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琉璃裝出對江山的羞澀,只是爲了想要看看賓歩淇雲對他們兩人的看法,在知道他們倆已經暗生了情愫後,賓步淇雲是不是還能像從前那樣。
事實證明賓步淇雲真的愛着江山。
那一夜她確實利用了他,是她的不該。
她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去反駁。
如今的第三次,她知道自己的騙術太淺薄,而他已經不是那夜那個被感情衝昏了頭腦的男子。
他眼底都是笑,可那一份笑卻含了無盡的苦澀。
她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種下來的,居然已經深刻到了這種地步。
她動了動脣,低喃道:“對不起,二皇兄。”
“是不是因爲我是你的二皇兄?”就因爲這樣一個身份,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把他排除在自己的心門之外,是嗎?
她點了點頭,這一次從未有過的坦白:“如果你不是我的二皇兄,如果你只是父王安排給我的夫君,或許我真的能接受你,可從一開始你便不是。”
“那從現在開始我改變一個身份去與你相處,你還能接受我嗎?”他的面容很平靜,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底並沒有多少波瀾,或者就連他自己也早已經知道答案。
琉璃用力搖頭,不是想要氣他,只是想要把話說的清楚:“我已經愛上別的男子,我不可能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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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接受了慕容雲飛!”他忽然顯得有一絲激動,握住她小手的大掌微微緊了緊。
她也曾說過她殿裡只有五位夫君,可她最終接受了慕容雲飛,不是嗎?
“只因爲他曾經爲你付出過生命,差點爲了救你的男人而死去,所以你把這份感動當成感情,也愛上他了是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搖頭,飛快地否認。
想要從他身下逃離,可她才動了動便赫然發現他身下的慾念早已匯聚在某一處,這個發現,嚇得她小臉頓時泛白。
“無話可說了嗎?”他已經對她沒有任何耐性了,大掌落在她衣領上,忽然用力一扯,直接把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來。
勝雪的肌膚忽然暴露在空氣中,雖然室內的溫度比室外要高上許多,可她還是覺得寒氣逼人。
冷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那顆心。
他把她禁錮在這個地方,就算凌霄他們要找她,恐怕一時半刻也找不到這裡。
這次不像上次那般,她還能拿佩劍抵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這一次,她用什麼來拯救自己?
在她的絕望中,身上的衣裳已被他撕了個支離破碎。
兩具身軀緊閉貼合在一起,他溫度炙人,而她只覺得身上越來越冰冷。
她不知道該不該去反抗,若是激烈的反抗,會不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
她依然拿手抵在他的胸前,做着最後的掙扎:“二皇兄,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是義兄妹的情份下放過我,求求你。”
“爲什麼不掙扎?”這不是她的風格,換做是從前,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哪怕是死也不願意屈服在他的身下。
可這次,她爲什麼表現得這麼安靜?
他用力盯着她的臉:“你是已經接受我了,還是認命了?”
琉璃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睜眼看他:“都不是。”
她不會認命,就算他佔有了她,她也絕不可能認定自己就是他的女人。
她不反抗只是不想傷到肚子裡的孩兒,她知道若是冥夜知道她懷上他的孩子,他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那個素來淡漠從來不多話的男人,每次看到他的身影都彷彿在看着一個仙人一般。
他這一生沒有多少起伏的情感,喜怒哀樂對他來說似乎總是一片淡然,似乎不曾在他心底留下過什麼。
或許是因爲他的人生,十幾年來的孤獨造成了他如此冷寂的性格。
可那次分離的時候,當自己跟他說她或許會有他的孩兒,她和他的孩兒會一直等着他,那時,她從他的眼底看出了欣喜,看出了希望。
她想再從他臉上看到笑意,想讓他和她其他夫君一樣,也常常會和她笑鬧,哪怕是拌嘴或是吵鬧也好。
她不希望他永遠安安靜靜一個人坐在那裡,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說不清與他是什麼感情,似乎從那一夜之後兩人就自然而然走在了一起。
他把她當成了他的娘子,而她也接受了這個夫君的存在。
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她憐惜他的孤寂也爲他心疼,如今好不容易懷上他的孩兒,她很希望可以把這個孩子健康得生下來。
只要有了孩兒,從此他的人生便有更多的牽掛,他那張萬年孤寂清寒的臉會浮現出更多的喜怒哀樂。
她看着許世江山,懇求着:“如果你真的要這樣,我不會反抗,請你溫柔一點。”
他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依然理不清她爲什麼忽然變成這樣,這根本不是他熟悉的許世琉璃。
可她分明是他的璃兒……
他微微直起身子,炙熱的視線沿着她的臉龐滑落,一直來到她飽.滿的胸.前。
忽然他伸出大掌一把扣住她的柔軟,力度之大嚇得她驀地睜大了一雙眼眸,眼底閃過驚慌:“江山……”
“如果我不溫柔呢?”似乎忽然想到了些什麼,可是那一瞬間的靈光轉瞬即逝,快得連他自己也抓不住。
他斂了斂神,依然垂眼看着她:“你究竟想要保護什麼?”
看着他的視線從自己的胸前往下移去,琉璃忽然慌亂了起來。
若他知道她懷有身孕,他一定會利用她和孩子去對付她的夫君們。
她忽然壓抑地咽嗚了一聲,伸手抱住他的頸脖,把他用力拉向自己:“我給你,什麼都給你,做完這一次放我走好不好?我求你放我離開!”
分明知道她在掩飾些什麼,可是與她如此相貼在一起,只是一個擁抱,他的理智便已被擊得支離破碎。
“這麼急想要做我的女人嗎?”大掌在她身上不斷遊走,看着她眼底明顯的絕望,他笑得殘忍:“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今天我不可能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