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毓卓自打在趙明濤老爺子手裡得到了高人的傳授,便毅然決然地將思想教育下到了軍營中,尤其是調整了講課的教員們的教學風格,以通俗易懂,靈活多變,適應基層兵士的學習進度爲基準,很快就將整個大營中軍將們的精神面貌提升了一個級別,大營中士兵們講粗話的少,有禮貌的多了,關心國家存亡,關心百姓疾苦的多了,偷奸耍滑的少了。尤其是軍紀上去了,騷擾和調戲婦女的少了……
這種明顯的變化,讓後營中負責大量開山架橋後勤工作的百姓滿意之餘,他姬毓卓也從這些日子的統兵體驗之中領悟了不少東西~統帥們鼓動和激勵兵士們的言論他從小就接觸和學習,他王父光王也是個擅長帶兵的,但是一遇到前些日子那種屢禁不止的情況的時候,大半採用的是以殺止亂的辦法。以殺止亂,殺雞儆猴,不是不好,但是他這個時候卻不適應使用。爲了下一步的軍事目的,他必須在這個節骨眼上拉攏人心,增強軍隊凝聚力。
好容易,在全體軍民齊心合力地努力之下,姬毓卓帶領的三萬京軍一腳踏入了南疆。其實說起這次隨他南下的京軍,那戰鬥力只能有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差這羣京中的少爺兵,真是被京中良好的生活條件給腐蝕壞了,吃不得苦,遭不了罪,一開始就抱怨連天的比比皆是。好在這些人在出京之前都在同袍和禁軍面前挺着胸脯發過誓言,受過羨慕的……所以無論咋說,偷偷開小差跑回去那可就丟了大人了。所以大家雖然叫苦連天,可是隻要一想到禁軍那羣傢伙的羨慕眼神和出京時百姓家人的殷殷期盼,大家這腳丫,說啥也不好開小差。
另外有一點,就是那位帶軍的小將軍姬毓卓,卻是是個大家都舉大拇哥,贊一個好的人物不僅公正嚴明,而且還有多才多藝,尤其騎射弓馬,一般人在他手底下就三招的走不過去。有些知道點底細的都說,其實人家姬毓卓殿下根本就是友情防水了,若真個較真起來,大家怕是一招都走不過去。
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大營內傳的沸沸揚揚的,有關姬毓卓小殿下的猜測也層出不窮,有說他內功已經登堂入室了的,有說他武藝已經步入技近乎道那個層次的,也有說姬毓卓小殿下別看人嚴肅,其實心底極好的,聽見後營的百姓中的小小子想家了,還特意拿出笛子給那小子吹了一曲《思鄉曲》,喵喵的,那幸福的小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不少人都摩拳擦掌地瞄着小卓殿下啥時候經過自己身邊,然後自己也裝一把思鄉,好也讓小卓殿下給吹一曲,那有面子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姬毓卓這娃漸漸地從一個單純的威嚴的統帥,漸漸變成了大家心目中認可而愛戴的小卓殿下,小卓首領。最後就連小卓子就是招人稀罕呀,這種大逆不道中帶着真心喜愛的話,也漸漸地在私底下流傳開來。
只不過是姬毓卓知道這事兒後,臉色青了又黑,黑了有青,最後召喚來了趙明濤老爺子,認真而謹慎地道“趙老爺子,這裡已經是南疆了,你們後營百姓有什麼具體的安排嗎?你們的救助計劃要如何鋪展開來呢?需要孤提供什麼幫助嗎?”趙明濤老頭子一捋鬍子,開心地笑咧吧了嘴,出口就道“還得是姬毓卓殿下呀,就是體貼呀,想咱們之所想,及咱們之所及。幫助那是絕對需要的,就憑殿下你在南疆這自家一畝三分地上的能量,任何人不可能小視嘍。只是,咱們這次南下,主要還是爲了救護南疆百姓,而且計劃也早就擬定,所以明日一早就打算拜別殿下了。”姬毓卓聽了這話,人就一愣,他還真沒有想到,趙老爺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分道揚鑣?就這這個時候???姬毓卓眉頭緊皺,抿住嘴沉默了半天,終於開是極爲誠懇地提出請求道“既然這計劃是貴部那位大人所定下,孤也只有全力支持的份兒,實在是不敢妄加參言的。但是,能不能在那位大人離開之前,爲孤引見一下呢?孤是真心想要結交一下這位大人的。趙老爺子,您看能夠再次麻煩您,幫助孤說和一下子嗎?”姬毓卓這話,說的多謙卑呀,以他那敖嬌的性子,若非真被折服,說什麼也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引見的。趙明濤老爺子一路伴隨他下南疆,對他這性格也有些瞭解,知道他能夠做出如此行爲已然還是極爲難得了,便主動應下了說和一事。
但是他剛一跟婉菱說這事兒,便被婉菱給否了,現在可不是神馬相見的大好時機,這次南下,婉菱知道機會難得,自家妹妹婉蓁幾乎是一力爲了自己承擔了大半的壓力,若非蓁蓁的力挺,婉菱曉得她就連出京城都是難上加難。所以嘍,小卓殿下,咱暫時也不能見你。但是,請你相信,很快,很快,咱們就會再見了。姬毓卓聽說那位大人物還是不願意見他,不禁大爲惋惜。
失望地帶着大軍轉入山林古道,眼神銳利如鷹的姬毓卓猛然發現這座山上竟然埋伏了不少兵士,先是眼神滑過一抹森冷,接着似乎又看出了古怪之處,莫非……“孤乃南疆姬毓卓,前方埋兵統領何人?”卻是穿了南疆精銳的軍裝,而且姬毓卓隱隱綽綽地還聽了幾個耳熟的聲音。“天,天啊,咱沒有聽錯吧?咋那麼像咱家小世子的聲音??”
“啊,啊——,是卓殿,是卓殿回來~”
“小世子——”
“卓殿下——”
啊,噢,……嗚哇……隨着當先幾個呼喚姬毓卓的聲音,頓時整個山林徹底沸騰起來,無數的狼狽腦瓜從泥土、草叢、樹幹後探拉出來,有些眼神好的,早就發現他們那白衣銀甲的小世子,姬毓卓小殿下~好嘛,嚎哭着有之,流淚者有之,大家就跟小雛鳥丟了爹孃,猛然就又來了乍然相逢一般,無論的南疆兵士丟盔卸甲,就連兵刃箭矢都扔了,一個個就好似早恨了爹孃少生了倆條腿一般直勾勾地鋪天蓋地地奔向了姬毓卓,姬毓卓一瞬間有點傻眼,真是漫山遍野的人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世子”“小殿下~”當先跑到姬毓寧身前的都是南疆的大將,但是,這幾位三十幾歲,實際上大半做了爺爺的漢子,竟然全部噗通噗通跪到姬毓卓的馬前,一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世子,慘呀,慘呀,景陽城被那羣畜生給屠了三天,血流成河啊”“小世子,報仇,報仇,咱們要報仇,你可一定要帶領咱們報仇呀”另外一個大漢,乾脆連滾帶爬地骨碌過來,狠狠地拉住了姬毓卓的馬靴子,嗷嗷地紅眼叫道。
姬毓卓一見他們羣情激動,不喜反肅穆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景陽城防禦猶如鐵通一般,怎麼會輕易被敵人攻破。”
“小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王爺縱容新王妃排擠異己,在景陽城各處安插自己人~呸,她一安插,可到是把敵國的探子和內奸都給安插進去。那夜,有人背叛了咱們大魏,給敵人打開了城門,好多好多的敵人舉着火把衝殺了進來,老百姓都……都成片,成片地被他們輪刀斬殺呀,好慘,太慘了。”
姬毓卓聽了話,眉頭更皺,不耐地道“就算敵人殺入城中,景陽城中還有你們,還有南疆大營的精銳兵馬,怎麼一夜之間就將城池陷落”這纔是姬毓卓最氣憤的事兒,可是……他氣憤,這羣跪在他馬前 軍將更是氣憤到快要爆了,沒有見到他之間,還指不定發泄了多少回都發泄不出去呢是以,姬毓卓一問,他們便紛紛答到“世子,王爺拿着兵符當先帶着王妃和盛光王子逃跑了。”
噗,姬毓卓聽了這話,整個人差點吐血撲倒。“你……你們說的可都是真的?”
“世子,你知道的,沒有兵符,咱們若是調動兵馬,王爺治兵那麼嚴厲,怎麼還能讓咱們繼續活下去。可是,可是……當咱們紛紛放棄家人族人和妻子兒女,拼死拼活的殺到王府的時候,得到竟然是王爺居然當先帶着王妃王子逃跑的消息~”嗷,嗚嗚,那漢子一隻大臂遮住一雙眼睛就淒厲的哭開了,他這一哭,在他身邊的其它的軍將也個個眼睛流淚,或是一臉堅毅地看着他,或是側過身去,低頭悄悄地眼淚擦乾,然後再留,再擦乾……最後姬毓卓實在看不下去了,騰地從馬背上下來,親自都到那位老將身前,然後抓起自己的大氅一角,狠狠地給他擦乾“別哭了,要是你還能騎馬拎槍,就跟咱一起報仇去~畜生,一羣沒人性的畜生,殺咱大魏的親人百姓,大家說說,這種暴行能夠允許嗎?”
“不能,不能,不——能——~”聲浪一聲疊着一聲的拔高,也越來越來整齊劃一~這一刻,報仇的心思讓這羣敗軍之犬成了紅了眼睛的惡狼,“報仇報仇”姬毓卓就在這個時候,猛地高聲喝道。他這一聲,就好像一道導火索,徹底地點爆這羣南疆漢子的血性和仇恨“報仇,報仇,跟着咱們小王爺報仇去~”從小世子,小殿下,到小王爺,南疆這羣無家可歸的潰兵,終於再次找到主心骨,從新聚攏在他們的新希望卓殿身後,再次煥發了鬥志。重新整軍之後,姬毓卓發現自己這次居然一下子就收攏了一萬八千的南疆精銳。好嘛,南疆一共十萬常備精銳,以及其它二三線的預備隊。由於是出於皇帝底下好乘涼,光王發展地方武裝的速度和質量遠不是天天月月年年每每受限制的鄭笠可以比擬的。所以南疆的兵力實際上在十五六萬左右的。但是,就然總數不少,但是自從上次驚折五萬精銳之後,南疆的防禦力量就大幅度降低了,爲了保障景陽城,光王最後不得不把他最後的五萬精銳駐紮在景陽城內外的大營中。這次景陽城突然陷落,光王逃走,兵將潰散,竟然被他在這種山林裡撈住了一萬八千人,老天呀,你戴毓卓何止不薄啊?姬毓卓差點沒有興奮地仰天大笑,勉力維持着平靜的神情,姬毓卓問道“那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小王爺,咱們現如今都是丟了景陽城和親人百姓的罪人,咱們,咱們都想戴罪立功~~~”其中一個白麪漢子激動的道。
哦?姬毓卓哦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那漢子一瞅姬毓卓的態度,便認定自己的機會來了,便將幾人偷偷收攏殘兵,救助了不少逃出景陽城的百姓後,就偷偷地綴在了敵軍一部主力的屁股後頭,幾次都打算吃掉對方,奈何以來對方實力不弱,而來他們身上沒有兵符,在魏國領兵作戰要是沒有皇帝給的兵符和大將軍簽署的軍令,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猶猶豫豫地跟了一段,每次有人衝動的時候,總有其他人將他的理智拉回來,畢竟這多的南疆精銳,大家的親人也不知單單留在景陽城一地,若是無兵符調兵,那跟謀逆可是同罪的。後來唉聲嘆氣的大家終於被對方發現了,敵軍與他們交戰了一次,雙方都沒有套得太大好處,各自撤退了。但總體上還是南疆精銳這頭吃虧的多,也不知道爲啥,不過是幾年沒有交戰,爲毛對面蠻族的戰力就變得這樣強大了呢???
他們不知道,姬毓卓也不可能知道哇,但是,既然這羣殘兵曾經追擊那隊敵人,這就給了姬毓卓一個想法呀,眼珠子一動,姬毓卓就來了心計,招呼了一衆部將,一招呼了呂少庵和姚二倆人,關閉了大帳就開始了商討……
他們這頭商討的時候,卻不知道就在這山頭隔開了倆座山頭的山樑上,一身灰土,狼狽如泥漿裡拔出來的泥猴子一般的南疆之主光王殿下,正帶着十幾個真正的心腹高手順着山樑想着姬毓卓所在方向尋找過去。“你們前頭探路的人,確定了是這個方向嗎?”跟着他身後的幾位心腹暗衛接連點頭稱是,光王聽過之後,鬆了一口氣道“這是最後一路了,嘿,就屬他們收攏的殘兵最多,也就屬他們跑的最快,等孤抓住那幾個傢伙,看不收拾了他們。”光王一臉的興奮,就好似回到了往日景陽城中自己一聲大吼,嚇得部將們個個乖得如同鵪鶉一般的樣子。
誰知,自己的興奮,一點都沒有感染到自己這心腹們,他們個個一臉嚴肅呆板,甚至有點低沉壓抑,每每在自己的眼光落到他們臉上的時候,這羣傢伙個個垂下了臉。“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吧,孤也不是那種不能容言的人?”
其中一個一直低着頭,沒有擡起來“既然王爺讓說,那咱就來說說,王爺縱然是追上這股殘兵,若非對方提出的要求還是如何其它幾股殘兵一樣,非要讓王爺處理了王妃才能重新歸附,那王爺該怎麼辦?繼續讓咱們跟您一起提劍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頭目傢伙嗎?”
光王眉頭一挑,“那是自然,膽敢讓本王戕害王妃,他們自然死有餘辜。”光王這話一說完,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他這些心腹暗衛們雖然個個都保持了沉默,但是卻是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光王環顧了他們一張張熟悉多年的臉,大多人望着他們的王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些就連光王自己都看不懂的東西~
“你們是負責保護孤的心腹暗衛,聽令就好了,咱們走吧。”說到這裡,光王自己都不自覺地再次嘆了一口氣,南疆敗壞到今天這個局面,真正地讓他產生了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他真的老了嗎?
他們一路緊趕慢趕,最後還是都走到了姬毓卓遇到殘兵的地方,卻只見到一地的殘花爛草被踩踏得慘不忍睹。這一天追到東,追到西,咋追都沒有追上,光王大怒,狠狠地仰天一番咒罵,最後才因爲自己的身體也堅持不了,一陣亂咳嗽,暗衛們紛紛看不過眼去,將他拽走了。還是將王爺直接王妃吧,這個人太鬧騰,一般的人都受不了他這折騰人。
光王帶着王妃和盛光世子一路從景陽城逃跑,知道跑到了防禦力也極爲強大的河丘纔算安頓下來。至於爲何逃到河丘,其實還跟王妃有很大的關係,王妃的孃家早些年搬遷到了河丘,這裡羣衆基礎好呀,是整個南疆最支持王妃和世子盛光的地方。
光王帶着人還走在半途之上,就發現了異常之處,不知道爲何,不時就有亂兵你追我趕地從山林邊呼嘯而過,一會兒是黃衣的追黑衣服的,一會兒是黑衣服的追黃衣服的,魏皇室喜黑,軍裝都是以黑爲主~是哪裡在打仗嗎?
“王爺,這不對頭呀~”
“趕緊去探,這指定是哪裡在打大仗呢~”光王眸色一深,心頭大感不妙。姬毓賾被皇帝弄回去後,南疆就沒有再能召集大軍之人,畢竟兵符就在自己身上,若他不給,他們誰也別想吊兵,莫非是南下的大軍哪路提前趕到了?不對呀,上次去探,不說還差得很遠呢嗎?
若是鄭笠,不,不會,他從西疆來,橫跨整個魏國中央區,再厲害也不會那麼快趕到?那莫非就是卓兒?一想到那個孩子,光王頓時感覺到有點呼吸不暢,卓兒呀,卓兒~哎呀不好,河丘城,臨時別府的中的王妃~
光王一想到若是被姬毓卓趕着自己追進河丘府,那麼他的王妃……額滴神呀,光王一想到哪種境況,立時趕到心跳如鼓,趕緊回去一隻要鷂鷹突然盤旋而下,飛到一名暗衛的伸出的手臂上,對方拆開紙條,立即稟報道“王爺,王子姬毓卓殿下,設伏獨京山,以逸待勞三戰三捷,殺敵數千,目前,敵人已經潰散,卓殿殺敵於所屬失去聯繫,不知蹤跡。”
光王一聽,嘴脣都抖,記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從來,從來他都沒有這樣的心情焦急和焦躁過,但是,這次“快回去,快回去河丘去。”光王一路急趕入河丘,一進城門望見百姓並沒有啥異常,稍稍鬆了口氣,接着飛身一入河丘王府,光王一下子就頓住了身形,王府內外,全部被南疆精銳殘部包圍了,所有不服的人都不都砍死在地,腥紅的血,匯聚了一小股一小股地紅色溪流,順着低窪的地勢一路流淌~看到這般情況的光王心裡咯噔一下,不管這羣殘部對自己或是無數或者冷漠疏遠的眼神,拔腿就往王妃居所瘋跑而去,不要,不要,姬毓卓不要呀你要是有怨恨就衝着咱來吧,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殺了她……
光王剛一進王妃的居所的大堂,就瞅見十步之外,姬毓卓冷漠無情地望着他,然後手起刀落,寒光一閃,他那嬌滴滴,暖心暖肺,心肝寶貝,自己遭受走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嬌妻,身首分家。啊~一聲哎嗷,便了調,卻不是他,光王知道那是誰,是盛光,是他乖兒子盛光
姬盛光連滾帶爬地爬到親孃的頭顱旁,小心翼翼地將親孃的頭顱抱入懷中,然後便仰頭嚎哭起來,但是,他卻不敢恨因爲,他知道,他沒有是最沒有資格恨的那個人,他的那個驕傲一如往日的哥哥,冷硬而淡漠地說着“要報仇嗎?孤等着你”
然後就要丟下這對心痛得無法言語的的悽慘哀號的父子,步出門去。卻被光王一嗓子喊住“姬毓卓,她是你母親——~她早已是你父王的正妃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姬毓卓猶如木偶一般地一點點滴僵硬地轉過頭,看着光王,居高臨下地俯視因爲愛妻死亡跌坐在地上的光王道“孤,母妃早已身故,王父,也已經殉國於景陽城失陷之夜,真是抱歉呢圈起來~搜兵符”
“殿下,您不能這麼做,陛下也是絕對不會同意。”一直跟着光王的暗衛心腹中跳出一人,當在光王身前張開雙臂,一臉守護狀。突然,白光一閃,一股徹骨的寒冷瞬間冰凍了他的神志,再回神,已然是身首異處~
本性中帶着一股凌人的犀利與決絕的姬毓卓,再次猶如鋒芒畢露的瀝血寶劍一般,出鞘了,果然是寶劍一出,誰與爭鋒
剎那間,就連一直流淚軟在地上光王都楞住了。“他……你滿月的時候,他還抱過你,你還叫他趙叔叔”
“那麼孤的母妃暴斃的時候,他又在哪裡?”一句話,冰凍鎮壓住了光王身後所有的心腹暗衛王妃,這就是你那泣血的賭咒嗎?猶如浴血修羅一般的卓殿果然回來報仇來了……
前倆天一直不夠數,欠了幾百字,這一次補齊,不知道怎麼回事,藍藍這心情這幾天都不好,真是越欠越多了,加上今天的我都欠了六千了,不過明天我有事兒,不一定能夠補上,藍藍爭取週一速速地補更上。感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還求票票,求粉紅,求評價,O(∩_∩)O~ 拼吧,拼吧,藍藍爭取一直拼到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