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溯影街道內衛稟報之後趕了回來,一直跟着他的沉璧也很在他身後進入了帳內。
帳內跪着一人,正式剛纔出手的那名內衛,寒溯影還未說話,那人已經開口,言語之間不卑不亢,只是很平靜地說着自己差點傷了寒靈舒和蕭疏陌的事情。看着他雲淡風輕的態度,和他公事的其他人卻看不下去了,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爲他求情。
“行了行了。”寒溯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恪盡職責何罪有之,都下去吧。”
寒溯影地話卻讓幾個人彷彿被定在原地一般,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像一旁的沉璧,他們差點傷了的可是蕭婕妤和靈舒公主,這怎麼……
“怎麼?還想讓讓朕親自請你們?”寒溯影冷哼一聲,幾人才急忙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帳內只剩下了四人,寒溯影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盯在蕭疏陌的身上,蕭疏陌卻垂下了頭不去看他,一旁的寒靈舒想要說話,卻被沉壁攔住了。
“沉璧,你先帶靈舒下去。讓那些官員帶着侍女的打發幾個人過來伺候。”
“是。”沉璧拉着寒靈舒準備離開,卻被寒靈舒甩了開來,寒靈舒衝到寒溯影面前道:“皇兄,是我讓疏陌陪我偷偷出來的,你不要爲難她。”
寒溯影冷冷地瞥了一眼寒靈舒:“你以爲你就沒事了?私自出宮的事情回頭再找你算賬!”
“皇兄……”
“閉嘴!”
“你……”
“公主,先跟我出去吧。”沉璧走到寒靈舒身邊柔聲道。
“沉璧,連你也這樣!”寒靈舒生氣地瞪着沉璧,卻看到沉璧對她搖了搖頭,轉頭再去看蕭疏陌,蕭疏陌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最後縱然百般不願,還是跟着沉璧走了出去。
帳外,沉璧吩咐守在帳外的人好好守着,自己帶着寒靈舒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一路上寒靈舒都沒有搭理他,就算進了營帳也是賭氣地坐在一旁。沉璧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先出去了,不大會兒又掀開簾子進來。寒靈舒見他進來,又扭過了頭,擺出一副我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還生氣呢?”寒靈舒的小動作沉璧不是沒有看見,走到面前伸手揉了揉寒靈舒的頭,卻被寒靈舒揮手拍開了。
“靈舒。”沉璧也不在意,在寒靈舒面前蹲了下來,仰起頭看着寒靈舒,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容。
看着眼前的笑臉,寒靈舒更是氣的雙手捏了上去,扯着沉璧的臉頰惡狠狠地問他:“你剛纔爲什麼不幫我!”
“他可是皇上,他的命令我能不聽麼?”沉璧哭笑不得的說。
“切,又不是第一次不聽。”寒靈舒撇了撇嘴,“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你皇兄剛纔真的生氣了。”沉璧無奈,認真道,“要是那個時候再違抗他的命令,別說幫娘娘求情了,就連那你都會被牽連進去。”
“牽連就牽連,大不了就是挨一頓罵然後回宮禁足一段時間罷了。明明就是我把疏陌帶出來的,爲什麼要她背這個 罪名!”寒靈舒不解氣地嘟囔。
“哪有那麼嚴重。”沉璧好笑地看着氣鼓鼓的寒靈舒,拉下了她扯着自己臉頰的雙手,嘆了口氣,“平常那麼精明,現在怎麼就轉不過這個彎來呢?”
“什麼意思?”
“陛下對娘娘的心思,娘娘自己沒感覺,但是你又不是看不出來,剛纔的情況有多危險你難道不知道?如果是不是娘娘眼疾手快推了你一下,或者你沒有順手將娘娘拉開,你們兩人現在至少有一個人會受傷。”沉璧認真地看着寒靈舒,“所以,陛下只是擔心娘娘罷了,就像……我擔心你一樣。”
沉璧帶着寒靈舒離開後,蕭疏陌彷彿鬆了口氣般,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回頭卻對上了寒溯影的目光,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寒溯影冷冷的眼神依舊讓蕭疏陌覺得彷彿針紮在身上一般,極不舒服。
寒溯影覺得心裡彷彿有什麼堵得慌,自己明明爲她差點受傷而擔心,爲什麼她自己卻可以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笑的雲淡風輕。
被寒溯影盯得有些不自在了,想了想,蕭疏陌還是先開了口:“臣妾私自出宮,還讓靈舒公主遭遇險境,臣妾知罪……啊!”
蕭疏陌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已經被寒溯影拽在了手裡,正欲跪下的身子也因爲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寒溯影卻毫無知覺一般拉着蕭疏陌繞過一側的屏風,用力將蕭疏陌甩到了牀榻上。
還未等蕭疏陌掙扎着起身,寒溯影已經跟上了牀,伸手就去扯蕭疏陌衣衫上的腰帶。
“你要做什麼!”下意識地,蕭疏陌抓住了寒溯影的手。
沒有理會蕭疏陌的質問,寒溯影甩開了蕭疏陌的手,專心地扯着蕭疏陌身上的衣物。
“放手……你……你,不能……”
“不能?”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寒溯影挑起一個冷酷的笑容,“朕以前就和蕭婕妤說過,你是朕的女人,朕要對你做什麼,有誰敢說‘不能’這兩個字!”
寒溯影的笑容 讓蕭疏陌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呆呆地問了一句:“爲什麼?”
“你有什麼資格問朕爲什麼?”寒溯影眯起了眼睛,“蕭婕妤不是自知有罪麼,那朕不該降罪於你麼?”
蕭疏陌似乎也放棄了掙扎一般,偏過頭,任由寒溯影私車她身上的衣服。待到蕭疏陌身上一絲不掛時,寒溯影似乎才滿意一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蕭疏陌,一隻手順着蕭疏陌的臉頰慢慢滑下,停在了蕭疏陌的脖頸之間,餘光瞟到了蕭疏陌抓着牀單的手,冷冷地笑了一聲,停在蕭疏陌脖頸上的手漸漸用力,收緊。
蕭疏陌猛然睜大了眼睛,有苦笑,有哀傷,唯獨少了驚訝。
“看來蕭婕妤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了,還算有自知之明。”莫名的憤怒讓寒溯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隨着寒溯影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蕭疏陌臉上的血色也逐漸退去,抓着牀單的手也漸漸收緊,實現變得越來越模糊。
“你就不能……讓朕省點心麼……”這一句話聲音極小,小刀只有寒溯影自己能聽到。
這是……又要死了麼?這個時候,蕭疏陌竟然還有餘力挑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來這個世界還什麼都沒做,就又要離開了……還真是……浪費時間啊……
模糊見,蕭疏陌彷彿看到寒溯影的嘴動了動 ,但卻物理去分辨他在說什麼。
就在蕭疏陌以爲自己會這樣死掉的時候,扼制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重新進入的空氣讓蕭疏陌劇烈的咳了起來,模糊了的視線也重新有了焦點。
寒溯影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蕭疏陌的身上,將人扶起後攬入了懷中 ,一手輕撫着她的後背,爲她順氣,待咳嗽漸緩之後,才讓蕭疏陌重新躺下。
寒溯影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蕭疏陌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寒溯影 也不惱,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 她,直到莫公公來稟報說有侍女過來伺候了,蕭疏陌才睜開了眼睛。
蕭疏陌看到隨侍的太監搬來了沐浴用的桶,還往裡面灌滿了誰,待太監們都退下後,寒溯影纔將人抱了出來放入水中。
“蕭疏陌,下次若是着急找死就告訴朕,朕會成全你,與其讓你死在別人手裡,朕寧願親手殺了你。”說完便傳侍女進來伺候,自己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