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潛艇,張揚、冰心率先攀上賭船,賭船的邊緣很滑,但張揚與冰心就如同壁虎一樣附着在上面,並且一點點朝着上方移動着。
黑蛟龍的眼中沒有絲毫擔憂,彷彿張揚與冰心從船邊上掉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樣,而他自己,則是回到了潛艇當中,進入潛艇後,快速將潛艇沉下。
潛艇在黑蛟龍靈敏的掌控下,很快附着在了賭船的底部。
“黑蛟龍,隨時待命!”
聽着黑蛟龍的聲音,張揚嗯了一聲,與冰心同時躍上了賭船,這個時候,船上的人都聚集了起來,張揚與冰心也算是不費吹灰之力潛了進來。
遠處快艇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揚做了一組手勢,與冰心快速衝入一間房中。
房間裝飾算是奢華,不過顯然,在這艘船上,這間房也只不過是標準間而已,房間也不算太大,僅僅有十幾平米。
張揚坐在牀上,而冰心則是動作嫺熟的打開了房間內的衣櫃,從衣櫃中取出一個箱子,望着箱子上的密碼鎖,冰心微微皺起眉頭,手掌一翻,一把短刃軍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冰心手掌用力,直接將軍刀插入皮箱當中,將皮箱劃開。
看了一眼衣櫃內的保險櫃,張揚並沒有動什麼心思,冰心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把箱子內的一件晚禮服穿在身上,與張揚共處一室並沒有讓她有絲毫尷尬,將身上的衣服褪去,露出那緊繃有力的肌膚,每一寸都仿若羊脂白玉,冰心的白甚至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但也就是這種病態白皙,卻有着別樣的魅力。
至於冰心的模樣,也是中上之姿。
褪去外衣的冰心裡面穿着的是一條彈力齊腿黑色短褲,雙峰則是被特製內衣包住,彷彿古代女人裹得布,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
張揚只是隨意瞟了一眼,就貼在了門上,聽着外面的聲音。
“老鍾,我已經到了。”錢玉棠對着對講機說道。
“錢少,您稍等,我……我馬上就去接您!”從對講機裡傳來蒼老的聲音。
錢玉棠!
張揚的拳頭緊攥起來,一股無名業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張揚沒有想到,他自己的情緒會失控道這一步!
張揚的肩膀被一隻手掌死死箍住,手掌的主人冰心似乎生怕張揚一時忍耐不住衝出去。
“我沒有那麼傻!”張揚神情冰冷,使勁吸了一大口氣,張揚後退了數步,聽着門外長廊的奔跑聲,張揚的牙關緊咬,在沒有找到方怡與婷婷之前,他絕對不能輕舉妄動!錢玉棠的報復已經在張揚的心底紮了根。
這樣一個男人,一旦救不出方怡與婷婷,那麼方怡與婷婷母女二人,面臨的危險將會更大,而錢玉棠的最終目的,始終都只有一個,折磨張揚,讓張揚體會到生是地獄,死是天堂的痛苦!
張揚擡起頭,看着一身紫色的晚禮服的冰心,嘴角露出了兇狠的冷意,牙齒如狼!
“錢少!咱們先去哪兒?”蒼老的聲音毫不避諱的巴結、奉承着,這讓張揚想到了一個人。
呂純心!
呂野的父親!
猛地,張揚腦中一個巨大的陰謀浮出水面,一切原來竟是這樣!
當初無意救下施妃,無意碰到呂野,這都只能算作巧合,但呂野接下來的表現,卻是讓張揚一時大意給忽略了。
卑躬屈膝又趾高氣昂,呂野就如同是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般的對待着張揚,而張揚也未曾將呂野這顆蔥放在眼中,但,呂野肯定就是在那一次出賣了張揚,不管之前錢玉棠有沒有知道自己的消息,呂野再一次將消息泄露給錢玉棠,對張揚來說,還是無法忍受的。
看來,呂家老早就要攀上錢家這棵大樹了,呂野與錢玉棠肯定有所私交,所以說話纔會那麼陰陽怪氣。
至於呂野舔張揚的鞋……
更是再簡單不過了,呂野怕張揚忍不住出手動他,那個動作只是爲了向張揚示好,拙劣的拍馬屁的技巧卻因爲呂野一個人的尷尬,使得張揚和他的朋友都無法生出絲毫的脾氣。
高明!
直到這一刻,張揚才發現,四年會讓很多人都有所成長,當年還畏懼自己的呂野都變成了這樣的野心勃勃,自己的手段還是不夠硬麼?
既然呂野的父親呂純心在這裡,那麼……這艘船上,看來……還真是來了不少大人物啊,錢玉棠的這一次計劃,呂野當真一絲一毫都不知道?如果知道,呂野難道是想要將他老子都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