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說,默默媽才拉着大安手忙腳亂的給安默擡上三輪車,蹬着三輪車我們一行人就趕着去了醫院。
我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我都不知道安默媽現在又在打啥注意,反正就是有種感覺,感覺安默媽沒安啥好心的感覺。
留個心,我走在後面叫了大叔,許是我幫他媳婦,所以大叔對我也算是恭恭敬敬,怕安默媽路上在生啥事端,所以我就讓大叔陪我們去醫院一趟,也算是給我們做個見證,哪知道我剛開口說想他同行,大叔瞬間明白,跟着我們去了醫院不說,還外帶一個男人,據說那個男人是村裡的支書,感覺上,應該說話會有些分量。
我心裡的戒備忐忑也不是毫無根據,就拿安默媽找我這件事來說就是很大嫌疑,你說你自個女兒都傷成那個樣子了,你不帶她去醫院卻跑到我家找我,先不說我是不是醫生,就算我是醫生,難道不覺得這中間的路程有點遠嗎?旁邊隔壁就是小鎮,小鎮上有的就是醫院,她爲毛要捨近求遠的跑去在我。
再說我也不是醫生,我最多的就是給人看看事,又不會替人把脈治病,你說你去找我有個屁用,所以真不是我小心眼,實在是安默媽太過詭異,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怎麼說都該長點記性,只是我沒想到到了醫院,安默媽竟然給我出這樣的幺蛾子。
“大師,你看之前是我不對,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把那件事給忘了吧!默默這一次是真的傷的挺重的,醫生說這要是不趕緊手術,可是要出大事的,我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錢,要不您先給我墊上,等回去了我連同上次的錢一起給您。”
安默媽說的那叫一個真誠,就連道歉都像是那回事似的,但一旦知道了她的真實面目以後,你就會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悲,可悲到不顧自己親生女兒的安慰,也要去求一個陌生人騙取一點醫藥費,也許我用‘騙’這個詞有點嚴重,但是現在在我看來,安默媽就是騙了。
眯起的眼睛我沒有說話,看着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我突然有種我不該回來的念頭。
“安家媳婦,你這話是啥意思,我們是關心安默順道來看安默的,哦!你倒好,你上來就抓着我們要醫療費,你當我們是啥了,冤大頭呀!”
“姓葛的你咋一根胳膊向外拐,咱們可是一個村的,一個村的你不幫我反倒去幫一個外人。”安默媽的聲音尖銳刺耳,大聲的話更是招惹了不少圍觀的人,就這樣安默媽還像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說着,“我只不過讓大師幫忙墊一下咋的了,又不是不還她,我出來沒帶錢,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閨女死在醫院裡吧!我就說了一句你看看你護的,咋了,有情況呀!”
“你個沒嘴賤的潑婦,敢侮辱大師,我撕了你的嘴。”
大叔說着就撲了上去,安默媽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也開始對我和大叔指指點點,大叔在這麼一撲,更是像把事情畫圓一樣,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不是害怕,還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啥了。
該說不該說的安默媽都已經說完了,現在就等我出錢,如果我不出錢,那就是我的不是,但是我憑什麼出錢,我不甘心。
眼神不輕易的掃到站在安默媽身邊的大安身上,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覺得憨厚的男人,此時站在一旁一句不說。
向前一步,小白和那個支書也一左一右的拉開大叔,我站的筆直,直勾勾的盯着目光閃躲的安默媽,淡淡說着,“阿姨,做人就是要有個度,你不能把我的幫助看做是理所當然,然後在肆意妄爲的索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我不說話不代表我好欺負沒有脾氣,我今天能站在這裡,就說是因爲我把安默當成了我同學,我朋友,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安默這一次並不是自殺,我看了她身上的傷口,傷口平整整齊,是利刃所致,傷口很深卻畫得很小,這更說明傷她的是一把類似水果刀一樣大小的軍刀,而在你家,最利的就是砍柴用的柴刀,柴刀厚重,萬萬不可能砍出那樣的傷口,再加上傷口上透着黑氣,那是來自陰間的鬼氣。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安默身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所以纔會一大清早去我家找我,現在站在這裡,你更知道如果沒有我出手,安默身上的傷口根本就止不住血,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安默是您女兒,你盡然爲着幾個錢就不管不顧你女兒的性命,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你,很可悲嗎?”
“你不懂、你什麼都不懂……”
安默媽突然嘶吼起來,眼角帶着淚珠,嘶吼起來。
我冷笑,向前走了兩步,“是我不懂還是你太蠢,讓我猜猜,現在躺在裡面的不是安默,不對,應該說是安默的身子老徐媳婦的靈魂,阿姨您都說對吧!”
突然放低的聲音,安默媽抖得像是快散架似的,從她的神態裡得出我想要的答案,我繼續說着,“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爲什麼一個人醒來以後會有這麼大的反差,再加上後來的怪異舉動,我算是想明白了,因爲身體了住着的靈魂改變,自然感覺上不一樣了。
我不懂,我不懂你怎麼可以和一個佔據你女兒身體的鬼站在一起,把我騙進醫院,是爲了在這裡處決我吧!畢竟醫院裡的死亡氣息,可比墳地陰氣多了……”
我的聲音拉的悠長,長到這裡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一清二楚,周圍的人用看神經病是的目光看我,滿滿都是同情。
我也希望自己是個神經病,那麼這樣我就不需要那麼辛苦的,可偏偏我不是。
我的目光越發陰冷,盯着安默媽身後的那道人影,陰冷的透着冰渣子,在看那人一臉帶着微笑,純白的連衣裙把她勾芡的清純脫俗,可就這麼一個清純脫俗的人,也是一個鬼話連篇的女鬼。
當初我怎麼會相信她的話真的同情她了,早知道還不如送她一張符釘在墳墓裡面,現在也不會跑出來禍害她人了。
周圍的時間以我們爲中心的開始凝固,白衣勝雪的安默踩着信步走來,明明是安默的臉,對待熟悉的人,也會一語道出她的名字。
“童心嫂子?”大叔愣愣的看着走來的安默,一語道破的身份,連着身邊的支書也跟着皺起眉頭。
“原來是葛明呀!這都好些年不見,你都老了。”
“可不是麼!一晃眼都過去二十七年了。”
“也難得你還記得,只是不知道老徐他還記不記得。”
“徐叔當然記得,只是……”
“只是他這些年都沒回來?”
童心苦澀一笑,那一笑,讓看着的人不是滋味。
但是……
我擡起了頭,對上童心的視線,淡淡說着,“童心,我知道你一直等着你男人這些年等的很苦,但是他已經死了,在你們分開的哪一年就死了。”
“是嗎?但是我怎麼覺得他是貪生怕死?”她揚脣媚笑。
“爲什麼你要這麼說?”我目光一冷。
“沒什麼,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何時發現我的。”童心嬸子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就像是在看一件玩物,看的我心裡毛茸茸的。
對上她的打量,我不服輸的擡頭,“也沒多久,就是蛔蟲安默媽找我要錢的那一刻開始,原本我只是懷疑,安默媽這一張嘴,我就肯定了心裡的猜疑。”
“聰明的孩子。”
童心嬸子眼角一下,一手勾着長髮,隨意一坐。
“那麼現在輪到我問你了。”走到她身邊,我冷麪問着,“爲什麼你覺得老徐叔是貪生怕死的人,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事情,讓你有這樣的認爲。”
“這個還用刻意做嗎?”
童心嬸子一笑問我,我卻把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一開始是不明白,,現在就是更加不理解了。
“因爲害怕我對他纏着他,他狠心的把我的墳移到山頂,這不是貪生怕死又是什麼,只是他沒想到,日日讓陽光照射的我,還能存活下去,好多次我都被太陽曬得差點灰飛魄散,是我心裡的這股恨這股執念支撐着我,要不然哪裡還有現在的童心,他想讓我徹底消失,那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力量。”
“所以你就禍害別人,佔據別人的身體。”
“那是她們咎由自取。”童心嬸子臉上一冷,咬牙切齒的恨得要吃人肉和人血的樣子,只聽到她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恨意,懷恨的說着,“墳墓上的花是我拖黃皮子給我中上的,爲了那些花,我任憑那些畜生吃掉我的身體,你知道那每一口的撕扯下我又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嗎?我一直忍着一直等着,可最後我換來的是什麼,丈夫拋棄,村民逃避,就連一個女娃娃都可以隨意的採取我身上的花,是她們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她們的過錯。”
“你說的沒錯。”我淡淡點頭,在童心撕心裂肺的恨意之後,我淡淡點頭,“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爲了一心的貪念,不會觸犯了你,更不會招惹到最後連一具身體都沒看守的住,但是我很奇怪,你是怎麼從墳裡走出來的,如果我沒猜出的話,你墳墓旁邊的凸點,是一道封印的結界。”
我淡淡一說,童心的臉上卻浮現出一道諷刺,諷刺中帶着鄙視,透着不屑。
“這就是你們走陰人的手段,一道封印就能封印我二十幾年,不過這怪就怪這個女娃子不懂事了,要不是她手犯一賤,我也不會衝破封印。”
“那這麼說,是安默救了你了?”我脣角揚笑。
對面的童心也揚起一絲淺笑,笑成月牙的眼睛,漫步向我走來,“我發現你這小娃娃到有幾分意思,明明氣的想要收了我,卻又要臉上擺着笑容,你難道不知道你這個笑,很虛僞嗎?”
挑起的一根手指戳着我的臉蛋,我沒有閃躲,淡淡的笑已經掛在我的嘴邊,“虛僞嗎?我覺得還好,原本現在我就不能動你,於其要死不活的想着辦法,我何不讓自己苦中作樂一番。”
“好一個苦中作樂,如果不是我要殺你,如果不是你要收了我,也許我們能成爲朋友。”
“但願吧!”
我嘴角依舊保留着淡淡淺笑,就像她說的,如果現在我不是想要收了她的話,或許我們能成爲朋友。
“難道你不想知道爲啥我說你男人早就死了嗎?”換了一個姿勢站立,我沒收起的笑,笑說着剛被她故意打斷的話。
“他根本就沒死,我幹嘛要聽你在這胡說八道。”
“是我胡說八道,還是你明知道故意裝傻,只有你我最是清楚,不過我要勸你,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放手好了,地府有着你的排名,從新投胎一世,也不會在理會這一世的愛恨情仇。”
“我不甘心。”童心咬着脣瓣,“我不甘心被他騙了二十七年,說好的他來找我,說好的我們要陪伴對方一生一世,是他付了我,我不甘心就這樣投胎忘記。”
“但是你已經死了。”
“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陰冷的風從走廊盡頭吹了過來,一股濃郁的怨氣將我們包圍中間,這是童心爆發出的怨氣,她……終歸是被我惹怒了。
抽出四張符咒,分別貼在大安、安默媽、支書和大叔頭上,瞬間變成透明的人,然後把四人擺在人羣裡面,掏出的打神鞭準備開始迎戰。
童心怨氣原本就重,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從山腳移到山頂,在加上這二十幾年的風吹日曬,更是讓這個爲情所困的癡情人怨氣沖天,如今她被我惹怒,所有的怨氣跟着衝破體內,放眼過去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我和小白也被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小心點,這是她製造出來的幻境。”
小白和我背靠着背,我拿着神鞭他豎起拳頭,兩人打起最高戒備,一雙眼睛跟掃描機似的掃着四周。
鬼怪製造的幻境變化莫測,尤其是像童心這樣二十幾年的怨鬼,在她的幻境裡你根本找不到出口,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她。
幻境裡的黑我看不到四周,隨時防備着突然偷襲的童心,可我們等了好久周圍還是一片安靜,高度警示的神經,卻在宣佈疲倦。
這是想消耗完我們的精力,沒想到童心會這麼卑鄙。
無恥的在心裡暗罵兩句,當低着的頭擡起的時候,一張腐爛的臉出現面前……
“啊……”
本能的尖叫一聲,腐爛的臉卻不在意的嘿嘿一笑,張開的嘴巴牙齒已經沒了,關節處還遊動着黑色小蟲,腐爛的臉透着一股惡臭,吸進胃裡,就感覺胃裡一陣翻滾。
“害怕了嗎?咯咯咯咯……害怕就對了……咯咯咯咯……”
腐爛的臉絕豔一笑,熟悉的聲音我從地上站了起來,“你是童心嫂子?”
“咯咯咯咯……怎麼,我換個造型你就認不出來了,我告訴你,這纔是我的真實面目,咯咯咯咯……”
自嘲的笑聲不覺在幻鏡之中,小白說這裡是她的幻鏡,所以她不主動現身的話我們就很難找她,向後看了小白一眼,他眨眨眼睛,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激將法能把我們弄進幻鏡,就能把我們弄出去,既然童心那麼受不了激將法,那麼我就再用一次。
清了清嗓子,我開始自言自語的說着,“那老徐也是挺可憐的,帶着孩子還沒進城就死在路上,當初辛苦的逃離一個瘋婆子,沒想到最後還是死了。
我聽大叔說,小時候他還夢到過老徐叔,夢裡老徐叔牽着一個小孩,倆人都是滿滿的一聲是血,站在哪裡也不說話也不走的,大叔說,最初夢到的時候是那一年呀!好像也就是八五年的時候,那時候大叔是害怕呀!所以纔沒細問,但是現在想想,那時候老徐叔來找大叔應該是有事情要交代吧!具體是啥事情,那可就不知道了,畢竟太念舊了……”
我邊說的邊自顧搖頭,一滴的惋惜,卻又說的極其大聲,落下的話音就感覺一股陰風從耳邊吹過,低頭不自然的揚起脣角,鬼魅一笑。
“你剛纔瞎說什麼?”
一隻鬼爪伸手在我面前,速度快的我根本就來不及防備的就被她抓在手中,一根尖銳的手指抵着我脖子上的動脈,有一種我不說就掐死我的感覺。
小心的把我的脖子避開她的指甲,一手按在脖子上面,我向後退了幾步。
小命一道自己手裡,我這個人就忘了最初恐懼,當下笑的一臉賤樣,賊兮兮的說着,“我就是瞎說的,所以你也可以不聽。”
“告訴我。”
“啥?”
“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
“你不是說我在瞎說麼?”
調皮的眨眨眼睛,一點也沒覺得現在的自己,等於在老虎嘴上扒着鬍鬚。
果然,氣急敗壞的女人是調戲不得的,尤其還是一個瘋狂在邊緣的女人……
黑色的鬼爪再次鎖上我的脖子,微微收緊的手掌,我立馬舉手投降。
“大嬸,我錯了,我再也不賣萌了。”
“說。”
冰冷的聲音不給我多說廢話的機會,我也知道自己玩的是有點過火了,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事情,和你說的差不多。”
“我說的?”童心不解。
我擡眼看她一眼,點點頭又把頭低了下,“就是你在山上騙我時候說的,雖然你當時的話是騙我的,但是事情卻真的跟你說的差不了多少,只不過你不知道的是,老徐叔後來是真的死了。
你是病死,因爲心裡不安心產生的怨氣,死了以後老徐叔一度的想要去陪你,但你們的孩子當時還太小,老徐叔放心不下便在你墳前許諾等孩子長大了就去陪你,可就在你下葬的第三天那天,突發的事情也跟着發生了。
老徐叔一大早就買了燒紙準備給你上墳,是一個路過的大師攔住了他,那個大師說,你含怨下葬,死了以後必定千萬種痛苦磨難,我相信你比誰都知道老徐叔有多愛你,所以老徐叔一聽到你在下面會遭受磨難,立馬就問大師可有化解辦法,而大師給的辦法,就是把你的墳移到山頂,任由風吹日曬的洗禮洗涮掉你身上的怨氣,只是沒想到你的怨氣會越來越重罷了。
你的墳是移動了,但身上所處的怨氣終歸是因爲老徐叔的愛,所以大師才讓老徐叔搬離村子,不到可以陪你的時候不要回來,老徐叔不忍你地下磨難,自然也答應了搬離村子,哪知道天不遂人願,老徐叔帶着孩子坐着的那輛車竟然在半路爆炸,車上的人無一倖存,可就是這樣,老徐叔卻覺得是上天的安排,他覺得是因爲上天要讓你們在一起,所以才製造了這才爆炸。
其實老徐叔回來過,他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墓前的酒杯,裡面淡淡的酒香,是老徐叔再陪你喝酒,你說你墳墓上開的菊花,你以爲真的是你那具腐爛的屍體換來的,其實是老徐叔爲你種的,老徐叔死了以後投胎成了一隻黃鼠狼,他沒有喝下孟婆湯,那是因爲他想就這樣陪着你一生一世,只是他換了一個樣子,你沒認出來罷了。”
我說完以後沒有去看童心的臉,我就像是閃躲似的把頭一隻低在下面,我不知道我的話童心嬸子能聽進去多少,也許她根本不相信吧!
幻境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小白身側的手緊緊握着我的,我知道這是小白給我的安慰,但是現在我不需要安慰。
“爲啥他會變成黃皮子……”
顫抖的聲音在幻鏡裡展開,我擡起的頭,這一次看着童心嬸子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着,“老徐叔愛你是不可否認的,你走了他跟着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愛情的自私裡,他也是個父親,老徐叔一直覺得是他的自私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他覺得對不起孩子,所以願意十世爲畜保的你們的孩子三世富貴。”
“爲什麼他這麼傻……”
“傻嗎?”我眨着眼睛,“我不覺得。”
童心嬸子一聲苦笑,“那是因爲你還小。”
是這樣嗎?我不明白。
“爲什麼我想不起我們以前的事情,爲什麼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爲什麼、爲什麼……”
腳下踩着的地方突然裂開,周圍也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一塊塊黑色的石頭從上面掉了下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發生了地震。
小白拉着我小心的避開上面掉下的石頭,一路跟兔子似的跳開那些裂開的地方,黑色的幻境開始出現一點點白色光芒,不用小白說,我都知道是幻境正在打開。
“準備好了嗎?”
一條手臂橫在我得腰間,我點頭一笑,小白一聲抱進了,帶着我衝了出去……
“唔……”
下半身重重摔在地上,痛的我齜牙咧嘴的腦袋空白一片,直到身上不再那麼疼的時候,我張開眼睛,只是這一看,我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