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琴還真沒來過這裡,很有點好奇:“那晚上住哪裡?光頭總裁的臥室?”
同桌的楊靜趕緊介紹:“沒有,那還是不允許的,這邊有侍衛室,可以接待幾十位,其他的都在別墅區外面的度假賓館,有願意到市區去居住的也可以,當然也有個別的要急着返回的,我們都有車接送。”
徐妃青小心的把一小塊肉絲在青菜湯裡洗一下,才試着給雙雙吧嗒着嘗一下,擡頭:“去年元旦我們來這裡看過日出的……你睡着了。”
孫琴才恍然大悟的想起來。
楊靜邊吃雞,邊偷偷打量老闆娘,她也算是公司老人了,從前臺做到現在的辦公室主任,地位可不一般,誰叫公司那會兒只有四五個人呢?
她可是見證這幾位老闆娘和老闆談戀愛的,好像真不是那種有錢人玩的荒唐遊戲吧?雖然那種情況也聽說了不少。
這山林間就是講究一個松柏林濤的感覺,加上歷史古蹟木房特有的那種味道,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其實這幫人好多都還是剛畢業兩三年的年輕人,現在在這個集體裡好像又找回一點大學時代的感覺,晚上在度假酒店的ktv大廳裡好好的折騰了一把,半夜纔開始陸續的就寢。
伍文定一家也纔開車回家。陶雅玲自然是抱着孩子坐在商務車上的:“還真有點難以想象,今天這怕有兩百多家大小公司吧?都算是你們集團的?”
米瑪在後面接口:“兩百五十多家,現在總產值已經在接近集團公司那邊那些老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了。”徐妃青和孫琴就上了另一部車。
陶雅玲略微感嘆:“想一想還是真有點佩服你們倆……”
伍文定不驕傲:“功勞都是老婆支持我的!”
陶雅玲點頭:“別的我不知道,余文靜那,每個月發四五十萬,少的學生幾百塊,多的幾千塊,你是沒看見那小姑娘上課,基本上都是要拿個厚厚的文件夾的,你這是不是也太拔苗助長了點?”
伍文定笑:“那就是她自己選的路了,當初就是她自己提出來要幫人,如果她覺得耽誤了學習,可以招全職的員工嘛,現在她那個也是和學生都簽了合同的,抽成百分之二,養四五個員工還是沒問題的。”
陶雅玲就笑罵:“好端端個義務幫忙的事情,你們一插手就變成了生意。”
米瑪不滿:“不是生意就沒法長久,憑什麼小余就不能拿工資?她還不是在做事,也該拿,而且這工資也不應該由我們來貼!”她這幾年受伍文定荼毒不少,不再是那個看見上師就盈盈而拜的老實姑娘了。
陶雅玲懶得深想:“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要把我這三個學生給耽誤了。”
伍文定點頭:“那倒是,余文靜你可以問問她和家裡溝通過沒,那兩個副手我看好像倒是經常在換,小余確實有點天分,她自己說是經常換換副手多鍛鍊點人。”
陶雅玲就直點頭了:“嗯,是得承認,她好像做這些事情是比專業好不少,她的專業成績一般般。”
徐妃青就坐在孫琴身邊笑:“今天米姐上去唱首歌,你怎麼不去表演個舞蹈?”
孫琴不屑:“那得看什麼場合,她和基金會有關係,我去摻和個啥?伍文定有幾個老婆說出去很好聽麼?”
徐妃青點頭:“嗯……我也這麼想的,所以沒拿二胡過來。”
孫琴看她一眼:“死狐狸精!心思還不少。”
徐妃青不反抗:“我觀察了的,吃飯的時候,還是很有些人偷偷在打量我們。”
孫琴嘆口氣:“別人想嘛,又管不了……”
徐妃青看看攬勝後排的大盒子:“你這婚紗也取了,要結婚了,我們要不要給你送什麼?”
孫琴就嘻嘻笑:“那就看你們的自覺性了。”
其他仨姑娘還是有自覺性,在去海南以前抽了個時間一起上街買禮物。
一般婚禮禮物都是祝福兩人生活美滿的瓷人啊什麼的,可三位姑娘站在櫥窗前看了半天都沒覺得有什麼合適的。
米瑪最先不耐煩:“我說就送張卡,算是禮金!”
陶雅玲哈哈笑:“你準備把今年的分紅全給她?”
徐妃青要財迷一些:“那可不行,我還要留點錢給伍哥零花呢。”
米瑪被提醒,雙手抓着徐妃青的臉一陣揉:“就是你哄擡物價,他一個月要拿好幾千的零花錢!”徐妃青就哇哇哇的大叫。
陶雅玲不動手:“我這工資都還沒他多呢。”今年分紅倒是蠻豐厚,主要就是因爲仁邦公司的送餐生意實在是好。
米瑪欺負了一陣小老婆才解恨的放手,指着另一家櫥窗:“要不我們還是買衣服去吧,都買點,多實用。”
這個提議不錯,購買禮物還是成了逛街活動。
孫琴是有給能聯繫上的大學姐妹以及中學同學送機票,寄機票的,闊氣的很:“有男朋友老公的,都帶上,算是旅遊,那邊吃住都我們包了!”
這麼好的好事,誰不來是傻子!於是前前後後就是三四百賓客!光是機票錢就是幾十百來萬,還好住宿別墅是自己家的,還得加鋪,不過伍文定告訴她不能這麼算,因爲別墅要是不被婚禮佔用是要外租產生效益的,所以也要幾十萬!
不過孫明耀毫不在乎:“就得這麼辦!我老七家嫁女兒,如果不搞出點什麼與衆不同來,都不好意思辦!”
張思琪也輕描淡寫:“這點錢?光是我的姐妹收彩禮估計都差不多這個數吧?”
伍欽這邊請得少,主要是很多都參加過陶雅玲的婚禮,懶得解釋,去的都是老熟人。
於是在過完元宵節大年以後,這些各地的賓客們就紛紛上路,重慶的是孫明耀出面直接包機的,更方便。
只是接機的時候就只有用大巴了,沒法像零星到達的那樣用商務車接送。
伍文定一家是提前過來的,大年初三就過來了,已經在這邊呆了十來天,就算是度假了,孫明耀和伍欽就招呼着朋友們儘量先來,天天出海玩。
孫琴自己是覺得隨着婚期接近,越發的緊張,不是跑沙灘上看場景準備,就是把自己和伍文定的幾套婚禮服裝翻來覆去檢查,這都是她按照伍文定的設計自己做的。
陶雅玲就一邊嗑瓜子一邊坐她對面笑:“不至於吧,當時我搞的時候,還是你陪我去定酒店什麼的,那麼泰然,怎麼輪到你就有點驚慌了?”
孫琴也奇怪:“你說我這個算不算婚姻恐懼症?”
陶雅玲不屑:“拉到吧你,你都結婚證拿了好幾年,還恐懼個啥?就是個儀式吧?也許你潛意識裡太過看重這個形式了。”
孫琴一邊整理白色婚紗後襬一邊點頭:“估計是,我爸也說過他那時和我媽結婚時,事業剛起步,也不懂,有點亂糟糟的辦了婚禮,我媽唸叨過好多次,估計我是聽多了。”
陶雅玲還介紹經驗:“其實我覺得呢,我們家結婚這回事,你就順其自然,老伍自己知道怎麼調整,那你按着他的節奏來就是了。”
孫琴嘿嘿笑:“你也幫忙做了場景的,我知道,謝謝你哦。”
陶雅玲擺擺手:“姐妹嘛……不過你剛上大學那會兒我可真沒想到會有今天,關鍵是我還這麼心平氣和的坐着跟你討論婚禮心得體會。”
孫琴也有點感慨,轉身摟一下陶雅玲的肩膀,響亮的在她臉上吧嗒一口:“哈哈!昨晚二丫弄我一臉的口水!”
正好這時伍文定推門進來看見,一臉的驚慌:“你們倆移情別戀了?”
陶雅玲哈哈大笑的拿瓜子砸他。
孫琴不知道爲啥,看見伍文定好像就沒那麼心慌,雙手叉腰吼人:“叫你去沙灘上的時候裹嚴實點!你真打算結婚的時候穿上禮服,跟個黑炭頭似的麼?”伍文定現在看上去,是稍微有點黑,還好沒有給他準備白色禮服,不然就真有點強烈對比了。
伍文定委屈:“夏天過來還沒有恢復呢……要不那天我也打點粉?”
倆姑娘都直搖頭:“最煩男人擦脂抹粉了!”
其實這海南冬季十多二十度的氣溫,還真是很舒服,米瑪和徐妃青就整日把兩個女兒帶着在沙灘樹林裡玩。
看着遠處沙灘上鋪好的地面和架子,徐妃青笑:“孫姐還真是喜歡這些花樣。”
米瑪看看:“你不喜歡?”
徐妃青搖頭:“一般吧,看看你們搞還可以,真要我也這麼弄,還是覺得太複雜了。”
米瑪點頭:“我那次主要是搞點習俗,我自己是覺得簡單點好。”
徐妃青回憶:“只要有伍哥和我一起演奏,別的都不重要了。”
米瑪嘿嘿笑:“你那是因爲你爸媽要展示給街坊鄰居嘛。”
徐妃青又看見沿着海灘邊過來一輛豪華大巴車:“喏,又是一車客人……今天有多少車了?”
米瑪笑:“六車還是七車了,林志剛可是去很租了幾部大巴和商務車的,最後還不是我們仁邦給結賬。”
徐妃青清楚:“那個曾哥也還是出了力氣的,不過好像現在和那個王二叔他們又攪一塊搗鼓生意了?”
米瑪撇嘴:“他們本來就是嘛,老公搭好了臺子,這些人自然是不放過找錢的機會,也就老公才這麼大氣了。”
捨得嘛,有舍纔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