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覺時間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來。
上到達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間還去原來至空住過的廂房看了看。然後伍文定就離開了,心願已了,心下很是愉悅。
只是出去的時候,看門的人都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怎麼出去這麼早,也沒感覺有看見這個人進去,只是看着兩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着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會合央巴扎西兩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經過湖北襄樊的時候向西奔向武當山,這裡是至空當年第二站,還攜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一來是會會和少林齊名的武當,二來襄樊一帶當年也是商貿雲集的地方,頗有收穫。
來武當的把握比較大,因爲至空是把東西放在山洞裡面的,比較可能保存下來容易拿到。所以他們就直接開車到山門,然後買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頂最高處,站在金頂俯瞰周圍的羣山。
選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着西面一座感覺人跡罕至的斷崖山:“就是那。”
扎西翻身出了欄杆,仔細觀察大概過去的距離和路徑。
央巴也反覆的看周圍幾座山的形態情況。
五個小時以後,三人已經站在斷崖山下,分別揹着一些揹包繩子的央巴和扎西滿頭是汗,卻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反而是一臉輕鬆的伍文定兩手空空,他本來自恃功力深厚,想揹負重物,無奈此二人咬定跟來就是做這個事情的,爭執不下只得放權。
天色已經有些暗,而山林間根本沒有什麼路,伍文定接過扎西遞來的一把開山刀,邊走邊劈,迅速接近腦海中斷崖下的一個山洞。
劈開一叢叢生長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個開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終於露出形態,央巴找出電筒就準備搶身在前,還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我先進去看,扎西拉上繩子拴在你腰裡。”伍文定拉上繩子另一頭,接過電筒和一個對講機背上揹包就進去了。
說不上太激動,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什麼變化,所以也說不上冒險。而至空的記憶裡也不太具體有些什麼東西。經過六百年,不知道那些東西都什麼樣子了,只是有點好奇。
山洞明顯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工痕跡,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見一堆烏漆嗎黑的東西。
“沒有問題,我看見東西了。”伍文定輕輕對步話機說。
“感謝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邊回答,還伴隨央巴嘀嘀咕咕的唸經聲。
伍文定蹲下來,把電筒照着放在一邊,從兜裡掏出一副橡膠手套帶上取出一個鑷子,小心的撥弄查看那堆東西。
當年的至空沒有保養多久的意識,就把一些認爲值錢的東西用油紙綢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經在漫長歲月中化爲粉塵,輕輕一碰就散開了,露出裡面的不少金屬器皿,伍文定感覺觸碰之下還是很堅固,就一件件輕輕拿起排列在旁邊,能感到裡面還裝了不少東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麼成色的金屬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來,最後還有一把古劍很沉沒有鞘。把東西用包裡的泡沫帶厚厚的纏上。連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棄,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鏟子裝好,用步話機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進來。”
進來的是央巴,扎西個子實在太過粗壯了點,不太適合這個狹小空間。
幾個大提包和揹包帶進來後,兩三件一包的裝好,裡面還裝滿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後伍文定在洞裡清理完畢拜了一下之後出來。
接過扎西的煙,點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邊。天色已經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們睡一下,稍微天明點我們就出發。”伍文定安排。
兩人應下,拉張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劍,這是他唯一沒有包裹進去的,因爲他記得這是至空在武當大殿順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額頭,那時的至空是有多瘋狂的。
爲了減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們連火堆都沒有生,反正那兩個皮厚的傢伙經常這樣。伍文定還是感到山間的十月有了一絲涼意,走到旁邊一點空地上,閉上眼睛隨着自己的心意,開始揮動數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裡的古劍……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沒有睡過,卻感覺一身歡暢,從樹梢跳下來,喊醒兩人,開始返程。
回到重慶已經是七號下午,車停在美術學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兩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負責找米瑪的父親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動聲色的紮根,最好是去附近縣城搞個蔬菜牲畜收購之類的,等當地熟悉點了,就到西李村選址建大棚搞養殖加工廠把那塊地方悄悄圈下來,因爲那邊數量有點多,所以值得慢慢做準備,花一兩年的細膩功夫都可以。
央巴負責帶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養的那些喇嘛把東西清理出來,聯繫寄賣行那邊分件找人估值鑑定,伍文定再三叮囑,一是那些瓶罐裡面還包裹着一些珠寶玉器,注意取拿;二是東西一定要分開給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響。等這些情況基本搞明白,他再過去看看怎麼處理。
安排完畢,伍文定就從駕駛室下來走進學院,扎西二人直接開車去成都。
伍文定順便去教室看看,儘管是假期還是有不少同學在繼續搞專業創作,別人問起他作品進展如何,他都眉頭緊縮:“不太順利,還要去找老陳請教一下。”陶雅玲聽見,縱然是不想理他,實在還是要翻起白眼。
伍文定又去她面前討罵:“我回來了,找你銷假。”
陶雅玲不理他,轉身整理自己的材料。
伍文定站那東摸摸西看看,也不做聲。
陶雅玲終於轉過來:“別打攪我完成作業。”
伍文定再嘗試:“中午一起吃飯不?”
陶雅玲堅定:“我受不起。”
伍文定不死心:“朋友身份吃個飯很正常嘛。”
陶雅玲不屑:“你朋友多,我擔不起。好了,不要打攪我,也不要打攪其他同學了。”很嚴肅。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陶雅玲也沒心緒繼續,收拾下東西回了寢室。
伍文定走出大樓,時間上可以去吃晚飯了,他卻溜達着往校外走去。
坐在那天和孫琴坐過的石凳上,點支菸,掏出本少林寺的旅遊介紹小冊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快黑了才吃了晚飯回學校。
第二天是從文化課開始的,《教育學》,是他們班級的輔導員在上,所以不用點名,人都到得很齊。
課程也簡單,因爲美術教育系能夠留在專業院校從事教育的是少數,大多還是要去向中小學任教,所以關於一些教育事業的基本知識還是要培養的。雖然美術教育一直不是個被中小學重視的環節。
伍文定坐後面,聽了會課,就開始看他那些惡補文物知識的書籍,一本營銷管理的書也被他假模假樣的勾勾畫畫,書是節前回家拿的。
下課前佈置要交一篇論文上去就結束了。一羣人嘻嘻哈哈回寢室,看出來他這些天和陶雅玲不對的馮雷還摟住他安慰天涯何處無芳草。
寢室門前又有人,這下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是找伍文定的,孫琴站在那。
馮雷自己打嘴,人家後花園草多,要他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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