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聽到了秦公公的話,也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意旨,但是,都紛紛的齊刷刷地跪下了。
“傳皇上意旨,明日側妃大典取消,禮部戶部修正……”
此聖旨一宣,瞬間滿殿的高呼。
“皇上英明……”
“皇上懸崖勒馬,實在乃是楚國之福啊……”
穆青嫣站在楚縉的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看吧,我幫你成爲了明君,是不是要好好的感謝我?”
楚縉凝眉,說道:“朕從來都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至於他們高興的不過是爲了自身的利益高興。朕又有何該高興的?”
忽然,殿內一個大臣的聲音響起了。
“皇上,既然已經清醒不再被妖女迷惑,那,請皇上把穆青嫣那個妖女也一併處死了,以絕後患!”
這話一出,大殿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也把穆青嫣的注意力拉到了下面。
“你剛纔說了什麼來着?”穆青嫣淡淡的的應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向大殿之下出立的大臣。
此時,大殿內文武百官都驚愕了,紛紛的顧不上忌諱了,擡頭看向皇帝的龍椅所在的地方。
只見一個白衣飄飄仙風縈繞的女子站在皇帝的身邊,那出塵的外表在大殿之上非常的耀眼醒目。
平常,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是不能輕易地往皇帝的高處望去的,也不能盯着皇帝從殿門外走上龍椅的。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穆青嫣竟然也在這殿上……
公卿陳大人,先是一愣後,再開口說道:“妖女,你竟然敢跑來宣政殿?你來辭了,皇上已經不會再受你迷惑了!”
穆青嫣聽言,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隨手一抄,楚縉御案上的奏摺‘啪’的一下準確地啪在了公卿陳大人的臉,冷聲地開口說道:“我問你,剛纔說什麼了!誰要聽你這些廢話!”
“你……你……”公卿陳大人被當衆如此打臉,臉紅耳赤又憤怒地指着穆青嫣,結結巴巴地說道。
文武百官見狀,有幸災樂禍的,有蹙眉的,有皺眉頭的……表情態度各異,當然也是有要爲公卿陳大人伸張正義的……
只見一個御史李大人出列,拱手說道:“臣稟皇上,穆青嫣這樣的妖女,竟敢公然打罵朝臣,空有一副皮囊,無禮無德。實在不宜留在楚國,敗壞楚國的風水。”
“你和你,一個包庇兒子強搶民女,欺壓老百姓,一己私慾。一個接着御史之位,多次勒索有冤情的苦主,中飽私囊還收錢不辦事,該敗楚國風水的人。我還真不敢跟你們兩個搶啊!”穆青嫣嘴角那一抹冷笑越發的濃烈,一雙眸子像淬了毒的冰冷。
原本還氣昂昂,雄赳赳的公卿陳大人和御史,被這一席話,嚇得當場就跪在大殿之上。
“臣冤枉啊……”
兩個人中年男人,在大殿之上,衆目睽睽之下,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拼了老命地喊冤枉。
這時候,文武百官爲首的衛丞相出列,拱手說道:“四王妃這樣說可有證據?這話,可不能順口開河,可是要死人的大事!”
楚縉臉色黑沉,沉默不語,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穆青嫣聽言,饒有意味地看着衛丞相,嘴角的那一抹冷笑越發的濃溢,聲音前所未有的冷,說道:“我說的話就叫做順口開河,他們說的話就是有道理?會死人?你們也知道?還是覺得,我的命不是命,他們的命就是命?”
不等衛丞相說話,她又說:“當然,不要把我跟他們劃分在一列,我可都是有證有據纔敢說的呢!秦公公,你說是不是?”
被公然點名後,秦公公頓時身子一個哆嗦,立即躬身,高聲地說道:“是!”
一雙眼睛偷偷地看向穆青嫣,可,眸子才投向視線就被穆青嫣穩穩地抓住了,心中更加大駭了。
穆青嫣是真的知道他有這些人的犯罪證據,天啊,這,這怎麼可能?
她太恐怖了,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東西都是他保命用的啊,皇宮的大總管看着是個超級好的差事,可,得罪的人也多,誰曾想過,有多少人想着要他的命。
爲了自己老年後的晚年生活,多點保命的東西也不是個壞事的,所以,他有目的的收集了一些大臣家裡的罪惡之事,方便日後用到……
穆青嫣盯着秦公公,冷聲地說道:“那還不快點把他們的罪證都呈上給皇上?”
“是!”秦公公看到了穆青嫣那冷冽的眼神,不禁心頭一顫,連忙稱道。
此刻若是不拿來,他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楚縉看着秦公公的爲難,沉聲地開口,說道:“把罪證都呈上來!”
秦公公領旨,急速地退了下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做出此等壞事!”楚縉眯着眼睛看着秦公公離開的背影,沉聲地罵道。
一聲怒喝,原本寂靜的朝堂應聲而響起了:“皇上饒命啊……”
那兩個原本囂張的官員,齊齊面如死灰色地跪爬在地上,完全是沒有想到會有黃雀在後的這麼一出。
“饒命?”穆青嫣淡淡的咬着這兩個字,看着他們說道:“你們還有臉跟皇帝求饒?那些被害的人,求饒的時候,你們怎麼不饒了?皇上,你說是不是?”
楚縉臉色黑沉地盯着大堂之上跪在的臣子,冷聲地說道:“罪證確鑿的話,那就是罪不可赦!”
此話一出,那公卿陳大人和御史李大人,瞬間陶陶大哭,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當秦公公出現把罪證交給了楚縉之後,整個朝堂上的大臣都不敢喘氣,靜默地看着地板再也不出聲了,生怕惹火上身。
“啪!”的一聲,楚縉把手中的摺子扔在堂下,砸在了跪在地上的兩人頭上。
“來人,把他們兩個的頂戴花翎給朕摘了,陳府和李府都給朕抄了……”
“是,皇上!”
宮中護衛立即高聲應道,上前把兩個癱在地上的大臣拖了下去。
穆青嫣在朝堂之上,對着文武百官,囂張地說道:“現在還有誰要想要我的命?都一一的站出來,我們一起說道說道。”
此刻,她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充滿了底氣,這話說的也是大實話,她有這樣的底氣跟他們慢慢的說道說道。
話音落下,滿朝的文武百官都噤聲了,你眼望我眼,就是不說話,垂首緊張地等着。
這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員,誰敢說自己身上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爲官之道哪裡能夠有純白的,都是遊走在黑色和灰色的地帶,不是沒有官場上的愣頭青,但是,那都是沒有活長久的……
都是分幫分派分勢力的黨羽,誰敢潔身自好,就連那些名聲在外的人也是有黨羽的,而那個黨羽背後的人就是皇上。
除了爲皇帝做事的官員能夠毫無懼色,那些自以爲持了一方權力的官員早已經嚇破了膽子,腦袋一想,千頭萬緒,涌上心頭……
眼前這一幕,更是讓他們知道皇帝並不是因爲他們才收回冊封的事情,那些誤以爲皇帝退步了,可以步步緊逼的官員,此刻,心有慼慼焉……
等了半響,穆青嫣也見不得半個原本氣勢昂昂的官員出來說道說道,嘴角滿是淡淡的冷意。
秦公公也伸長了脖子,望着底下的百官,又過了片刻,還是沒有見到那些官員有要動一下的跡象。
“既然各位大人都不說話,那就是說認知到自己的錯誤了!當然,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很好說話的,以後,你們別有事沒事就把我掛在嘴邊,我會很不高興的。”穆青嫣一雙星眸如同淬了毒光,掃視在朝堂上的所有官員身上。
大臣們都在底下竊竊私語,不敢造次。
百官爲首的衛丞相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整個人陰沉的如同掉進了墨水池裡一般。
穆青嫣看着他們,揚眉,開口冷聲地說道:“沒有人吭聲,那就是認同,那很好,以後,我們就河水不犯井水彼此相安無事。”
接着又是一陣沉默。
楚縉黑着一張臉,陰沉的視線盯着文武百官,沉聲地說道:“都給朕回去閉門好好思過!”
秦公公自然是高聲喊了起來,說退朝。
殿上的文武百官立即便跪下了,黑壓壓的一片,喊道:“臣等恭送皇上!”
穆青嫣悠然地與楚縉走出了宣政殿,絲毫沒有一點兒怯場。
御攆走了一段時間後,楚縉側頭看着她。
看什麼?穆青嫣挑眉,回頭看着他,開口:“你看着我做什麼?”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楚縉臉色還是非常的陰沉。
穆青嫣伸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大底感覺還不錯,要到了想要的事情,也震懾了那些想要我命的人。一舉數得,你和我都皆大歡喜,說起來還是滿意。”
最起碼,楚國這些老是想着怎麼弄死她的官員有了顧忌,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着威脅楚縉弄死她。
剛剛看着那些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有那兩個拼命求饒的,是真的挺爽的。
楚縉眸子閃爍不定,開口沉聲地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些官員的事情?這些事情,他們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埋起來,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你得知?”
這事情被她如此當衆的說,臉打的着實痛。
更重要是,她用這些事情來保護好了自身在楚國皇宮的危險,減低了許多存在的危險因素。
本來,他是打算若是把冊封的事情擱置了,那麼,她就會更加的沒有立場在楚國的後宮,會更加的存在的尷尬。
那麼,她到最後會認命,會知道只有他才能讓保護的她安然無恙,慢慢地虜獲她的心的……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留有這麼一手……
每一次,她都能夠給他不一樣的驚喜,即使,這一次是驚詫!
穆青嫣眸子動了動,轉了一圈,說道:“別以爲,我真的是閒着沒事做閒逛你的後宮,你的後宮美人也真的不單只是美啊。我看了美人還能夠得到有用的,也替你感到害怕,蛇蠍美人說的也就如此。”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他,她是看了那鳥送來的信件之後,纔有了今天的做法……
此時,楚縉躺坐在御攆的軟塌之上,聽着穆青嫣說的話,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如玉的俊臉面無表情。
“她們不過是後宮的擺設,是用來平衡朝堂各方的勢力,朕不會讓她們留在身邊!”
穆青嫣自然聽懂了他口中的不會留在身邊,這皇宮之中,能夠在他的寢宮過夜的也就只有皇后一個女人罷了。
她蹙了蹙眉頭,說道:“說的這話好像有多高興,多自豪一樣。”
話音落下,穆青嫣緩緩地閉上眼睛,眉峰上滿是冷冽,嘴角上揚着一抹冷笑。誰要聽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留不留女人過夜是他的事情。
再說,她這冊封大典取消的消息一出,那邊的君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收到了消息呢?
這纔是,她此刻最關心的問題。
楚縉看着穆青嫣明顯拒絕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說:“那些個大臣是被你嚇到了,但是,你不會以爲那些個狠角色會就是那麼輕易退縮了吧?”
穆青嫣眼簾都沒有擡一下,開口說道:“不是還有你?你會讓他們在你的地盤上指手畫腳?不會吧,再說,如果真的做了就是蠢,不過是來送命的罷了!”
頓了一下,她又說:“若是沒有你的默許,那些大臣的罪證,一個太監又怎麼敢私下收集?”
楚縉看着她那一張完美的臉,說道:“你果然是很犀利!這樣,朕又怎麼能夠輕易放手!”
聞言,穆青嫣還是沒有張開眼睛,只是眉頭皺了皺,隨之開口說道:“我累了,送我回去嫣妍閣休息。”
與此同時,她心裡腹誹着:你要不要放手,也禁制不住我要離開的決心,好吧!
楚縉收回了視線,側頭對着御攆旁隨侍的秦公公,說道:“擺駕嫣妍閣!”
“是!”秦公公聽言,立即應道,隨之對着御攆的隊伍,說道:“擺駕……”
看着穆青嫣走進嫣妍閣,然後讓宮女蝶兒把門關上。
此時,秦公公看着站在嫣妍閣門口的皇帝,不禁緊繃了身體,腦袋裡滿是今天宮裡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消化的事情。
心中滿是擔憂,沒有得到楚縉的命令,他同樣也是不敢動,一動不動地站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秦公公站在門口,好多次張開了口又閉上,在看到了楚縉的臉色後,終究是不敢開口說話。
君無戲言,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也收回了冊封大典的權力,即使再不想也不得不就這樣。
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夠反反覆覆,一會兒說要冊封一會兒說不要,這是冊封大典可是勞民傷財的事情。
並不是輕易就能夠做的,不然,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冊封皇貴妃差不多等同皇后大婚一樣了。
需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準備的東西也很繁瑣和講究……
然而,這些皇上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的,那爲何又要如此緊要關頭說不進行冊封大典?
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濃重了,以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皇上絕對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
這些年來,皇上無論是皇子,太子還是登基之後,做的事情都是雷厲風行的,說了就要做好的,從來就沒有說了不完成的。
這是第一次,皇上把進行了大半的冊封大典,不情不願地給收回。
不知道,穆青嫣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讓皇上如此做了?
秦公公擡頭看了看天色,上前一步,輕聲地提醒道:“皇上……這天色暗的太快了……怕是要下雨了……”
天空暗了,要下雨了?天也知道他現在很傷心麼?
楚縉看着嫣妍閣的門,視線彷彿透過了門看到了嫣妍閣內的人,說道:“嫣妍閣的用度不要缺了,跟從前一樣……”
“是的,皇上!”秦公公聞言,頓時一驚。
“怎麼還愣在哪裡?”楚縉走了兩步之後,發現秦公公沒有跟上來,回頭看着他挑眉,聲音透着冷冽。
“老奴,腿站麻了……”秦公公立即拼命甩動雙腿,然後才邁開了腳步,追了上去。
此刻,他覺得穆青嫣實在是太過厲害了,估計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鎮住她了!
一轉眼,楚國的消息就到了大端的君臨手中。
楚國的皇帝楚縉取消了宮中冊封大典,消息傳來說,這取消冊封的事情,穆青嫣也在場,她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了人家犯罪的罪證,然後還把楚國兩個二品大員的家也抄了。
更是,當着楚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威脅那文武百官……
君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大爲舒服。
更是越發積極地讓邵東去找楚荀要楚國那些臣子,大族背後做了的骯髒見不得光的事情。
楚荀也是十分的配合,聽到,穆青嫣做了的事情,又想到楚縉那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更是愉悅了。
楚國的先帝仙逝,他沒有能夠回去奔喪很大原因是楚縉做成的,而他也得帶着自身的親兵才能夠經歷驚險才能夠逃到大端。
所以,能夠給楚縉下絆子,他是非常的樂意的。
“主子,王妃這樣做,在楚國怕是會非常的危險。”張恆在一旁,凝重着眉頭,說道。
聞言,君臨神色莫測,說道:“楚荀說的密道,你派出去的人和鸞兒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張恆低頭,恭恭敬敬地說道:“已經找到了,不過,楚縉好像事先知道一樣,派人守着,其他的密道和容易進入的地方不是被封住了,就是有人在守衛。怕是,要花點時間才能夠進去楚國的皇宮。”
君臨聽了,眸色閃動了下,沉聲地說道:“楚縉剛登基沒有多久,先是要冊封皇后穩固皇權,又要籠絡那些老臣大族,納衆多妃子爲妃嬪。後宮是不見刀光劍影的戰場,而朝堂就是沒有硝煙陰謀詭計的戰場。光是平衡這兩個地方,就要花去一大筆精力,楚縉竟然還能夠做到,把那些隙縫也堵上。倒是有些讓本王意外!”
張恆腦子一動,說道:“主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楚縉身後有高人指點?而且,歐陽御自從大端離開後,就再無消息了。是不是故意隱藏起來,不想被我們找到?”
畢竟,歐陽御是楚縉的親舅舅,有時候,家族的榮耀大於一切。
君臨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下,說道:“歐陽御不會這樣,他怕是出了什麼危險。”
皇宮裡和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的事情,永遠都是分不開的,所以,楚縉成爲了皇帝絕對就是不可能讓歐陽御消失不見。
因爲,歐陽御代表着楚縉的外祖家實力,有實力的人才能夠有底氣說話,才能夠屹立在高位之上。
“歐陽御,這麼厲害的人,還有誰能夠對他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張恆聽言,言語中有道不盡的疑惑。
說到這裡,君臨留了心,對着張恆下令,說道:“派人去查,看看歐陽御回到楚國之後,究竟與什麼人見過面?”
張恆點頭,說道:“屬下領命,只要那人出現過,我們的人就能夠揪出來,倒是,只要嚴刑拷打之下,一定能夠找到歐陽御的。”
君臨挑眉,問道:“衡州抓到的人,可有問出什麼供詞來了?”
張恆立即回道:“那些人嘴巴硬的很,屬下這就去看看,順便把主子的命令給下達了。”
“去吧!”
君臨繼續着手中沒有批閱完的奏摺,沒錯,本該是皇帝君遠做的事情,此刻,正在他的手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恆回來了。
“主子,那些人招供了!”說着,他雙手把供詞呈上君臨的案桌面上。
君臨看了供詞,眸色非常的冷,最終眼中的冷冽漸漸隱入了那深淵一般的眸子深處,說道:“水玲瓏和林濤真是好大的膽子,本王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竟然敢用那些無辜的人來做試驗品,爲的就是要研製出新的毒藥控制人。”
這個時候,張恆又開口說道:“主子,在極北寒地的人傳來消息,說乾坤八卦陣裡面沒有寒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