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夜晚,隨處都是可以方便的地方,當然,女人要麻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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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有許多惡作劇或者懷有邪惡念頭的男人,會特意躲在陰暗處偷偷觀看。
那種事情,我和夏二愣也幹過一回,看着那些女人蹲下來撒尿,有種興奮好奇感。
當然,當時只有十二歲,對於男女區別充滿好奇的年紀。
在我們村,有幾個光棍在電影放映的時候,特意躲在一個草堆裡,等着看女人撒尿,被抓到打了一頓。
從那以後,我和夏二愣就再也沒有幹過。
在農村,偷看女人方便和洗澡,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擔心的是有人見色起意,強姦的事情在別的村曾經發生過。
所以,大姑娘小媳婦爲了保險,離開電影場地方便的時候,都會帶上同伴。
兩位姑娘顯然是繞到大隊部後面田野裡方便。
我和夏二愣也不好跟過去,要是被發現,肯定說不清楚。
而且,我是個強姦犯,更是會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們就等一等,等蔡琴出來再打招呼。”
夏二愣表示理解,我們兩站到草堆邊,我掏出一支菸遞給夏二愣,一邊抽一邊等待。
女人方便似乎很麻煩,我們等待了好一會,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會不會出現意外?”夏二愣有點擔心,略顯焦躁。
“能有什麼意外,你是想多了。”我立即搖頭:“這是她們村,離電影場很近,喊一聲就能聽到。”
“說得有道理。”夏二愣點了點頭,用力吸了一口煙。
關心則亂,雖然覺得有道理,顯然還是很擔心。
就在這時候,大隊部的房屋後面忽然出來一個女人的短促叫聲。
夏二愣立即把手中的菸頭扔掉,大步向房屋後面跑過去。
我也扔掉菸頭,緊緊跟過去。
大隊部後面是一片玉米田,玉米長剛剛到小腿肚那麼高,月光下,一眼看去顯得很空曠。
不遠處,有手電放在地面上,手電光的光暈下,可以看到那位大辮子姑娘蔡琴和她的同伴,正驚慌地雙手提着褲子。
那時候農村姑娘的褲子很多還是紅布帶,布帶已經解開,還沒有來得及系起來,顯然是剛剛方便完。
有兩個年輕人正圍着她們動手動腳,不斷拉扯着倆個人的褲子,摸一下她們的胸口,發出低低的笑聲,笑得很邪。
“蔡琴,我爹已經讓人向你家提親,我們就要成夫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叫什麼叫。”
圍着蔡琴的那位年輕人輕聲說着,手掌再次在蔡琴的胸口摸了一下。
“邢軍,你別胡來。”蔡琴大聲說道:“我可要叫人啦。”
“叫吧。”那個叫邢軍的人滿不在乎地說道:“村裡誰不知道你就要是我的人了,你家可欠了我家不少錢。”
“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蔡琴大聲說道:“親事我不會答應。”
“還,你拿什麼還。”邢軍不屑地說道:“就憑你,怎麼賺錢,要不,你讓我睡了再說,我可以答應你慢慢還。或者就用身體還。”
說着邢軍在蔡琴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低聲笑着:“這是利息。”
蔡琴再次發出一聲尖叫。
“媽的。”
夏二愣在一旁觀看了一下,立即明白形勢,大聲罵了一句,直接向邢軍衝過來。
“你是誰?要幹什麼?”
邢軍看着到了近前的夏二愣,下意識問了兩句。
聲音很大,語氣也很霸道。有點地頭蛇的味道。
“你別管我是說,我要草你姥姥。”
夏二愣大聲說着,一拳忽然擊出,擊打在邢軍的臉上。
邢軍說話雖然霸道,身手反應實在不怎麼樣,一下子被打得向後退了幾步,臉頰上鮮血直流。
“狗日的,你敢欺負女人。”
夏二愣可不管對方傷得怎麼樣,接着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他長得粗壯,一羣拳腳下來,立即把邢軍打得睡倒在地,雙手抱住腦袋,發出一陣慘叫。
要不是房屋前面電影場電影聲音很大,一定會驚動很多人。
邢軍被打,和他一起調戲另一位姑娘的年輕人立即撒腿就跑,就像受到驚嚇的兔子,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別打啦。”
蔡琴看着地面上的邢軍,向夏二愣擺了擺手:“再打就會出人命了。”
“便宜了個狗日的。”夏二愣在邢軍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大聲說道:“以後別再欺負蔡琴,不然老子打死你。”
“你是、、、、、”蔡琴看着手電光暈下夏二愣的臉,有點驚訝地叫起來:“二愣子。”
“是我,好久不見。”夏二愣憨憨笑着,說得有點文縐縐的。
可那環境,實在不是拽文的地方。我感覺他的笑都有點滑稽。
他本來就傻乎乎的,在姑娘面前顯得更傻。
地面上,邢軍還在哼哼,我們幾個人不理會他,返回電影場。
一邊走,夏二愣和蔡琴一邊聊着,說得似乎很開心,真有種老朋友重逢的興奮。
夏二愣的注意力全部在蔡琴身上,把我完全撂在一邊。
我們沒有進入電影場,而是站在外圍,一邊觀看着電影,一邊繼續說着話。
我和另外一位姑娘隨意聊了兩句,知道她叫方尤霞,別的也沒有多說。
我的身份,不適宜和不熟悉的姑娘說說,人家一旦知道是強姦犯,肯定得逃開。
夜色下,電影場在放映着電影,彎月西下,初夏的深夜帶着絲絲涼意,夏二愣和蔡琴談得很投機。
那是個不錯的夜晚,一個不錯的英雄救美故事,簡直是一段佳話的開始,讓我感覺生活美好了一點。
然而,人生總是充滿不如意。
我們聊了沒一會,一羣人在朦朧的光線下大步走過來,走到近前,一個手電忽然打開,照在夏二愣的臉上,有人大聲叫起來:“就是他,是他打了邢軍。”
我站在夏二愣幾米遠之外,手電光下,看出是那個和邢軍一起調戲兩位姑娘,然後逃走的傢伙。
顯然,是搬救兵去了。
“對,就是他。”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邢軍一瘸一拐走過來,也在夏二愣面前停下。
“你們要幹什麼?”
蔡琴見一羣人氣勢洶洶,慌張起來,伸手攔在夏二愣的面前。
“混一邊去,等會收拾你。”
邢軍大聲吼着,伸手抓住蔡琴的頭髮,把她拉着扔向一邊,蔡琴發出一聲驚叫,坐倒在地。
“媽的,看來剛纔還沒有打夠。”
夏二愣低聲吼着,直接伸拳擊打向邢軍。
他的拳頭剛剛伸出,邢軍身後忽然竄出兩個人,手中拿着木棍,其中一個對着夏二愣的腦袋砸了一棍。
夏二愣下意識伸手抱住腦袋,身體晃了晃。
另外一個人揮動着手中的短棍,對着夏二愣後背橫掃了一下。
夏二愣被打得向前踉蹌幾步,摔倒在地。
那兩個人動作不停,揮動手中的短棍,對着地面上的夏二愣擊打。
事情有點突然,從他們說話到動手,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住手。”
夏二愣已經倒地,我反應慢了一點。但也絕對不能讓他繼續捱打,叫了一聲,衝向那兩個拿着短棍的人,騰空飛腳,分踢在兩個人的臉上,兩個人被踢得接連後退。
這邊的打鬥,終於驚動了不遠處的電影場,電影放映員立即打開一盞掛在高處的燈,四周立即明亮起來。
在燈光下,那些人微微愣了一下。
我把夏二愣浮起,他的腦門上在流血,臉頰上已經殷紅一片。
“二愣子,你沒事吧。”
蔡琴也從地面上爬起,靠近過來,關心地看着夏二愣的臉。
“沒事,死不了。”
夏二愣很男人地說着,豪氣地揮了揮手。
“劉小溪?”
對方的人羣中發出一聲驚呼,我急忙看過去,忍不住笑了笑:“林小雨,真巧,我們又遇見了。”
“還有我。”另一個粗壯的聲音在林小雨身邊響起。
是那個很壯實的林聰,我這時候纔想起,這裡是林小雨他們的村,他們的地盤。
“你們認識?”邢軍鼻青臉腫,說話都有點含糊,轉臉看着林小雨。
“魚尾村的。”林小雨輕聲回答,補充了一句:“很能打。”
“能打又能怎麼樣。”林小雨身邊一位穿着寬鬆練功服的年輕人大聲說道:“還能打得過我們十三棍。”
說着,那位年輕人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短棍。
剛纔被我踢得退後的兩個年輕人臉頰明顯紅腫,在那位年輕人身邊,也揮舞着手中的短棍。
我掃視了一眼,那些人裡面還真的有很多人拿着短棍,似乎是幫派,就像上海灘的斧頭幫。
“十三棍?”我故意裝着糊塗,很疑惑地說道:“是不是十三個光棍,連老婆都討不到,有什麼值得光榮的。”
四周已經有許多人圍過來,聽到我的話,立即發出一陣鬨笑。
“媽的。”拿着短棍似乎是領頭的那個人大聲叫起來;“少林十三棍僧,知道嗎,我們十三棍就是根據那個來的。”
那個時代,少林武術很牛逼,誰都想模仿,就連名字都值得自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