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臘肉挺不錯的,尤其是婆婆親自醃製晾曬的臘肉更是味道特殊鮮美,以前婆婆一做這個的時候,我都會捧着碗吃掉兩碗乾飯,如今我自個下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最初的味道。
廚房裡我洗菜做飯,已經化身成實體的男人一直站在我的身後,沒有說話的我們兩個,就是我忙着他閒着。
經過今天一天的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鬼不管是真的喜歡我,還是隻是調戲我,他算是不打算走了,在看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鍋裡的肉,看樣子還是個打算白吃白住不走的主了。
我是打不過他,也鬥不過他,再加上今天要不是他的一手相助,我也不可能在這裡煮肉了,所以當下我也不覺得他煩了,而是擺出一個笑臉。
我以爲我都微笑示好了,他最起碼也能感激回我一個微笑,哪知道這貨一手蓋在我的腦門上面,嘴裡還欠扁的說了一句‘不燒呀!’
拍開他的爪子,我氣呼呼的用刀砍着白菜,大有把白菜當成是他一樣的砍着,所以到了最後,好好的白菜被我砍得碎成一地殘渣,而我們當天晚上就吃了一頓,白菜末頓臘肉。
飯菜端上桌,既然決定收留他我也好心的爲他拿了一雙碗筷,放在一邊,大黑在我腳下趴着。
“你叫什麼名字?”
飯吃一半,我突然想起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雖然名字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可是沒有名字的話,多少有些不便。
“我不知道。”
“啊……”
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傻眼,我嘴裡包着飯傻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不知道,難道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或者說,他是不想告訴我。
我覺得後面一項比較有說服感,所以我想他大概是不想告訴我吧!
男人放下碗,在看了我一眼後,底下頭去,“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個屋子裡了,我不知道我在裡面呆了多久,我走不出去,外面也沒有人能進來,唯一進來的一個男人在見到我以後就嚷着要收了我,當時我受不了,就把他掉死在房樑上,然後你就進來了。”
“然後你就跟着我出去了?”
我飛快的接住就反問,哪知道我問完他看我一眼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不是說你出不來嗎?怎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男人皺起眉頭,“當時我看你跑了,我就想跟着你跑,當我跑到牆角的時候我又停了下來,以前只要我跑到牆角,就會被一層結界反彈回去,可是那一次沒有,就好像那層結界破了一樣。
我試探的跟上你的腳步,沒想到我真跟着你出來了。”
這一刻的男人笑的如同天真的孩子,臉上的笑很真也很可愛,一點也沒有之前的陰深,不過他的故事會不會太狗血了一點,被人封在裡面,卻又碰巧被我打開,然後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上天派給他的救星,然後打算跟着我一輩子了。
我狗血的腦補着,卻還是忘了正經事情,比如他的名字……
洗完碗,我便跑到婆婆屋裡,從牀底下翻出她收集的陰陽邪祟的書,臨時抱起了佛教,一直到午夜十一點三十分的時候,我才從婆婆屋裡出來……
“小白,大黑走了。”
我揹着我的揹包,衝着待在我屋裡的男人喊着。
小白是我臨時取得名字,既然他說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麼我就用他一身的裝扮給他命名,而這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是白色,不叫小白那叫什麼。
小白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一隻爪子狠狠的拉扯着我的右臉,“你叫我什麼?”咬牙切齒的說着。
“小白呀!”我沒有一絲害怕,繼續我的天真無邪。
“我不叫小白。”
“我知道。”一笑,“但是你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名字嗎?你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別阻止我給你取名字。”
“那你也想個好聽點的。”
小白一頭的黑線,我皺着眉頭轉身,看着小白惱羞成怒的模樣,弱弱的說着,“小黑……”
小黑……
我真的是佩服自己的腦子,因爲就我這兩個字一出來,小白的臉更是黑的變成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