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宇正在家裡休息,突然聽到了電話鈴聲,看了下手機,竟然是喬子恆打來的。
他不知道喬子恆爲什麼這個時間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一樣都是秘密聯繫的,這次卻如此光明正大,這讓宋東宇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宋東宇想了想,覺得先靜觀其變,於是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電話,宋東宇才明白爲什麼喬子恆會這麼急不可耐的給他打電話,原來是上次拍賣的資金沒有湊喬,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
宋東宇本來就不想爲喬子恆辦事,所以聽到這個要求,他正要想辦法拒絕,可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就答應了喬子恆,會爲他想辦法湊喬這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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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宋東宇一直在爲一件事憂愁,就是絕色的資金問題。
這些年絕色在自己的手裡不斷髮展壯大,資金也是越來越多。
看似他是絕色的最大組織者,可是這些資金卻並不是他想用就能用,因爲絕色成立之處是由他和另外幾個人合夥建立的,他負責絕色的發展,而資金一直另外有人負責,所以儘管他知道絕色組織賬戶裡面有鉅額資金,可是卻無法隨心所欲的使用。
剛纔喬子恆讓他想辦法湊錢,他立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於是就答應了喬子恆的要求。
他想到了很好的辦法,他可以找到負責資金的那個人,對他說喬氏集團的老總喬子恆要借錢,他已經說好按高利貸的利息回收方式借出去,到時候一本萬利,可以大賺一次。
以喬子恆的影響力一定可以說服他,之後他會把錢套現,這樣就可以把絕色組織所有的錢轉到資金的賬戶下了。
想到這裡,宋東宇心裡不免冷笑了下,這次終於等到了他翻身的機會。
轉眼間已經到了晚上,顧長盛和顧衍白把公司的事處理了一下,顧不上吃飯,兩個人就向醫院趕去。
到了醫院後,看着躺在牀上的安安。顧長盛和顧衍白差一點留下淚來。安安依然處於昏迷之中,顧衍白輕輕的撫摸着安安的額頭,小聲的說道:“安安,爸爸和爺爺來看你了,如果你想爸爸和爺爺了,就睜開眼睛看看爸爸和爺爺,好不好?”
可是安安依然沒有給予任何迴應,顧衍白又向醫生詢問了些情況,醫生還是沒能給出準確的答覆安安什麼時候後能夠醒過來,只是說還在繼續觀察中。
顧衍白走了過去,看了看安安,突然聽到安安夢囈般喊着“爸爸……媽媽……”,這讓顧衍白喜出望外,可是當他對安安繼續說話時,安安卻不再說話了。
顧衍白走出病房,站在樓道里,看着遠處,心裡充滿了愧疚。纔開始他把所有的責任都算在了凌妃煙身上,所以即使凌妃煙住院了,他也不願意再看她一眼,甚至在看到安安躺在病牀上那一刻,他心中有想了殺了凌妃煙的衝動。
可是當一切平靜下來後,他認真思考了下。他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當初要不是他主動去
招惹凌妃煙,也不會有蘇苡沫的離開和安安的受傷,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所作所爲,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怨不得任何人。
顧衍白越想越懊悔,握緊了拳頭狠狠的向牆上捶去,頓時手就被擦傷流血,全然沒有感覺。
顧長盛看到後,趕緊攔住了他。
“男人要有擔當,做過了就不應該後悔,有現在後悔的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麼彌補這一切吧。”顧長盛嚴肅的對顧衍白說道,他不願意看到兒子處於悔恨之中,而是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去承擔這一切。
“恩,我明白,只是心裡有股氣而已,想發泄出來。”顧衍白冷靜了下來,對顧長盛說道。
“爸,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陪着安安。”顧衍白又繼續對顧長盛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留在這吧。人老了,睡眠就少,看着安安在這昏迷着,我回去也睡不踏實。還不如在這裡看着安安,至少心裡安心些。”顧長盛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的安安,滿眼充滿了擔憂。
“可是,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了,如果在不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會垮掉的。”顧衍白聽到父親要留在這看着安安,心裡也是很不放心的,同時心裡也是很後悔的,當初因爲自己的受傷,讓一直身體不太好的父親,從新出山到公司面對那樣一個爛攤子,而且沒日沒夜的加班,看着父親顧長盛頭上有多了很多白頭髮,他感覺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做的很失敗,沒能爲父親分擔些什麼,還讓父親一直爲自己而辛苦熬夜。
“你聽我的,你回去吧,你現在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公司的情況你也瞭解了,從明天開始,公司就繼續交給你了,我就在這看着安安吧,明天公司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顧長盛看到顧衍白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決定重新放下公司的擔子,繼續把公司交給顧衍白去管理。
“恩,明天我回去公司的,可是……”顧衍白聽到說父親把公司繼續交給他處理,心裡也是放心些,因爲即使父親不說,他也會對顧長盛商量的,因爲他實在不願再看到自己的父親再這麼辛苦勞累了。
“沒有什麼可是了,按我說的去辦吧,快回去休息吧。”還不等顧衍白把話說完,顧長盛就打斷了他的話,這一點顧長盛還是沒變,還是自己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從來不允許別人不聽從他的意見。
看着父親堅持的說道,顧衍白雖然不放心但也沒有辦法,因爲他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從來不允許別人違抗他的命令顧衍白看了看安安,走過去,親親的吻了下安安的額頭,說道:“明天爸爸再來看你。”說完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雖然有點不情願,但還是離開了。
回到家後的,顧衍白坐在空曠的房間裡,屋裡沒有一個人。蘇苡沫離開後,這個屋子再也沒有了家的感覺。
顧衍白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安安的照片,心裡又不
免有些傷心。想起安安昏迷中還在喊他,心裡就對安安充滿了愧疚感。
他感覺他從來沒有做好父親的角色,沒有做一個好父親,沒有盡到他對安安的責任。
顧衍白洗漱了下,躺在了牀上,看着手裡拿着的證據。剛纔看着安安的照片,他突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願意報警,讓喬子恆下半輩子在監獄中度過了。因爲他覺得,一旦他這樣做了,喬子恆必定鬧得家破人亡,他知道這種感受,實在太過痛苦了。
他不願意別人在感受到這樣的生活。同時他又想起了安安在昏迷中喊着“爸爸媽媽”的樣子,他想爲安安做點什麼,就算爲安安積點德績也好。
想到這些,顧衍白最終決定還是不報警了,明天找喬子恆好好談談,希望他能改邪歸正。如果他願意不再做惡的話,那樣將是最好的結局。
煩躁不已的喬子恆在辦公室裡來回的踱步,實在是想不通期間的曲曲折折,難道是這個黃金地段不會被政府開發了?不能啊,他沒有得到一點的消息啊。就算是沒有什麼背.景,也不能欺騙他啊。
這塊地喬子恆之所以拼命的都要搶下來,就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說是政府會去開發這個地段。不管是怎麼開發,都是在茵禧市最繁華的地段,喬子恆以爲自己都是有錢賺的,沒想到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能不能去政府給我打聽打聽,那塊地到底是不是政府用地啊?”喬子恆撥打電話給宋東宇。
找宋東宇去一定會打聽出來什麼東西的,畢竟是在政府工作了那麼多年的人,人脈也會比他這個商人好得多啊。只要他想法子的話,就一定是能夠打聽出來的。
宋東宇很討厭喬子恆這個霸道的語氣,委婉的說道,“我現在是競選的關鍵時期,要是和政府裡的人聯繫太密切的話,會有賄賂的嫌疑的。”
“到底是我的事情重要,還是你的事情重要啊?昨天你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宋東宇,你好好想想,要是我倒了,以後可就沒有人給你提供錢了,你的政治生涯也可能就到此爲止了。”喬子恆很不滿意聽到宋東宇這樣的話,不死心的威脅道。
總是這樣被喬子恆死死的拿在手裡,宋東宇感覺特別的不爽,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心裡盤算着到底能夠多久擺脫這個喬子恆。至少,現在還不能將他給滅口,他的錢還指着喬子恆給洗白呢。
“那我試試吧。”宋東宇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要這樣說,我要的是肯定的答案,我養了你這麼久,現在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人不逼他一把,就肯定不會給自己做出什麼樣子的。
宋東宇直接掐斷了電話,最近也是奇了怪了,以前都忍受了那麼久了,宋東宇不也沒覺得有什麼。最近一聽到喬子恆的威脅,宋東宇都會有一種殺死他的衝動。
“喂,老趙啊,最近怎麼樣啊?”宋東宇還是認命的拿起了手機給自己在政府認識的人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