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面色不善地回過頭,看到剛纔叫他的是一個他們圈裡的一個富少時,臉色纔好轉了一點,但不代表着他的心情也有所好轉。
“沒事就一邊去。”現在的他心裡亂的很。
男子估計是看到了他面前站着的是個女人,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喬少果然好興致,不過這裡沒有包廂好,人來人往的。”
“滾!別讓我說第二遍!”他心情煩躁地吼了一句。
男子自討沒趣,聳聳肩正準備離去時,一閃而過的燈光讓他看清了被堵在死角的符以姍,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吃驚地說:“這不是符小姐嘛。”
喬滿沒有料到對方會認識符以姍,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介紹她給那些狐朋狗友認識。
原本打算離開的男子看向喬滿的眼神變了起來,“從來不知道,喬少原來還喜歡別人碗裡的。”就連說話也帶起刺來。
一開始他還會感到好奇他怎麼會認識符以姍,聽了這話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他沒想到,白澤還是這個圈子裡的人,看來來頭並不簡單,讓他更想不到的是,白澤居然會把人帶出來介紹給這些關係亂得不行的人認識,他以爲按照白澤那性子,是要把人藏好捂好不讓人窺探了去。
在安海市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也是屬於有錢人的消遣。在他們圈子裡雖然都是有錢人的公子哥,出來見面總少不了女伴,但女伴和女朋友不是一個概念。女伴玩膩了可以送人,但女朋友不是拿來玩的,一經介紹給他們圈子裡的人認識,以後碰面都長點心眼,得罪了或者怠慢了就是不給男方的面子。
雖說他們的交往時間一向不會長過半年,興許比情人的時間還短,但因爲是正經人家的小姐,從來不會怠慢。
一開始白澤是想着把符以姍藏着捂着不讓人看了去,但想到他總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如果受到了欺負怎麼辦?索性那次去送二缺時,順道把符以姍帶出去見見人。那些公子哥總喜歡蹦躂,在他注意不到的時候,他們還能幫上一點忙。
那時候雖然沒有確定身份,但是他白澤看上的人,是逃不掉。
喬滿寒着一張臉,在聽了符以姍剛纔的那些話,內心的那道坎始終邁步過去,說話更加衝了起來,“什麼碗裡不碗裡的,這是我女朋友!”
“喬先生,我的女朋友什麼時候變成你女朋友了?”
不知何時,白澤出現在走廊入口處,因爲逆着光,符以姍沒有看清他的樣子。只是隨着他的出現,原本她那焦躁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她趁着喬滿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用力推開他,快步逃向白澤的身邊。
男子看到正主出現,索性不走了,留下來看熱鬧。
“白先生,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爲完全就是趁人之危嗎?”
喬滿看到符以姍剛纔逃一般地奔向白澤,那一幕狠狠地刺傷了他的心。
曾幾何時,他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讓她這麼畏懼?
白澤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摟住符以姍的肩膀拍了拍,以此動作來安撫她。
“喬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不記得你們早就分手了嗎?”
如果說白澤不愛說話,說出去誰會信?
符以姍依偎在他的懷中,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對於他和喬滿的廢話有些不高興。
和這樣的奇葩說那麼多純屬浪費口舌。如果勸說解釋有用,她剛纔那些話早就發揮作用了。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如果現在有特效團隊在旁邊,一定會把他們兩人的對峙弄得十分酷炫。只可惜現在喬滿和白澤算不上情敵,因爲喬滿對她沒有喜歡,只是咽不下那口氣,不甘心罷了。
她扯了扯白澤的衣服,在他耳邊說:“咱們還是走吧,和他廢話沒用。”
易思涵在看到符以姍被喬滿帶走之後想着要跟上來的,結果卻被喬滿安排的人給攔截住了。好不容易掙脫,在趕往這邊看到白澤已經出現時,原本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但很快她又擔心起來。
以姍是被她帶來德都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和她脫不了關係,儘管她並不知道喬滿會在這裡出現,但讓以姍陷入險境之中就是她的不應該。
白澤聽了符以姍的話,也沒心情去和喬滿多廢話,他低聲問道:“有沒有哪裡受傷?”
符以姍搖了搖,喬滿不是動粗的人,她該感到慶幸。
得到自己滿意的回覆,白澤這才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在收到她發來的短信時有多擔心,好在他正巧在外面辦事,裡德都也近,能夠及時趕到。如果他正好在家呢,趕過來差不多需要半小時,要是發生了什麼他不敢去想。
好在他懷中的小女人知道有危險時會第一時間找他,這個認知讓他感到欣慰,看來他的計劃很成功,她變得越來越依賴他了。
他擡頭看向喬滿,用着他那萬年冰川臉冷冷地說:“喬先生以後請自重。”
說着他便擁着符以姍轉身離開,在經過易思涵身邊時,丟下一句話:“你等着。”
等着什麼?當然是算賬!
易思涵欲哭無淚,但也跟着轉身離開,在走出走廊時正好遇到要去洗手間的君子逑。
君子逑看到她哭喪着一張臉,忍不住關心地問:“怎麼了?”
對上他關懷的神情,易思涵沒有覺得窩心,反而氣得牙癢癢的。她怒瞪一眼君子逑,惡狠狠地說:“你選哪裡不好,偏偏選德都,你害慘我了!”她丟下一句話,直接憤懣地離去,完全不理會被她弄得一頭霧水的君子逑。
回去的車上,白澤安安靜靜地看着車,車裡的氣氛也靜得詭異,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這一次破天荒的,白澤沒有讓符以姍坐在副駕駛座旁,而是讓易思涵來坐。當然,他不是想和易思涵聯絡一下感情,而是讓她更加近距離地感受他的不悅。
德都是什麼地方?是她們兩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去的嗎?德都是出現有人鬧事,因爲在鬧事之前就已經被丟出德都。就是這一點,所以去德都的人都是玩得開的人,有什麼事情都是處於自願的。
隨着時間的發展,德都不同最初的樣子,裡面可以亂的很,只是表象還和人們口中所說的那樣美好輝煌,畢竟秦書恆的時代早已經過去,秦婁弈這傢伙最近又只忙着哄他的那株嫩草!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會有什麼表現,而易思涵也絕對不會如此安穩地坐在這裡。