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王府,他問道,“落嫣。你爲什麼要答應?”
“你是王爺,當然要有憂國憂民心,如果不答應,雪焰國的所有百姓都會記恨於我們的。”她停下腳步,看着他。
“可是,落嫣,你一旦過去,你就要做紫月辰的妃子,要與他發生關係,甚至還會爲他生孩子。因此,我就再也不可能擁有你了。”他憂傷了,小道上的梨花映在他的瞳孔裡,竟也透出了幾分憂傷與心痛。
“王爺,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難道愛上了一個人,自己的國家就不要了嗎?王爺,你可要知道,沒有了國家,我們也會分開的。而國家若還安定存在,只要有緣,我們會相聚的。”她不希望,他因她變成這樣,棄之國民於後,如果是她搶了國民處於他心中的位置,那麼,無論如何她也要退後。做一個女人,就要先顧國後顧家,這才足以稱爲女人。
“落嫣,我真的不想與你分開,我再也不想過那種孤枕難眠、酌茶獨飲的日子了。落嫣,你不要離開好不好?”他一下子抱住了她,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他只要她!只要她!
也許是知道明日就要分離了,她並不反抗,很聽話的依偎在他懷中,傾聽着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暖暖的感覺油然而生,“你難道以爲我想去成爲一個貢獻之女獻給紫月辰嗎?我也不想,但是,我必須去,即使不想,也要逼着自己。我的身體給了你後,我先是不甘,後也覺罷了。我不想再給別人,如今,還是要被逼於無奈。你要知道,我不能不答應。”
“我一想到你要被別人壓在身下的那種情形,我就好痛苦。一想到你離開後,我又要陷入思念之中,日日夜夜,月月年年,我怕。”他抱得她好緊好緊,因爲,誰都知道這次擁抱意味着什麼。
她雙手環住他的腰,頭深深的埋入了他的懷中,“王爺,不要這樣,我希望你過得快樂一些,開心一些。如果我們當真不能再相聚的話,那你就娶嬌兒爲妻。嬌兒是個好姑娘,娶他爲妻,你會很幸福的。”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就是將世間的統治者位置送給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就足夠了!”他想看到她的眼睛,但因她是低着頭,因此看不到。他疑惑,他不相信她會說出這些話。
“王爺,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特地從紫禁國回來餵你們操辦婚事的。現在,我提前祝福你們。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請你與我一同回房,寫休書。”她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她輕輕推開,讓那個溫暖的懷抱,離她越來越遠。
話落,她轉身就走,步伐很快,有種逃避的意思。
他在原地愣了有多久,就被心痛折磨了多久、
眸中終於黯淡了下來,原先日日歡快跳動的潭水變成了一汪死水,有着恐怖的死寂。
到了書房,她一直在等着他,見他來了,便起身讓坐。桌上,文房四寶早已準備好了。
他坐了下來,一動不動的坐着,就是不願動筆。
她見狀,輕聲說道,“王爺,請寫吧。”
他看了她一眼,又猶豫了好久,最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提起筆,大書特書。握筆的手,不難看出,有些顫抖。
這個過程,讓人感覺很漫長,似乎有一個世紀那樣。同時,也是對兩個人的煎熬。
寫好了,他沉重的放下了筆,沒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樣子。
他拿起休書,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遞給了她。
就在她準備接過休書的時候,他突然收回了手,幾下子將休書撕得粉碎。
空中,小片小片的紙屑在飛舞,宛如一隻只悽美的白蝴蝶。
他一下子抱住了她,聲音哽咽,“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不要!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聞羽痕的女人。所以,就有權留下自己的女人!誰也不能帶你離開!我不允許!”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了他抖如風中落葉般的身體,心一陣陣的交通。難道,她就不難過嗎?誰願意去一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的異國他鄉,誰願意將自己的身體一次次的被一個個男人撫摸?但是,迫於無奈,不得不這樣做,“王爺,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你叫我怎麼冷靜?!你要離開啊!我怎麼能冷靜下來!”他咆哮道,眼眸有着脆弱,有着滿滿的痛苦。
她不說話,所有人都不要說話了,安靜,只要安靜。
表面都安靜了下來,可有個地方,卻是波濤洶涌,那是——心。
好久。
她還是冷冷的將他推開,不管他怎樣叫喚,還是離開了,給他的,是一抹冰冷的白色背影。
夜晚。
他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看似在熟睡之中,其實,是在被無盡的悲痛折磨着。
門輕輕的被推開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進來的是一個身着羅紗一羣的女子,臉上帶着面紗。那衣裙,很透明,將女子曼妙至極的身體襯托得若隱若現,很有一種勾人的味道。
女子上了牀,他竟然沒有發現,大概是因爲心緒飄得太遠了。
女子抱住了他,身上的衣裙順勢滑下,勝雪的嬌軀纏繞住了他。
他猛地一驚,轉過身對上的正是女子的嘴脣,雖然,隔了一層面紗。
將身體移後了一些,原想看清女子的面容,但因有一層面紗的遮掩而無法看到。
“你是誰?”他質問道。
女子沒有回答,而是將面紗撩起了一些,剛好露出脣後,便吻上了他的脣。女子吻得很深,總是用柔滑的舌頭挑逗着他。
他原先十分僵硬,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配合起來。
兩個人瘋狂的吻着,如火如荼。
吻在移動,她光滑的玉頸,豐滿的雙胸。
當那肉刃緩緩送入而並未碰到障礙物的時候,他有些疑惑了,難道,這不是府中的小侍女嗎?既然不是,那又會是誰?是落嫣嗎?不可能,落嫣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雖然疑惑,他也沒想多少。
猛烈的動作令女子發出一次次,她的很好聽,軟綿綿的,帶着滿滿的挑逗意思,很勾魂。
一股熱熱的液體泄出後,還伴隨着他和女子達到快感最高、潮的叫聲後才停了下來。
他抱着女子,手輕輕的在她身體上撫摸,“你究竟是誰?”
“是我。”女子將面紗取了下來,露出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
“怎麼會是你?落嫣!”他驚訝至極。
她笑了,將頭緊貼在他的懷中,他的懷抱,總是能給她很多的安全感。貼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她緩緩說道,“明日,我就要離開了。我們要想再見面,是少之又少,所以,我要在今夜,做你一夜的女人,讓你快樂最後一夜。”
“那你爲什麼要帶着面紗?”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既然要讓你快樂,就不能讓你知道我是誰。如果讓你知道了,這次纏綿,只會憂傷。”與現代的一樣,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她都是這樣做的,只是,這次戴上了面紗,沒有讓人知道她是誰。
“謝謝你,落嫣。”他就知道,她對自己是很好的。
“王爺,不要悲傷了好嗎?我不喜歡看你那樣子。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她伸出手,冰涼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胸膛。
“好,我答應你。”他握住了她冰涼的手,心中又涌出了無限悲痛。
“睡吧,王爺,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她的脣,觸碰着他滾熱的胸膛。
他點頭,緊緊的摟住她入睡。
深夜。
她睜開眼睛,用手輕輕撫摸着他俊逸的臉龐,心中有一點點苦澀。
如春風般輕輕的說道,“今夜,我做你的女人,明日,我要成爲他的女人。”
他裝作翻身的樣子,轉過身。
她不知道,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淚。這也,他怎麼可以入眠?
落嫣,我不要你做我一夜的女人,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