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曲調搭配着聚會廳裡面的一杯杯紅酒,讓人漸漸有些迷醉,身爲焦點人物的夏幽蘭在華玉農宣佈聚會開始的那一刻,身邊已經多了一些簇擁而上的商人。
商人重利,沒人會把這當成是一個聚會,這是一個更大的商機。
夏幽蘭遊刃有餘地應付着這些商人,而張揚則是走到了不遠處,坐在了沙發上,靠在沙發上微眯雙眼,偶爾抽上一口雪茄。
沙發另一頭坐着正與一名富豪聊天的女士,聽着兩人聊天時漸漸露骨的話,張揚心中嘆氣,上層社會就是一個物慾橫流的市場,在這裡,一切都機會被明碼標價,只要有錢,什麼都可以買得到,甚至是乾兒子、乾女兒。
張揚似睡非睡的時候,施妃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我能邀請你跳支舞麼?”
張揚睜眼望着伸出手一副紳士模樣的施妃,哭笑不得,將酒杯放到茶几上,將雪茄掐滅,張揚站起身將寬厚的手掌搭在了施妃柔若無骨的小手上面。
伴隨着輕音樂,張揚的大手貼在施妃的腰肢上面。
施妃做了一個只有張揚能看到的嘟嘴表情,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邀請我跳舞的,還好我主動邀請了你,不然的話,想要和你跳一支舞真的很難啊。”
張揚聳了聳肩膀,低頭望着施妃的俏臉,道:“原來你不笨。”
施妃反擊道:“你也沒有你說得那樣,跳舞跳得很爛啊。”
張揚嘴角一挑,露出邪邪的笑容,道:“還行吧,我也沒想到在跳舞這方面,我竟然一點也沒有荒廢。”
“跳舞很能放鬆心情。”施妃的頭輕輕靠在張揚的肩膀上,問道:“不是麼?”
張揚低聲道:“你這是在玩火。”
“你這樣的火,很多女人都會像飛蛾一樣情不自禁撲進去吧?”施妃輕聲道。
張揚嗅着施妃耳邊淡淡的香味,道:“飛蛾撲火,往往不會有好結果的。”
施妃十分贊同張揚的話,靠在張揚肩膀上的頭也輕輕點了點:“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我,但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你都能給我。”
施妃的話很直接,也只有聰明的女人才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麼直接的話,至少,張揚聽了之後很滿意,比起那些高歌着愛情撲向她的明星嫩模們,施妃要坦白得多。
張揚輕聲嘆氣,道:“娛樂圈終究是一潭渾水。”
施妃沒有說話,靠在張揚的肩膀上彷彿已經熟睡,但那跟隨着張揚步伐移動的腳步卻是在證明着她還沒有睡過去。
張揚大手輕柔地撫摸着施妃的後背,也被勾了起來,在軍隊四年的磨礪,不光沒有讓張揚將忘卻,反而讓張揚越來越渴望得到,特別是像施妃這樣的女人,各取所需之後,施妃將會很聰明的離開他,完全解除了張揚的後顧之憂。
“我在樓上開了個房間。”施妃輕聲道。
張揚小腹處的那團火焰瞬間被點燃,只不過在一個深呼吸之後,張揚卻是輕輕將施妃推開,道:“今天我有些累了。”
施妃詫異地看着張揚,她從沒有想過張揚會拒絕她,不知道有多少人爭搶着要與她這個娛樂圈著名的守身如玉女人共度良宵,而張揚卻在這個時候拒絕了她,施妃想不明白張揚爲什麼要拒絕自己,她甚至從張揚的眼中已經看到了張揚那有些無法抑制的。
正是因爲想不通,施妃才更加想要去了解張揚。
張揚坐回沙發上,點了根菸抽着,自嘲道:“雪茄還真有些不習慣啊。”
施妃也坐在了張揚的身邊,道:“三天後是我生日,你能陪陪我嗎?”
張揚摸了摸鼻子:“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但這種方式,說真的,我已經感到噁心。”
施妃展顏笑了起來:“只是單純的陪我,行麼?”
張揚點了點頭:“好。”
聚會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鬧,事實上,不同的人在聚會中得到的待遇根本就大相徑庭,夏幽蘭那裡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不停和海平市商界的人們談論着生意上的事情,她甚至有些累了,累得她只想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一下,但做生意就是這樣,不管什麼時候,人脈最重要。
夏幽蘭明白這點,所以她仍然在和那些商人們談天說地。
至於張揚,偶爾和施妃聊上兩句,半個小時後,施妃也因爲一個電話,離開了聚會廳,臨走時施妃還說了一句讓張揚哭笑不得的話:“如果你陪我上樓的話,我可能就不會來回奔波了。”
施妃的要求很明顯,但張揚也是沒有辦法。
施妃走後,華玉農看準空檔,坐在了張揚身邊開始與張揚聊了起來,聊得話一般三句時肯定要提及到夏幽蘭,華玉農想要從張揚口中問出一些他感興趣的話,奈何,張揚在應酬這方面有着他獨特的一套。
一番聊天之後,華玉農得到的信息寥寥無幾。
望着身旁這個既神秘又陌生的男人,華玉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笑道:“跟在夏幽蘭身邊做事應該很輕鬆吧?”
張揚搖了搖頭:“女人更麻煩。”
華玉農贊同地點了點頭:“的確,我們家那口子都夠我累死累活的了,哪怕是老了,也活像個磨人精。”
華玉農在提到他老婆時露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顯然,華玉農很愛他老婆。
而張揚,竟然有些羨慕華玉農,能夠找到真正愛的人機率很小,而華玉農找到了,並且幸福地生活了大半輩子。
張揚對華玉農也有了一些難言好感。
華玉農拍了拍張揚肩膀,笑道:“怎麼樣?過幾天陪我這把老骨頭喝兩杯?我們海平最地道的酒你可能還沒嘗過呢吧?”
張揚點了點頭:“行,只要華叔你給我打電話,我一定奉陪。”
華玉農開心地笑了起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而在這個時候,聚會廳的門也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