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和徐妃青出門也就兩天,就住在老丈人家隔壁的工友家,那家每年春節都要到親戚家過的。
整個過程都挺順利的,除了田淑芬在打聽到已經生了一個,還有一個即將要生,有點催促徐妃青的意思。
伍文定還慫恿徐妃青以合作社的名義請參加繡品車間的工友們一起吃了頓飯,大姑娘有點臉紅的講了講來年的工作展望和收入預期,得到掌聲無數,伍文定沒參加,主要是陪徐成奎下棋。
回家的路上,徐妃青看看衛士後面裝得不少的土特產:“王嬸劉姨她們還是很感激繡品車間的收入的。”
伍文定笑笑:“收入嘛,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勞動所得,應得的……”
徐妃青下個決心:“今年好好推銷產品,我一點利潤都不要,得到的錢都分給她們!”
伍文定想想,探討:“作爲公司領導者,必須要考慮到好的時候和壞的時候……”
徐妃青看着他:“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
伍文定繼續:“你在穩步提高她們的收入,這是很得人心的,但是沒有必要一下就提很高,甚至沒有一點儲備的把家底分光,這是業績在穩步上升的階段,這樣做也許沒什麼問題,一旦市場有波動,東西賣不出去,或者馬胖子消失了,你打算怎麼辦?停止發薪水還是停止生產?估計你會偷偷拿書吧的收入去補貼吧?”
徐妃青聽得認真:“還是那個道理,斷了收入,降低收入,別人是不會記得這個時候的感激?”
伍文定點頭:“利益就是利益……不要期待利益產生的感情,那樣的感情是最虛僞的,儘量稍微遠離一點纔是明智的。”
徐妃青不作聲了……
伍文定開車,偶爾側臉看看她。大姑娘感覺到,迴應:“沒事,我想想,琢磨起來還真有點意思。”
伍文定笑:“人性嘛……”
徐妃青靜靜的點頭,雙目無神,好像在幻遊。
眼看着要到家了,徐妃青才從自個的虛空世界裡面回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跟孫姐學,之前她就給我說過……”
伍文定嘿嘿笑:“她家就是做生意起家的嘛,嗯?走的時候給你媽說了沒?”
徐妃青忘記這茬:“說了,她說街上房子也不貴,可以去買,不過他們還是打算住在廠區裡。”
伍文定點頭理解:“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你不在家,那麼個家也住習慣了,沒什麼不方便的,可能換個地方纔真是不方便,隨便他們吧。”
徐妃青得意:“我給了媽兩萬塊!”
伍文定吃驚:“你哪來的錢?”
徐妃青笑得開心:“書吧掙的!算是公司分紅,我自己留了點,我們都有!”
伍文定多失落:“你們四個關係真好,都沒想過我!”
徐妃青開心:“我的就是你的嘛,要不我給你買點什麼?”
伍文定來勁:“你看還有兩三天就是情人節了,你不表示點?還需要我自己說?”
徐妃青還多抱歉的:“我不懂嘛,去年都沒提這茬……”
伍文定嘿嘿笑:“那我就期待着了哦?”
徐妃青好認真的點頭。
回家就去伍欽那吃晚飯,看看女兒,順便把米瑪帶回家,這當媽的天天過來蹭吃蹭喝,孫琴是自己騎馬過來的,好得意:“天天都洗了的,好乾淨!米瑪你這氣色兩天不見很好嘛……”
米瑪自傲:“我的氣色什麼時候不好過?”
伍文定疑惑:“你們這兩天沒見面沒回家?”
孫琴笑:“回去了,換了匹馬也洗乾淨了。”想一想:“還去餵了兔子的……”
米瑪就吃吃笑:“餵馬餵羊都是我做的,還餵了狗。”
孫琴大笑,指着跟她進來的來來:“天天跟我回孃家吃飯,整整累瘦了一圈,不過看起來好像還精練一些了。”
伍欽還是要關心下兒媳婦回家探親的狀況,徐妃青介紹:“您給我爸帶的藥,他在用了,說很謝謝……”徐成奎有點風溼,伍文定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己父親,伍欽還找了點土方子。
錢姨就一點不在乎的去伍文定車上翻土特產:“你這些東西纔是實打實的土貨,商場裡面賣的都是假貨……”
徐妃青使勁推銷:“這一袋您都拿去,我們在家吃得少,這個我幫您搬廚房去?醃過的,味道很特別的。”
錢姨可不會客氣,一一笑納。
還沒吃完飯,陶雅玲的電話就過來:“趕緊出發接我們母女倆回家了!”
於是徐妃青就搭米瑪的車回家,其實也就幾百米,孫琴還是自個騎馬……
陶雅玲指揮伍文定大包小包的拎上車就看見後面的東西:“這家老丈人很欣賞你哦?”
伍文定解釋:“就是你們仁邦公司那個繡品車間的人感謝的土特產,我沾光。”
陶雅玲讓把自己的也扔過去:“也是這些天他們走親訪友收的禮物,回家再清理。”
把車開到家裡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馬廄羊圈外卻亮着大燈,伍文定伸頭過去一看,米瑪這姑娘的身體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下面穿個灰色運動褲,捲起來,露出白白的小腿,卻穿着一雙黑色膠靴,黑得發亮,明顯是新的,上面只穿了一件紅黑條紋襯衫,在腰間用衣襬打個結,頭上扎着頭巾,挽住帶點捲曲的長髮,手裡拿一把大木叉,熟練的在翻牧草,動作優美,認真的表情更打動人。
伍文定回頭對陶雅玲招招手,讓這位也過來看看:“有美感吧?!”滿帶自豪的口氣。
陶雅玲一個勁點頭:“去拿個相機過來拍照,我要留素材!”
伍文定得令,最後拍着拍着,就讓勞動美女發現了,給他一個嬌媚的笑容,繼續擺姿勢,只是專心程度就小了不少。
伍文定拍了一系列才滿意收場,過去接過木叉:“這些力氣活還是我來做的嘛。”
米瑪摸摸自己的腰:“你不在,我就要保持鍛鍊,不然這脂肪反彈是很嚇人的。”
陶雅玲心有餘悸:“我看我生了二丫天天都要做運動。”
伍文定有推薦:“孫孫不是說一起練瑜伽嘛……”
米瑪瞧不起:“還不如你來教我們練點啥?”
伍文定開始勞作起來動靜就不是一般大了,陶雅玲趕緊遠避:“我進屋了,老伍待會把車裡的東西收拾出來!”
米瑪指揮伍文定做事:“草要翻一遍,保持乾燥,然後要有點條理性的堆在那邊,叉子要用順一點,別跟拿個少林棍似的……”
伍文定動作快,收拾好以後,順手把叉子一紮,就攔腰抱起米瑪:“回家洗澡了!”
米瑪吃吃笑:“小青回家沒拾掇你?”
伍文定笑:“分開住的,她回家住的。”
米瑪惋惜:“可惜我還要等段時間。”
伍文定親熱的摟住老婆的腰:“做不做,各有各的享受……”
米瑪不同意:“我覺得還是做做好!”
孫琴靠在大門邊:“兩三天不見,夠熱乎的哦?”口氣沒有陶雅玲慣常那種酸溜溜,多點嬉笑。
伍文定騰一隻手也把她抱起來:“想你得很呢……”
孫琴笑得開心:“死人,就會說好聽的!”主動跳下來:“先去洗澡,你們倆都一身草味!”
等伍文定和米瑪洗完澡出來,徐妃青已經在開始搬車上的東西:“孫姐,這些山菌,你和陶姐都給家裡帶點?剛纔我已經留了一些給錢姨那邊廚房了。”
孫琴蹲在那翻翻:“這是我們晚上吃的那種菌?味道很好啊,長得這麼醜!”
陶雅玲不能下蹲,只能撐着腰看:“我要那一包,先收好,回頭讓老伍給我爸送過去。”
最後連米瑪都分了一包說是要帶給阿媽。
晚上快休息的時候,伍文定扶陶雅玲去洗澡,孫琴問徐妃青:“你們這都幾天,今天該讓我了吧?”
徐妃青不服:“我們都分開住的!爸媽家那麼小,伍哥都是住在隔壁的,我們總不可能回家一起住在酒店吧,鄰居要說閒話的。”
孫琴一副過期不補的表情:“誰讓你要浪費的?”
米瑪打圓場:“我們來打一把地主,誰贏了是誰,我幫襯!”
徐妃青死活不幹,說是萬一輸了也要耍賴。
孫琴多奇怪:“爲什麼呢?”
徐妃青嘻嘻笑:“不爲什麼,要不還是一人一半?”
孫琴想想同意了。
於是晚上伍文定就可忙了,先服侍米瑪安寢,這月子要坐完了,還是有很多生理健康要注意的。再陪孫琴折騰,姑娘歡愉完畢以後纔開始逼問伍文定戒指的來歷。
伍文定輕描淡寫:“就是那些老東西里面我順手拿了一個。”
孫琴認真:“只拿了一個?”
伍文定撓撓眉頭:“當時看見就覺得想起你,擦擦乾淨就留下了。”
孫琴好滿意這個答案。
然後還要照顧好大肚婆,好好調理一***體,連睡姿都要考究,總得來說陶雅玲懷孕確實比米瑪要遭罪一些。
最後才溜徐妃青的房裡,大姑娘自己在衣帽間裡搗鼓東西,這段時間有點忙,收拾得沒那麼勤奮。
等兩口子上了牀,伍文定才笑着問:“孫孫說很奇怪你爲嘛今天一定要爭一下?”
徐妃青小嘴脣吧嗒兩下才笑:“不許告訴她啊!”
伍文定咬住笑意:“一定不說!”
徐妃青居然還東張西望了一下,拉起被子蓋住頭,招手讓伍文定也把頭躲進來,才神秘兮兮的說:“我找劉嬸學了舌頭打結的哦……”
伍文定樂成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