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溫婉的手機響起,她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隊裡要出任務了。
她拔腿就要離開,蘇苡沫拽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她離開。
“沫沫,你不要拽着我啊。”隊裡的事情溫婉一向是最爲看重的,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情況發生,她身爲隊長必須要趕回去看看。
蘇苡沫不是無理取鬧,她直視着溫婉的眼睛說道,“溫婉,你現在這個樣子去頂多也是添亂,還不如安靜的呆在家裡呢,這樣我們才能都放心。”
“沫沫,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可能爲了自己的家舍了大家,那樣的話我身爲一名警察還有什麼意義呢?”不止一次對自己強調過警察的指責,溫婉就是希望自己能夠記在心裡,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進警隊時的承諾。
真是個瘋子,“你挺着這麼大的肚子,你覺得自己還能幹什麼呢?你就算是不爲自己想,你有想過肚子裡的孩子嗎?難道你也想像我一樣,失去了之後才懂得珍惜嗎?”
這番話蘇苡沫已經藏在了心裡很久了,知道溫婉的性子,她才一直忍着沒有說出來的。今天看到溫婉是這麼的喜歡自己的孩子,連眼神都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身上也彷彿是籠罩了一層母性的光輝。
既然如此的愛着這個孩子,就不要去做危險的事情,蘇苡沫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後悔要帶安安離開。要是她沒有自私的做出那個決定的話,安安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躺在牀上,像一個植物人一樣。
天知道蘇苡沫多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哪怕是要她爲了安安留在顧衍白的身邊也好,至少那個樣子,孩子還是安全的。
“你讓她走吧,你是留不住她的。”一道低沉的聲音說道,蘇苡沫回頭一看,原來是顏紀來了,看來一定是把她們的對話給聽完了。
溫婉滿懷歉意的看着顏紀,“親愛的,我……”
“不用說了,我懂你想要說什麼。你的心裡已經有答案了,我又何必要勉強,小心一點就好,快去吧。”顏紀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溫婉的頭髮,不想她的內心有太多的負擔。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很小心的。”溫婉盯着顏紀仔細看了一番,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才終於舒了口氣。
此時蘇苡沫也插不上什麼話,只能看着溫婉露出得意的笑容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還以爲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的心思能夠細膩一些呢,到底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溫婉離開之後,顏紀的眼底露出了濃濃的失落,本來堅挺的肩膀垮了一半。蘇苡沫站在顏紀的身後,知道他的心裡一定不會好受的。
“既然捨不得,爲什麼還要她離開呢?”顏紀一向都是很霸道的人,在公司裡的做任何事情都是特別的果斷,根本就不會委屈自己。
顏紀微笑着說道,“她的心都不再這裡,就算留着她又有什麼用呢?我只希望她能夠在我的身邊快快樂樂的就好,這是我當初的承諾。”
“難道你就忍心就這樣隨她而去了嗎?
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蘇苡沫不相信顏紀能夠一點都不介意,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只想做一個放風箏的人,只要線還在我的手裡就好。不管溫婉飛的再遠,她還是會飛回我的懷抱裡的。”顏紀的這番話說得特別的有深意。
愛情就是一收一放的,繃得太緊的話,兩個人都不會得到快樂的。很顯然,顏紀已經領悟了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放下了不捨和擔心,能夠換回溫婉的笑容也是值得的。
蘇苡沫明白了顏紀的意思,不得不說顏紀活得比他們明白多了,在愛情的世界裡給溫婉全心全意的信任。
兩個人之間是需要彼此磨合的,也不是說特別的合適的,但是顏紀會適時收起自己的脾氣,去包容溫婉的任性,這點纔是最難能可貴的。
如果蘇苡沫能夠早點領悟到這些東西的話,就不會讓那麼的誤會橫生在顧衍白和自己之間了。
重新回到了絕色,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現在的宋東宇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那個公安局他已經是回不去了,也沒有必要帶着面具故弄玄虛了。
“你是誰,敢闖進我們的地盤。”一個不怕死的光頭男,攔住了宋東宇和喬子恆的去路。
那個光頭男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任誰看了都會舉得特別的可怕,喬子恆也在那裡瑟瑟發抖。他不知道宋東宇爲什麼會突然把他帶到這個地方來?還出現了這麼一羣看起來面目可憎的人。
“我們還是快走吧。”喬子恆感覺不到這些人的善意,生怕會鬧出更大的事故來,還是趕緊離開爲妙。
宋東宇看都不看一眼,直接給了那個光頭男一巴掌,“我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那還有誰有資格呢?”
隨着宋東宇的話音落下,那個刀疤男的眼神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這個聲音不是主人嗎?在他的印象中主人一直是帶着面具的,那個光頭男剛想支起頭看一眼,卻又重重的低下頭去。
主人的面目是他們這些人能夠看到的嗎?臉上被打過的地方還在發燙,他根本沒有時間在乎這個,趕緊爲主人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這還是宋東宇第一次以真實的面目示人,他與生俱來就有一種領導的氣質,不怒而威就是最好的解釋。知道主人回來了之後,所有的人心都在緊緊的懸着,生怕會被宋東宇判處了死刑。
誰能告訴喬子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爲什麼所有的人都在叫宋東宇主人,還是那麼怕他的樣子呢?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喬子恆不高興的拉着宋東宇的衣服領子。
宋東宇的眼尾輕輕的一掃,喬子恆就被人給扔出去了,“我們主人的衣服也是你能隨便碰的嗎?哪裡來的糟老頭,趕緊滾一邊去。”
“喬子恆,你知道你現在身處何地嗎?”宋東宇微笑着問道,不過那笑意根本就沒有達到眼底,反倒讓人生出了一種寒意。
喬子恆緩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宋東宇還有一個隱藏的勢力,這裡
的人一個個看上去都很是不俗,她根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嗎?宋東宇費勁的帶他回來就是要出口氣,弄死他嗎?
“我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裡。這是你的地盤,我不參合了。”喬子恆站起來之後往反方向走去。
宋東宇揮揮自己的手,立馬就上去了幾個彪型大汗,圍住了喬子恆的去路,“老兄,別這麼急着走啊,我們絕色可不是這麼待客的。”
絕色?這裡竟然是絕色?喬子恆不是沒有聽說夠絕色,那個令茵禧市的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宋東宇竟然是這個組織的頭目?
喬子恆無比的後悔,後悔自己怎麼會惹到這麼厲害的一個角色,今天還有可能會活着走出這裡嗎?
“宋東宇,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結束,以後你走的你的路,我走我的路,這樣就互不干涉了。”喬子恆此時只想趕緊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不想再與宋東宇有任何的糾纏。
當喬子恆準備拔腿就要離開的時候,那些人又再次爲了過來,他的心裡叫苦不迭。惹上誰不好,偏偏就惹上了這個難纏的傢伙,當初宋東宇讓他離開的時候,就應該毫不猶豫的離開纔是。
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喬子恆根本不可能以一敵衆,連唯一的退路都沒有,他還能怎麼逃避。
宋東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俯視着下面的人,“好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喬子恆你今天是走不了了,還是安生的呆着吧,要不然,你也可以嘗試嘗試我們絕色的待客之道。”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喬子恆是不可能離開了。兩個眼睛一閉,喬子恆的心一橫,既然自己已經很難躲過去了,那就留在這裡看看宋東宇到底想要搞什麼鬼?頂多不就是一死嗎,反正被抓到了也是一死,死在宋東宇的手裡也好。
在最偏僻的角落裡,橋縱橫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下,想要很努力的讓大家忽略掉還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在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宋東宇臉上的表情嚴肅,眼神凌冽的看着下面的人。
那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因爲說錯了一句話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低垂着頭,靜聽着宋東宇的訓話,這個主人是冷血的,絕對不會因爲別的事情而對他們手下留情的。
李克森站在宋東宇的一旁,遞上了絕色這個月的賬本,宋東宇不可能平白的養着這些人的。這麼多的人要是隻進不出的話,那可是一筆鉅額大的開銷,所以宋東宇給絕色的人制定了最低標準。
每個人一個月至少要接一單的活兒,保持絕色每個月的進賬不低於500萬元。這些錢並不都是進了宋東宇的腰包,爲了給手下的人鼓勵,他還會抽出一定的提成來作爲獎勵。這個很有秩序的阻止,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集團一樣的運作着。
“陳靖,這個月沒有一單的生意,這是怎麼回事?”宋東宇的眼睛一直盯着賬本,嘴裡說出來的話已經把下面的人給嚇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