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知多久,她終於看到了一片竹林。
的確如這片竹林的名字一樣,這裡的竹子全都是紫竹,再沒有別的品種。
從竹林裡散發出陣陣清香,時不時還傳來鳥兒的清脆叫聲,一片幽靜。
“你晚約了。”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救她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她被小嚇了一下,轉過身,對他說道,“對不起,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我有些忘了。”
“這並不是藉口。”他還是一身白衣,渾身散發的依舊是氣宇軒昂的氣質。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她沒有再跟他爭下去,而是直奔主題。
“跟我來。”他沒有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讓她跟着自己走向竹林的深處。
進了竹林的深處,她看到了一個茅屋。
“進去。”他停下了腳步,對她說道。
於是,她走了進去。
她環視四周,茅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牀,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還有一個衣櫃就沒有什麼了,不過這茅屋四周都是紫竹,倒也襯得有幾分幽雅。
他拿起桌上的茶壺,往茶杯中倒了一些茶。他用手拿起裝滿了茶的杯子,不知怎麼回事,杯子從他手中升起,在空間飄飄移移的停在了她面前。
“謝謝。”她抓住了茶杯,將杯中的茶一口飲盡。她的確渴了。
茶喝完後,杯子便脫離了她的手,又飄飄移移的回到了桌上。
她知道,這需要很雄厚的內力纔可以做得到的。這說明了,他絕非一般人物。“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讓我來找你了吧。”
“我之所以讓你三個月後來找我,是因爲我要告訴你,櫻雪月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你最好讓你的夫君防着她。”他這纔不慌不忙的說出了原因。
“你認識櫻雪月?”她覺得他的話很奇怪,有些不明不白。
“我不認識她,但我知道她的身份。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他一臉傲然,而那種傲然並不讓人厭惡。
“我無法勸我的夫君,我們結爲夫妻也不過是因爲某些目的罷了。他要怎樣,我從來管不到,我也不願意管。但是,你可以告訴我櫻雪月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不,我不能告訴你,我能這樣提醒你,已經是很好的了。”他走到桌子旁,輕輕的撫摸着放在上面的一把劍。
突然,他將劍抽出了劍鞘。將她的衣裙一下子劃開,衣裙,順着她的身體一下子劃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她趕緊抓住自己的衣裙,將其拉了上來,遮擋住自己的身體。
“不要遮了,你的身體,你以爲還那麼曼妙嗎?”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劍。
她笑了一下,他一定是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疤纔會這樣說,“那又怎樣,我寧願要這樣的身體也不要那麼美麗的身體。”
“奇怪的想法。”他一步步的朝她走近,她沒有絲毫的恐懼,就那樣坦然的站在那裡。
他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提起了手中的劍。
就那麼一下,她的衣裙就在他的劍下變成了碎步,撒落了一地。她裸露的站在他面前,她的身體上有着不少粉色的傷痕,左肩膀上還有着一個最刺眼的黑疤。
他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牀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
“你要做什麼?”她問道,依舊沒有任何的恐懼。
他不說話,將藥塞拔開,斜着藥瓶,藥液便從狹窄的瓶口中緩緩流出,流到了他的掌心上。藥液是黃色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很是好聞。
他用沾到一些藥液的手,輕輕的在她身上撫摸。
她凝視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並沒有因爲一個一絲不掛的漂亮女人就躺在他面前而涌起,依舊是那樣的波瀾平靜。
他的手,滑過了她的胸脯,她的小腹,她的大腿。他眼中還是那樣的波瀾平靜。
擦完後,他轉過身,打開衣櫃,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女裝衣裙,似乎專爲她準備的。他將衣裙扔給她,“快點換上。”
她也不猶豫,匆匆的將衣裙換上了。換好衣裙後,她問道“你給我擦的事什麼藥?”
“我從沒見過有這樣想法的女人,哪個女人不想讓自己的身體美麗?我給你擦的藥是會幫助你消除那些傷痕的藥,也可以對你的箭傷有恢復的幫助。”
“我不需要這樣。”誰能明白她的想法?她要的是平靜的生活,並不是絕色的容顏。如果毀掉容顏就可以讓她擁有平靜的生活,那麼,她會做到的。
“真的嗎?那要看以後你是否真的不需要這樣,現在是無法確定的。”他笑了,笑得有些諷刺的味道。
“爲我消除傷口,你也是早早想好了的嗎?”
“不是,我是看到你身上有傷後,才這樣做。”她想得太過好了,他哪有那麼多的閒心去想這種事?
她不明白,爲什麼命運總要讓她欠人家的呢?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他走上前,冰涼的手指劃過她漂亮的臉蛋,“不要以爲我對你有什麼感覺,我這樣做不過是爲了讓你那個可笑的想法沒得證明。”
她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後悔?她會爲此而後悔?真是笑話,即使再怎樣想,她還是要向他道謝,“謝謝你。”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他很直接的給她下了逐客令。
她聽了,毫無猶豫的轉身就走。
背後,他送給了她一句話,“你最好還是要提醒一下你的夫君,櫻雪月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她頓了頓,又向前走去。
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覺得她有些好笑。一個奇怪的女人。
走出竹林,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底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了下來。雖然她晚約了,但至少沒有失約。
她,還有可能再遇見他嗎?如果真的又遇見了,那就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