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峰自打答應了鄭笠換人。整日裡吃不香,睡不着,怎麼回味都覺得是自己的吃了大虧!只是這虧究竟吃到了什麼地方?阮青峰一時算不明白了。可是他又不肯就是甘心罷手,左思右想,阮青峰特意把鄭二給請到了自己院中。又是賄賂,又是金銀的,鄭二這才吐了口,他故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道“小瘋子,你那個熊部可真是不簡單。”咦?不簡單?阮青峰詫異了,這其中莫非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鄭二也沒拿他當外人,尤其是老爹又忽然了小瘋子一把。鄭二想起來這事,就偷着樂。
“究竟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呢?二哥告訴咱吧。”阮青峰被吊起了胃口,好奇起來。鄭二笑的忒慈善,吐口道“好吧,二哥都告訴你。設陵呀,你在一邊替二伯記點帳,一個問題一百兩,黃金喲!”一旁原本豎着耳朵旁聽的阮設陵聽了,撲哧一口沒忍住,笑得好大聲。
阮青峰厲光一掃。立即讓小陵子捂着了嘴巴,可是小壞蛋還是一點也不給老爹留面子,就在那低着頭,笑得頭一點一點的。阮青峰終於大徹大悟,他這回趕回到西疆就是個大錯誤!這鄭家一窩人都是壞銀!“二哥,你咋那貪銀子呢?這些年來你應該也沒少賺吧?”阮青峰就不理解了,鄭二咋就那缺錢捏?
鄭二板了臉色,一副正氣凜然狀“咱這叫劫富濟貧!你是琥國國主,對比咱你是富人!對吧?咱是魏國西疆的一個點大小將軍是吧?(總領十二萬兵馬也是點大小將軍?阮青峰聽了這個氣呀!)所以咱是窮人對吧?(帶頭打劫了幾十年的土匪頭子忽然大吼一聲:咱是窮人?誰信?阮青峰聽到這眼睛都開始冒火星了。)劫你這個富人救濟咱這個窮人有啥不對?(阮青峰吐血了,不待這樣欺負人滴!)”
阮青峰怒了,這都哪跟哪呀?“琥國國主也快揭不開鍋了!”再多的銀子都得被你們這幫子土匪刮個溜淨。“不要動氣嘛。你好歹也是國主嘛!沒銀子好說,用東西換嘛!沒東西也好說,用人換嘛!”鄭二又飛快換臉成了和事老,變臉跟翻書似的,那個節奏快!就是嘴巴里吐出來的話,實在是讓小阮童鞋悲憤!
“鄭二哥,你到底告訴不告訴咱。”
鄭二這會兒到是沒有敷衍他,就是……。人家半大小老頭忽然抓起袖子就開始抹眼睛,嗚嗚咽咽,就跟那掐着脖子出不了氣的垂死掙扎大馬猴似的!嗷嗷地開始了乾嚎了。乾打雷不下雨那種!嘛意思?假哭?再瞅小阮童鞋那個臉色,真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紅了又黑。你個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的鄭二!
“別哭啦~,一次給你三百兩金子。多了沒有。愛說不說。”阮青峰又氣又惱又怒有羞憤!鄭二你至於嗎?你好歹比咱大了十一歲捏,就爲了騙點錢,你這番做派也真好意思!
鄭二一聽給錢,立馬就不哭了。袖子也放下了。臉上也變嬉笑了“早說給不就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多少咱都不嫌棄!”阮小童靴真是對他無語了。求求你,鄭二,別說了。你那死臉真是欠抽!
仔細瞅瞅這傢伙真跟她那壞心眼的阿孃一個德行!
鄭二對於阮小童靴深閨怨婦一般的羞憤、哀怨、悽苦的小眼神熟視無睹,他那老臉是久經老孃摧殘和老爹的考驗,這點小小的【幽怨】哪裡擊得穿?
其實阿孃都說了這小瘋子就是欠練,這才十幾年不見變得過於老實厚道了。實在不是像是鄭家出去的人了!這哪行捏,所以全家上下都決定要給這老小子上上課,要讓他深刻地瞭解到腹黑是怎麼樣練成的!
想到這鄭二就想起他那可憐的大侄子鄭少彥,那小子,用老孃的話就是朽木不可雕也!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小子的性子,也只有他自己的老爹受得住磨練!可再怎麼說也是姓鄭的好不,姬幸和這次真是老糊塗了……,鄭二眼色一森,又一轉,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教調教那忽然有了【公德心】的小瘋子。
鄭二那酷似老孃的大眼珠子再一轉,就招呼阮設陵坐到自個身邊,異常親切道“設陵呀,你爹說了給你二伯三百兩金子的消息費。你好好滴做個見證。事成之後二伯送你三兩做中人酬金。”阮設陵在家的時候就時常聽老爹用那中萬分懷念的口氣說起鄭府,鄭家這一家子人。來了鄭府住了這些時日,他越來越覺得這樣的日子纔是過日子。跟着阿婆逗樂。跟着阿爺嘮嗑,跟着叔伯們練武,眼瞅着老爹吃癟!
他,好喜歡呀!阮設陵自打進了鄭府之後就越來越不再怕自己的老爹,他笑得合不攏嘴,扯着二伯袖子一勁點頭。好的,好的!
阮青峰眼瞅着阮設陵這混小子投奔敵國,真是滿頭黑線!阮設陵,難道你連自己個是誰兒子都忘了不成?阮青峰故意把手腕子掰一掰,清脆的骨節動聲,立即提醒了某隻,小心有敵情!當心老爹最後耍賴狠心打屁股捏!
阮設陵當真是屬小狗腿的,馬上屁顛屁顛地又奔回老爹身邊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忙個不亦樂乎!鄭二瞅見了滿眼贊色,這小子有前途!很有眼力見咩!
咳咳,鄭二故意給阮青峰遞了個眼神。阮青峰再次滿頭飄黑線,踢了一腳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努努嘴,衝着鄭二的方向。
小阮恍然大悟,感情老爹也是不可靠的。人家有實力的就遞遞動靜,沒實力的才掰手腕捏!這就是境界呀!小阮馬上知機跑回二伯身邊狗腿,靠山果然還是要抱大腿粗的。
“二伯喝茶。”小阮無限仰慕的小眼神終於愉悅了鄭二,含笑點撥了他一句“識時務者爲俊傑,臉皮那東西就墊到鞋墊裡就好。”那大隻姓阮的囧囧有神!那小隻姓阮的小眼睛精光暴放,眼瞅着鄭二就如同信徒膜拜心目中的大神!
阮青峰左瞅右瞅自己的兒子,終於鑑定出他真的被鄭二帶壞了,心中眼淚嘩嘩地流呀!不行,這鄭府不能再待了。得趕緊走了。再不走,他兒子就得踏上一條不歸路了。
“二哥,趕緊說呀。”小瘋子咬牙切齒地強調。鄭二雙眼一眯,內裡精光閃閃,臭小子,連眼力見都變差了呀!“話說,這熊部,傳說中曾經出過神力士。”
阮青峰原本伸着脖子,豎着耳朵準備聽二哥說話,卻聽了這句,屁股一跌,他整個人都頹廢了“這話咱早知道。”
“一千年前,確實如此。”鄭二依舊不緊不慢地,純心蹂躪某隻的小心肝。“而且,熊部當時曾經有熊兵三十萬,大力士三萬。據傳曾經出過於能萬軍之中輕取上將首級的絕代猛將!”阮青峰聽到這裡,立時一個激靈,精神抖擻起來。“要知道他三十萬蠻兵他有,而且虎族的戰鬥力一向強悍,三萬大力士也好尋。但是能於萬軍之中輕取對方上將首級的絕代猛將那就真是可遇不可求了。
阮青峰終於意識到自己吃了大虧了,猛然翻臉道“咱不換了。”“不換?”鄭二隴拉下臉子,“你有藥方子能解決熊部男丁一旦吃不飽就體虛不起的毛病嗎?你有藥方子讓他們回覆正常男丁的食量嗎?你有藥方子能培育出神力士嗎?最後,你有本事培養出絕代猛將嗎?嘿嘿。嘿嘿,嘿嘿嘿!阮小瘋子,不是咱吃噠你!咱老爹厲害吧?終其一生也只培養了半個絕代猛將,就是咱家老五。你自問能比他更強?”
阮青峰沉默了。神色一連幾轉,這時候才終於恢復了一代雄主的偉略之姿。“阿爹也沒有解決的本事。看來是南大伯的點子。只是南大伯也該清楚,憑他那點醫術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那麼會是誰呢?能讓南大伯那麼肯定對方一定能幫得上忙?莫非是水飄渺的人?藥王地宮中還有後人存於世上?”
鄭二讚許地點頭,總算腦子沒殘廢呀。小瘋子!“咱只一提,你就能想到是水飄渺的人!二哥真是深感欣慰呀!”
阮青峰聽了到這裡,已經是心中有所思量。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有個非常有名氣的南伯伯,父親在世的時候,那個南伯伯還曾經跑來抱過他!而如今很顯然他又跑出來了。還裹夾了已經有幾百年不曾有傳人露面的水飄渺。要說這倆只死老頭子沒有後續大動作,那純粹是扯談!看來是形勢緊迫,鄭叔不想讓自己參合過多!不過,卻已經在尋他借力了。這事,他得參合一腳,否則,將來到了地下,死沒臉見自己的親阿爹!
“二哥說得沒錯。即便是有熊部在手,咱也使不上功用。那絕代猛將就是個沒影子的夢!但是,這麼輕易就把這羣小熊吐出來,咱這國主不就白當了?”阮青峰笑了,笑得異常陰寒。瞅瞅這副模樣,還真有些坐在皇極殿中的那隻的幾分風範!鄭二滿意地點點頭,陰暗了總比小白好!至少活得長久!
“小瘋子,吐不吐在你。反正咱說實話,阿爹還沒拿到藥方子,也不知道有效沒?還真怕背上這一萬多口子的小熊食量!”鄭二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拖着吧,等南老頭子回來你還不得吐出來,咱還省下不少糧食捏!
“水飄渺的人都是絕世奇醫吧?就連這種改變人的體質的藥方子都有,還能培養出神力士?那絕不僅僅限於熊部吧?要知道,妖雲山脈,咱的治下可是有大大小小上千部落。
這樣吧?阿叔這邊幫咱培養三十萬【神力】精兵,咱馬上把熊部吐出來!”阮青峰大手一揮,坐地將價。
鄭二聽了,眼睛裡立即流過一隊隊,一陣陣的鐵馬雄兵,三十萬蠻兵……“練兵總不能白練吧?需要的耗費和藥材你們出,另外成兵之後,總得讓咱們先用上五年!”
先用五年?阮青峰腦子裡翻轉呀翻轉,若西疆無戰事,五年之後這些精兵他制定用着順手!若西疆有戰事,這五年之後能給他剩下二分之一嗎?夠嗆吧?淚奔!阮青峰深深地覺得自個杯具了。好歹他還是國主捏!
一咬牙,一跺腳,阮青峰認了。誰讓鄭老頭子代替他老子養大了他捏!“好吧,五年就五年。”
鄭二忽然笑了,笑開了花。*光燦爛的。眼見着大步奔過來,摟着阮青峰就一熊抱“小瘋子,不愧是咱兄弟。”阮青峰一爪子扒開他,不借兵就不是好兄弟?勢利眼的鄭二!
鄭二也不生氣,擠擠眼睛,詭笑道“咱說小瘋子,教你個乖,今天你還有你兒子絕對沒有見過二【咯咯】對不?”
二阮被他那一個句【咯咯】說得汗毛倒數,一陣發寒。鄭二,你能不這樣說話咩?好滲人!
“你說咱也不會承認的喲!尤其在老爹哪裡!咱沒來過的喲,你們都沒有咱喲!”鄭二嗲聲嗲氣地說道。寒顫得二阮一陣一陣往遠處退,趕緊離開這神經不正常的人身邊!
“咱不說,阿叔也會猜出來是你告訴咱的……,只能還猜到你收了咱的金子。”阮青峰一想到鄭笠知道了自己會派兵制定準提前收拾鄭二,就分外地開心。一想到你鄭二要不好受了,咱就安心了。
“只要你不說,就有可能是鄭大說的,也有可能是鄭四說的,更有可能是鄭五說……”鄭二越說越有和尚唸經的勁頭,卻聽得阮青峰更加大步後退。鄭二呀,鄭二!咱說當年咋有好幾次都被老爹撈住平白無故地打一頓捏!原來根子在這捏!你這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壞銀!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一起坑呀!
阮設陵這回真是長見識了,這二伯好不厲害!還真應了他自己說話的那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臉皮那東西就墊到鞋墊裡就好。】二伯,咱愛你呀,偶像級大神呀!
鄭二一走,阮青峰就大感這地方不能待了,趕緊走吧。所以他不顧鄭老頭子和嬸孃等衆的殷殷挽留,死活拖着一步三回頭的兒子閃了。
阮青峰父子一走,鄭笠立馬就召集家庭成員開座談會。首先,大家談談都坑了阮氏父子幾回,賺了多少銀子或是金子。其次,大家要總結經驗,再接再礪,再次準備繼續坑人。(目標就是最近遊蕩在丹陽城中那些無所事事的遊俠兒,他們都是外來人口,個個都是肥羊!咳咳咳,都是打擊對象!)最後,針對鄭家子孫中居然出現被人一捅就死的憋屈子孫,趁着鄭大還沒回來,咳咳咳,咱們一定要深刻地反省總結教訓呀!尤其是姚太君,老眼一豎,全效壓制鄭府上下老老少少。“咱算是看出來,就是小時候繡花繡得少了,纔出了少彥那樣的好銀!從今兒起,你們一個個誰也別想再逃出老孃的手掌心。”一衆兒孫全部哭喪了臉,個個暗中淚奔!鄭少彥即使你都被訂棺材裡,咱們也恨你!
鄭二這時就顯出來乖巧了,就見他趕緊奔到老孃身邊又是捏肩有是上茶,狗腿極了,最後那隻纔可憐兮兮地道“阿孃,那啥,少彥的事呀,您可真是錯怪了咱們了。您想想,子不教父子過對不?那少彥是誰兒子呀?有是誰半夜不睡覺跑去宮裡殺皇帝,殺太子?(好惡毒呀捏,人家明明地偷偷地去做掉太子,結果一不小心差點劫持了皇帝!)更有誰功夫沒練好呀,最後就連逃竄都沒逃竄了,還被佘採臣那龜兒子帶人給拿了?害得老爹折騰咱那可憐的殘廢三弟,千里迢迢去京城撈人?”
姚太君啪地一聲摔了茶碗,怒道“都是他,鄭守仁,老孃一定不會放過你!滾吧,滾吧,冤有頭債有主,老孃自會找正主!~”
終於,鄭二、鄭四、鄭五和一衆衆家孫兒輩全部解放了!一出門子,鄭二就等在門口,準備享受一下救世主衆星捧月一般的榮耀,結果“鄭二,你是壞銀。”鄭五首先跑過來吐槽,接着鄭四,衆侄兒一個個跑來伸張正義。最後說不夠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最先開始偷襲的,爪子一伸就動上了手!大家都是一家的,功夫熟的很,你一拳,我一腿就此打開,接着發展成混戰,一路從前堂打到演武場,路上殃及池魚無數,並發展爲所有池魚都成了武鬥主力!
喊殺聲,叫好聲,拳腳*擊聲,兵器交擊聲,聲聲入耳,步步拔聲,一浪疊着一浪傳播出了將軍府外,引得數十個名小兒郎貼牆角的貼牆角,扒牆頭的扒牆頭,豎着耳朵聽動靜,扯着脖子看過招!
擺攤的,經過的百姓一個個指指點點,內行的專聽動靜就能評個勝負高低!
武鬥到後來,掐架的越來越多,趁機打擊報復的也出招越來越耍陰,鄭笠怒了,大吼一聲“小崽子們,吃食了。”大家終於呼啦一下子,如鳥獸散。
阮青峰歸國,一下子派出了十萬虎部精兵(第一批的),連帶一萬多老幼,披星趕月地奔到西疆鄭笠下轄。
收到這個重大消息,元熙帝坐不住了,京城中各大世家坐不住了,大魏朝野各大勢力全部都坐不住了。這鄭笠是想幹什麼?想自立?
更有那埋居幕後的,把一個個上面貼着阮青峰生辰八字的小布娃娃訂在牆上,專門拿哪些三寸長以上的銀針瞅着往娃娃腦袋上扎,一邊扎還一邊惡狠狠地叫着“阮青峰,阮青峰!”
皇帝尋思,鄭笠呀鄭笠,要是你真敢妄想自立那絕對是不被允許的。西疆是魏國的西方屏障,絕對不準落入外國手中!
元熙帝馬上派人給鄭笠發了信去質問,你到底想幹嘛?別忘了你家鄭三還在咱鼻子底下混呢!擁兵二十二萬?你作何解釋?
鄭笠更絕,一夜之間二十二萬鄭家軍一下子變作八萬人,餘部全部化整爲零,混入莽莽西疆大地,皇帝你哪找去?
有本事你就把你手頭的姬氏暗衛都撒出來,滿地攆咱的人!有一頭算一頭,咱瞅瞅你能摟回來多少頭?
皇帝你要解釋是吧?嘿嘿,你瞅着,咱鄭笠真的不容易呀,剛剛招了十二萬人了吧,誰知大部分一訓練就發現不頂用呀!(你家招來的兵勇要是不頂用,那其它三疆的軍隊都得哭死!)
後來咱老鄭沒法了,就派人招呼小峰子弄點人來,讓咱挑挑,矬子裡頭拔大個。先選點合用的湊上人數。哎呀,老鄭這回真是費勁千辛萬苦,歷盡千難萬險,花費銀錢成筐成筐,最後才摟上了八萬這點人~!
陛下呀,咱老鄭這回是真沒法了,招不上來人了捏!要不你送咱點吧。咱不貪,有二萬要二萬,最好都帶甲騎馬。當然五千也不嫌棄!……那啥,要是隻有三千咱也勉強能接受!
狗屁,皇帝半句也不相信!好你個鄭笠!翅膀硬了,長本事了是不?
皇帝來個更絕的,一天十二道聖旨,詔原西疆大將軍鄭笠進京榮任戍衛大將軍。原來的那隻姓岳的一道聖旨就給撤了。元熙帝最後下了通牒,要麼來你來京城,要麼你看着辦……
鄭笠接到聖旨猴子一般蹦了起來,揣着聖旨就往夫人房裡跑“夫人啊,聖旨來了,真的來了,一天十二道,瞅瞅,這回咱有名氣了。”老爺子,原本您就夠有名氣的啦!
姚太君不緊不慢地接受着趕回來的大兒媳婦的細心伺候,問道“這會啥職位呀?”
“戍衛大將軍!”鄭笠樂呵呵地道。“大型看門狗!”姚太君一句道中。鄭笠聽了這句,饒是老臉早就不要了,也是青了又綠。“夫人,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咱能不提嗎?”
“瞅瞅你那掩耳盜鈴的勁頭?”姚太君揮開了兒媳婦,繼續道“夫君,咱倆都不年輕了。基本上屬於哪死哪埋!所以,無論你跟咱說啥,你進京,咱進京。你出京,咱出京。生一塊,死一坑!~這點你沒意見吧?”
鄭笠撲通一聲跌坐到姚太君旁邊,也不顧及兒媳婦在旁,摟過姚太君抱進懷裡,嘿嘿傻笑“好好,生一塊,死一坑!”阮鹿兒悄悄地退出屋子,一出門子,迎風一吹,分外地感覺眼睛好熱!
也許,這輩子,鄭守仁都不會跟她說這樣的話!
Ps:最後一千字怎麼看都不滿意,明天想想,再改改,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