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離開後,又回了方怡她們的房間,原本張揚是打算直接帶着方怡去張家的,但是在海平待了一個月,張揚也想了一個月,這件事情想要談妥很難,他了解老頭子的性格,如果能出現奇蹟,那隻能說老頭子是冒牌貨。
談不妥,那方怡在張家所處的境地會很尷尬,張揚還是不想讓方怡面對太多。
婷婷還在客廳裡到處跑着玩,張揚敲門走進房間後,與方怡久久對視着,揉了揉方怡的長髮,張揚將手搭在方怡的肩膀上,與方怡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面。
“陳敏呢?”張揚問道。
“她去房間休息了。”方怡看了一眼張揚,“你家人能同意麼?”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就算他們不同意,也不是他們要和你在一起生活。”張揚笑了起來,“結婚後,我們搬出去住,過平淡的生活。”
方怡點了點頭,她一直也考慮這件事情,如今由張揚說出來,她也放心許多,如果讓她和張揚的父母住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與方怡又聊了兩句,張揚離開了酒店,地下停車場,中年男人一直等候在這裡,見到張揚出來後,幫助張揚打開了車門,一句話也沒問,直接對司機說:“回張家。”
張家,張算作一個比較廣的姓氏,而燕京張家,卻對這個國家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能夠在家族前面冠上燕京兩個字的少之又少,一隻手便可以數過來。
燕京張家、燕京錢家、燕京閔家、燕京黃家。
這就是在燕京紮根的四個大家族,權力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一種地步,人們永遠無法真正清楚,那些高官的作用在哪裡。
但,只要列舉出來一件小事,就可以明白,這些高官的作用不光是輔助國家這麼簡單,比如黃家,黃家大兒子黃天軒!這是一個極其天才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現在卻成爲了世界中一個國家的“駙馬爺”一樣的角色。
沒錯,黃天軒成爲了中外交好的一個犧牲品。
四大家族的作用就是如此,張揚的家族作用則是在另一個方面,財力!
也許,原先的燕京張家根本不配冠上燕京這兩個字,但與沈家強強聯手之後,張家當之無愧在前面冠上了燕京兩字。
沈家的財力,張家的權力,可以說,燕京張家隱隱有成爲四大家族之首的徵兆,特別是在死對頭錢家痛失兩子之後,閔家與黃家根本就不是張家的對手。出生於這樣的家庭中,既是無數人羨慕的對象,也擁有着無法述說的悲傷。
張揚從來沒有慶幸自己是張家子孫,有一句話張揚一直覺得很對,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的確,他無法過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他覺得普通人的生活對他充滿了吸引力,因爲,他已經厭倦了那些勾心鬥角,他已經厭倦了那些爾虞我詐,但,這些,普通人也有。
豪車緩緩駛進一棟別墅,停在門口後,中年男子下車打開了車門,司機駕車前往了車庫,而中年男子則是對張揚露出笑容,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現在是張家的管家,現在,我可以稱呼您一聲少爺了麼?”
張揚哭笑不得,他哭不出來,所以只有笑,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張揚笑道:“我還是希望你能叫我名字。”
“好。”中年男子點頭應道。
張揚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前進一步,四年了,多少次他想躺在家中熟悉的牀上,但如今真的回來了,張揚卻有一種不真實感,自己……可以回家了麼?
“四年了,對這裡一定充滿了期盼吧。”中年男子緩緩道。
張揚轉頭看向他。
“你離家四年,而我也是在你離家後進入的張家,我能知道你的想法。”中年男子輕輕一笑。
張揚又看向大門:“是啊,四年了。”
“四年前,張家因爲你,出了大變故。”中年男子輕笑道:“但,你做的事情,沒有人能說不對,公道永遠都在人的心裡,也許,你的紈絝只是表面。”
張揚摸了摸鼻子:“你成功勾起了我對你的興趣,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我姓夏!夏柏槐!”中年男子字字鏗鏘有力。
夏柏槐!
張揚忍不住盯死了中年男子:“夏柏槐?”
“也許你心裡有一點猜測,不過也沒錯,其實,我就是夏幽蘭的哥哥,柏槐柏槐,就是那棵願意爲幽蘭遮風擋雨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