掀開簾子,裡面是毫無血色的女兒。
“茾茾?茾茾?”許勇叫不醒姬小小,大喝道,“易兒,快去請太醫過來。”許勇唯恐救治不及時,斷了姬小小的生機。
許寧易踉蹌往外跑去,許家陷入了忙碌時刻。
三天後,姬小小才迷迷糊糊醒來。
在許家人的關愛下,姬小小又養了三個月的傷,才準備上門拜訪陸靜生。
“茾茾,你能不去嗎?”
李連城只要想起姬小小一動不動的樣子,心就痛得慌。
“茾茾,陸老頭平時總針對我們家,你犯不着爲他涉險。”
在李連城的鎮壓下,大哥許寧易果斷加入勸阻姬小小的隊伍。
姬小小搖搖頭,表示不能不去。
“茾茾,你真的會那些奇怪的法術?”許勇一針見血問道。
姬小小先前說過,她請閻羅王的事兒,是她和閻羅王事先討論安排好的,她根本就不會什麼請神驅鬼的法術。
姬小小不是絕頂聰明的智者,爲人處事能夠面面俱到,偶爾有些小瑕疵,實屬平常。
“父親,我可以的。”姬小小沒有正面回答。
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許勇既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驕傲,也有孩子獨自一人展翅高飛的悲喜交加。
算了,經歷那等之事,不能再用常人眼光看待他的女兒了。
“千萬別勉強自己。”
一家之主都放話了,其餘之人只能眼睜睜送姬小小離開許府。
鎮國將軍府離陸府不遠,馬車慢悠悠趕路,只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一過,金馬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