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松,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劉東大聲說道:“幾天前,他們竟然在鬆陵鎮打人,我也被他們算計,這件事,必須嚴懲。”
劉東的話讓石青松微微愣了一下,顯然,喬小卉也沒有來得及向他彙報,明顯意外。
“那件事是我管理不嚴,儘管算在我頭上就是。”
喬小卉冷聲說道:“打一個孩子,你們算什麼本事。”
“喬小卉,別跟我玩這一套。”劉東向喬小卉揮了揮手:“想把事情攬過去。門都沒有,你是警察,打架鬥毆,上正規程序,也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他們幾個我調查過,是勞改犯,襲擊軍人,罪加一等,就等着再做個十年八年牢吧。”
劉東的調查果然很仔細,明顯是要把我們置於死地。
而且憑他們的背景,又是在鬆陵鎮,沒有人能夠保得住我們。
“我說過,誰也別想動我的人。”石青松擡手揮了一下,語氣很平靜,但很堅決,似乎在說一個很平常的道理。
有理不在聲高。、
不管有沒有理,石青松平靜的聲音顯得很霸道。
老子的人,誰他媽也別想動。
“石青松。你別以爲你很能打,我們就奈何不了你。”劉東冷着臉說道:“鬆陵鎮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現在好像是你們在撒野。”石青松掃視一眼,淡淡說道:“打了我的人,我先記下,賬我們慢慢算,要是覺得你們有理,可以起訴,我們法律上見個高低。”
“我們可沒時間和你磨蹭。”劉東身邊的一位年輕人不服氣地叫着:“起訴太麻煩。”
“乾脆點也行,私了是吧?”石青松聲音變得嚴肅冷厲:“也可以,那就男人點,有種就上來,打贏我,立馬就把人交給你們,任憑處置。”
“上就上。”
那位年輕人揮舞着粗壯的胳膊,氣勢洶洶。
但是,他還沒有站出來,就被劉東伸手攔住。
“劉哥,別攔我。”那位年輕人大聲叫着,揮舞着胳膊,似乎要衝鋒陷陣。
“你不是石青松的對手。”劉東冷聲說道:“他曾經是警校的教官,省軍區功夫前十。”
那位年輕人立即愣了一下,臉色變了變,揮舞的手臂緩緩放下,轉眼間就慫了下去。
警隊的教官,省軍區前十,簡直是一個傳奇。
就算腦袋被驢踢,也不敢招惹。
“既然沒人敢和我打,放人吧。”
石青松再次掃視着劉東等人,淡淡說着,說得很霸道。
實力就是他說話的底氣。
“慢着。”劉東擡手擺了擺,對着石青松說道:“我承認,單打獨鬥,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不過,我爲你準備了幾個人,是我們鬆陵鎮軍區的幾位高手,你勝了他們,我們立馬拍屁股走人,永不追究。”
。“成交。”
石青松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聲音充滿自信。
似乎任何阻力在他面前都是不堪一擊,充滿一往無前的氣勢。
。其實,當時的局,也只有那一種方法可以解。
劉東等人氣勢洶洶,不打上一場,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收手。
石青松向中間走了幾步,氣定神閒,擺開迎戰的架勢。
程瑩瑩和楚紅紅過來把我扶起來,站在一旁觀看。
劉東微微揮手,八個年輕人走過來,在石青松四周站立。
“八個打一個,太無恥了吧。”
我忍不住大聲罵起來,表示着對劉東的不屑。
“少廢話。”
石青松忽然向我擺了擺手,阻止了我,顯然是不想我多惹麻煩。
“他們是我們軍區八大金剛,你要是戰勝了,也算是一戰揚名。”
劉東一臉認真地看着石青松,揮舞着手臂,眼中帶着一種興奮。
那是一種屬於軍人的興奮,帶着一種野性。
面對石青松,那八個人似乎也知道不好對付,一臉謹慎,緩緩向石青松靠近,腳步沉穩有力。
隨着他們靠近石青松,我的心變得越來越沉重。
劉東這樣的安排,顯然是預先計算到石青松會出面。
有備而來,往往是有絕對把握。
石青松要想贏估計很困難。
但是,石青松絕對不是輕易服輸的人,那麼結果會是怎麼樣?
在我思索的時候,場上,石青松和那幾個人已經打在一起。
軍人的打鬥講究實用,乾淨利落,快捷兇猛。
雙方的交手看得人眼花繚亂,只聽見一陣噼裡啪啦手腳的碰撞聲,聽起來讓人心中一陣陣緊張。
中午的陽光很燦爛,照在院子裡,把石青松和那幾個人照得很清晰,四周圍觀的人臉上都帶着興奮,屏住呼吸。
那一場打鬥很激烈,是我見過石青松最兇猛的一次。
他就像一隻猛虎,在一羣惡狼中間穿梭着,不時有對手被他摔倒在地。
但是,那些人的抗打能力顯然很強,立即就爬起來,再次加入進攻。
完全是赤手空拳的廝殺,不像兵器那樣把人撂倒就沒有了反抗力。
軍人對軍人,抗擊打都很強,幾乎變成完全是體力上的對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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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松可是一對八。
漸漸的,雙方的對打慢了下來。
呯一聲,對方有人摔倒,石青松手臂扭動,把他的腿扭得反轉,傷了關節,終於不再爬起。
但是,石青松自己也被另外的人踹了兩腳,摔倒在地,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大口喘息着。
“加油。”劉東低聲吼着,爲剩下的七個人鼓勁。
“石場長,加油。”刑大壯大聲吼着,爲石青松鼓勁。
打鬥在繼續,又有人被石青松打得倒地不起,石青松的嘴角卻被打得流出了鮮血,體力明顯有點不支。
“石青松,放棄吧。”劉東冷聲說着:“你支持不了多久的,還有六個人,拖也能拖死你。”
“我石青松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個字。”石青松大聲說道:“要想動我的人,就從我的屍體上爬過去。”
說着,石青松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向着一個對手惡狠狠撲過去,神情不是我平常看到的鎮定嚴肅認真,而是帶着一種兇狠猙獰。
那個對手似乎被石青松的其實嚇得愣了一下,被石青松一拳擊打在臉頰上,緊接着,石青松的膝蓋屈起,重重撞在那個人的肚子上,那個人被撞擊得蜷縮着倒在地面上。
但是,石青松的後背也被另外兩個人飛身踹中,向前踉蹌着,趴倒在地。
那兩個人乘勝追擊,惡狠狠向着倒地的石青松後背踩過去。
石青松一個翻身,變成臉朝上,舞動雙腿攪動,進行還擊。
一個躺着,兩個站着,快速用腿交鋒,變得很兇險。
而且 ,另外幾個人也圍攏過來,虎視眈眈。
“殺。”
石青松虎吼一聲,放開對胸口的保護,被對手踩了一腳,與此同時,他一把抱住踩實來不及撤走的腳,用力扭動,把那個人的腳踝扭斷,隨手一扔,那個人被扔得倒在一邊。
鯉魚打挺起身,石青松迅速向一旁撤退。
場面暫時靜止,八個人被撂倒四個,但是石青松也是明顯疲憊,氣喘噓噓,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到了內傷。
“石場長。”喬小卉擔心地叫了一句。
石青松向她擺了擺手,然後面對那四個對手,低聲吼道:“再來。”
“石青松,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劉東大聲說道:“你已經受內傷,就算你能把這四個人擊敗,不死也是殘廢,爲了這幾個人,值得嗎。”
“別你媽廢話。”石青松低聲吼着,聲音有點嘶啞:“有本事你自己來,就現在單挑,老子也不怕你。”
“我不會上你的當。”劉東淡淡說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殺。”
說完,劉東向面對石青松的那是個人揮了揮手。
他沒有說打,也沒有說上,而是殺,似乎是下了兇狠的指令。
那四個人臉色變得很認真,神情兇狠,眼神散發着寒光。
那一刻,我毫不懷疑他們準備殺人,如果有刀,立即會把石青松砍得粉碎。
即使沒有刀,接下來,拳頭也會把石青松砸死。
“住手。”
就在我感到心驚膽寒的一瞬間,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程浩大步走過來,站到當場。
“你是什麼人?”劉東看着程浩,大聲問,眼中露出兇光。
“你又是什麼人?”程浩冷聲反問了一句,語氣嚴厲。
“爺爺,他叫劉東,剛纔欺負劉小溪,還有人打我。”
沒有等劉東回答,程瑩瑩在一旁大聲插言,語氣帶着憤怒。
“誰敢動我的孫女。”程浩的語氣變得陰沉,掃視一眼劉東等人。
他的身上似乎有種威嚴,讓劉東等人很不自在,張莉有點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是我,能怎麼樣,誰讓這臭丫頭咬我。”
“好,好。”程浩看着氣勢洶洶的張莉,低聲說了兩個好字。
語氣卻帶着一種殺氣,讓張莉的臉色變了變,脫口而出:“你別亂來,劉東的爺爺可是軍區領導。”
“軍區的?”程浩有點意外,停頓了一下:“是那個劉先鋒?”
“是的。”張莉很得意地說道:“識相點,乘早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