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皇帝君傲,千防萬防卻沒有防備到自己的兒子君遠,設計了那麼一出,趁着四王爺不在京城,趁機把君傲從皇位上踹下來。還弄出了不顧萬民的舉動,真他媽的,爲了一己私慾乾的什麼蠢事。這下簡直就是親自打開門揖盜,引狼入室,將整個國家的人民都置於豺狼虎豹的利爪之下。”
穆青嫣想着一路而來,幾乎每一個地方都能夠看到像無頭蒼蠅一樣逃難的老百姓,那些老百姓何其無辜。
穆凜沉沉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自毀基業也不過如此,一己私慾就如此的重要?再讓人心痛的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今後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流離失所……”
“我從藥王谷一路趕來的時候,爲了快點能夠來到邊境,一再改道,每當改道的時候,就能夠看到很多人攜家帶口地四處逃散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穆青嫣神色凝重地說道:“如果,大端朝真的被攻破了,全國上下的老百姓都會成爲亡國奴,成爲別國的二等公民,身上永遠揹負着亡國奴的刻印。”
“更可怕的是,永遠不知道戰勝國會怎麼對待戰敗國的老百姓!”
“京城現如今有什麼動靜了?”
穆凜壓低了聲音,謹慎地說道:“你來前,我收到了京城飛鴿傳書,新帝君遠把老皇帝君傲給藏了起來。似乎是要做什麼事情,而且,新帝君遠的上任只有桂公公說是老皇帝君傲的口諭,我想老皇帝君傲是不是被軟禁在什麼隱蔽的地方了。”
一雙眸子閃着沉沉的光芒,裡面包含着很多事情。
“老皇帝君傲最想要的繼承人是君卿臻!”穆青嫣說出了癥結的所在,眸底下一片的深沉,眼睛裡閃過一絲擔憂,說道:“說起來,君卿臻好像消失了一般,他,有沒有跟你聯繫?”
穆凜聽了,搖搖頭,說道:“我也沒有他的消息,離開京城之前,我就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老皇帝君傲在你和百裡挑一都離開之後,曾經召見過我和君卿臻,可是,那個時候,君卿臻已經行蹤很神秘了。”
“二皇子府的人似乎失蹤了很多,但是,二皇子府的管家卻沒有絲毫的異樣,好像這些人消失都是正常的範疇。我也試過去找君卿臻,可是,都被二皇子府的管家用各種的理由給擋了回來,哪個時候開始,就沒有人見過君卿臻了。”
回憶起,京城的事情,穆凜的眉頭緊緊地皺着,腦袋裡高速地運轉着。
穆青嫣聽着,眼中閃過精光,說道:“自從春耕宴之後,君卿臻的目標就太大了,他越是被老皇帝君傲時時刻刻地護着,那危險就會理他更近。太子君遠既然能夠做出奪位把君傲從皇位上弄下來,還順利登上皇位,又怎麼可能漏了君卿臻這個威脅。”
“所以,君卿臻的失蹤不是失蹤而是避難,極有可能是避開新帝君遠的鋒芒。”穆凜接過了話,說道。
穆青嫣也是很贊成地點點頭,心中就是不知道君卿臻現在究竟怎樣了,畢竟,現在的混亂局勢也不知道以他那樣的弱雞能力,能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他會不會被君遠的人已經滅了?”
穆凜聽了,說道:“君卿臻能夠從皇宮後院活下來,憑的是他那機靈的腦袋和自身的能力,並不單是老皇帝君傲的保護。你不用太過擔心他,現在我們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危機。”
“大端朝的邊境與楚國相隔太近了,若是被攻破了,楚國的軍隊打到都城的時間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那個時候,四王爺的親兵已經在衡州那邊根本就抽不開身,而,京城中,新帝君遠手中的親兵和禁衛軍還不夠楚國大軍塞牙縫,京城是絕對守不住,大端朝必定滅。”
“……”穆青嫣聽了,心中火的一把一把,說道:“這是有多腦殘纔會幹出來的事情,君遠腦子賽草了嗎,想的都是什麼鬼?”
“我們現在攔在了邊境,也不知道還能夠喘息多久,若是邊境,我真的也守不住了,京城喘息的時間也沒有。”穆凜沉沉地說道:“也不知道,現在朝廷如何解決糧草和藥物的事情。”
穆青嫣眸色沉沉地說道:“消息應該快要到了,君臨與我分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有想到,最壞的預計竟然遠遠不止!我來到之時,君臨應該比我早回到了京城。哥哥,你做好了兵力的收緊整頓了嗎?”
穆凜說道:“我已經提前了做好了幾個方案,也把一些兵力集中了起來,以備真的特發慘烈戰況。我帶着這些精兵以備突破重圍去殺一條血路,破釜沉舟。”
穆青嫣聽言,想到了他要血戰到底的場景,心中一驚,說道:“哥哥,你這是打算要戰死沙場?”
這樣的結果,她光是想象就接受不了!
穆凜聽了,冷哼了一聲,沉沉地說道:“不,君遠這樣的皇帝算什麼皇帝,簡直不是東西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爲了他犯下的錯乖乖的把命送出去,我是要殺出重圍好好的活着。再說,你還在我怎麼可以死,我是你的哥哥要保護你的!我現在沒有回去京城殺了他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了,還想讓我在這裡戰死,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次日,傍晚。
從京城四王府派出的傳信兵,跑死了四匹快馬,來到了軍營。
穆凜擔憂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也如穆青嫣所預言一樣,君臨已經把糧草和短缺的藥物問題解決了。
君遠刻意不回邊境問題的態度被四王爺君臨解決,還一併把國庫也掏了個大半。
傳信兵把四王爺親筆所書的密函交給了穆凜和穆青嫣。
穆凜看到書信中所言的事情,心中的隱憂終於解除了不少,把書信看完後,說道:“四王爺君臨讓大舅舅親自押送糧草和藥物等物資前來,葉霆也會來。”
穆青嫣這個時候,也看完了君臨給她的私信,自從來到邊境就一直皺着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她輕聲地說道:“大舅舅和葉霆的武功也是難得的好,他們押運糧草很安全。只是,衡州那邊似乎又有新發的事情,四王爺君臨不得不親自去坐鎮,所以,大舅舅他們押送的糧草和物資,最怕這個出什麼幺蛾子。”
而此時。
楚國邊境的軍營之中,正有人在暴怒着……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君閻烈臉色如同黑炭一樣,一隻手狠狠地掐着身前一個士兵,而另外一隻空着的手肉眼可見的顫抖着。
楚幽在一旁看着那個被掐着脖子的人,臉色都發青發白了,不禁伸出手抓着君閻烈的手,說道:“再掐下去,他就要死了!還有些事情沒有說,這個探子是好不容易纔從大端朝那邊逃回來的。”
聽到這裡,君閻烈才憤憤地放開了掐着脖子的手,陰沉地說道:“父皇竟將皇位傳給了君遠……”
“君遠是大端朝的太子,傳給他是正常的不是?”楚幽看着君閻烈,說道:“你把這看成必然的事情,就不會那麼憤怒。更何況,以你的父皇對太子的態度來看,也不一定是心甘情願地傳位於他。不如,先聽聽探子怎麼說。”
君閻烈陰沉地看着地上跪着瑟瑟發抖的探子,聲音陰沉地說道:“說,大端的皇城發生了什麼事?你有什麼事情滿着本皇子?”
“屬下,屬下說的都是實話……”探子跪在地上,低着頭,說道。
君閻烈死死地盯着他,良久,忽然,開口沉聲地問道:“本皇子問你,是不是皇帝親自傳位給太子君遠的?”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探子,身體快速地僵了一下,從而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說道:“是,是大端朝的皇帝親自傳位給大端朝的太子啊……”
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君閻烈一腳踹倒在地上,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說謊!”君閻烈眯着眼睛,陰狠地說道:“他這樣說是不是你安排的?”視線落在了楚幽那張美麗的臉上。
因爲,他的父皇是絕對不可能傳位給太子的,直到,他逼宮失敗之後,才知道,父皇最疼愛的兒子竟然是那個一事無成,喜歡流連花街柳巷的君卿臻……
所以,怎麼可能親自傳位給太子君遠!
楚幽看着君閻烈那冰冷的眼神,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我……”
“這不是公主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這個時候,楚國統領大軍攻打大端朝的統帥蕭巖從營帳外大步地走了進來。
“蕭巖!”
君閻烈看着一身戎裝,高大英朗的蕭巖走進了屬於自己的營帳,眸子裡滿是陰霾。
“屬下見過公主殿下,見過駙馬!”蕭巖不卑不亢地行禮,然後站在了他們的對面。
楚幽蹙了下眉頭,說道:“蕭將軍免禮!”
蕭巖是哥哥楚縉的左膀右臂更是心腹,從來只是聽令哥哥的話,這次攻打大端朝並不是由君閻烈來主導,而是由蕭巖主導。
君閻烈冷冷地看着蕭巖,說道:“你們陛下與本皇子的交易,難道蕭將軍不知道不清楚嗎?你竟然敢說是楚皇的意思?”
楚縉明明就是與他做好了交易,這次的出兵是借兵給他的。
可是,到了這一刻,他才清楚的發現,軍中很多事情他都是被矇在鼓裡。
哪怕,知道了,他下了的命令也不會實現……
蕭巖一臉平淡地說道:“我們陛下也是爲了駙馬你着想,至於其他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怎麼做,只需要好好的在這裡就好。”
“好好呆在這裡……”君閻烈聽到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了,他們就是想用他做傀儡。
這一刻,他氣的手都在哆嗦,神色猛地一凜,往外走去,說道:“本皇子現在就要見楚縉!”
“駙馬請三思!”站在那裡的蕭巖,神色淡漠地出聲說道:“陛下現在很忙,不會有時間見你。再說,你從邊境回去都城最快也要七天,別說七天,就是一天也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若是,你走了,本將軍攻破了邊境的防線,那個時候,你想要再趕回來也是不可能等你了!”
“時機錯失了,可是不會再有!”
在一旁的楚幽立即出聲勸道:“殿下先別急,皇兄不讓人告訴你也是爲了你着想,太子君遠能夠逼的你父皇傳位於他,手中必定有什麼重要的把柄,你現在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事情。不如等蕭將軍攻破對方的防線之後,一舉拿下大端的都城,那個時候,之前發生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
君閻烈被楚幽這麼一說,冷冷地說道:“怕是楚縉不是這樣想,又或者說,楚縉跟君遠有什麼交易纔對。而我不過是用來做幌子的,蕭巖,我說的對吧!”
原本的憤怒,一時間衝昏的頭腦,此刻,逐漸的冷靜下來,一雙眸子冷冷地掃過對面的兩人。
蕭巖冷淡地迴應,說道:“陛下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弄丟了。這不能怪別人,這是你自己的責任,而任何人都是會選擇更好的!”
“更好?”君閻烈聽到這裡,聲音更加的冷了,說道:“既然覺得君遠是更好的合作對象,那爲何還要答應我?我出現在這裡對你們的交易又有什麼好處?”
蕭巖看着君閻烈,冷冷的說道:“我們楚國是泱泱大國,怎麼可以師出無名,我們出兵需要個理由。不能落人口實,有備無患。”
對,他是用來起兵的最好藉口,他堂堂大端朝的三皇子起兵勤王的名頭足以矇騙世人的眼睛。
畢竟,他的父皇唸了最後一點父子之情,把他逼宮的事情找個很好的名頭!
君閻烈聽言,神色更加的陰冷了,說道:“如果我不願意配合呢?你要殺了我?”
蕭巖嘴角微微一揚,冷笑地說道:“駙馬既然被公主帶回來楚國,便是楚國的人了。身爲楚國的人,爲楚國貢獻點力量也是正常的事情。駙馬難不成覺得除了楚國,還有其他地方能夠讓你繼續曾經的輝煌?”
君閻烈神色已經冷冽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發出的聲音也是染上了寒氣,說道:“我君閻烈再不濟也沒有到了,這種哈巴狗的事情也不是發生!”
蕭巖聞言,挑眉,語氣中帶着譏笑地說道:“話可不要說的太過漂亮,自打嘴巴!當初,若不是公主殿下哀求陛下,你又怎麼可能逃出大端安然無恙。看來,你還真的是看不清狀況,你真以爲你在楚國得到的禮遇是因爲自己的能力和身份?”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君閻烈冷冷地盯着蕭巖,眸子被蕭巖那譏諷的笑容刺痛了。
“一個逼宮失敗失去了權力和財富,無權無勢的落魄皇子,還時時刻刻被追殺的皇子。這樣的人連普通人還不如,你覺得我們陛下會有那麼閒的時間來見你?”
君閻烈聽着蕭巖的話,沉默不語,神色陰沉,一雙眸子死死地盯着蕭巖一張一開的嘴。
蕭巖說道:“若不是公主殿下用手中的兵權與陛下交換,你以爲你真的能夠繼續站在這裡?你連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也看不清楚,也配跟我們陛下談條件?”
“怎麼可能?”君閻烈面對這樣的真相有些承受不住,蹌踉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是我外祖父的人救下來的,我也有我的追隨者……”
蕭巖聞言,冷淡地說道:“你口中的那些人是貢獻了力量,可,他們都在救你的途中被殺了或者逃離了。你能夠來到楚國也不過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面對這樣的真相,君閻烈已經沒有什麼臉色了,整個人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你爲何不告訴我?爲何?”君閻烈猛地抓住了楚幽的雙臂,用力地掐着,手指都陷入了肉裡。
“啊……”楚幽吃痛了,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悶哼,表情滿是痛苦。
蕭巖見狀,眸子一閃,冷冷地開口,說道:“君閻烈……”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
“蕭將軍,別說了!”楚幽忽然出聲,然後,用冷靜的聲音說道:“我只是不想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再說,那些被殺了的人或者叛離了的人說給你知道,你又能夠改變什麼?人活着了總有希望不是?”
“如其這樣活着,我還不如死了!”君閻烈完全不顧楚幽挺着大肚子,猛地推開了她,神情恐怖。
楚幽被毫無預警地推開,整個人都往後倒去,滿臉的驚恐……
“公主……”蕭巖看到這樣,快速地衝到楚幽身下,做了人肉墊子。
楚幽整個重重地坐在了蕭巖的身上,臉色一下全白了。
君閻烈看到這一幕,眸子裡閃過一絲快意,隨即掩蓋了下去,站在那裡如同陌生人一樣,冷漠地看着。
蕭巖雙手輕輕地撐起楚幽,讓壓在他胸腹的重量緩了緩,然後,說道:“公主,你怎樣?”
楚幽這才緩過了點,輕輕地挪動身體坐到了地上,言語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我有點不舒服……”
蕭巖立即從地上爬起來,抽出了劍猛地架在了君閻烈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公主殿下懷孕,你竟然這樣對她!”
“不,不要!”楚幽看着君閻烈已經出血的脖子,尖聲喊道。
“公主,他這樣對你,你還護着他做什麼?你爲他做了那麼多,他一點都不懂得感恩,這樣的人根本就該死!”蕭巖手中的劍沒有離開分毫,堅定無比。
君閻烈看着滿是殺意的蕭巖,冷笑地說道:“說的真是好聽,都是爲了我!我讓她爲我做那麼多了嗎?她把我弄到楚國,像個傻子一樣被耍着。現在跟我說,她對我做的事情都是好的?你們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讓人仰望的大端朝三皇子,才華橫溢。
即使,逼宮失敗被擒,他也沒有過今天一樣的沮喪,無能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竟然是這個爲了他的女人做出來的!
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憤怒?
“有利用價值的人才會被利用!”楚幽忍着肚子裡陣陣的抽痛,白着一張臉說道:“我不知道皇兄跟君遠有什麼樣的交易,但是,皇兄答應過我,一定會讓你成爲大端朝的皇。”
“哈哈哈……”
忽然,君閻烈瘋狂地笑了起來,笑到臉容扭曲了,直到喘不過氣才停止下來。
楚幽擔憂地看着這樣的君閻烈。
蕭巖則冷冷地盯着,眼中毫無感情。
“說來說去,你們都是要我成爲傀儡,說白了,我今後若真的得到了大端,也不過是從你們手裡乞討過來的。你們就是想要我成爲你們的狗!”君閻烈臉容扭曲地瞪着他們兩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蕭巖冷聲地說道:“這是別人要不來的福氣,你該知足!”
“是啊,我該知足!”
說完這話後,君閻烈神色平復了,臉容也不再扭曲,幽幽地說道:“我已經一無所有,再也不是那個要什麼有什麼的大端朝三皇子了,這是事實。我應該早點認識清楚,看清楚。幽兒,剛剛是我不好,你有沒有摔到哪裡了?”
楚幽白着一張臉,聽到君閻烈如此溫柔的聲音,眼眶不由得一紅,委屈地說道:“我肚子有點痛……”
君閻烈看着蕭巖,蹙眉說道:“能把劍拿開嗎?我要去看看幽兒!”
蕭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當視線落在楚幽那蒼白的小臉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拿開了劍,畢竟,楚幽怎麼也是皇帝楚縉的親妹妹。
若是有了什麼閃失,楚縉還是會生氣的……
而且,在這軍營之中,全部都是他的人,也不怕君閻烈能夠耍出什麼樣的花樣來!
君閻烈從蕭巖的劍中脫離,然後,走到了楚幽身邊,扶起了她,看着她說道:“我要謝謝你!”
楚幽眼中閃過喜悅,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脖子上那冰冷的利器隔斷了。
“君閻烈!”蕭巖完全沒有想到,君閻烈竟然會這樣做。
“別過來,不然,我可不會客氣!”君閻烈用鋒利的匕首抵住了楚幽的脖子,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出去。
蕭巖不敢輕舉妄動,緩慢地移動着身體,一雙眸子緊緊地盯着君閻烈,說道:“公主殿下是你的妻子!”
君閻烈眸子裡閃過冷光,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說道:“一個讓我成爲狗的妻子,不要也罷!”
當,走出了營帳,他把身上一個花炮,往天空發射出去後。
營帳裡瞬間來了無數的黑衣人……
同時,楚軍的士兵也被驚動了,一時間,整個營地都沸騰了。
蕭巖,冷冷地盯着君閻烈,說道:“你要清楚,這樣是要與整個楚國爲敵!”
“這一刻,我從未如此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