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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牀以後,孫琴洗完臉纔想起昨晚的事情,又伸手掐伍文定。
伍文定心情大好,昨晚孫琴先是研究了一陣那啥,又要伍文定幫她愉悅了一把。未曾銷魂勝似那啥了。
出酒店以前,伍文定就打電話聯繫了這邊的人手來接,因爲過去西李莊還有一百來公里呢,也不好坐長途車過去,有點打眼。
一輛很普通的小麪包車很快就來到酒店門口等着,幫忙開門的小服務員很有點納悶:四星級門口還有這樣的車來接?這兩位看上去也不是缺錢的主吧?這房間都沒有退掉呢。
麪包車上還塗滿廣告——南光牌補氣益血丸。
伍文定和孫琴坐到後面,車上居然有三個人,前面坐倆,後面兩排座位對着擺,背靠駕駛座的那位趕緊做自我介紹:“我叫次仁央巴,以前也是阿壩州的,這次集團裡的南光醫藥公司派我過來主管這件事情,河南的這個分公司是我在打理,新申請建設的工廠我是法人代表。爲了不引起注意,我們到西李莊一直都是這幾輛麪包車在來去。前面坐的兩個也是集團派過來的。”
伍文定點頭:“低調一點好,進展怎麼樣了?”鑑於孫琴的大神經,伍文定不介意讓她看見做什麼。
孫琴確實不覺得有什麼,上車就靠伍文定身上安心養神。
次仁報告:“圍牆都立起來了,表面的水泥層也全部推掉了,然後節前就停工放假,故意在這兩天才開始讓人陸續返回工地開始開工,也對外說是因爲過春節,少了些建築工人,這樣來的十來個人全部是我們那邊看起來不像藏人的。”
孫琴可能感覺到什麼,翻了翻眼皮,繼續閉目不語。
伍文定說:“推開水泥層有什麼發現沒?”
次仁很細緻:“我們在春節前的晚上曾經用金屬探測器檢查過,沒什麼反應,但是推開的水泥層,按照您之前的方位計算,確實發現一口被完全填滿的井。”
伍文定笑笑:“金屬探測器其實只對鋼鐵比較敏感一點。井掏開沒?”
次仁很小心:“您沒來,我們只掏開了一部分,沒有下去,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輪流守着的,是寺廟派來的人。”
伍文定搖頭笑:“等會去看看……”
結果兩小時左右纔到,從玻璃窗能看見西李莊過春節的時候,好像人是少了點,也許有些走親戚去了。
次仁終於帶了了點笑容,之前都有點僵硬:“我們介紹了不少人出去打工,莊子里人比較少,以後廠子也會盡量在這裡招工,總經理的意思是感謝他們這麼些年來守護這些東西,不管有沒有。”
伍文定點頭肯定。
車子直接就開進了用磚頭砌起來的廠區大院,大門上還掛着一塊“河南朱仙鎮南光製藥廠”的白底黑字牌子,成色都有點舊了,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工作還真是細緻。
外面就聽見有機器聲音,進來一看,好幾臺捲揚機,發電機都開着,次仁下車的時候介紹:“一直都這樣,製造點聲音,免得聽見什麼,平時還故意讓他們進來看看。”
伍文定笑着扶孫琴下車,眼角瞟見新建的兩層樓角上有個小窗戶有人一直在那,看來就是高處的觀察哨。
院子站了十來個人,都恭恭敬敬的等着。
伍文定過去一一握手,有些躬身的就乾脆摸摸頭:“辛苦你們了。”都不怎麼敢說話。
伍文定就乾脆省了客套,走到幾塊篾板蓋住的井口,拉開,就看到那個幾百年前的枯井又浮現在眼前。
井口被故意破壞掉,做得好像是在打樁的樣子,已經挖了有兩米多深,周圍還每隔幾米打了一個類似的坑,看來準備工作真的很細緻。
次仁膽子大一點,跟在一邊說:“土其實都已經刨鬆了……”回頭招手就讓那邊來人掏土。
伍文定點頭:“再掏一陣,最多一米左右,井壁上有個洞,很小,在這個方位。”指了個角度。
次仁到井口給下面說了一聲,速度加快了,傳出來的土又被填到旁邊的坑裡,沒什麼痕跡。
孫琴不說話,站在伍文定背後,只是好奇的看看。伍文定怕她無聊,退後一步問她:“要不你去屋子裡面坐坐?”
孫琴嘿嘿笑着搖頭還有點小興奮,低聲說:“你們在盜墓?”
伍文定一想:“也算是,不過不怎麼違法,是以前藏族廟裡的東西,但是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孫琴問:“你待會要下去?”
伍文定點頭。
孫琴有點雀躍:“我也要去!”
伍文定看她高興說:“只要你能進去,就一起去吧。”
機器的轟鳴聲掩蓋中,藏人們沒有動用什麼機械,就用小鍬和鏟子飛快的把土移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側壁上的洞口,真的不大,也就五六十釐米見方,十來歲以下的小孩子應該能進去。
次仁一直看着的,過來給伍文定通報以後,就招呼下面的人上來休息,另外幾個人圍在井口外幾米觀察着四周。
伍文定提着孫琴的手把她緩緩的放到井底,給次仁點點頭,接過準備好的一個大型強光電筒一個步話機和一個點着火的小金屬桶子,也跳下去。次仁也稍微退開一些,根本不操心上師怎麼能進去那個小洞口。
孫琴站在那個洞口旁,好奇的不得了,而且井裡只有他們兩人,更覺得有趣。
伍文定蹲在洞口前,先伸手推開靠在裡面的一塊大磨盤,這是爲了防止小孩鑽進去了,成年人都不一定在這麼不方便情況下能推動這個東西。
孫琴也蹲旁邊目不轉睛,伍文定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裡面現在需要換氣,一直封閉的……不要聞。”
伸手用小棍子把金屬桶子放進去,還得一點一點放進去,火苗開始都有飄忽,好一會兒才旺盛起來。
伍文定把電筒給孫琴拿着:“我給你變個戲法,千萬別告訴人啊?”
閉上眼,吸口氣,全身骨骼發出細微的響聲——縮骨,當年至空在寺裡學來的苦功,老讓他拿來鑽狗洞行竊,其實骨頭是沒什麼變化,主要是通過筋肉的調整,讓骨骼之間的間隙變化,能個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身體也更柔軟。
孫琴差點沒叫出聲來,捂住自己的嘴,看伍文定變得好像苗條了不少,然後低身扭來扭去的,居然就從那個小洞鑽進去了。
她自忖自己是進不去的,就趕緊趴洞口拿電筒照裡面。
其實裡面不算太大,高不過兩米,寬深也就兩三米,在洞壁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挖了不少坑,一個一個的金屬器皿就整齊的放在坑裡,伍文定正憑着小桶子裡的火光,細細的觀察這個想念過幾百年的舊地。
這個階段的至空,還停留在金銀就是錢的簡單思維中,專心偷了不少金錠,金銀首飾也是主力搜刮對象,一些金屬瓶罐主要就是用來裝首飾的,金錠用布包着也碼在一些坑裡,沒有瓷器,沒有字畫,伍文定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包金錠的布沒有什麼保存價值,就撥開取出一塊,是五兩的高翅錠,歷經數百年,稍微用手一擦就泛出黃銅色的暗光。
想想就蹲下來在洞口,遞出去給孫琴:“明代的金錠,你先拿着玩……”
孫琴也是看清楚裡面沒什麼危險了,接過以後樂得不行,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看,電筒都不照裡面了,就專心看這個金錠。
伍文定對步話機喊話讓次仁把包裝袋遞過來:“沒有問題,東西都在……”
外面有點小歡呼的次仁和幾個人用繩子把一紮裝着海綿包裝的黑袋子從井口遞下來,突然覺得頭上光線大暗的孫琴還嚇了一跳,才站起來接過袋子,給伍文定塞進去。
伍文定把十七個瓶罐,細緻的包好,裡面的首飾小件也照例都不取出來,只是用海綿輕輕的塞進去固定一下,然後裝進提包裡一包一包遞出去,孫琴把提包就放到從井口垂下來的籃子裡吊上去,最後是二十來塊金錠分別包裹裝在一個包裡,自己雙手合十拜了一下,才又縮身出去。
先把孫琴頂在肩上送出去,自己一拍井壁就躍出去。
把數量給次仁交代了一遍,有兩個帶點僧人特徵的先過來給他敬拜一番,才指揮人把東西裝上車,最後這十來個漢子上了三輛麪包車直接就開走了。
次仁介紹他們會連夜直接趕回成都集團總部,還有不少人手沿途會加入,直到完整交給負責清理保養的僧人。他自己倒是一副大功告成,如釋重負的表情。
伍文定肯定:“你們做得很好,應該說是比較順利的,接下來就把這裡當成一個工廠好好的操作了,我還會通過集團那邊提供一些產品過來生產,力求把這裡真正的打造成爲我們面向北方的一個生產基地和物流基地。”
次仁跟接受了什麼政治任務一樣嚴肅:“物流公司已經在附近也徵了一塊地在修倉儲場地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幹出點成績的。”還雙手合十躬身行禮。
伍文定也不多呆,免得遇見什麼人認出這個去年來過的什麼建築學院學生。上了一輛麪包車,次仁又陪着就回了酒店,叮囑次仁幾句以後就告別上樓了。
孫琴這邊上車開始就握着那個小金錠,到了房間才把手伸出來張開:“給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