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將領看見大師兄後,立刻咧開了他的蛤蟆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恥笑道:“君光宗,你這個縮頭烏龜,縮在你娘肚子裡待了這麼久,終於有膽子出來應戰啦?不過,你竟然沒有中毒身亡,也算你命大,不知你今日還有沒有這般好的運氣了。”
爲了避免大師兄一開口,讓敵方和我們麾下的將士們聽出與皇帝聲音的差異來,在出來應戰之前,我們便已經說好,讓大師兄能不開口,便儘量不開口。所以,大師兄只是用冷冽和不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並不應答他。
“大膽賊人,快點報上名來!竟敢出言辱我君王,想必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出言替大師兄喝止他道。
“爺我乃金源國北地王三世子,此次金源國元帥呼隆貝爾的弟弟呼隆迭兒,你這娘娘腔的小矮子又是哪裡來的啊?就你那弱不禁風的模樣,竟然也敢上到這陣上來,纔是真正活得不耐煩了。”那名將領以藐視的目光看了看我,出言侮辱道,隨後,他可能是注意到了我身後插着一個掛着“帥”字的旗幟,轉而哈哈大笑道:“難道你現在竟然是這次敦煌朝軍中的元帥?哈哈……看來,敦煌朝當真是無人了,離亡朝之日也不遠了,竟然找了個娘娘腔的小矮子來做元帥,哈哈……君光宗,你就別硬撐着了,俯身向我王稱臣,割讓出一些城池於我朝,我王仁慈,還能饒你一死。”
與金源國的那些未進化的野蠻人相比,敦煌朝的人確實顯得身材短小、身形孱弱一些。而我在女子之中,身形還算高挑的,可是,易容成男子之後,身形確實要比一般男子要瘦小一些。
雖然我是女子,不會因他嘲笑我身材矮小和娘娘腔感到恥辱,但是,還是不由被他的無禮感到惱怒,我冷笑道:“這不是我敦煌朝無人,而是我敦煌朝能人太多,對付你們這些蠢笨、未進化完全的野蠻人,殺雞焉用宰牛的刀,象我這樣一個娘娘腔的小矮子爲帥,對付你們便足矣。是我敦煌朝要亡朝,還是你們一班烏合之衆組建起來的金源國要亡朝,還是得等陣上比試之後才知道。”
那個呼隆迭兒聽了我的話之後,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唰的一下就將他馬背上的那槓長槍朝我刺了過來,嘴裡叫嚷道:“看你呼爺的長槍,爺叫你這小矮子敢口吐狂言!”
就在我策馬準備躲閃開來之前,大師兄擔心那呼隆迭兒會傷着我,連忙用他手中的銀槍架住了呼隆送兒手中的那根長槍。
呼隆迭兒嗤笑道:“好你個君光宗,還身爲一國君王,可真夠不要臉的,我要與這小矮子大戰三百回合,你迎上來作甚?難道是要與這小矮子一起以多欺少,夾攻與我嗎?”
這種在雙方將領單獨的對戰中,以二敵一確實有些爲人所不齒,因而大師兄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赧然,不過,爲了保護我,他仍然沒有鬆動手中的槍。
“皇上,不用污了您的手,末將來對付他便綽綽有餘了。”見此,我連忙對大師兄說道。然後,我又用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看了看呼隆迭兒,說道:“呼隆迭兒,就你那兩把貓式子,還想與本帥大戰三百回合?真的是太擡舉你自己了,今日,本帥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大師兄見我主意已決,只得鬆開手中的銀槍,往後退後。只是,在經過我身邊之時,他眼中有些擔憂的看着我,我微笑着衝他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他,讓他放心。
這呼隆迭兒可能有些震懾於往日皇帝在戰場上的威名,再加上方纔與扮作皇帝的大師兄一交手,可能已知曉大師兄武藝不弱,心中有些忌憚。現在,見大師兄退下,他明顯鬆了口氣,欺着我身形孱弱,他立刻將馬頭轉向我,再次志在必得的拍馬揮槍而來。
只是他沒料到的時,眼見着這槍即將挑向我的胸膛,我身後的所有將士都爲我捏了一把汗之時,我從袖中掏出一條白絲帶,裹住他的槍頭,用力往我的右手側一拽。由於他之前用力過猛,身子有些往前傾,被我這般用力一拽,險些掉下馬來。後來,還是他使用蠻力,在馬鬃上抓了一把,借力再次躍上了馬身。
而因馬鬃被抓,馬兒感到疼痛,差點起狂來,呼隆迭兒狼狽的趴伏在馬背上,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馬兒給降伏住了。
儘管如此,他手中的uqiang卻已被我手中的絲帶拽得脫手而出。
這一幕引來我身後的將士們開心的捧腹大笑。
經此一來,呼隆迭兒惱羞成怒,從他身後的親兵手中奪過一把長槍,再次向我攻擊過來。只是,這次他不敢再大意和輕敵了。
我見他來勢兇猛,自是不會直接用手中的絲帶直接迎上他的槍尖,我上戰場之前,選擇兵器之前,還是好好的經過了一番思量。因我是女子,臂力肯定不及男子,如果選擇刀、槍之類的兵刀,肯定會在氣勢上差人一等。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選擇輕柔一些的武器,上戰場後不與人硬拼,要在巧勁上下功夫,所以,最後我便選擇了絲帶,雖然這個與我身穿的這身盔甲有些不搭調。
現在,我決定用這種巧勁來戰勝呼隆迭兒,於是,我索性將身下戰馬的繮繩丟給後面的一名士兵,自己從戰馬上一躍而起,運上凌波微步,在呼隆迭兒槍尖上面大約一米處停住,再使用絲帶將槍尖纏繞住。因呼隆迭兒的用力方向本是平行向前,卻沒料到我會突然使用這個打法,他在斜上方之處已經無法用力了,所以,他手中的槍再次應着我的絲帶脫手而出。
而兩邊的士兵看着我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打法也都驚呆了。
因着這場戰事纔剛剛開始,我不想在呼隆迭兒身上浪費太多的精力,便使了個心眼,偷偷的從衣袖中摸出兩枚針,分別打在呼隆迭兒身下的那匹戰馬的後面兩條腿的關節上,馬上受疼,又準備躍起兩隻前腿,準備狂,我趁此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會,又甩出絲帶,裹住馬兒的前腿往前拽,而此時,馬兒兩條後腿的疼痛又作了,便跪倒在地上,馬背上尚未從呆愣狀態清醒過來的呼隆迭兒摔倒在地。
我則趁此機會,從另一隻手的手袖中又抽出一根絲帶,裹在呼隆迭兒身上,朝後面的士兵呼喝道:“捆上!”
這些事情都生在一瞬之間,我身後的士兵聽見我的呼喝之聲,馬上清醒了過來,立刻上前將呼隆迭兒捆綁了起來。
而這時,方纔還在呆愣的金源國士兵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副將模樣的人指揮道:“快,快點去救呼隆三將軍……”
至此,雙方將士進行混戰了起來。
大師兄則趁這個機會,策馬上前,將我拉到了他的馬上,讓我坐到他的馬後方,用手中的銀槍護住我。因爲在這種混戰中,兵刀相見,距離太近,我的絲帶揮不了太大作用,容易被刀、槍誤傷到。
坐在大師兄的後面,我的心也沒閒着,不停的從袖中拿出暗器,往金源國的將士身上招呼着。
雖然這樣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所爲,但是,我本身就非好漢,也不想逞這種英雄氣概。而且,那些金源國的賊人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也犯不着與他們講究什麼君子協定。
而在接下來的金源國與敦煌朝兩軍士兵的交戰中,因着敦煌朝士兵的身形比金源國士兵矮小,很多士兵的身形都在金源國士兵的腋下部位,現在交戰的距離近,倒是有了一個優勢,那就是敦煌朝士兵可以對準金源國士兵的下盤進行攻擊,攻擊起來也顯得更靈活一些,而金源國士兵的身形則顯得笨重一些,所以,總體看來,敦煌朝士兵佔了絕對優勢。
就在這時,金源國的後方突然傳出了一個很響的炮仗聲,那名副將模樣的人臉色變了變,然後就將手揮了揮,帶頭往陣中撤退而去。
我明白這可能是對方的將領在暗示要將我們引入天門陣中的信號了,不過,這也剛好合了我們的心意。
於是,我揮了揮手,也與大師兄往陣中馳騁而去,不過,不是爲了追趕他們,而是按照事先計劃好的,去破了各自要去破的陣。
在進入陣中之前,我、大師兄以及跟在我們後面的一百名士兵各自都戴上了預防瘟毒藥粉的面紗,在出城門之前,我們也已經服用過祛除瘟毒的藥丸,現在這面紗只是爲了保證我們此行更加萬無一失而已。
然後,我們便直奔我們的目的瘟毒陣,因着這天門陣中的金源國士兵都是在陣中各就各位,守着自己的位置,不能輕易的挪動,陣與陣之間只剩下一些散兵在把守着,也很快被我們消滅了,所以,沒多久,我們便抵達了瘟毒陣。
剛接近瘟毒陣,便能聞見一陣陣惡臭之味,我們強忍住噁心,來到陣前,現瘟毒陣長約五十尺左右,寬約四十尺左右,裡面倒是沒有士兵把守,只是裡面各處堆滿了各種動物的屍、腐爛之物,這些東西肯定都是染上了瘟毒的。而更離奇的是,這些屍與腐爛之物的中間位置,還有個一個丹爐,丹爐下面的炭火仍在燃燒着,丹爐中部,放着一個鍋狀的東西在被炭火加熱着,一些渺渺的白煙的正從這鍋狀體的上面不斷的溢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白煙應該會使瘟毒傳播得更快或者會加劇瘟毒的影響。
我示意後面的士兵將隨時所帶的燈油撒在這瘟毒陣中的木質結構與地面的每一處,再讓他們都退到五十尺開外,然後示意大師兄與我一起策馬進去,用大師兄手中的銀槍推翻那個炭爐,打翻那個鍋狀體,最後迅的策馬出來,往裡面丟上幾個火把,才往安全一點的距離退去。
片刻之後,燃燃大火便燃燒了起來,因爲加上了很多燈油,那些木質結構以及動物的屍和腐爛之物倒是燒得很快,半個時辰之後便全部都燒成灰燼了。接下來,便是等着濃煙的散去了。
而在外圍的那些主陣攻擊中,因爲我事先已經做過記號,一些主陣很快就被6續破掉了,先破完陣的人又來幫助後破完陣的人,沒過多久,所有的主陣就都被破完了。
一些服用過預防瘟毒之藥、又對皇帝忠心耿耿的將士還突破包圍,來到瘟毒陣附近,準備來保護皇帝,其他人則待在原地待命。
等到煙霧漸漸散去,不會對人體構成危害之時,我便放出了信號彈,示意外圍的將士繼續往裡面的小陣挺進。
破了那十二座主陣和這座比較具有殺傷力的瘟毒陣之後,其它小陣的威力便小多了,我與大師兄一起合作,帶着手下的一百多將士,圍繞着瘟毒陣周邊,挑掉了二十座小陣,一個時辰後,終於與外圍挺進來的將士會合了。
至此,天門陣中的一百零八座小陣全部被大破,我索性讓將士們將手中餘下的那些燈油倒在所有的木質結構上,一把火燒光了這些害人的東西。
然後,再趁勝向陣後那些等待着坐收漁翁之利的金源國將士攻擊過來。
這些金源國將士原本抱着勝券在握的態度,沒想到事情突然生了突性的轉變,個個都措手不及,被殺得節節敗退。
金源國城牆上的統帥可能瞧出了事情的不對勁,立刻讓人鳴金收兵,高高掛起了免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