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軍醫院和家裡所處的水庫都在城市西南方向,距離真不算遠。
所以半夜伍文定還是想着家裡的老婆,抽個空下樓開車回家。
半夜的晚上,開着車在寂靜的大道上,兩旁高高的路燈燈光有點桔黃的感覺,偶爾有趕路的出租車,快速的從商務車邊疾馳而過,伍文定不算着急,所以車速也說不上很快。
點燃一支菸,打開車窗和天窗,初春的空氣還是比較冷冽,伍文定聽着收音機裡的深夜聊天節目,有點失笑,順手關上,左手伸出窗外彈彈菸灰。
和那時半夜偷偷去看陶雅玲的心境完全不同了,這會好像只有一種悠然的感覺,伍文定自個兒還開始哼哼歌曲,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打,下道經過崗哨的時候,還特別給執勤的保安送上一包煙。
可回到家裡,就有點啼笑皆非了。
打開院門,阿黃就歡喜的撲過來跟着,只叫了兩聲,算是通知別狗,就沒再亂叫,等伍文定停車下來,阿黃皺着鼻子和趕過來的小白大花一起在他身上嗅嗅,好像在檢查他有沒有喝花酒,有沒有酒味和胭脂味,伍文定倒是知道這是一股今天在醫院呆多了的味道,讓大狗們很好奇。
笑着推開最後趕到的來來,打開大門前,忽然覺得大門左邊米瑪的落地門窗裡透出一絲光亮,好奇的推推這邊的滑門,一股熱浪夾雜酒味撲面而來。
拉開點落地門簾,這是米瑪自己搗鼓的,帶有濃厚藏族風格的紋飾簾子,比較厚,也有點重,一下就看見三位姑娘,橫七豎八的躺在米瑪的大圓牀上。
按說知道這三位姑娘是自己老婆,可這造型,還真讓伍文定心裡猛跳了幾下,耳目一新嘛而且身上也穿得清涼,虧得是有大狗們守家,不然伍文定怎麼敢這幾位這麼在家哦。
徐妃青要驚醒一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老……公……”想習慣性的伸手要抱,手實在沒力擡不起來,眼皮也重得很,上眼皮非常愛戀下眼皮的要去擁抱一下。
伍文定確定這是自己的老婆,還探頭探腦的仔細打量一番:“做了頭髮?還染了色?”
徐妃青勉強泛起點笑容,遲鈍的點點頭,眼睛都沒睜開:“喜……歡不?”可能這個問題很重要,居然強撐着睜開了眼睛,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笑着伸手把她抱起來,小聲:“喜歡……非常喜歡……”輕腳輕手的出了房間,客廳沒有開空調,溫度要低不少,姑娘就稍微清醒點:“現在不許看了,明天全身打扮好再給你看”
伍文定抱着徐妃青進她自己房間,就看見牀邊有幾個新紙袋,心底的愛戀真是蓬勃得如同院子後面那棵大樹,手上就用勁的把姑娘朝懷裡摟一摟,小聲在徐妃青耳邊:“我很愛你……”
徐妃青閉上眼睛點點頭,帶着笑容往他懷裡擠一擠,夢囈一般:“我……知道,抱……我睡。”
伍文定其實沒抱多久,等空調溫度起來,被窩裡面溫暖了,就悄悄把姑娘蓋好,還要服侍另外兩位呢。
這會兒纔算是認真觀察了一下米瑪房間裡。
三個白酒瓶,500毫升的,每瓶只剩了小半瓶起碼消滅了兩斤
葡萄酒兩瓶,可這是大瓶子啊,一共1500毫升,三斤伍文定搖搖酒瓶,沒剩多少
奶味甜酒也是兩瓶,1400毫升,滴酒不剩
孫琴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帶背心,下面是一條平角短褲,呈大字狀躺在牀中央,怪不得剛纔徐妃青給擠到牀邊,都被她給佔了,米瑪應該就是伍文定走開這會,才被擠到地上的,還好牀前就是一張很大的藏式大絨毯,新媽媽正在上面呼呼大睡,蜷成一團,打鼾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地上牀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撲克牌,賭博害死人啊,還好沒有喝得吐,酒量還真不錯。
伍文定先把手機掏出來錄音,就放在米瑪頭邊,反正也不冷,就先把孫琴抱過去睡覺。
確實是喝多了,伍文定抱着她怎麼都沒醒過來,伍文定也覺得好玩,抱到衛生間打開熱水幫她擦身上,順便揩揩油,孫琴一身軟綿綿的隨便他折騰,有趣得很,終於不知道觸動了那根弦,孫琴開始反胃,伍文定心說要糟,還沒來得及閃開,就讓孫琴噴了一身。
得,兩口子深更半夜一起洗鴛鴦浴,孫琴直到上牀都還沒醒,這喝得。
伍文定還要收拾衛生間,他倒是樂淘淘,還自己小聲吹口哨呢,就是剛纔一陣捏捏揉揉讓他有點上火,是得找點事情做做。
收拾停當,深深的在孫琴臉上親一下,才笑呵呵的去收拾最後一位。
先把撲克收拾好,酒瓶整齊的擺放好,手機錄音關掉,再把牀鋪整理好,才把地攤上的大美女抱到衛生間擦洗一下,這次動作就要輕柔得多,生怕再出剛纔的狀況,伍文定可已經洗過一次澡了。
可米瑪脫完以後的光景實在是誘人,伍文定只好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老婆的新發型上,很俏麗,很明亮的感覺,確實很新鮮,樂呵呵的親親,擦乾淨,才放到被窩裡。
然後看看時間,都接近四點過了,乾脆就在院子裡打打拳,迎接日出,在五點過的時候開着衛士去醫院,待會又要服侍陶太后起牀了。
徐妃青是隱約記得自己做了個夢,好像夢見伍哥什麼的,笑嘻嘻的醒過來,發現自己給打理得乾乾淨淨躺在被窩裡,幸福得縮成一團,神經病似的在被窩裡吃吃吃的笑,然後摸到捲髮,驚覺昨天給伍文定看了個半成品,大悔:“我該穿整齊啊”躍身起牀了,先按照孫琴搭配的版式穿好,在衛生間大鏡子前認真打理一番,自己都有點驚訝自己完全不同的形象,才笑着出門。
到處看看沒動靜,一般是不會相互竄臥室的,眼珠子轉轉跑到外面車庫一看,還是少了一部車,說明昨晚真的回來過,現在又走了,纔有點悻悻然的在草坪上踢草玩兒。
四條大狗倒是湊過來陪她玩,汪來汪去好像在講昨晚發生了什麼,徐妃青笑着蹲下也汪汪汪,試圖詢問事情經過。
汪汪聲也驚醒了孫琴,帶着起牀氣,孫琴皺着眉頭睜開眼,頭痛欲裂啊,宿醉啊,她這就是最典型的反應,只支撐起上半身幾秒鐘,又重重的倒下去,自己莫名其妙的摸着頭在牀上打滾,滾了好幾轉才慢慢回憶起昨晚打牌的戰事
喝酒啊,再也不要喝成這樣了,這樣……孫琴才驚覺自己怎麼一身乾爽的躺在被窩裡,回憶一下,什麼都想不起來,張嘴喊喊,沒什麼音量,算了,還是睡去吧,天知道那個徐小青的精神哪來那麼好,她昨晚不是被連炸三把麼?
可是已經睡不着了,孫琴就毫無意義的在牀上裹着被子打滾,嘴裡也毫無意義的亂喊:“老伍啊……老公……”
嗯,呼喚上師是有好處的,沒多久,孫琴好像就覺得自己頭沒那麼痛了,試着支撐起來跌跌撞撞到衛生間,剛坐在馬桶上,就看見大鏡子上用脣彩寫着“ILOVEYOU我的小醉豬”後面還畫了個閉着眼睛的豬頭。
孫琴伴隨着潺潺的水聲幸福的小聲笑罵:“又浪費我的高級東西……”卻打定主意不擦鏡子。
把自己收拾妥當,神清氣爽不少出來,看見徐妃青一身外套隆重的在廚房做早飯,過去坐在吧檯前:“你不怕這樣衣服有油煙味?”
徐妃青驚覺,跳起來脫掉遞給她:“有沒有味?”
孫琴懶得聞:“有味就洗了嘛”
徐妃青委屈的回去繼續:“我今天要穿呢……”
孫琴一手撐下巴,另一隻手橫放這邊手肘:“想給他看?”
徐妃青回頭笑:“嗯”
孫琴自己也笑:“美死他了。”
徐妃青分享情報:“半夜回來的,挨個把我們送去睡覺,還洗了洗……”
孫琴笑:“說得好像洗白菜一樣。”
徐妃青笑得開心:“換了鐵皮盒子又走了,估計現在在給陶姐打理早飯。”
孫琴點頭:“你現在不覺得他勞累了?”
徐妃青搖頭:“我知道他開心,我也很幸福就行了。”
孫琴笑着點頭:“那也行……米瑪呢?還沒起來?”
徐妃青搖頭:“沒呢。”
孫琴就順腳輕踢腳下的來來:“去喊米波*起牀”
來來傻不愣登的站好看着她,完全沒有領會漢語的精妙所在。
徐妃青把烤好的麪包和自己煎好的雞蛋一起端給孫琴,倒上奶,才蹲下來對着來來小聲汪汪,來來先是屁股上翹,上身伏在地面搖頭晃腦一陣,就開始大吼,汪汪汪的大吼
不一會就帶動小白大花阿黃一起大吼,還跑到房子這邊來大吼
孫琴驚訝得咬住三明治都張開了:“你還會狗語了?”
徐妃青得意的搖搖頭,站起來回到竈臺邊:“我什麼都沒說”還轉頭偶爾小聲汪兩句,來來就持續的大吼,都大吼。
先是聽見隱約有米瑪喊什麼的聲音,徐妃青還是不停,狗狗們就繼續吼。
再過了幾分鐘,米瑪終於嘟嘟啷啷的出來了:“吵死了,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吼,想多睡一會都不行真是……”
徐妃青閉嘴忙着做早餐,孫琴一本正經的忙着吃早餐,只有來來高興的奔着米瑪跑過去,還歡快的吼幾聲。
於是來來就代表四條狗和兩位姑娘,捱了米瑪一頓胖揍
這狗真夠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