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打開,呈現在眼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體……
穆凜看着卻沒有接,也沒有給君臨謝恩,不是他不想拿而是,那個暗衛只是把打開了,也只是打開了而已。
而,他能夠走的只是站着,看着,聽着!
靜待,接下來的……
君臨看着穆凜,淡淡的說道:“聽聞,你最近一直追查林家的人發出的消息,想要的可是這個?”
“王爺已經攔截到了,不是嗎?”
再說,他不以爲君臨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爲了說這些話,能讓四王爺君臨特意爲他親自送來這密函,他自問臉還沒有那麼大。
當穆凜把密函看了一遍,暗衛已經把密函收回,隨即像來時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都看清楚了?”君臨看着穆凜,薄脣微微地張開,非常平淡卻讓人心情落到谷底的語調。
聽言,穆凜的心頭猛地一跳,眼底的神色瞬間變化不定。
心中隱隱不安,雖然,林家傳去楚國的密函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密函裡寫的東西都對大端朝非常的不利,現在,被四王爺給攔截到了。那麼……
然而,接下來,張恆隨着奉上了另一外一封書信,這一次,書信是放到了穆凜的手中。
穆凜在君臨的眼神示意下,隨之打開了,只見裡面赫然一個鮮紅色的打印佔據了眼眸。
張恆當穆凜還沉寂在震驚的情緒裡時,開口平靜地陳述:“邊境已經被我們的人更換了不少,英勇將軍身體已經恢復了,那麼,元宵過後便是最好的離京之時。離京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將軍只要收拾幾件貼身之物便馬上可以離開。”
此話一落,穆凜的手猛然地攥緊,瞳孔微微縮緊。
然而,穆凜卻把眼簾垂下遮住了眸子中的眸色,造成的感覺就是他在靜靜地聽着,考慮着,可,那被眼簾遮着的眼底卻是浮動的暗沉顏色。
瞬時間,涼亭裡剩下的只有沉默,連風也靜止了。
空氣裡全是重重的壓抑。
這個時候,離開京城,邊境可是很遠的地方,如此一去是去穩定軍心,是去剿了叛變之人……
這些都不是輕易能夠做好的事情,一去便不知道何時是歸期……
四王爺君臨這麼一個舉動究竟是什麼意思?
穆凜眼簾壓得低低的,眉心無法仰制地皺了起來。
心中的迷惑無法解開,心便苦了,糾結了,難以平靜了!
再說,邊境一直沒有發生預期的叛亂,還不是因爲四王爺君臨在軍營裡面有人,裡面控制軍隊的人與林漢庭的舊部分庭抗禮。
不然,在他被皇帝任命之後,軍權落在身上又受了重傷的時候,邊境早已經亂成一團了。
這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在軍營裡打滾了那麼多年,可是非常的清楚其中之道。
所以,面對四王爺如此強大,心機如常深沉的人,他一再壓制想要把穆青嫣從四王府帶走的衝動,因爲,知道哪怕真的帶着逃離了四王府,也逃不過四王爺安排的眼睛。
其他人,他不知道君臨是怎樣的對待,但是,對於他們兄妹,君臨是格外的專注。
“四王爺,是要驅逐下官?”穆凜心中疑惑,畢竟,現在京城可也不太平,爲何要把他調走?
倒地是什麼用意?
可是,對於四王爺君臨做的事情,他摸不透,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哪個方向。
畢竟,邊境並不是沒有了他這個將軍就會大亂,當然,他去到了邊境會起到更多更大的作用。
而,剛剛張恆給他的書信分明就是四王爺把邊關的人的調動權力給他了,這對於其他人來說絕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的好事。
能夠使喚四王爺手下的人,意味着往後官途不可限量,平步青雲,這麼好的事情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好事,但是,對於穆凜來說卻不是。
穆凜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官拜一品的大將軍,距離權力的巔峰是如此的近,換做其他權利心重的人也許得到這樣的結果會欣喜若狂,可惜,穆凜從來都不是貪戀權貴的人。
“將軍,只要你拿着這書信到了邊境,所有的暗樁的人都會爲你所用!只要你到了邊境就可以一一殲滅林漢庭留下的人,你的大仇得報,邊境的危機也會隨之解決。”
張恆看着穆凜輕聲解說道,心裡可急啊,因爲穆凜到現在都沒有吱一聲,自家主子也不吭聲,這沉默的壓力還真不是蓋得。
穆凜聽了,眸子微微動了,眼簾緩緩擡起,看向君臨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君臨視線淡淡的,只是手中的茶杯倒是被輕輕的晃動,神色平淡讓人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張恆見狀,心裡可是一駭,連忙走出了涼亭,回到了出口守着。
瞬間,涼亭中再次只剩下彼此兩人。
沉默最終被穆凜那冷漠中帶着清冽的聲音打破。
“若是,我不應,是不是就有性命之憂?”
君臨淡淡的說道:“只要應了,便不存在你說的擔憂!”
說罷,還輕輕地呷了一口手中的杯子裡的茶水。
穆凜聽了,笑了,說道:“果然,我剛剛在想,王爺爲何要在這個時候讓我離開京城,是試探也是警告。”
“哦?試探什麼?又是警告什麼?”君臨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穆凜嘴角的笑意漸漸隱去,笑意不達眼底,眸子直直地看着君臨,清清淡淡地說道:“王爺是在試探我願不願意離開京城,試探我心中的取捨,警告我不該再留在京城裡。”
說罷,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王爺,我不願意離開京城,我不願意離嫣兒太遠的地方,而,王爺您給不了我安全感。”
意思很明顯,就是君臨你不能讓我安心把唯一的妹妹交託於你,所以,我是不能看離開京城的。
君臨聽了,挑眉,眸色一冷,聲音冷冷地響起,說道:“你說的這些本王聽到了,可,並不能改變什麼,本王的決定已經定了!”
穆凜的話如此的大逆不道,然而,君臨卻只是用淺白的語言告訴他不可能改變這樣的決定。
聞言,穆凜眸色閃過了然,神色淡淡地說道:“既然王爺如此的堅決,那,下官也只能卻跟嫣兒辭別了!”
此話一出,君臨的眸子微微一縮,眯着眼睛緊緊地盯着穆凜淡漠的臉。
站在出口的張恆,張青,感覺到了遠遠便撲過來的壓迫感,神色不由得一沉,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穆凜恐怕是又說了什麼話讓主子生氣了!
哎!主子原本就因爲穆凜給王妃打掩護的事情生氣了,好不容易壓制着沒有動手揍人,穆凜還敢這般不識好歹,真是要爲難死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源源不斷的壓迫感從四王爺君臨身上往外溢散,穆凜伸出漩渦風暴中心,神色淡淡,嘴角還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笑容卻是不達眼底的,眼眸底下卻是暗沉不見清明的色彩。
君臨威脅他的事情做的不少了,同樣,用他的性命威脅穆青嫣就範更是屢次成功。
就因爲這樣,君臨就以爲他這次同樣會就範!
曾經,君臨可是對他和穆青嫣下手可都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而現在,做事竟然開始支開穆青嫣了。
所以,他的猜想是正確的,君臨在意穆青嫣的程度已經超過了,顛覆了他們所有人的認知。
夜色更加的深了,黑夜把所有的罪惡都掩藏在黑色之中……
穆家。
穆老夫人趙氏,看着高姨娘,語氣羸弱地說道:“老身說了不要再送藥來了,做好你的本分就好!卻把趙嬤嬤找來,以後都不用你來侍候老身!”話裡話外都透着點點的厭惡。
看着高姨娘在她病重快死的時候,還穿紅戴綠的出現在眼前,實在是讓她覺得礙眼至極。
換誰的心裡不是一樣,看着這麼一個擦脂抹粉滿臉喜氣,而,自己卻快要死了,那樣的感覺是多麼大的碰撞。
就好像聽聽在耳邊說:你看,你快死了,而我卻在穿紅戴綠非常的幸福呢!
這樣的情景每天多次重複,心裡能不生出別樣的滋味嗎?
即使,高姨娘是親自爲她侍疾,她還是提不起對高姨娘的喜愛。
可惜,此時此刻,穆老夫人說的話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高姨娘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對穆老夫人的敬畏心理,沉着臉說道:“若不是老爺讓我來,我纔不會來侍候你這個老不死呢!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老夫人嗎?這個時候,還敢在這裡拿捏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說罷,她快速地看了看屋內四周,狠狠地盯着脆弱的穆老夫人。
“你……你……”穆老夫人沒有想到高姨娘一個妾竟然敢如此的放肆,不免氣結,指着她氣得趴在牀上喘息,然後,用如同被人掐着脖子的聲音,喊道:“來,來……人……”
“老不死的,你不用再喊了,老爺不在府裡,現在府裡都是我說了算……”高姨娘壓低聲音地說道。
明明,她在做侍候的事情,卻偏偏要被穆老夫人給嫌棄。該生氣的人是她纔對!
她都已經對眼前這個老不死的點頭哈腰了,還親自喂藥,還被嫌棄,被說,讓她找其他人,用如此命令的口吻不是拿捏是什麼?
所以不能怪她,心中的怒火可是被穆老夫人燃起的。
穆老夫人弱弱的用枯枝般的手指顫抖的指着高姨娘,氣微弱地說道:“你,反了,敢如此對待老身,老身是穆府的老夫人,你……”
聽到這個,高姨娘就更加的冒火了,想到身上這個標籤和身份就是因爲眼前這個老不死纔沒有擺脫,也不由得更加的火大了。
以前,穆府裡的所有事情都是穆老夫人說了算的時候,再大的委屈,再多的憤怒,她也只能夠忍着,憋着。
心裡的委屈與彆扭,積少成多,憋的慌,也只能往肚子裡吞,可現在不一樣了。
“你不過是老爺爲免落得外人口實才接回來府裡的,還以爲是以前那個掌管整個穆府的老夫人嗎!”
看着高姨娘不善的臉色,穆老夫人動了動嘴,最終渾濁的眸子裡染上憤怒與悲哀,什麼都說不出來。
縱使,現在病入膏盲,她的感官還是很清晰的,動靜如此大竟然也沒有引來任何人,足以證明高姨娘說的是實話。
所以,喊不喊人也是多餘的!
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更是不會來幫她這個垂死的老婦人,白費了口舌,徒惹自身生氣……
“走,出去!既然,你如此的不想侍候老身,那就以後都不要來!”
聽到穆老夫人氣若游絲的話,高姨娘收斂了臉上的囂張神色,開口說道:“不來可不行,老爺可是吩咐了我要來侍疾,我還等着這個坐上正妻的爲止呢!”
穆老夫人聽言,枯萎不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說道:“他還沒有糊塗到這個地步……”
這話一出,高姨娘臉色一沉,隨之狠狠地瞪着她,說道:“你不用在這裡說些嚇我的話,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還以爲我是那個要你提點的?老爺已經把府裡的掌家權交給我了!”
穆老夫人聽言,急了,說道:“賤婢,我不會……”
高姨娘可不想再聽她的話,放下手中黑色的湯藥,轉身就走了出去。
“作孽啊……”
高姨娘充耳不聞,走出去時候,還順帶把門給帶上。
穆老夫人看着高姨娘離開的背影,臉色漲紅了豬肝色,渾濁的眸子連最後的光都淡了下來。
穆寒山是她的兒子,她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他想什麼……
爲了想要,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穆老夫人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黑色湯藥……
四王府。
“穆凜,別得寸進尺!本王的耐心與容忍不多,不要試圖挑戰!”
夜色那一片黑色被風吹輕輕撥動了,靜靜坐在涼亭中的兩個人,隨風而語。
穆凜耳邊迴盪着君臨開口說的唯一一句冰涼的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卻沒有一點兒的快樂。
點綴的他滿臉都是苦澀,眸色都是苦的……
“我只是在做保護她的事情!”除了這些,他還真不怎麼願意再去打仗了。
穆凜垂眸,擡手捂着眼睛,是的,他已經看不到任何人了,自從眼中有了這個妹妹之後。
所有的情緒都是圍繞着她,只要她想要的,只要她開心的……他都願意爲她做!
“她是本王的王妃!”君臨眸色冷冷地看着穆凜,吐出的語氣沒一點溫度卻還比冬日的尾巴還要凍人。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那麼的理所當然?”正是因爲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把他這個哥哥,她身邊最親近的人給隔開。
“本王纔是她唯一的男人,丈夫!”
“我是她唯一的哥哥……”
“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把楚荀給救了。”
“我知道你知道……”
圓圓的月亮不知道何時掛上了天空上,照在地上的白雪上,發出瑩瑩的白光。
坐在寢室的軟塌上,君臨神色淡淡不見一點兒不悅,慵懶,高貴,只是那一雙鋒利的眸子靜靜地看着穆青嫣。
穆青嫣被君臨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不禁從軟塌上動了動,看着對面的君臨,開口問道:“爲何這樣看着我?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聞言,君臨眸色一緊,橫了她一眼,隨即移開了視線。
明明就是惹他心煩意亂,現在又一副無辜無知的樣子,難不成,身爲丈夫望着自己美麗的妻子除了臉上有髒東西之外,就再不看嗎?
真是鬧心的東西!
看着君大爺一副不爽的模樣,剛剛那一眼絕對是冷眼,她絕對是沒有看錯。
難不成,君大爺知道她手上有剩下的麒麟玉扳指?穆青嫣小心翼翼地想着,若是,這樣還真的要把東西藏好才行。
還是,楚荀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在生氣了……
就在她這樣天南地北地想着的時候,君臨卻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怎麼?本王看着自己的媳婦也不行了?”
穆青嫣看着君臨那淡淡的神色,不善的語氣,心中不免起了疙瘩。
這話有殺氣!
得好好的想想怎麼回答才行,不然,這廝又要找茬了!
就在,穆青嫣想着怎麼說,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君臨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本王知道?”
此話一出,穆青嫣眸子猛地一閃,隨之輕咳一聲,說道:“夫君,你這說的什麼話呢?我是如此正直的大好青年,又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再說,我像那種遮遮掩掩心思那麼多的人?不像好嗎!人人都說,相由心生,形影相隨,看我長的一臉仙氣就知道我心思純淨,純過純淨水啦!”
“你越是這樣說,本王就越是覺得你心虛。”
感覺有些不對勁了,腦子裡閃過了一絲奇異的情緒,穆青嫣連忙賠笑臉,笑眯眯地看着君臨,說道:“王爺累不累,穆凜是不是走了?”
“夜那麼深了,你說呢?”
“對,夜色那麼深了,自然是要回家睡覺!王爺,一定是累了,我們睡覺吧!”
“睡什麼覺?本王說了要睡了嗎?”君臨看着眼前的小妖精又像條唐篩一般想要溜走,不禁提高了聲音。
穆青嫣不假思索地回道:“夫君,你說夜深了啊,夜深了自然是要睡覺。不然,夫君,你爲何要給我說夜深?”
嗯,危機升級,裝傻模式要開啓,哪怕,現在君大爺不會對她動殺手。
但是,在牀上可是不客氣的,不過,她發現,只要她熟睡了之後,君臨是會對她剋制的。
嘿嘿,所以,早點睡覺,早點睡熟了,對她來說是件不錯的事。
君臨哪裡會看不出她心裡想的什麼,眉頭一挑,說道:“別給本王裝糊塗,過來!”
穆青嫣眸子微微動了動,嘿嘿一笑,說道:“王爺果然英明,我就知道王爺不會被糊弄過去的。”說着,乖乖的走了過去。
人才挪動了一下,便被君臨的大長手給攬了過去,跌入了結實的懷抱。
穆青嫣感受到了男人的氣息,眸色一閃……不自覺地掙扎了一下。
低垂着眼眸,懷中的小妖精所有的表情都入了眼睛,君臨挑挑眉,眸子中帶着幾分惱意。
“你故意在躲本王?”
她雖然表現的一如過往的沒心沒肺,可,她某些細節可是騙不過他的眼睛。
“唔唔……”穆青嫣在他懷裡,咬牙搖了搖頭,暴君的懷裡怎麼敢放肆,腦子可是沒有壞!
看着她賊溜賊溜的眼神,君臨牙一咬,沉聲地說道:“說,爲何故意躲本王?從涼亭開始,你就有意無意的冷落本王,爲什麼?”
“沒有,王爺想多了!可是,夜色太濃,眼神也不好使了!”穆青嫣眨着眼睛,如同黑琉璃的黑眼珠,水光流溢色彩。
“本王看錯了,那,剛剛你在本王懷裡的時候,爲何要躲,明明就是想逃。”君臨直視着她的眼睛,眸色中的惱意更加的濃了,沉聲地說道:“你對穆凜可是親近的很!”
聽到穆凜的名字,穆青嫣愣了,然後,說道:“他是我哥哥啊,親近不是最自然的嗎?”
“本王還是你的夫君,不是比他更親近?分明就在推搪本王!”君臨緊緊地禁錮着懷中的小妖精,緊聲地說道:“你們還真是兄妹情深,穆凜在涼亭的時候也是這樣說。本王是不是應該要給你們獎賞一下?”
“有獎賞?獎賞什麼?若是獎賞黃金銀子什麼的,這個可以有!”穆青嫣聽到君臨的話,一連問了幾個疑問。
“穆青嫣!”君臨磨牙,恨不能一下子把懷中的小人兒給吃了到肚子裡去了。
“在!”穆青嫣乖乖的應答,像只小貓咪一樣。
君臨聽了,靜靜地看着她,良久之後,揚了揚嘴角,笑意淡淡,眸色涼涼,說道:“穆凜的婚事好像已經耽擱很久了,過年之後,日子都很好。不如就這樣辦了,王妃覺得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