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妹子,你上次不是說黑斑雲驄馬駒最可能是落到了司徒氏手裡!”婉菱有些疑問地道“沒錯,帶它們進京的人指定是司徒氏,但是,前一段時間青牙不是有回報過司徒氏有處密莊子被人端了。應該就是那次,司徒氏又失去了馬駒!
可憐吶,白忙了一場!”婉蓁那小表情真是很欠抽!婉菱翻了她好的一個白眼。“吶,蓁兒,你爲什麼就那麼肯定是司徒氏將黑斑雲驄帶到京城來的呢?你又爲什麼肯定他們已經將黑斑雲驄的幼駒失去了呢?”婉菱好不解啊。
“秘密。”婉蓁眨着眼睛,笑得好欠扁!婉菱騰地就站了起來,卻聽得婉蓁慢悠悠地道“落子無悔真君子!執棋的人怎麼能失去了從容不迫的心思?阿姐,你這樣的性子是要輸棋的喲!”
婉菱聽完又坐了回去。“蓁兒,對你來說,是不是對方只是玩遊戲的對象?”
婉蓁再次翻起了紈扇,“人生一局棋,輸贏何必太在意?阿姐,不如咱們去練舞,最近因爲天氣的緣故都少活動了,再不跳跳啥時候咱才能長高呀?”八歲的小女娃還是豆丁級的身高,哎呀,她悲催的重生!
“少來,事還沒了呢!”婉菱眼瞅着那漫不經心的某隻,實在不敢多做期望!還是自己好好琢磨一下,蓁兒聰明是聰明,就是有時候那慢悠悠的性子實在是欠扁!咱當姐姐的不好意思跟她計較,就讓讓她吧!不過,瞅着那張欠扁的臉,其實還是有好處的!就是每次瞅見了蓁兒那副不精心的小樣,特別容易讓她產生責任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蓁兒,爲何青牙會想到要把禍水引往顧氏身上?”
“因爲這京城有一隻閉着眼的老虎,一隻貓起來的狐狸和一隻盤踞在窩裡的山豹子。誰若是低估了顧氏誰就要被咬!”好吧,阿姐你不陪咱跳舞是吧,咱自己練吧。婉蓁一邊敷衍着自家的阿姐,一邊在屋子裡活動開手腳。那姿態猶如一隻剛剛甦醒的幼蝶,翩翩然飛到在大廳中游翼。
“你這死小鬼總是說話說半截!老虎是誰?狐狸是誰?山豹子又是誰?”婉菱恨恨地問。一轉接着一次旋轉,某隻玩得興起,敷衍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擡“誰最先跳出來咬人,誰就是老虎!誰躲在一邊光說不練,誰就是狐狸!誰遠遠地盯着,出動勢如雷霆,誰就是山豹子!”
那天生而來異香隨着某隻越來越泛起紅暈的小臉而漸漸濃郁起來。婉菱聽到這裡,似有所悟“你是說青牙那邊……”
婉蓁一轉而停“會遭遇強力對手!他想把鬼頭撈出來怕是不容易!”婉菱色變“鬼頭那小子可是跟咱們一起長大的。”
婉蓁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湮周叔叔不在,東疆那邊據說出了變故,阿爺把他派到那裡去了。所以咱派人請了固周叔叔跟去,還搭上了蘭醫女。
不過,青牙這次能夠順利救出鬼頭的機會也僅止五成!要知道,京中無庸手!”婉蓁終於正色了,道出了實情。
“不能再多做些,鬼頭他……”婉菱心中終是不忍。婉蓁安慰似地拍拍姐姐的肩膀,最後能不能順利把鬼頭撈出來,已經不在她了,而在領隊在外的青牙!
……
而此刻的青牙早已經陷入進退兩難之處。這還不足半個時辰,那院中激戰的雙方都派出了援軍,戰火已經由牢房蔓延到了整個院子中。
最要命的是周遭又增加數隊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可不就是京中各大府邸的暗衛勢力!這其中也會有皇室的暗衛吧?京城是姬氏暗衛的老巢,青牙急得倆眼泛赤,幾次都想不顧一切地衝進去。
他身邊的水娘,是個明顯才八九歲的小丫頭,但性子卻異常地沉穩,甚至可以說是冷漠!“青牙首領,不要衝動。江氏的暗衛可並非鄭氏的暗衛都是沙場血戰出來的,戰力強悍!
一殺出去,若是救不了人,還搭上整隊人。”後半句水娘沒有說,但是青牙很明白,他就成了那最大的罪人!鄭氏暗衛的威風現在早已暗地裡傳遍京城,各府暗衛無人不曉。
青牙頷首表示明白,暗中抓着刀柄的手揹他攥得發白。時機,他如今欠缺是個能夠救人的時機!
……
鄭少冉並不認識江青牙,也不認識江府的暗衛,充其量他也就是認識身在江府的小姑姑和倆個小表妹,一個小表弟!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領人跑來湊熱鬧,也許能渾水摸魚呢!張援骨碌到宮裡去找六殿了。南揚子卻留在了外面等待鄭少冉他們“看出來襲的是哪一路的嗎?”。
鄭小郎仔細辨認了一番才道“瞅着武功招式那些來襲的應該是司徒氏的人。南叔叔,那阻攔的雖然刻意改變自己的武功套路,但是非常像是姬氏皇族的暗衛。”說到這裡,鄭小郎有些不解地瞅着南揚子,咋回事?
“那些防守的不是姬氏的暗衛,是六殿自己培養的(說穿都是元熙帝暗中藉着某些渠道援助給兒子的)。當然也跟姬氏的暗衛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南揚子並不打算隱瞞他。
“咱們這是跟六殿?不大妥當吧?”鄭氏可不適合趟這皇位爭奪的渾水。“這個與鄭氏無關,是咱和六殿身邊的張援是故交,所以互相幫點小忙!”南揚子呵呵一笑,總有三分詭秘的味道。這平日裡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高人風範的傢伙,據三叔說人品奇差,卻還是能躲遠就躲遠好!
“不過,張援?是那個青州張狂士嗎?就是那個一脫成名的傢伙?”鄭小郎眼神閃閃,頗有些古怪!南揚子這個始作俑者,聽了卻是哈哈大笑,可憐的張援,你這輩子是沾不上清名了。
“赤鬼大人快看,司徒氏的暗衛攻進去了!”忽然有一個暗衛伸手想着前方虛指道。
“咦,怎會這樣快?”南揚子和鄭少冉同時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