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京城離斷天崖的路程很遠,需要半天左右的時間,所以,昊辰等人在決戰的前一天就從皇宮裡秘密出發前往斷天崖,並且特意將沈傾和孫昶留在宮裡,做好一切部署,以防有變。
此刻雖是早晨,但是天色略顯陰沉,無情正坐在庭院裡發呆,她在回憶丈夫走之前,彼此依依惜別的場景,她一向不信神佛,但是,她還是去了一趟皇家寺廟,專門爲昊辰、昊明和傑兒各求了一張平安符,委託昊辰將平安符帶給兒子,保佑他們此戰大捷。
“昊辰,你答應過我,會帶着傑兒一起平安回到我身邊的,不可以食言哦!”她依偎進愛人懷裡,呢喃撒嬌的語氣有着認真。
“是,我保證,我們會平平安安的。”昊辰緊摟着她的纖腰,微笑的保證着。
然後,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互相依偎,感受着彼此的體溫,聽着對方的心跳,無情的脣角勾起笑意,若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情兒。”
“嗯?”
聽見丈夫的輕喚,無情擡起頭來,剪剪水眸盈滿了對待愛人的深情厚意。
“我不在的時候,你可會想我?”他輕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帶點兒挑逗的問。
無情被他輕佻的舉動逗得咯咯發笑,纖手抵在她的胸膛前,媚眼橫波,萬種風情。
“昊辰,別鬧!好癢哦!”
她想退出他的懷抱,卻被他圈得牢牢的。二人四目對望,柔情眷戀羨煞旁人。
“告訴我,你會不會想我?”
此時的他像個執拗的孩子,非得得到對方的答案,無情拗不過他,嬌羞的點頭。下一秒,伴隨着一聲驚呼,她被昊辰打橫抱起。
“在我出發之前,你得給我一點兒安慰才行,好讓我度過接下來那段無法看到你的時光!”
他如此放肆大膽的話語讓無情瞪大了美眸,她不敢相信他說的會是真的,畢竟,現在還是早上,而且,吃過午飯後他們就會啓程啊!他居然還有心思想這種事情?
“昊辰,唔……”
無情還來不及說話,他就吻住她的櫻脣,把她迷得連自己是何時躺在牀上的都不知道,他緩緩解開系在愛妻衣服上的綢帶,用一次次的歡愛來告訴她,他有多愛她,會有多想她……
“情兒?情兒?”
羅菱的叫喚把她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轉過頭看着好友。
“呃……你什麼時候來的啊?”她隨口問道。
“我早就來啦,叫了好幾聲都不應我呢!在想什麼那麼專心呀?”羅菱笑問。
“呃……沒什麼,沒事兒。”
她支支吾吾的含糊了兩句,不預備告訴她自己方纔想到的那臉紅心跳的畫面。
沒事兒?羅菱狐疑的望着臉色緋紅的好友,眸中閃過一絲瞭然。
“哦——我知道了!”她的眼裡閃爍着一絲逗趣兒的神色,還用手肘捅了捅無情的身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旖旎的畫面呀?”她奸笑的問。
“哪……哪兒有!”
無情索性背過身去不看她,即使是真的被她猜中了,她也不會傻傻的去承認,然後任由她取笑。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嘛!你們是夫妻啊,會想到那種畫面也很正常嘛!”羅菱笑道。
接着,她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誰的幸福都可以是幸福,可以攤開在陽光之下,只有她的幸福,註定見不得光,不被祝福……
無情扭頭看到的就是她不開心的樣子,只好想辦法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昊辰他們怎麼樣了……”無情嘆了一口氣道,心都跟着飛向遠方。
“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們三個功夫都那麼好,肯定沒問題!”羅菱斂下心底的悲傷,笑着安撫道。
“那可未必!”
一道好聽的男聲忽然介入她們的談話,兩人同時循聲望去,看到的就是一襲青色衣衫的沈傾。
“大哥,坐吧!”
沈傾笑着入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沈公子,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羅菱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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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次,昊辰他們面對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頭’夜崢!”沈傾邊說邊不忘觀察羅菱的表情,在看到她愀然變色的臉色後,滿意的勾起嘴角。
“那……那又怎麼樣?”
羅菱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魔頭”二字上,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可是,無情卻聽出了兄長話裡的含義,她不滿的瞪了兄長一眼,然而,沈傾並不理會妹妹的不滿,猶自往下說。
“依我看,這次的勝負很難見分曉呢!”
他放下茶杯,慨嘆着這一壺好茶的陪伴,卻要說這麼哀怨的事實。
剎那間,庭院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羅菱放在石桌下的手早就緊握成拳,有種坐立不安的難受。
只是,沈傾似乎沒有發現佳人的不安,仍舊自顧自的說着令無情想要揍他的話。
“羅菱郡主,依你看,這次的戰爭誰會贏呢?或者說,你希望誰贏?”
被點名的羅菱臉色一僵,表情極不自然。
“不……不知道。”
她機械的說出這三個字,心底早就波濤洶涌!
誰會贏?多麼殘忍的一個問題!無論是兄長這邊贏了,還是夜崢那邊,輸的那一方必定是要以死作爲代價!他們都是她生命裡很重要的兩個男人,她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死去啊!
“大哥!”
這下,無情是真的黑了臉,她不懂兄長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坐在他面前的這名女子是個孕婦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刺激別人?萬一羅菱被氣出個好歹,他怎麼擔得起責任?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我閉嘴,行了吧?”
他緊抿着薄脣,笑着坐在一旁品茶,似乎沒有被無情的斥責而影響。只是,羅菱再也坐不住,她說了一句身子不適後,就匆匆離開了隱玥軒。
“大哥,你到底想幹嘛?”無情蹙着細眉質問道。
“什麼想幹嘛?我就是實話實說啊!這也犯法啦?”沈傾不以爲意的挑眉反問。
“你明知道羅菱目前的尷尬處境,又何必這樣逼問她?”無情沒好氣的說。她這兄長什麼都好,就是偶爾唯恐天下不亂,喜歡在一旁煽風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