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不可以”我斷然拒絕。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提出這種要求,我可能會答應嗎?“你要讓我帶你回王府,你這是有什麼用意?”
“沒有,是雪月莽撞了。王妃,您是四王爺聞羽痕的王妃嗎?”
“是。”我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女子找他做什麼。
“那就對了。王妃,求您了,您帶我回王府好不好?我是有東西要交給四王爺。”
有東西要交給他?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莫非這只是她的藉口?更何況她來路不明,又與櫻雪沫長得一模一樣,帶回了王府,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不可以!”我再一次狠狠的拒絕了她。既然已經險些救了她一次,就不要再指望我還會爲她再做些什麼了。
她似乎被我傷了,原本就被狠狠傷過的她,目光更加黯淡、憂傷還有不甘。
“對不起,如果我說的太重了,請你諒解。”
“不,沒有。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的。”她低下頭,在凌落的髮絲下,目光閃過了一絲失望。
她直直的看着我,眼神好深幽,讓我無法看透。
突然,她緩緩跪下“王妃,求您了。”她不停的乞求。
“不用這樣。”我沒有阻止她,就因爲這樣就隨便的爲一個目的而下跪嗎?尊嚴就可以當犧牲品嗎?“不值得。”
“算了,王妃,我告訴您吧。我這樣求您帶我回府,就是爲了交給四王爺一樣東西。王妃,您可以帶我回府嗎?我給了他就會離開的。”櫻雪月擡起頭,在有些凌亂的髮絲下,眼神分爲的楚楚動人。
“不必要做無謂的請求!”沒有給她任何的餘地。只怕她去了王府就再也離不開了。
“王妃,既然您不願意帶我回府,那也就罷了,但是,你可以代我將這個的東西交給四王爺麼?”她再一次乞求,目光越漸悽楚,隱約中還有一絲憤怒和煩躁。
我不知道,這些憤怒和煩躁來源於哪裡。不明不測的。
“這·······。”我有點爲難了,如果還是不答應,似乎又有點說不過去了。
“姑娘,請你不要再爲難落嫣了。”一直沉默的春絮突然開口,似乎不願看到我這樣子。
“算了,我答應你。”被她這樣糾纏着讓我答應,真是心煩,但也有些不忍。答應她算了,我倒要看看四王爺看到後會怎樣。也許,因此這個女子的身份我可以查清楚。
春絮似乎有些不解“落嫣,你······。”
“沒什麼,我會跟你解釋的。”
我看向了她,說道“不過,你就那麼相信我一定會把東西交給四王爺?”
“嗯,您既然會願意捨身救我,那麼,我相信你肯定是一個好人。”她肯定的說道。
我笑了,若是拒絕了她,豈不是是我愧對了她對我的信任了?
“如果你給王爺看了,他要來見我的話,就讓他來”泌春園”來找我。”她似乎肯定了四王爺一定會來找她的。
她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粉色的手帕遞給了我。
我原以爲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原來,不過是一塊手帕罷了。
接過手帕,是一種柔滑的感覺,觸動在指尖,還帶着她的些許體溫。手帕繡得很精緻、娟秀。繡的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櫻花,只是,繡到了一半,就沒有再繡下去了。手帕上還有些斑點似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暗黑色,詭異的感覺。
“麻煩王妃您了。”
“好,我會交給他的。”我轉身和春絮離開了,走出了小巷。留下了嬌弱的她,獨自一人站在那裡。
我不會看見,身後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疤,喃喃自語“若不是爲了他,我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