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了!
可他不想這樣對她,他認爲,那是一種侮辱。
他捨不得。
琉璃閉上眼,忽然含住最凌亂那點,用力吮吸。
他低吼了一聲,指尖直接把身下的被褥抓了個稀巴爛。
天崩,地裂,山河欲動。
是天堂,如在雲端,也是地獄,如火煅燒。
就在他那聲低吼中,她閉着眼,以從未有過的力量拼命吞噬了起來。
整個船艙裡充斥着曖昧而凌亂的氣息,久久無法散去……
……
他用力喘着氣,垂眼看着那個依然匍匐在他身下的女人。
究竟是怎樣一份深刻的感情才讓她有勇氣爲他做這一切?這一刻,他心裡除了發泄過後的感動,還有對她濃烈的愧疚和不捨,心裡酸酸的。
腦海中泛過昨日讓她跪在高臺上的情形,想到那一幕,居然有一種想要抽死自己的衝動。
他究竟是着了什麼魔,居然讓贏弱的她獨自面對那一切。
當時她心裡該有多害怕和絕望,可是,那時候的他,哪怕有點不捨,卻還是殘忍要她去面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琉璃才從他身上爬過,翻身下牀,走到屏風後整理自己。
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楚寒依然維持着剛纔的動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拿起毛巾幫他把身子擦乾淨,才把毛巾擱在一旁的矮几上,坐在牀上,在他身旁躺了下去,把臉埋入他的肩窩中,不說話。
楚寒翻身面對她,長臂環過她的腰,只是把她輕輕擁在懷裡,也沒有說什麼
他的心跳依然急促而沉重。
她把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這一刻能和他如此抱在一起,心裡幸福得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伸手勾起她的臉,垂眼看着她,認真問:“爲什麼願意爲我做這些?”
她紅了紅臉,躲開他的手,依然把臉埋入他的胸膛。
聞着他獨特的味道,感受着他濃烈的男兒氣息,一顆心,安寧而溫馨。
就在他以爲她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她忽然動了動脣,低喃道:“因爲我愛你,寒,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
依然像往常一樣,琉璃醒來的時候艙房裡已經沒了楚寒的身影。
她起牀把自己整理了一遍又漱過洗刷過後,剛打開艙門便看到廚子端着一盅湯站在門外,正準備舉手敲門。
看到琉璃,他行了禮後,才道:“這是少主吩咐我們給夫人送來的羹湯,少主說讓夫人用過後再出門。”
琉璃領着他進了門。
廚子把托盤放在桌上,取來碗把湯盛好推到琉璃面前,笑道:“夫人真是好福氣,我們從來沒見少主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夫人可是第一個。”
琉璃拿湯勺挑了挑碗裡的東西,雖然那東西已經被燉得完全沒了本來的形狀,可是不難看出,那是兩條只有在深海才能找着的海蔘。
她心裡緊了緊,擡頭看他:“是昨夜少主交給你們的嗎?”
廚子點了點頭:“少主說要今晨等夫人醒來時送來,我們一點都沒耽誤,湯是剛燉好的。”
琉璃點了點頭,把廚子遣退後,纔看着碗裡的羹湯,有點失神。
昨夜他溼漉漉地從外面回來,居然是爲了去給她抓海蔘。
他必定是在用晚膳的時候,聽到冥夜說要給她抓兩條回來,而她又不允許,所以他自己悄悄去了。
想起昨夜在大廳遇見他的情形,脣角的笑意又不自覺加深了幾許。
那時候他還把手放到身後故意不讓她看見,那是因爲他楚公子早就習慣了對人淡漠,不願意被她發現他在默默關心着她。
還是那麼彆扭,卻又彆扭得特別可愛。
這一碗湯喝進去,不僅暖了她的胃,也暖了她的心。
他們的感情進展得比她預期的還要好,她現在只是擔心着他體內的蠱蟲。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辦法,可以幫他把身上的蠱毒化去,若是不行,他們還是得靠若晴。
可若晴是不會輕易給楚寒解蠱的,甚至她懷疑若是蠱蟲不會傷及他的性命,短時間內她根本不打算爲他解去。
除非讓楚寒裝着愛上她,與她在一起,她或許會心甘情願爲他化去身上的蠱毒。
可是她清楚知道,讓楚寒去做這種事,他寧願一掌把若晴劈死。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甘願被人控制的人。
當然她也不想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哪怕是假的,心裡也會發苦,發酸,很不舒服。
整整一碗湯全喝到肚子裡後,她才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去竈房還給廚子。
纔剛起來便看到艙門處依着一抹身,。她微微退了半步,對她還是心有餘悸。
如今不僅楚寒身上有蠱毒,就連她身上也是,只是因爲心繫着楚寒,所以自己體內那條蠱蟲完全被她忽略不算了。
“找我做什麼?”她退到桌子後,不想與她有太多接觸。
若晴舉步向她走去,見她一直退避着自己,她冷冷一哼,笑道:“你看到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就憑你這氣勢,憑什麼可以跟我搶?”
琉璃噓了一口氣,她見到她自然是害怕的。
這女人渾身上下隨時可能忽然挖出幾條蠱蟲來,趁你不注意的的時候,隨手一揚又會叫那噁心得讓人渾身發毛的東西鑽到你的體內。
與這樣的人接觸,能不害怕嗎?
不過怕歸怕,臉上依然不肯示半分弱,她冷靜地看着她,沉聲問:“你找我做什麼?”
“離開他。”她不想再跟她兜兜轉轉浪費時間,盯着她因爲喝了熱湯而紅潤起來的臉,她眸光一黯,臉色沉了下去:“你爲什麼還要纏着他?難道就不怕我念動蠱咒讓他難受嗎?”
琉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想惹怒她,可是也不想退縮:“他是我的夫君,我難道不應該和他在一起嗎?”
“你明知道他現在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還死纏爛打做什麼?”若晴忍不住靠近半步。
琉璃你又退了半步,依然密切注意着她手上的任何舉動。
只要慎防若晴,她也不可能每次都得手。
不過,她的話卻讓她覺得可笑:“他對我有沒有感情,這事恐怕你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