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這人,說翻臉就絕對不顧念一點舊情!
這一點,荊風已經領教了。
眼見王府暗衛依言上前,打開了關押慕容馨兒的地牢,揮着匕首一點點靠近,慕容馨兒終於忍不住,驚恐的尖叫出聲了。
“啊!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慕容馨兒倉惶躲避,雙眼蓄滿淚花。
她不知道該向誰求救,黎墨嗎?不,這個男人已經瘋了。弒殺令是他親自下達的,他怎麼可能會救自己?
扭頭,慕容馨兒看向隔壁地牢下身滿是鮮血的荊風,哭啼啼喚道:“荊風,救我,我不能沒有眼睛,我不能啊!”
荊風強忍着身下的痛楚,目光對上慕容馨兒楚楚可憐的淚眼。雖然慕容馨兒已經被毀容了,可是她那雙眼睛依舊明豔動人,好像會勾人心魂似的。
荊風很早之前,就被慕容馨兒水波盪漾的雙眸勾走了魂兒,從此義無返顧的暗戀上了這個女人。
也許,每個人面對感情都有自己的執着和選擇。慕容馨兒,無論現在變成何種模樣,她都將是荊風心頭抹不去的殤!
“別磨蹭,先挖眼,後斷腿,手腳麻利點兒,別把人弄死了!”黎墨嗜血的聲音再次平地而起。
這一次,王府暗衛聽令上前,毫不遲疑的抓住了四處躲避、驚恐尖叫的慕容馨兒。那侍衛揚起匕首,一點點靠近慕容馨兒瞪的鋥亮的水眸。
近了!近了!更近了!
慕容馨兒嚇的渾身瑟抖,想要閉上眼睛,可是眼皮卻像是不聽使喚了似的,完全閉不上,就那樣死死的瞪着看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匕首。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這輩子我都不會說出保養人皮面具的藥水製作過程!”千鈞一髮間,隔壁地牢內傳來荊風隱忍痛楚的聲音。
黎墨聽到了,脣角掀起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慕容馨兒是荊風的軟肋!
揚揚手,黎墨制止了暗衛們挖掉慕容馨兒眼睛的舉動。
他對荊風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只要你說出藥水的製作過程,本王斷不會爲難這醜女人!”
而今的他,稱呼慕容馨兒爲‘醜女人’。
荊風目光憐惜的看着慕容馨兒,好半晌,才聲音痛楚的反問道:“我怎知,給了王爺藥水的製作過程,你會不會過河拆橋?”
黎墨聽到荊風這話,眸光一暗,“所以?”
荊風深吸一口氣,“只要王爺不爲難馨兒,但凡有需要的,我可以給你製作。”
言下之意,荊風是不會交出藥水的製作過程的,他要用這個牽制黎墨,達到保護慕容馨兒的目的。
若是以往,黎墨受到威脅,定會暴怒。可是現在,他不生氣!
因爲,他本來也沒想殺慕容馨兒,他想讓她生不如死的活着。待他登基稱帝后,他坐擁江山,再好好玩死這賤人也不遲。
他知道慕容馨兒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她做夢都想當皇后。好呀!那他就成全這賤人。他要讓慕容馨兒親眼看着他如何登基稱帝,如何摟着別的女人封爲皇后。
這,是慕容馨兒背叛他的代價!
想到這一點,黎墨佯裝出一副被荊風牽制拿捏住的姿態,冷着臉哼道:“哼,你倒是狡猾!好,本王就答應你,不爲難這醜女人。”
翌日,黎墨拿到了荊風製作的藥水。那東西果然神奇,塗抹在假慕容馨兒的人皮面具上後,整日都看不出半點異常。
慕容昊前來看病好的黎墨,以及他那懷着龍孫的女兒。黎墨與假慕容馨兒配合默契,在慕容昊面前恩愛無雙,慕容昊竟是沒看出半點異常。
這令黎墨很滿意!
七王府,黎戩與慕容秋雨接到寇海傳來的消息,知曉了渣女慕容馨兒目前的下場,也知曉了渣男黎墨用他們的人冒充慕容馨兒的事實。
溫暖的午後,夫妻二人對坐樹蔭下,展開一場棋藝對決。
黎戩執起黑子落下,淡聲問道:“愛妃,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慕容秋雨執起白子,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落在了棋盤之上,“走一步算一步咯!”
黎戩眸光閃爍,脣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走一步算一步?呵呵,笑話!
這張網,他撒了太久,已經不願再耗下去了。
黎墨只要在這世上活着一天,慕容秋雨的注意力就始終澆注在二王府那邊。
唯有那渣男死了,慕容秋雨卸下心中復仇的重擔,纔會回過頭好好看看他,接受他吧?
黎戩想到這一點,揚手將黑子落定,口中含笑說道:“爲夫覺得,把人逼入絕境才最妙!”
伴隨着話音落地,黑色棋子也落在棋盤中央。那棋盤上輸贏立刻見分曉,慕容秋雨的白子,被黎戩的黑子逼的走投無路,已經陷入死局無法翻身!
“七爺,你可真不會憐香惜玉!”慕容秋雨看着無法翻身的棋盤,佯裝生氣的瞪了黎戩一眼。
黎戩脣角掀起莫名笑意,心中已經升起一個卑劣的計劃。
他,要幫渣男黎墨……興兵造反!
五月底,二王爺黎墨的身體恢復如初了。可是黎皇的小病,卻是嚴重了許多。
接連三日,黎皇臥病在牀,朝中大小事情皆由幾位皇子共同處理。二王爺黎墨,身爲黎皇和皇后所出的嫡皇子,自然是身兼重任。
賢妃所生的四皇子黎泰,也被委以重任。至於七皇子黎戩,以前黎皇對他委以重任,將御林軍兵權盡數交給他掌管。
但是如今朝中大小事情都是二王爺黎墨掌管,所以短短時間內,那野心勃勃的傢伙,已經藉着一丁點兒理由,架空了黎戩手中的兵權。
黎戩,成了無權王爺,閒散在家!
慕容秋雨得知黎皇重病在牀,黎戩被架空兵權,驚的半晌回不過神來。
“七爺,發生何事?皇上到底得了什麼重病這麼嚴重?還有,黎墨因何架空了你的兵權?他想要造反嗎?”慕容秋雨來到黎戩的書房,劈頭蓋臉就詢問出聲。
黎戩正在好心情的練書法,聽到慕容秋雨的詢問聲,慢悠悠的放下狼毫筆,淺聲笑道:“他是不是要造反,爲夫不曾知曉。爲夫只知道,閒散在家的日子很愜意!”
“……”慕容秋雨被黎戩這吊兒郎當的態度噎了一下。
這人,都什麼時候了,虧他笑的出來!
當前局勢,可謂驚心動魄。黎墨隻手遮天,掌握朝堂局勢。而深宮內,黎皇身染重疾……
這若是少有疏忽,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秋雨正暗自腹誹間,黎戩邁步朝她走了過來,
他伸手,將慕容秋雨不由分說的摟抱在懷中。
“愛妃,如今爲夫被黎墨架空兵權,閒散在家。沒準兒什麼時候,他就要派人殺爲夫滅口,然後篡奪皇位了。你說,這可該如何是好?”黎戩故作語氣惆悵的詢問出聲。
慕容秋雨一巴掌拍過去,將黎戩推開,嚴肅的說道:“七爺,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黎戩恬不知恥的再次湊上前,將慕容秋雨抱住,“愛妃,爲夫可沒空跟你開玩笑。快讓爲夫好好抱抱你,尋求一些安慰!”
“……”慕容秋雨額頭滑下黑線,對於黎戩這幼稚的行爲表示極度的無語。
她堅信,黎戩一定是在籌謀什麼行動。但是,卻對她隱瞞了!
“愛妃,你好香!”黎戩是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光是抱着慕容秋雨,嗅着她身上清爽幽香的味道,整個人就開始不淡定起來了。他,已經不能滿足於抱抱這樣的形勢了!
一雙大手,隔着慕容秋雨薄薄的裙裳,開始在她玉背上肆意遊蕩,恨不得將慕容秋雨柔軟的嬌軀揉進他身體裡,與之交融。
“你……”慕容秋雨腳下一個踉蹌,有些咬牙切齒。
她現在要跟黎戩說很正經的事情,可是這男人顧左右而言他也就算了,竟然還膽敢對她動手動腳?
黎戩將頭埋在慕容秋雨的脖頸間,貪婪的允吸着她柔嫩的頸肉,留下粉紅醒目的草莓印記。
在慕容秋雨想要伸手推開他的時候,他低聲呢喃道:“愛妃,爲夫餓了!”
慕容秋雨一聽這話,立刻更用力地推搡黎戩,想要離他遠一點。
她聲音僵硬的迴應,“我差人去廚房給你端東西吃!”
聞言,黎戩下腹頂了頂慕容秋雨,意有所指的說:“愛妃,爲夫是這裡餓了,只有你能餵飽它!”
“我……”慕容秋雨被黎戩頂了又頂,蹭了又蹭,這才瞬間反應過來黎戩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她瞪着杏目,氣的臉頰漲紅,“黎戩,你就是個流氓!”
黎戩點頭,勢要將流氓當到底,“愛妃,就算爲夫是流氓,那也只對你一個人流氓!”
他話音落地,將流氓行爲貫徹到底,完全不給慕容秋雨反抗的機會,攔腰就將她騰空抱了起來,朝他的書桌上按。
“胡鬧!黎戩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慕容秋雨又羞又怒,對着黎戩又捶又打。
黎戩勾脣,笑的邪魅,“愛妃,你的罵詞兒太單調枯乏,爲夫都聽膩了。你要多努力,學學新潮的罵詞才行!”
話落,他低頭,攫住慕容秋雨的軟脣,不給她喋喋不休咒罵他的機會。
而他的雙手,不安分的一路下滑,在慕容秋雨身前重捏了一把後,靈巧的遊移到她腰間,輕扯開她綁縛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