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姓氏名甚。報上名來,老子刀下沒有無名之輩。”羅葉刀揮舞着大環刀,指着他的鼻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鬆一干人等,緩緩言道:“想知道我是誰,不妨回頭問問。”
羅葉刀倒也聽話,轉頭向後一看,隱約覺得不對,幾位德高望重的人臉色都很陰沉,柳鬆更是眉頭緊鎖。看到這一幕,令他心中更加困惑,不由問道:“這小廝是誰?”
柳琛沒有理會羅葉刀,而是冷眼瞧着不遠處的男子,言道:“想不到花公子竟然在此,真是令人意外,難道花公子想趟鐵血門這潭渾水?”
“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比不了你們家大業大。”花榮享雙手一攤,繼續說道:“如今之計只能以命換錢。”
“呵呵,花公子如果缺錢,儘管開口,大可不必如此費事。”柳鬆一臉正經的看着花榮享,眉頭輕輕一挑,期待着他的回答。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真是財大氣粗。”花榮享冷笑道:“做人要言而有信,小爺既然已經收了錢,就先把事情做了,至於你的錢,下次拿也一樣。”
“哼,看來花公子是執意要捲入其中了?”柳鬆臉上的橫肉抽搐幾下,雙眼緊盯着花榮享,緩緩說:“若花公子執意干涉本尊與鐵血門的私事,恐怕你連這些錢都拿不走。”
“哪裡來的狂妄小廝,對聖尊竟敢如此無禮,看我不把你剁成肉泥。”未等花榮享回答柳鬆,就聽羅葉刀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花榮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對柳鬆說道:“貴派收入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小爺順手給你清理了吧。”
“蠢貨。”聽到羅葉刀的吶喊聲,柳鬆這叫一個氣,恨不得自己就將他剁了。羅葉刀哪裡知道花榮享的實力,單憑相貌能看出個屁。從看到花榮享開始,柳鬆就開始頭疼,知道他拿錢辦事,本想多花點錢將他打發,沒想到羅葉刀的脾氣還挺暴躁。
轉念又一想,羅葉刀也算是在維護武靈聖域的威嚴,想怒斥他又要考慮衆人的感受。衡量再三,暗道:罷了,任由他去吧。只是聽聞花榮享修爲高深,自己也從未與他交手,暫且一觀,對他也算有所瞭解。
“小子,你的武器呢?”羅葉刀輕蔑的看着花榮享,對眼前的少年露出一絲不屑,不管怎麼說,以前金刀門的顏面也是再靠自己支撐,難道還能怕你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羅葉刀縱橫江湖也有數十載,只不過他注重的是兵刃刀法,屬於外五行。而花榮享兩者皆休,近幾十年來又很少在江湖走動,羅葉刀對他自然不知。
“廢話不少。”花榮享冷哼一聲,緩緩抽出隨身攜帶的斷刀,刀長二尺,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作,刀身上下泛着一片黑光。
“哈哈哈,小子,原來是個廚子呀,怎麼連燒火棍都拿來了,你趕緊回去換把菜刀也好啊。”看到花榮享手中武器,羅葉刀捧腹大笑。
“難道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嗎?”花榮享輕蔑一笑,臉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小手一揮,說:“說點好話,小爺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呸。”羅葉刀緊緊手中大環刀,冷笑道:“別說我欺負晚輩,是你自己找死。”話音剛落,羅葉刀大喊一聲:“受死吧。”
人影一晃,腳底生風,揮舞着大環刀就朝着花榮享衝了過來。氣勢如虹,勢不可擋。
“魯莽。”花榮享低語一聲,縱身一躍,整個人凌空飛起三丈高,輕而易舉躲過羅葉刀的這一擊。笑道:“別像頭野牛一樣橫衝直撞好不好,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小子,你還真狂妄,讓你嚐嚐我天裂刀的厲害。”羅葉刀一臉凝重,似乎不想在和他廢話。揮舞着掌中大環刀,在地上一跺腳,整個人再次朝着花榮享飛奔而來。
花榮享看到這一幕,反倒閉上了眼睛,腦袋輕輕歪了一下,只見他耳朵輕輕動了動,慢慢擡手手中斷刀,面對迎面旋轉而來的羅葉刀卻不爲所動。
“嘶...他這是要找事。”
無論擂臺上的羅葉刀,還是擂臺下觀戰的衆人,看到花榮享的舉止,都將心提起,似乎眼中已經看到了花榮享被開膛剖腹的畫面,甚至不少涉世未深的人,都閉上了雙眼。
“當。”
一聲脆響後,就見花榮享原地擡腿一個迴旋,腳上也不知道踢到什麼東西,只見的一個球行的物體嗖的一下飛了出去。
衆人的眼球全被踢出去的物體所吸引,隱約看起來像是顆人頭,直到從孤峰嶺落入懸崖之下,轉頭看着地上的無頭死屍,以及斷爲兩截的大環刀,這才確定下來,沒錯,那就是顆人頭。
“好。”
鐵血門的人是樂的手舞足蹈,被他們的歡呼聲所感染。嘩的一聲,整個孤峰嶺變得喧鬧起來,連武靈聖域的衆人都感到驚歎。面對羅葉刀飛速旋轉的刀法,衆人只聽到一聲脆響,也只看花榮享的胳膊揮了一下,踢了一腳。
秒殺,絕對的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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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榮享的秒殺無疑勝過白敬宇太多,誰也沒有看到他手中斷刀是如何出手,就那麼隨手一揮,同時砍斷了大環刀和羅葉刀的項上人頭。
“你也不過是個屠夫。”花榮享小聲嘟囔一句,手中斷刀插回刀鞘,在衆目睽睽下, 再次回到了那個角落。一屁股坐在躺椅上,翹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真是好茶。”
“花榮享,你也太不把我武靈聖域放在眼裡了。”
就在衆人的眼神還停留在花榮享身上的時候,不知何時跳出一人,留着花甲鬍鬚,手持雙刀,雙目圓整,指着花榮享的鼻子,怒道:“殺了我侄兒也就罷了,竟然連個全屍都不留下,今日老夫定要取你狗命,爲我侄兒陪葬。”
看到此人柳鬆就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暗道:“想報仇你私下解決,牽扯武靈聖域做什麼,他好不容易退了回去,偏要主動招惹他,你當真是活膩了。”
“你誰呀。”花榮享端着茶杯一飲而盡,懶散的舒展一下筋骨,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手向後一揮,指着小桌子上的茶杯,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個誰,倒茶。”
“好嘞。”
花榮享話音剛落,就聽鐵血門方向好幾個人同時應答,更有甚者已經一路小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