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的時候,馮婆子已經醒了,坐在船頭木木呆呆的,就連我們去了,她也是沒有反應。
我把小白留下,反正馮婆子看不見他,然後就用了她家廚房,煮了一點稀飯出來。
折騰了大半天,馮婆子也是餓了,一碗稀飯下肚,遞給我的碗,她的眼睛裡再也沒了防備,有的只是愧疚和難過。
“馮婆婆……”見她要起身,我連忙放下碗去攙扶,那知道我的的手還沒伸出,就被她半路擋了回去,停在半空中的手,我有點尷尬,她卻一揚下巴,讓我給她倒杯水過去。
我心裡嘟嚷着她把我當成了傭人,卻還是乖乖的給她倒了一杯白水,半溫熱的白水剛好入口,馮婆子一連喝了涼茶杯,才幽幽的看我,“你想知道當年的事情?”
馮婆子突然這麼一說,我倒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木呆的點點頭,她卻放下茶杯,“當年的事情其實我不想在提起,但如果你真的見到了她,就告訴她放下執念,恨得太深往往只會把自己傷到最深,當年的事情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執意的要說煤,事情也不會弄成了這樣。”
馮婆子的語氣深長,就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裡面,我看了一眼小白,他衝我一笑,還沒回神,就聽到馮婆子繼續說道,“那美豔兒原本是隔壁村的姑娘,當年我是村裡的媒婆,姓張的小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他原本和小玲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時候我們也覺得這倆人能修成正果,哪知道天不如人願,那年村裡乾旱,原本就填不飽肚子的田地,更是顆粒無收,無奈之下,小玲子的爹孃就帶着她去了外地要飯。
從哪以後,姓張的小子就開始鬱鬱寡歡,每日除了幹活就是發呆,我見他可憐,就和他爹合計着要不給他娶一房媳婦,這樣兩個人攙扶着,也能把日子過下去不是,所以我們就做主,把美豔兒給嫁了過來。
起初,姓張的小子也是不樂意,那顆美豔兒不但人長得漂亮,更是個貼心的人,所以這兩人一來一回的熟了,日子也慢慢的過的滋潤下去,他們這邊的日子過好了,我這邊也放下心來,可誰知道就在美豔兒嫁過來的第三年,小玲子回來了。”
馮婆子說道着突然停了下來,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能猜到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事情,而且……小玲子,這個名字咋就這麼耳熟。
我皺着眉頭,思索着就聽馮婆子繼續說着,“一開始,大家還說這小玲子回來,那張姓小子也成親了,這樣算來就算是兩人青梅竹馬也不能參合了不是,可就在一個晚上,有人說看到姓張的和小玲子在村尾稻草堆裡私會,這事情纔再一次爆發出來。
那美豔兒平時看着溫順,但真的遇到事了也不是個善主,也不知道聽誰這麼一說,當下美豔兒就拿着菜刀去了,也就是那一晚,事情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