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打呀!”我在嶽明身後很不厚道的坐着鬼臉。
紅緣女是嶽明幻想出來的靈,自然和嶽明是一體的,如果嶽明有事比她自己碎屍萬段還要傷的狠,別以爲小白話不說明白,我就想不明白。
紅緣女現在頂多只是一個形體,她要是想繼續強大就要靠嶽明的YY,所以保護嶽明她一定比對自己還要認真,這個時候我拉着嶽明擋在前面,那就是最好的一具擋箭牌。
我調皮的一笑,紅緣女氣的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慢慢收回的手只能滿腔怒氣,而我眼底金光一閃,就是現在……
手腕一轉,一張符隨着我嘴裡念出的咒語飛了出去,飛出的符咒,在空中化成萬丈符咒,一張接連一張,形成一個鎖鏈,圈載着一層金光包圍紅緣女。
“這叫佛光普照,看小爺今天不煉化你。”
我臉上得意一笑,圈下的符鎖,我雙手合上開始催動咒語,符鎖裡的紅緣女如同受到煎熬似的滿地打滾,我的符咒不停,眼看着紅緣女正在一點點消失的時候,一個人影衝散了我的符鎖……
“嶽明你幹什麼?”
“藍意,對不起。”
嶽明衝破我的符鎖,抱起紅緣女就跑,我原本想追,卻被衝破的符鎖反噬一口,只感覺一股衝勁衝進我的胸口,然後胸口一悶,坐在地上。
“該死。”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錘在地面,恨不得把地面當成嶽明,給捶的稀巴爛。
沒想到嶽明趕我來這一招,簡直就是該死。
捂着胸口強撐着想要站起,卻被胸口的悶痛再次跌坐在地,再一次坐回地上,我再一次把嶽明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早跟你說沒用的,你偏不相信,現在紅緣女受傷,你那個同學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風涼的話從我背後風涼的說,我一回頭,就是小白那張極其欠扁的臉,而此時的他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悠閒的像是在逛自家花園一樣。
心裡把他再鄙視一遍,張開雙手就給他一個要抱的姿勢。
小白很適用,走到我身邊一彎腰把我抱進懷裡。
身上的風衣拉扯,偌大的風衣將我整個包在裡面,“紅緣女不好對付,你要是真的想要對付她,就要想個方法,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往上衝,只會打草驚蛇,讓她不得不加快腳步,一旦她真的成長成人,那麼到時候就算我們想對付,都拿她無可奈何了。”
小白的話這一次我算是真的聽進心裡,趴在他懷裡想着他說的可能性,但是一想到她真的如同小白所說,要吸食嶽明變身爲人的時候,我再次不淡定了。
抓着小白的衣領,在他感覺到我的緊張的時候,拍拍我的後背,“如果我存在的記憶不會錯的話,那個紅緣女應該只成長到第三階段,這個距離吞噬人的精氣還有兩個階段,所以目前爲止還不用擔心,現在最主要的是你把自己養好,等好了,我們在一起想辦法對付。”
對上小白真誠的目光,在確定他沒有騙我之後,我在他懷裡乖乖點頭,只是那個紅緣女……真的可以這樣不管嗎?
我胸口的悶痛,是因爲突然被打破的靈力反噬,所以小白說好好休息幾天就行,而我也聽話的,到真的好好開始休息,只是沒想到我休息的第一天,就迎來了一個陌生有熟悉的人。
“伊警官怎麼來了?”
冬季的天,小白去了學校,我一個人裹着被子坐在客廳看着電視,當門鈴聲響起,我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滿身寒氣的男人。
伊警官笑笑的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兩個文件袋,一個鼓鼓的一個折看起來沒啥分量。
“伊警官請坐。”
指着對面的沙發,我連忙倒了一杯綠茶,“伊警官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將茶杯放在他面前,我疑惑的問着。
伊警官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端起茶杯暖在手裡,在我盯着他看的第三個分鐘後,伊警官才放下茶杯,推着一個鼓嚷嚷的文件袋,到我面前,“這個是之前我們說好的報酬,你們辦完了事情,着報酬我自然給你送了過來。”
拿起文件袋,我眉頭緊皺的狐疑,在打開的那一刻,我的兩個眼珠幾乎要瞪了出來,因爲裡面紅彤彤的毛爺爺,整整齊齊的擺了三疊。
這是有三萬塊錢吧!我的眼裡冒着金星,但是想到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伊警官我們抓老女鬼的事情,當下狐疑的放下文件袋。
皺着眉頭,看向伊警官,“伊警官,我記得我之前並沒有告訴你什麼,事後我也沒有打過電話,那個這個錢……”
“哦!是因爲這個。”
伊折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機,點開的手機是個視頻,播放的剛好是那天晚上我和小白在601室對付老飄飄的場景。
“這個……”我惶恐。
伊折卻突然擺手,收回的手機一笑說道,“這個是白先生髮給我的,你放心,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三個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段視頻我等下也會刪掉,所以藍小姐還請放心。”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倒真的是放心不少,雖然我和伊折打得交道不多,但是隱隱約約我還是相信他的人品的,只是既然這段視頻只有我們三個知道,那麼這錢……
我的矛盾點再次回到錢上,伊折卻又像是看穿我心思似的一笑,“這錢是我給你的,我們之前說好了,你們幫我解決這件事情,我會給予報酬,這個就是我的報酬。”
“但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公開,那你們的案子……”
伊折一笑,“藍小姐這個不用擔心,既然是我們之前說好的,您只需要拿着您該拿的那份,其餘的事情就不管您的事了。
還有就是這件事情的確不能公開,一旦公開必定會引起市民恐慌,原本大家對鬼神一說就是信者有不信則無,但如果這段視頻一旦暴露,必定到時候鬧得人心惶惶,而且我想藍小姐也不想自己的身份公開纔對。”
伊折這話說的的確沒錯,這件事情我也自然沒想要曝光什麼的,但是這話從伊折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的彆扭,就好像他有什麼陰謀似的。
“那個我先走了,這裡裡面是你……額!之前要的東西……”
我之前要的東西?
疑惑的看着伊折出門的背影,我打開另外一個文件夾,在看完裡面的幾張紙以後,心累的躺在沙發裡面。
這裡面的確是我要的東西,但是……已經過了好嗎?
這幾張紙記錄着當年的事情,原來當年的事情還有後篇,話說高跟鞋老鬼跳樓死了以後,那雙鞋便開始流傳在整個學校裡面,只要是穿上那雙鞋的人都必死無疑,而那些強.暴老飄飄的人渣,更是一個個死的悲慘,至於那個負心漢,最後竟然是在牀上縱慾而死。
看到最後一條,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抽,因爲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負心人竟然會死於縱慾,真不知道這是對他的報復,還是給他的獎勵。
兩手化作枕頭枕在頭下面,我翹着二郎腿無聊的看着上面的天花板,腦子裡迴盪着老女鬼生前的可悲,心裡多少還是有點難過感慨。
資料裡沒有說老飄飄最後葬在什麼地方,如果知道,我一定會去拜拜。
小白回來的時候我還躺在沙發裡,一掃桌上的東西,抓着一個蘋果就像是早知道似的,淡淡一句“伊警官送來的?”問我。
點點頭,我又把那幾張紙遞到他的手裡,小白看了以後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個人個命,然後就捲起袖子去了廚房。
盯着他的背影,我想說真的是個人有個命嗎?就好比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只知道自己是婆婆在門外撿回去的孩子,如今有了自己的身世,卻還要等到二十四歲生日那天,也許這就是小白說的,個人個命,但這是我的命,那麼小白的命呢!
突然多出來的三萬塊錢,小白一分沒要的全都給了我,我笑眯眯的將錢數了一遍又一遍,到了最後才覺得這錢我收的有點太不厚道,可是還不等我開口,小白橫出的一隻手,揉着我頭頂的頭髮,“你以爲伊警官爲啥自掏腰包的給你這麼多錢,那是因爲他有更多的回報,這次的事情,雖然不能公開,但卻是他經手的案子,他因爲這件四所連環案升了官,你以爲他未來的前途還會在乎這幾萬塊錢,你等着吧!這個伊警官還會有求於你,因爲他的未來就掌握在你的手裡。”
什麼叫他的未來掌握在我的手裡,我想問,小白卻打哈哈的說他累了,我再問,就是一道冰冷的門隔離兩間,看着那扇門,我有股小白在逃避的感覺,可是他到底在逃避什麼,我卻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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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間,就像是乘上了火箭,‘休’的一下過去,在小白確定我沒事以後,才允許我出門上學,走進教室,教室裡的三三兩兩,卻唯獨沒有嶽明的身影。
問了一下可可,才知道嶽明這幾天都沒來。
跟嶽明做了兩年同學,這一次算是嶽明第一次的曠課,而且還曠了那麼多天,心裡一股不對勁升起,我想去找嶽明,卻又想起小白在我臨出門時說的話,他說讓我不要輕舉妄動,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所以現在我只能按兵不動的坐在教室裡,發呆。
一出教室門,我就被可可、美妙、月兒三方面的攻擊,上來二話不說的讓我請衆人吃飯,弄得我一直到了飯堂,都沒弄清楚事情原因。
最後還是大咧咧的可可爲我解開迷惑,只是她們的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驚悚……
“你搬出去第一天,就有好多女生圍攻我們班,再知道你第二天沒來之後,可是摔碎了無數姐妹的心呀!”這是可可猥瑣說的。
“可不是嗎?大家都說,校草長得不但好看,原來功夫也那麼後,這才搬出去第一天就折騰的下不了穿了。”這是月兒擠眉弄眼說的。
“還有呀!大家還看到校草在學校外面的小市場買菜,大家都說,這是趕回去給家裡的嬌妻做飯呀!”這是美妙羨慕說的。
“那可不是,新好男人,出得廳堂下的廚房,長得又帥,真不知道你是哪裡跑來的福氣,竟然把校草掉到手了。”
可可一臉嫌棄的對我臉左右開弓,拉扯着我的臉上下打量,一直到她鬆手以後,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她們說的是‘我’……
一手指着我的鼻尖,我用一種誇張膽怯的語氣問着三人,“你們剛纔說的是我?”
“不然嘞!”可可不留情的給我一個白眼。
可是……
可是……
可是……
這是誰造謠呀!
我心裡草泥馬奔騰,剛想要暴走,一把被可可攔下,買單。
我含淚的買下四分‘天價’飯菜,然後在捏着自己瘦巴巴的錢包,含淚的端着我的餐盤,和可可她們習慣的坐在窗戶邊緣。
可是……
“咱們學校校草不是何右徹嗎?”
我一說話,三道目光齊刷刷像我看來,三雙你蠢得無藥可救的視線,瞬間讓我剛清醒的腦子,再次暈乎。
“小意呀!我一直以爲你能跟着男生出去住,必定是我們中間情商最高的一個,沒想到你盡然是我們中間最蠢的一個。”可可拍着我的肩膀,說的話讓我嘴角抽動。
咬着雞腿,我做出西施捧心的樣子。
“德行。”美妙一巴掌拍在我的頭上,逗得四人放聲大笑。
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學校裡竟然又開始內部投射,自打小白一來,把原本的校草何右徹硬生生擠到第二名的位子,難怪前幾天我碰到何大校草的時候,都是黑着一張臉對我,敢情是覺得我和小白一體,一起被討厭了。
不過被討厭計就被討厭吧!我也不在乎,畢竟我也不喜歡他嗎?
人生有句話,說曹操曹操到,就在我嘴裡叼着雞腿一擡頭的那刻,對上一雙也剛好看到我這邊的眼睛。
一雙媚光過旺的眼睛不及小白一雙高掉的丹鳳眼邪魅誘惑,挺巧的鼻子沒有小白的圓潤可愛,一張水潤的脣沒有小白無情薄脣一笑,看着何右徹,以前覺得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是那種丟在大街上一百個人看一百個回頭的人,現在看來,他的帥,簡直慘目忍睹。
手裡一拽,一塊肉在我嘴裡,鼓起的嘴巴,我的視線確不離何右徹。
我看到他眉頭微皺,我想他大概是覺得我的粗俗吧!畢竟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校草,絕對是忍受不了像我這樣粗俗的女人。
拋去一個笑臉,我笑的慘目忍睹,我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也知道我成功把高高在上的何大校草噁心到了,因爲我聽到可可小聲的說一句‘噁心。’
蹬她一眼,我低頭繼續加入嬉笑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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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課,我坐在學校的小河邊,這種天氣坐在這裡就是遭罪,可我就是想找個冷風吹的地方,吹清我的頭腦,順帶的沒人打擾。
一本手寫的陰陽筆記在我腿上,拿着中午月兒給我的開心果翹着二郎腿的吃着看着,手裡不時跟着比劃,如果現在有人看到我,一定會覺得我是魔丈了。
這本筆記來自婆婆的木箱裡面,當初我讓村長郵寄過來,小白一眼就看中了這本筆記,當場就丟給我讓我好好學習,還說啥只要我能學會這本筆記的東西,一般小鬼都能手到擒來。
看着這本筆記,我就不明白他一個沒記憶的半靈,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跟小白講道理最後的下場必定是我被他拍死,再加上現在我的衣食住行都掌握在他的手裡,所以跟他計較,我也沒那麼白癡,當下就聽話的捧起這本書,發呆的看着,可當我看到第一頁的時候,我真的是被吸進去了。
開心果從上往下丟的掉進我的嘴裡,一副屌絲樣,根據可可的話來說,小白能看上我簡直就是瞎了,而聽到這話的我,只能嘿嘿。
如果她們知道小白的身份,知道我們中間的淵源,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去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話,說的太多,擔心也就多了。
“藍同學還真是悠閒?”帶點嘲諷的聲音從我身後飄進我的耳朵。
“哎呦!”本能的回頭,一顆開心果準準的砸在我的臉上。
摸摸臉,我疑惑的對上何右徹那張抽抽的臉。
“不修邊幅。”何右徹嫌惡轉頭。
“謝謝啊!”我不在意的繼續剝着開心果。
“你……”
“何大校草這麼悠閒,沒事找我這種小角色調戲。”
“我調戲你?簡直就是笑話,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你有什麼值得我調戲的。”
何右徹聲音一條高八斗,我不在意的陶陶耳朵,一點沒有因爲他話裡的諷刺,傷心。
一坐一站,一瞬間小河邊只有我剝開心果和翻書的聲音,我知道何右徹一直站在我身後每走,雖然不知道他爲啥一直不走,但我也不在意,最多的也就是把他當成看了空氣。
“你在看什麼?”何右徹突然湊到我的面前。
我沒說話的把筆記翻面,露出封面上的三個大字‘陰陽術’後繼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