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日出和家裡看其實也沒多大區別,因爲家裡也實在是比較鄉村氣息了,不過好不好看,孫琴都不在乎,因爲她睡着了。
這姑娘就這樣,興奮的時候賊興奮,勁頭一過,4點左右在山頭等着的時候,縱然伍文定偷偷捂熱一罐飲料給她喝,傻姑娘還是抵不住上下眼皮之間熱烈的擁抱,靠在副駕駛座上就睡着了。
伍文定還真不敢開車,剛纔上山,稍微有點顛簸都差點把徐妃青弄醒,只好伸手把副駕駛的座位儘量放倒,兩位姑娘一橫一豎的睡好,打着發動機,把空調打開,車窗稍微放下來一點透氣,取過後面的毯子給徐妃青蓋上,拿自己的衣服給孫琴蓋上,笑眯眯的一個人看日出。
這裡是重慶比較有名的一個觀景點,可以俯瞰整個市區,更是可以看到兩條江流交匯在一起,很有氣勢,只是自從有人傻不愣登在這裡修了一座十多層樓高的金鷹作爲觀景臺,反而來看的人少了不少,都覺得有點傻。
伍文定倒不在乎,看着擋風玻璃外的昏暗景色和燈光,很安靜,很細緻,還很貪婪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回味這幾年的幸福生活。
偶爾轉頭看看兩位姑娘。
老實說陶雅玲的睡姿不太好看,米瑪有點小打鼾,孫琴的就比較好一些,頭微微側向伍文定這邊,嘴角還帶點笑,不知道是因爲做夢的原因還是睡得比較舒服。因爲暖氣的原因,臉上有點紅潤,中長的鬢髮有幾縷滑下來在鼻子上,好像鼻子覺得有點癢,時不時的會皺一下,很好看,伍文定雖然想多看看,又怕這樣干擾了她睡覺,還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小指,用指尖輕輕的把頭髮絲掠到她耳後……
再回頭看看後面的徐妃青,她的頭在伍文定這邊,所以孫琴的椅背可以儘量倒下去,不過就算睡那邊,大姑娘的頭也不會被壓到,因爲毯子下的姑娘實在是蜷成一團,就好像一隻小貓一樣,偶爾還伸出舌頭舔舔嘴脣,在她醒着的時候可通常都是抿住嘴脣的,細眉細眼的表情格外安靜,讓伍文定的心情卻越發澎湃,喜歡得要命。
有種歡喜的情緒在胸前發酵,越看兩位姑娘越覺得歡喜,最後伍文定乾脆輕輕推開車門,在外面的空地上打拳,好像這樣才能把心胸間的那種情緒抒發出來。
沒有觀衆,沒有顧忌,但是有心情有情緒,這一套拳是打得虎虎生風,狀態奇佳,到後來的拳勢,居然有點風雷帶響的感覺,忽然驚覺不要干擾到夫人休息,才放慢動作用一套太極來調節,不過這古太極讓他打起來,也是圓融中剛猛的路子……
一連換了好幾套拳,伍文定才心滿意足的收勢,一回頭,卻發現徐妃青滿眼帶笑,圍在毯子裡從放下的車窗裡看着他,看見他停下來還招手。
伍文定趕緊過去,徐妃青不說話還是招手讓他低頭,等伍文定湊上臉,徐妃青才從毯子裡變出一張手巾,細細的給他擦汗。伍文定就趴在車窗上不動,享受……
徐妃青不緊不慢的也享受,擦完以後小聲:“抱我出去……”
伍文定拉開車門把她連毯子一塊抱出來,關上門:“把你吵醒了?”
徐妃青擡頭眯眯笑:“我用手機定了鬧鐘的,四點半”
伍文定驚訝:“四點半你要醒過來做什麼?”
徐妃青得意的笑,不說話,伸頭看看四周景色:“還是有點黑摸摸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伍文定撇嘴:“孫孫說要來看日出呢,結果就睡着了。”
徐妃青看看天:“還有多久?”
伍文定估計:“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吧,現在有點晨曦了,你是繼續睡一會還是看一下?”
徐妃青藉着依稀的天光:“抱我到那邊大樹上去看”
伍文定笑:“你怎麼知道我能抱你上去?”
徐妃青理所當然的調整一下自己的睡姿,更舒服一點:“你是高手嘛……”
於是高手伍文定就抱着她走到樹下:“我把你綁到背上爬上去?”
徐妃青難得的奚落:“高手呢有風度的”
伍文定只好讓她閉上眼,才騰身上樹真是高高手傳說中的輕功,就拿來做這事?去拿塊奧運會金牌不多好?還爲國爭光呢陶雅玲知道了可不會輕饒了他。
徐妃青就多喜愛:“再跳高一點”你來跳跳試一下?這叫騰好不好?
伍文定提氣還能說話:“你怎麼知道現在多高?”
徐妃青樂:“我以前是瞎子呢”伍文定恍然大悟,悶頭騰躍。
最後伍文定是坐在樹梢上橫抱着姑娘看日出的。
睜開眼的姑娘還有要求:“你也要包在毯子裡面來……”
伍文定喜不自禁的照做。
大姑娘終於安生了,只是又變出那張手巾給伍文定擦擦脖子,還伸手到伍文定衣服裡擦背心。伍文定怕她冷,讓她乾脆把手留在那了。
沒等多一會,日出就開始了。
徐妃青看了還有評價:“和以前我們全家一起看的不一樣。”
伍文定笑:“兩個人氣氛肯定不同嘛。”說話的時候,兩條腿還在樹杆下一晃一晃的,徐妃青居然也不擔心掉下去。
徐妃青搖頭:“那時更好看。”
伍文定哈哈笑:“你還真擁護家庭團結。”
徐妃青在毯子裡伸手抱住他的腰:“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是很感謝她們……看看就行了,早點下去看孫姐……也可以抱她來看看的。”
伍文定搖頭:“她要是知道我能上樹,不天天叫我揹着她在家裡樹林跳來跳去?”說着還是摟緊徐妃青下到地面。
兩人一起在打開一點的車窗上看孫琴,徐妃青吊住伍文定的脖子:“孫姐漂亮吧?”
伍文定笑:“我老婆當然漂亮”
徐妃青笑罵他滑頭。
孫琴略微睜開點眼睛,還有點懵懂:“車裡……我們在車裡?”好一會兒才清醒點:“看日出?怎麼你們倆在外面?”
徐妃青笑嘻嘻:“昨晚說好的”
沒好氣的孫琴指使伍文定:“後面去拿瓶水來,我要洗臉”
伍文定莫名其妙。
早上醒來的陶雅玲更是莫名其妙。
米瑪的腳搭她腿上呢,死沉死沉的,都有點壓麻了,也是沒好氣的推開,纔看見牀頭伍文定的白紙。
“死人他們仨……咦?三個人?”陶雅玲有點想歪了。
所以等她看見伍文定三人回來時候倆姑娘明顯滿臉倦容,更是有點狐疑。
伍文定是過來接倆孕婦一塊回家的,今天元旦呢,公司都放假,就雜書鋪和雜貨鋪要營業,有店長管。
回到家米瑪打着呵欠纔算是清醒過來,坐在吧檯上看伍文定做早飯。
孫琴和徐妃青到家就洗個澡睡覺去了。
陶雅玲好好梳洗一番纔過來廚房,靠在門邊:“昨晚幹嘛去了?”
伍文定笑着解釋:“酒店沒房間,孫孫說去看日出,我們就在山頭車上坐了一宿。”
陶雅玲低頭看看:“好浪漫,孕婦就沒有……”
米瑪起鬨:“爲什麼不喊我們呢?”
伍文定還是笑:“喊你們就是一起回家睡覺了,那就是覺得拋下你們在辦公室回家怪怪的,纔去山頭看日出,熬夜是女人大敵啊。”
陶雅玲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只是元旦過後,伍文定的大敵就是工作,繁忙的老總大會要召開了
辦公室主任楊靜帶頭,一幫搞後勤的忙得團團轉,這個和以前服裝公司搞經銷商大會的感覺又不一樣,這可都是公司一手一腳帶出來的大大小小公司企業老總呢,還要注意別讓差的覺得自卑,也別讓好的覺得自滿,得一視同仁,很費勁。
應該說,人,起碼是大多數人是會隨着自己境況的改變,改變自己的精氣神和心態的,伍文定那樣的畢竟還是萬里無一。
創業基金項目部的感觸就最深,項目部經理很感慨的給教育部經理陳苗小聲描述:“看見那邊那個男的沒,旁邊那個女人已經換了這是第三茬兒了,剛剛畢業申請創業基金的時候,我迄今都記得,我還是項目組的,籤合同的時候生怕出錯,十萬塊的合同抖着手看了好幾遍,現在你看看那口氣?我就是要來拿大獎的基金會就幫這種人?”倒數第二句學得惟妙惟肖,很有點暴發戶的臉嘴。
陳苗搖頭:“我還是願意看着我那邊的那些學生。”
創業部經理姓夏,三十多歲的男性:“你那邊的學生?不知恩圖報的也不少吧?”
陳苗有點得道的口氣:“我們做我們的,至於他們,自有公道在人心吧。”
夏經理搖頭:“公道怕是在伍總的心裡,我看他這次搞這個大會就是有點這個意思,想適當的敲打一下。”
陳苗樂:“他還會敲打人?我看他無論對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表情。”
夏經理還是搖頭:“他是好人,可不是濫好人,哼哼……”
陳苗點頭:“我們就一起看看這次這個武林大會會開出個什麼結果來嘛……”
這還真是武林大會,伍文定就跟盟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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